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已經離開了小巷,辣椒霹靂彈的后勁也已經過了,他們卻依然在談論著方才的事情。
江流兒疑惑道:“方才那瘋郡主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江湖中的事留給我們江湖中人去解決?”
萬秋玄笑道:“這你還不懂,她的意思是讓我們自相殘殺唄,等我們殺的差不多了她再出來收場,這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江流兒又開問道:“那她真是平日里仗著郡主的身份發淫威發慣了,憑什么就因為她一句話我們就要自相殘殺,我們江湖中人憑什么都要聽她的,莫非她以為這江湖歸朝廷所管不成,真是個女瘋子。”
慶小年嘆了口氣道:“其實她說的也沒錯,我們不稀罕的東西別人就也未必不喜歡,我們不要錢有的人是要,我們不屑做官,那想在朝中從事的能從京城排到天津衛去你信不信?”
萬秋玄道:“沒錯,這件事甚至是不用她親自出手,只要朝廷一紙張告,來為他們賣命的人甚至都能圍京城和天津衛兩圈。”
這時千瀾臉上堆滿了歉意,她開口道:“這些事全因小女子而起,倘若到時候真遇到了危險,公子直管將小女子交出去便是。”
江流兒道:“出賣一個女人來求自保豈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所為,千瀾姑娘你盡管放心,就算來再多、再厲害的人我們幾個也一定會盡全力保你周全的。”
千瀾道:“那就勞煩幾位公子,我本來就是賤命一條,又何必讓幾位公子以命相護?”
說完她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她的神色傷感,眼神有意無意的瞟了慶小年一眼。
她開口道:“慶公子肯花二百萬兩將向小女子贖出來,想必公子其實也是為了我本身而來吧。”
慶小年笑了笑了,道:“姑娘多心了,其實我們前陣子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千瀾姑娘你是否還記?”
還未等千瀾開口,江流兒搶著開口,同時他還有手指著慶小年:“我說你這家伙今天怎會有如此好心肯花二百萬兩去贖一個素為謀面的女子,除了貪圖千瀾姑娘的美色之外,原來你們之間早有情愫!”
慶小年甩手將江流兒的手指打開,無奈的解釋道:“有你個大頭鬼,我都說了我們是一面之緣,況且當時與這位姑娘有一面之緣的不止我一人,萬秋玄也見過。”
萬秋玄眉頭一皺,道:“我也見過?”
慶小年道:“還記不記得那日在柳迎鎮,你我與賴丕褚在酒樓吃酒,遇到幾個關外彪形大漢在喝醉了酒在酒樓鬧事,他們其中就有個女子。”
萬秋玄仔細的回想了下,猛然合扇,頓悟道:“我想起來,原來那個姑娘就是千瀾姑娘!”
慶小年笑道:“不錯!”
千瀾道:“慶公子真是好記性,倘若不是公子你方才提起,我差點也忘記了還有這一事。”
見幾人聊的火熱,江流兒心有不甘,他沖著慶小年指責道:“還說只有一面之緣,我看你小子一定是對千瀾姑娘一見鐘情朝思暮想,不然你怎么會肯花二百萬兩去救一個不相干的女子呢?”
慶小年聳了聳肩膀,道:“一面之緣也是緣分,更何況要是換做別人,哪怕是一個男人,在哪怕這個男人是你江流兒,我也一定是要救的,更何況姑娘還有一件東西落在了我這里,我更要物歸原主才是。”
千瀾疑惑道:“東西?是什么東西?”
慶小年什么一笑,伸臂一晃,一塊血玉已在其食中兩指之間,一塊比血還要深紅的玉。
千瀾見狀后突然眼神一愣,額頭間已有些許冷汗滲出,不過這些表情都在白紗帷笠之下,慶小年幾人總是眼力再好,也難以望眼欲穿。
江流兒也伸出胳膊一晃,血玉此刻已在其手中,他已將血玉透過月光看去,依然是通透無比的血紅,饒是飽覽天下奇玉珠寶的江流兒也不禁大口稱奇,他震驚道:“白玉翠玉天底下我見得多了,把玩過的也不計其數,只是這樣血紅的玉我竟然從來沒有見過,而且摸在手中,在這深秋凜風的天氣中,竟有一絲溫熱猶在手心,就好像這塊玉是一個活物般,真是神奇!”
在江流兒驚嘆之余,突然一只大手自背后抓來,待到他反應過來之時,這塊血玉已回到慶小年指間。
雖然很是喜歡,可畢竟是朋友的東西,江流兒也只好暗罵了一聲小氣。
慶小年道:“這是千瀾姑娘的東西,現在我也物歸原主,我勸你還是少打主意的好。”
在美女面前被這樣奚落,江流兒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他嘀咕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慶小年反問道:“難道你不是嗎?”
他和萬秋玄相視大笑,也不再繼續接江流兒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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