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到,冠軍侯與葉坊主的關門弟子居然是舊識,今日重逢當真是一件大喜之事。”在精神連接之中幾人的對話了那么久,在現實之中其實也沒超過一盞茶的時間,陪坐在瑾軒四人身邊的還有一個李復,見到自太逸出去后,四人只是靜坐觀看事情的發展,也沒有開口說什么,于是他開口希望打破沉默的格局。
“說起來,黃某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一下李先生。”李復開口自然讓在精神連接之中討論的四人結束了內部聊天,瑾軒臉上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說道:“今日我們五人,是受到李先生的邀請,方能觀看這七年一度的劍舞大會。在此,先謝過李先生的邀請,不過”瑾軒微微拱手后,話鋒一轉。“醉仙樓上我們五人,雖然沒有刻意去隱瞞行蹤,但是未免李先生你找過來的時間也太快了吧?”
“當時雖然可以用故人重逢來當作借口,卻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不過到后來劍舞大會上遇到,與我們五人不對付的安祿山一系。這就有點意思了,不是嗎?”瑾軒說到這里,端起小食臺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順帶看了看李復的反應。而后者,依舊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示意瑾軒繼續往下說。在心中不由得撇了撇嘴“所以說,我才不想當什么軍師、智者了,就是因為跟這樣的家伙打交道太耗神了。”
“顯然太逸與葉坊主關門弟子是舊識這一件事情,并沒有在你考慮到的范疇內,但是我想這一點對于你來說也無關緊要,因為你本來的目地也不是這個。那么,我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一件事情了,你的目地,就是想讓與我們五人不對付的安祿山在加深一些矛盾。”
瑾軒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繼續開口道:“那個叫楊通的奴仆,他的行動究竟是出自他本來的意愿,還是有人在暗中影響他,都不重要了。我只好奇的是,安祿山與我們五人不對付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不過即使是這樣,你有什么把握我們五人會出手?或者,你又有什么方法能夠讓我們五人出手了?最為重要的是,如果我們沒有出手,你究竟有沒有把握能夠讓秀云姑娘,讓七秀坊從這件事情中,全身而退了?”
話說到這里,瑾軒的雙眼之中已經帶上一抹冰冷的寒芒,如果下一刻李復的答案沒有辦法讓他滿意,那么就迎接他的怒火吧。李復見到這一幕,感受到危險的他本能的警覺起來。“驟雨狂風,果然沒有叫錯外號,只有取錯的名字。”瑾軒此時的反應完全出乎了李復的意料,在現在的他想來,即使他的意圖被挑明,依五人在江湖之中行事的作風,也不至于直接出手。
可惜,此時此刻的李復,依舊只是那個將天下眾生當作棋子的李復,胸中溝壑藏兵百萬,知天時曉陰陽,但是卻缺少了最為重要的一點,他不懂得人心。現在的他,還不是那個經歷了“紅顏易凋零,相知得常青。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李復,所以他不會明白為什么會出現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安祿山與他們不對付,在暗地中或直接或間接死在他們手中的狼牙軍、蛇牙的人早已經不計其數。在太逸選擇進入天策府這個勢力的時候,瑾軒的布局便已經決定好了,以滅掉安祿山,結束掉安史之亂這個中心來進行一切的布置。所以,李復這點小小的算計,加深他們與安祿山的矛盾,并沒有放在他的眼中。
瑾軒之怒,不在于李復利用五人以這件事情來加深與安祿山的矛盾。而是因為在于,他的算計,將不相關的人和勢力牽扯了進來,如果今日他們五人沒有選擇出手,那么那個叫秀云的女子和整個七秀坊又應該如何面對安慶緒,面對他身后的安祿山?在瑾軒看來,如果一個智者的布局,為了完成他的目標而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可以,但是你必須要有相應的解決的后手;不管不顧,只為完成你自己的目地,而不顧無辜之人的死活,那么為什么死的那個人不是你自己?
