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朦朧,月色蒼白。
一道道閃電撕裂了黝黑的蒼穹,一顆顆雨點如珍珠般閃著銀光,然后變成了一片銀色的光幕籠罩了原本黑暗的土地。
有這么兩個人,在一方琉璃亭子下賞雨,任憑亭外的淫雨肆意垂落,亭子內的人雖然衣衫單薄,但還是滿滿的暖意濃濃。
江湖是復雜的,但只要兩個人的心緊緊相偎在一起,其實什么都是暖的,那時候江湖就會變成單純的。
這兩個一男一女,正是慶小年與柳婳。
白天的事情自己也不太記得了,只是隱約的記得自己喝了很多的酒,萬秋玄和江流兒也很多了很多的酒,然后他們人就走了,慶小年卻莫名其妙的被留了下來。
再后來的事情,慶小年也不再記得了,醉了就是醉了,但快樂卻是真實的,是親身感受的,兩個人的快樂...
慶小年看著柳婳那依舊緋紅如桃花綻的臉蛋,突然出聲道:“外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他知道這時候說這些話很不合乎時宜,這時應該說的是那些纏綿悱惻甜言蜜語才對。
但柳婳聽后情緒也沒有太大的波動,就如同釋懷了一樣,沒有半點波瀾。
她嗯了一聲,將頭靠在了慶小年寬厚的胸膛上,算是回應。
柳婳的發(fā)香瞬時間就鉆進了慶小年的鼻子,如浴春風般的沁人心脾,慶小年貪婪無比的深吸了一口氣,女人的香氣充斥著大腦,他輕笑了一聲,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事情?”
柳婳聽后笑了一聲,道:“你我之前又沒有任何交集,況且即便是如此,我好像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所以你也不會問我別的事情。”
一個女人經常會對男人的過去感到好奇,而神經大條的男人通常卻不會這樣。
慶小年挑了挑眉,暗嘆了一聲女人的狡詐,又立馬轉移話題:“你雖然足不出谷,但對外面的消息卻是靈通的很。”
柳婳嘟了嘟嘴,模樣俏皮的很,也暗嘆了一聲男人的機靈,不過也只好作罷。
她又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應該是吳青峰的事情吧,沒什么,都過去了。”
慶小年笑道:“難道你就不好奇吳青峰為什么沒有死?”
柳婳道:“他不該死,所以沒死。”
慶小年點了點頭,她說的不錯,吳青峰要是真死了,哪還有紛雨下的琉璃亭春宵。
就在慶小年回味著、思忖著時,柳婳突然反問起他,道:“你想不想知道吳青峰為何沒有死?”
慶小年并沒有其中另一層的含義,單純的問道:“你說為什么?”
柳婳微微一笑,這個笑容在慶小年看了竟有些神秘在里面。
慶小年有些詫異,他疑惑道:“什么意思,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柳婳笑道:“差不多吧,只不過知道的比你早一點。”
慶小年聽見后只是依舊好奇的盯著她,并沒有說話。
柳婳繼續(xù)道:“我知道吳青峰沒有死,但并不是因為他喝的不是酒?”
慶小年笑道:“難不成你還有別的方法殺了他?”
柳婳搖了搖頭,這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開口道:“我已經不想殺他了,所以那天我根本就沒有下毒。”
慶小年聽后一愣,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實在是太出乎意料。
他開口道:“那當時你和吳青峰豈不是在一起互飆演技?你假裝下毒,他假裝中毒,難不成你們兩人商量好了?”
柳婳冷哼一聲,眸子里流出了一股不屑,她冷聲道:“我跟他可沒有什么好商量的,奪人所愛都要遭受千刀萬剮。”
慶小年聽后渾身打了個冷顫,但他還是有些不解,又問道:“你怎么會又改變了主意,你應該很恨他而已。”
柳婳道:“那日西佘山,我將雷婷拽出去之后,她對我說她親自問了吳青峰,還把我們兩人的殺他計劃也告訴了他。”說到這時柳婳的眼神也黯淡了下來,她繼續(xù)道:“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她從來都很聽我的話,但她卻將我們兩人的秘密也告訴了他,從那一刻開始,我才發(fā)現雷婷已經變了,為自己的心愛的人變了....”
慶小年輕嘆了口氣,道:“所以雷婷懇求你不要殺吳青峰,就因為這樣你改變了主意?”
柳婳道:“當然不會,她越是求我,我就越想殺他,所以當時我一怒之下就將雷婷拍暈了,她不陪我去,我自己也能辦得到。”
慶小年點了點頭,道:“你的確能一個人辦到,而且簡直是輕而易舉的辦到了,可惜你沒有下得去狠心,是因為雷婷嗎?無論是誰的心上人死了,活著的人一定會傷心死的.....”
慶小年只能這樣想,這也是柳婳心軟的唯一理由,一個為愛成全才心軟的理由。
可誰知柳婳聽后搖了搖頭,她轉過身盯著慶小年,嚴肅道:“我并不是完全這樣想的,我知道你也在那屋子里,我不是你口中的那個狠心點女人.....”
她的眼神漸漸又變得柔和了起來,慶小年微微一笑,帶著點得意洋洋的意思在里面:“你是在心疼我,怕我也會死?”
柳婳不可否認安,當時她確實是這樣想的,她幽怨道:“知道你們是無酒不歡,我怕你們也喝了酒.....”
后面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即使是沒有發(fā)生的事情,但難免也會有些不吉利。
慶小年長嘆一口氣,感慨道:“只是可憐了雷婷,那時候她一定很傷心,自己最好的朋友殺了自己最愛的人,這件事換做誰也承受不了。”
柳婳聽后沉默了半晌,面露酸色:“都怪我,否則......”
“雷婷沒有死。”
還未等柳婳說完,慶小年突然就打斷了她的話。
柳婳聽后一怔,眼神一亮,急切道:“你說什么?”
慶小年意味深長的笑道:“我說她其實沒有死。”
“這怎么可能,我親眼看見她跳下去的,你不用說這些話來安慰我。”
慶小年用手指輕捻起柳婳那比黑夜更加漆黑的秀發(fā),笑道:“我騙你做什么,莫要忘了江流兒的輕功可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他要想救一個跳崖的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柳婳突然雀躍了起來,她又再次確定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慶小年苦笑道:“千真萬確!”
柳婳又思忖了半晌,突然又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怪不得當時我沒看見江流兒,原來你們還留了一手....”
慶小年只是在笑,沒有說話。
柳婳又道:“那白天的時候,你們?yōu)槭裁床辉琰c說出來,還要瞞著我?”
“白天的時候我們哪知道你已經是換了一個人了?”
慶小年的眼神逐漸變得曖昧了起來,亭子的兩人穿的可都是一件內衣。
察覺到了慶小年異樣的眼神,柳婳的臉突然變得紅了起來,想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般,仿佛都能滲出水來一般。
情愫往往就在不經意間,柳婳并不是真的喜歡女人,她只是把依靠當做了愛,可預見慶小年,她有不經意間的知道了第二種愛。
愛,是最容易改變人的一種奇怪東西,如果你有,你也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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