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豆包心里是崩潰的,如果碰到一個不靠譜的主人相信哪個狗的人心情都不會太好,豆包此時就很煩躁,它好餓呀!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秦苗苗一瘸一拐的進了院子,豆包搖著它的尾巴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它本來想飛奔到秦苗苗身旁的,奈何脖子上繩子不允許。
低落的將竹簍放在一旁,蹲下身子,抬起豆包的兩只前爪:“豆包啊,我們怎么辦啊,賺點錢好難啊!”
豆包伸出透粉的小舌頭舔了舔秦苗苗的手腕,然后又欣喜的看著秦苗苗,哽哽了兩聲。
“餓了呀餓了你咋不自己做點飯啊,我回來也能跟著吃一口啊。”
秦苗苗疲憊的起身,朝灶臺邊走去,也沒有心情做什么吃的,燒了一鍋開水,煮了一鍋粗面疙瘩。
她一碗,狗一碗,喝得滋溜溜作響。豆包吃飽了,圍成一個圈趴在秦苗苗腳下,秦苗苗頹敗得趴在桌子上,考慮著怎么樣能賺點錢,有錢了,好多事情就好辦了,不是秦苗苗太俗,而是沒錢真的好多事情玩不轉(zhuǎn)!
采藥實在是賺的太慢了,而且藥材又不好找,有時候一天也就采那么幾顆。
要是自己每次都采一大筐就好了!
秦苗苗想著想著覺得眼皮打架,做好‘睡前布置’,秦苗苗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只是睡到半夜,被豆包的叫聲吵醒,確切的說不是叫聲,而是吠咬,是狗狗遇到危險或是有人侵犯它領(lǐng)地時發(fā)出的警告,秦苗苗眼睛瞇縫著看了一眼床下的豆包,咕囔著問道:“豆包怎么了?”
豆包四肢撐地,伸長了脖子,對秦苗苗的話毫不理會,死死的盯著床上拼命的吠個不停。
一聲接一聲,雖然豆包還小,但一直這么叫秦苗苗也是沒法入睡的,秦苗苗翻了身想要掀開被子看看到底怎么了。
平時豆包也會半夜吠個一兩聲,但是不會像今天這樣叫個不停。伸手抓住被角剛要掀開,秦苗苗感覺手背似乎碰到了一個涼涼的東西,下意識的撐起上半身往被子上看去。
一聲驚天動地的喊聲從秦苗苗的屋子里傳出,似乎把房蓋都震的顫了顫。
秦苗苗光著腳飛奔下地,牽著豆包脖子上的繩子開門拔腿就往外跑。
也不顧石頭擱腳,一路飛奔,豆包腿短跟不上秦苗苗的腳步,一路被鄰著跑。
好在秦苗苗一路飛奔到了山下的蘇木家,路程沒有多遠,救了豆包一命,不然豆包就要被秦苗苗這么拎著給勒死了。
嘭嘭的敲門聲將蘇木吵醒,驚得蘇木起身,雖然帶著些不悅,但半夜叫門想必是家里人得了急癥,壓下怨懟,穿鞋開門。
可他還是頗為意外,竟然是秦苗苗站在門外,一張小臉滿是驚慌的望著自己,還未等蘇木開口,秦苗苗就先磕磕巴巴的出了聲:“蘇郎中,救命!”
蘇米也看出秦苗苗是受了驚嚇,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顯然嚇得不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蛇!這么粗!那么長啊!”秦苗苗一邊說一邊和蘇木比劃著蛇的樣子。
“在哪看見的?”蘇木心里還腹誹著‘半夜不睡覺,看見蛇還嚇成這個樣子。’
“被窩里!我的被窩里!”秦苗苗現(xiàn)在一想起來,還覺得頭皮發(fā)炸,她剛才都和那蛇對上眼了,不僅這樣,那蛇還沖她吐信子,鮮紅色的蛇信子差點就碰到她的手了。
蘇木一副了然的模樣,怪不得下成這個樣子。
“走吧。”蘇木穿上自己的外袍,準(zhǔn)備跟著秦苗苗去看看到底這蛇有沒有秦苗苗比劃的那么粗,那么長。
秦苗苗有點擔(dān)心的提醒到:“蘇郎中,你不拿點工具嗎?真的很大哦。”
蘇木滿不在乎的瞥了秦苗苗一眼,本想吹噓一番,可是看到秦苗苗光著腳站在地上,神情變得有些惱火,想開口說她幾句,但是又一想她被嚇得不輕,就不忍心說她,最后彎腰站在秦苗苗身前:“背你回去。”
秦苗苗先是一愣,隨即反映過來,將腳往裙擺下縮了縮,擺手道:“不用,不用,路近,我自己走。”
蘇木只想著快點把蛇解決了好睡覺,所以不愿意和她多磨蹭,抓過拴著豆包的繩子,轉(zhuǎn)身將秦苗苗扛在肩頭,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
秦苗苗天旋地轉(zhuǎn)間已經(jīng)出了蘇木的院子,心里暗罵:“這個郎中怕是之前抗過麻袋,手法很嫻熟。”
秦苗苗掙扎著想要下來,蘇木情急拍了她一把,但是這個角度十分自然的就拍到了秦苗苗的屁股。
一時間,尷尬的氣氛回蕩在二人之間“別亂動,幾步路就到了。”
秦苗苗也聽話的沒了動靜,其實現(xiàn)在最難熬的不是秦苗苗,而是豆包,蘇木長腿大步,它根本就跟不上節(jié)奏,又一路被拖著回了蘑菇房子。進門口,蘇木將秦苗苗放下,獨自靠近秦苗苗的床鋪,秦苗苗和豆包趴在門框上看著他。
蘇木走到床邊快速的將床上的被子掀落在地,可是床上卻只有一些木棍在無它物,蘇木看到床里的木棍顯然一愣,接著將枕頭移開,但還是不見蛇的影子。
回頭看了秦苗苗一眼:“應(yīng)該是爬走了。”
秦苗苗還是有些擔(dān)憂,站在門口遲疑著不敢進來,而豆包卻好似聽懂了蘇木的話,晃著尾巴跑進屋里,可是剛剛跑到床邊,卻又大聲吠起來,秦苗苗聽出這叫聲的意思,指著床底喊到:“小心!在床下!”
