見鴇子媽這個神態(tài),定是有什么隱事發(fā)生了。
江流兒又縱身一躍,如輕燕般掠上了三樓。
推門聲自三樓傳來,伴隨著江流兒低吼一聲。
慶小年心里一驚,暗道:“不好!”
隨即幾人緊跟了上去!
.....
.....
粉色帳房里此時站滿了人,他們之中圍著一男一女,可惜他們已經(jīng)不是人了,準(zhǔn)確的來說,他們是死人,是尸體。
尸體也不是別人,柳乘風(fēng)和怡春樓花魁翠屏。
他們誰也沒想到,人竟然死了,慶小年是最感到意外的,他們又紛紛向著鴇子媽投去疑惑的目光,這是她的雞窩,吃了什么事她是最了解的。
此刻鴇子媽早已面無血色,連連否認道:“你們都別看我....這事...真的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慶小年皺眉道:“我們當(dāng)然知道跟你沒關(guān)系,他的劍術(shù)也算是小有所成,絕非尋常人可傷。”
鴇子媽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
慶小年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之所以阻攔我們,是因為他們兩人在你這里死了,你怕這事賴你頭上,對不對?”
鴇子媽趕緊點頭,她那裝賊眼中竟破天荒地流露出了感激之情:“沒錯....我本想就這樣把他倆賣了,還沒等動手,你們就來了....”
慶小年點了點頭,道:“你們是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的對不對?”
鴇子媽道:“沒錯,今天早上伙計按照慣例送茶水時,敲了半天門也不見里面的人有動靜,索性他就推門而入....”
這時淮南劍俠葉知秋蹲在了兩具尸體旁,他的一雙手輕輕抹上了傷口,道:“人應(yīng)該是剛死不久,只是這傷口....”
慶小年沉聲道:“是彎月虹刃所致,所以傷口才會如此怪異。”
木居山士蔡臻道:“不錯,而且還是個高手,一刀割喉,手法是如此的干凈利落而又嫻熟。”
昆侖城城主南宮聞華疑惑道:“莫非又是一個為刀來的人?”
眾人環(huán)顧四周,的確是沒有見到彎月虹刃的影子,只有一把柳乘風(fēng)所配的長劍依在床頭。
慶小年道:“這是一個柳乘風(fēng)很熟悉的人。”
蔡臻笑道:“你又是怎么看出來的,莫非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慶小年也笑道:“看看他的那把劍你就知道了,劍未出鞘,明顯他們是熟人。”
葉知秋道:“那想到這人可真是大海撈針了。”
慶小年道:“今日我把各位聚在一起,我慶小年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這個人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說到這時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道:“只是我也沒有想到柳乘風(fēng)會死,更沒有想到他竟然連柳乘風(fēng)也會殺。”
慶小年的心也冷了,他突然有些后悔,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后悔的是不應(yīng)該將這么多人聚在了一起來看他的笑話。
到現(xiàn)在了慶小年還保留著對他的私心。
這時南宮聞華笑道:“我們當(dāng)然知道你你慶小年有這個把握,正是因為如此我們這么多人才會來到這里,所以慶老弟你就不必再賣關(guān)子了。”
慶小年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突然又轉(zhuǎn)身對著鴇子母問道:“不止他一個人吧。”
鴇子母一愣,連忙搖頭道:“就這一個了,我們怡春樓就只死了這兩個人...”
慶小年搖了搖頭,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知道我問的是什么。”
鴇子母這下又為難了,她的眼神在閃躲,支支吾吾道:“真的沒了...”
慶小年道:“說實話,我不喜歡別人一直騙我。”
鴇子母這才道來:“他就在屋里。”說話的同時她指了指走廊頭上的那間屋子,繼續(xù)道:“只是柳乘風(fēng)的死我們還沒有告訴他,他是個不好惹的人,所以......”
慶小年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嘆氣道:“告訴他也無妨,因為這兩人就是他殺的!”
鴇子母臉色登時就白了,同時又一臉的不相信:“這怎么可能,他們是一起來的....”
慶小年搖了搖頭,徑直往走廊盡頭的那間屋子走去。
門是半敞著的,并沒有關(guān)牢,還未開門,一股酒香夾雜著淡淡酸味自虛掩著的門內(nèi)飄了出來,這味道說不上好聞,但也絕對不難聞。如果深呼吸去聞著怪異的味道,會發(fā)現(xiàn)精神上會清醒許多,尤其是喝醉了酒的人。
慶小年滿滿的用手推開了屋門,這種古怪的味道撲鼻而來,愈來愈盛。
屋里背座著一個人,但慶小年并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他,只是第一眼就瞧見了那放在桌子上的一碟碟醋,有大同老陳醋、鎮(zhèn)江香醋、永春老醋、閬中保寧醋,各種各樣的醋。
但酒卻只有一種,那就是老黃酒,這些慶小年都聞得出來,他的鼻子比任何都靈。
慶小年還沒有開口說話,屋里的人卻最先開口了。
他的嗓音已經(jīng)變得有些沙啞了,這是過度飲酒的緣故,嗓子都喝壞了。
這人道:“你來了。”
慶小年沒有說話,他只是站在門口,并沒有走進屋子。
這人也不生氣,又自顧自道:“你這方法不行了,我怎么感覺越喝越醉了,所有的醋我都快喝遍了,肚子里的東西恐怕都要比酒多了....”
慶小年還是沒說話,一幫人就站在慶小年的身后和手邊,他們紛紛向屋子看去,想知道這到底是何人。
又過了良久,屋子里的人才終于轉(zhuǎn)過了身,正坐著對著屋門,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有的人已經(jīng)認出來了,但并不是認出了屋子里坐的人,而是那人手中抱著的一把刀,一把絕世的好刀,彎月虹刃!
昔日刀皇的配刀,可比一些人要出名的多了,看了半晌有些人還是沒認出這個老頭是誰。
老頭又開口了,他的眼神僅僅是掃了一圈屋外面的人,又盯上了慶小年,笑道:“真是謝謝你了,你的確是這個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了?”
慶小年開口說話了,道:“謝我什么,謝我?guī)湍銡⒘藙ο蓞乔喾澹窟是謝我今天我領(lǐng)了這樣一幫人來看你笑傲江湖,蓋世絕雄?”
老頭又嘿嘿一笑,道:“都有吧,總之是要謝謝你。”
慶小年氣的頭一瞥,便不再看他了。
這時戚如令突然沉聲道:“你果真是沒死,看來我們都被你騙了,你才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老頭挑了挑眉,看向戚如令時態(tài)度并沒有多高興了,他淡淡道:“沒做完這些事,我怎么會舍得去死呢,最聰明的人還是慶小年,要不然他怎么會找到這里來的呢?”
慶小年搖了搖頭,冷聲道:“就算我不找到這里來,你不一樣也會出去嗎,到時候江湖可就是真的亂了,你的名字也一定會流傳百世!”
老頭笑了笑沒有接話,只是又默默的飲了一杯大同老醋。
慶小年繼續(xù)道:“只是流傳千古的是惡名,而不是芳名,我說的對嗎?”
“冊寒山清水道觀千葉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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