也許瑾軒的想法在其他所謂的智者看來,是那么的愚蠢和不可理喻,但是身為生死與共的兄弟,他的想法其他四人自然都明白。“瑾軒的這個疑問,也是我們在座三人的疑問。”彬傳的聲音傳入李復耳中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了李復的一處視覺死角。“無量天尊,我想,瑾軒的這個疑問,太逸如果知道后,相信也會和我們一樣好奇。”
一柄如玉石、一柄如冰魄,一左一右兩把真氣凝成的長劍立在了李復左右,而奎則微微打了個稽首。“淡看風云,笑聽雷霆”堯從座位上起身,雙手佇立在放置在小食臺旁的死亡呼吸的劍柄上,整個人的氣機鎖定在李復神煞很,如同層層烏云之中不時閃爍的電光,只待時機一到雷霆震怒而出。
“現在請說出你的答案,如果你的答案不能夠讓我滿意。那么你接我一掌,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不過你不用想著逃跑,這天下間或許有能夠在我們四人聯手之下逃遁的人,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你。”瑾軒自信的對著李復說道。“復如此布局,自然有辦法保證秀云姑娘和七秀坊不受到牽連。但是現在冠軍侯已經為秀坊作保,復的方法也就不值一提了,如果瑾軒兄還想要知道,李復定當知無不言。”
“說吧,你此行的真實目的,雖然你算計讓我們和安祿山之間的矛盾加深。不過我想這并不是你此行的主要目地。”瑾軒凝視了李復片刻,似乎在思考他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收回了鎖定李復的氣勢,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口道。
“不知道,對于日輪山城,在座的諸位了解多少?”李復見到隨著瑾軒重新坐會座位上,收回了各自的動作的其他三人。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重新開口問道。“日輪山城,最初只是做為大唐和東瀛之間商業中轉用的一座島城,城中一直由保守和斬左兩派相互制衡,輪流掌權。保守派主張以日輪山城為根基要地,加大大唐與東瀛之間的貿易途徑,拓展海外航運和商業資源的往來,以此達到富庶東瀛的目地;斬左派則比較激進,其主張以海外擴張以及軍事商業手段,同時對于我大唐豐厚的資源虎視眈眈。”
傳喝了一口茶,朝著李復笑了笑,繼續說道:“本來城中的保守派占據著優勢,所以日輪山城和我大唐之間的貿易往來還算得上不錯。可惜的是,隨著城主山崎藏人離奇暴斃之后,斬左派的領軍人物源明雅成了新的城主。日輪山城開始了大規模的改建,逐漸的成為一座軍事要塞一般的海上據點。”
“東瀛人在日輪山城的動作,藏劍山莊早有所耳聞,不過這和你的問題又有什么關系?”肖堯左手托著右手,右手摩挲著下巴問道。“那源明雅出身于東瀛名門望族,是東瀛少有的在陰陽術和兵法上都有地位的天才少年,源氏陰陽術的創造人,但是其在兵法上的造詣卻是遠遠超出其陰陽術,因為他的天賦,在其九歲的時候就被選為斬左派的王牌。”
“重點了?就算他是東瀛少有的天才,天賦超群。可是放到我大唐來說的話,能與之相提并論甚至超過的他的也絕對不在少數。不算多了,在你面前的就有五個。”奎皺了皺眉頭,十分不屑的說道。“奔雷疾馳南宮奎,真的如我收集的情報一般,如此自傲嗎?”李復在心中暗自思考,然后繼續說道:“近日日輪山城之中傳出一系列的消息,引得江南武林群雄紛紛前往日輪山城之中,復相信不久之后這一系列消息也傳遍中原武林。”
“說說看,這也應該是你找我們五人的目地。”瑾軒撐著腦袋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揉了揉太陽穴。“近段時間日輪山城陸陸續續傳言出,大唐后裔廢帝李重茂為了重奪帝位將前往日輪山城,取出當年遠遁東瀛時存放在日輪山城為復位準備的寶藏,隨著他一同的還有已經叛逃出純陽的東洋劍魔謝云流;原本準備遠渡東瀛弘揚佛法的少林寺玄剎大師,也因為這件事情,現在被源明雅以留客論天下事的理由軟禁在了日輪山城之中。”
“原本我們只是為了游歷江南,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這么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這一趟江南之行,沒有白來。”奎雙眼之中流露出一絲鋒銳的劍氣。“師傅說謝云流自第四次名劍大會之后,便隱居東瀛不在踏足東瀛,未能真正得見靜虛一脈真正的劍法一直是我的一大憾事,沒有想到這一次卻是有機會能夠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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