蘇木快速退后幾步,同時拿起床上最長的一根木棍在床底下掃過。
豆包嚇得又跑回秦苗苗腳邊,蘇木將棍子抽出,果然木棍前端挑出一條手腕粗的黑花蛇來。
蘇木快速的將蛇從木棍上甩脫,就在蛇落地的一瞬間,蘇木準(zhǔn)確的將木棍砸壓在蛇頭上,不讓它暴起傷人或是逃走。
黑蛇的頭被壓住,尾巴很快纏上木棍,蘇木也不松手,而是蹲身用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捏住蛇的頭頸兩側(cè),另一只手松開木棍牢牢的攥住蛇尾端。
一條黑花大蛇被蘇木牢牢的捉在手中。
秦苗苗被嚇得腿腳發(fā)軟,目瞪口呆的看著蘇木,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去找個帶蓋的壇子來!”秦苗苗慌慌張張的跑開,把她裝米的壇子拿來。
走到近前秦苗苗才看清了蛇的樣子,黑底背上有褐色花紋,頭腹及喉部是白色的,頭成三角形。秦苗苗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蛇,確切的說她也沒見過活的蛇。
蘇木將蛇丟進壇子快速的將蓋子蓋好,秦苗苗見蛇已經(jīng)被控制住,心里大大送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蛇?有毒嗎?”
蘇木將壇子放在門外,隨口答到:“蘄蛇,劇毒。”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嚇得秦苗苗腳下一軟,扶住門框才將將站穩(wěn),面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劇毒?我的媽呀!”
“嗯?”蘇木覺得秦苗苗說的詞有一個他不明白。
“沒什么,蘇郎中謝謝你,不過能麻煩你把這個蛇弄走,然后把壇子還給我嗎?”秦苗苗現(xiàn)在只想快點把這個什么蘄蛇弄離她的房子。
“扔了?蘄蛇是難得的名貴藥材,賣了估計夠你一個月的糧食錢。”蘇木沒有騙秦苗苗,蘄蛇味甘咸,性溫,有祛風(fēng)散寒的功效,是難得的藥材。
秦苗苗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要不要,拿走拿走!”她才不要,外一沒有蓋緊又跑了出來,咬了自己一口那豈不是小命都沒了,命都沒了還要什么錢啊。
蘇木挑挑眉,沒再多說,抱著壇子轉(zhuǎn)身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秦苗苗不去采藥了,拿著她唯一的奢侈品鋸子和砍刀又去了竹林。
忙活了兩天,按照自己床的尺寸給咱做了一個籠子,竹條之間只留了手指粗細的縫隙,大功告成,秦秦苗苗趴到里面試了試,雖然睡起來可能有點熱,不過她實在是擔(dān)心睡著睡著被窩里再爬出個蛇啊鼠啊的。
秦苗苗趴在竹籠里,順著縫隙看到門外進來一個人影,靛青的長衫,墨發(fā)高高束起,一根葡萄藤將頭發(fā)簪住。
看著看著那人影已經(jīng)來到竹籠旁,居高臨下的睨著秦苗苗,嘴角牽出一抹嘲弄的笑:“這是作什么妖呢?”
秦苗苗撇撇嘴,從籠子里站起,拍拍身上的竹屑灰塵:“蘇郎中有何貴干啊?”
將手里的一定銀子拋到秦苗苗懷里:“給你,那蛇賣的銀子。”
秦苗苗兩只手摟緊前胸才將銀子接住,放在手心一看,竟然比她上次買藥草的銀子還要大上一圈,也要沉上一些:“不要,你拿回去。”
說完把銀子又丟給蘇木,這蛇她又沒抓,也沒有拿去賣,更不是她養(yǎng)的,所以這銀子她不要。
“拿著吧,夠你活上兩個月的了,沒有錢還清高什么?”蘇木的嘲諷笑容讓秦苗苗看著真來氣,上前一把抓回銀子:“那拿來吧,算我借你的,換錢時候還你一百六十兩。”
蘇木未置可否,一百六十兩這丫頭不知道要還到猴年馬月去,不過隨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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