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jan 19 18:56:01 cst 2012
不是所有人都對夜間買賣感興趣,唯獨這條街除外。―――某位資深行家如是說。
三五成伙的男性獸人在街上閑逛著,道路兩旁的女性獸人則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調笑著他們,不過被愚弄的人卻不會發(fā)脾氣…這是個奇妙的地方,不管是真是假,來到男人街的顧客都會為了那短暫的平和而消費。沒有擁擠的人潮,沒有小販的喧囂,烏塔爾在這里心情好到爆,如果不過任務在身,它真想在這久住一段時間!
半神順著人流而下,那些在路兩旁拉客的女人見到它都自覺讓開路,這是行業(yè)潛規(guī)則――什么樣類型的客人就得交給什么類型的小姐,如果一貫爭先好勝,萬一客人不滿意會壞了男人街的名聲;第二點,超過承受范圍的顧客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所以比較冷門的牛頭人、半人馬、半獅人小姐瞬間將烏塔爾圍住。
“哎呀哎呀,真正的勇士,穿著這么重的盔甲卻依舊泰然自若,我最喜歡你這樣的了…”
“走開,他是我的,瞅瞅你那粗腰板,后邊呆著去吧!”高挑的半人馬將牛頭人推開,然后攬住了烏塔爾的胳膊。”
“四個蹄子的小丫頭,兩條腿的客人都是我們的,難道忘記協(xié)定了嗎?”獅人小姐雖然笑瞇瞇,可她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都省省吧,小妞們,就你們的三腳貓功夫沒兩下就翻了,看看你們的小體格,怎么伺候這位客人?”終于,這條街的大姐大出來了,她是一名混血鷹身女妖,身為物種圖鑒中的傳說魔物,她在這里如魚得水,沒多久就坐到了頂層位置。
大姐大的出現(xiàn)讓剛才還聒噪沒完的女人全閉上了嘴,誰都知道鷹身女妖會奪走別人的魂魄,當然這不是指殺人,而是與她們發(fā)生過***的異性會被瘋狂的吸引,直到再也掏不出來錢為止!
“這邊請,貴客,您的到來對于這條街是無上的榮耀,我們這很久沒有真正的勇士出現(xiàn)過了。”鷹身女妖今天穿著一襲紗裙,她火爆的身材差點頂翻那層絲綢,每當她移動自己的腰肢時,雪白的酮體就會在紅燈下若隱若現(xiàn),這無疑對男性的殺傷力有增幅作用。
“我是這條街的主人、掌管者、女王,但今晚我是你的...主人想叫我做什么?凡依娜恭聽您的差遣...”烏塔爾被鷹身女妖帶到一個豪華的大房間,室內裝修夠勁,一張可以四人滾的雙人大床橫放中央。
“這里很好,我很放松...”半神坐在松軟的大床上:“整整一天她們都沒叫我消停,小商小販一直在耳邊絮叨,還要幫忙拿東西...說實話,這比打一個月仗還累!”
鷹身女妖凡伊娜很自然的坐在烏塔爾懷里,她眼里閃爍的信息不是挑逗而是理解――每一個來到這的男士都有滿肚子倒不出的苦衷,他們就像迷失了方向的旅行者那般埋頭亂撞或是尋求片刻安寧,所以凡伊娜能坐上頭把交椅絕不是只靠美貌與魅惑,而是她能為服務對象排解掉壓力,這是其他小姐不能做到的。
“時間多的是,讓我們來談談你的工作范疇吧,那些門外的女人都是做什么的?”缺心眼的烏塔爾搬出小姐們最不愿談論的話題,畢竟誰都不會以出賣自己的身體為榮,她們做這行前都是普通民眾,然后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下海賣笑...本身就夠苦悶的了。
“噢,這位先生,您是真的累了;這身盔甲蠻重的啦,把它脫掉,我讓您好好放松放松......”凡伊娜臉上沒露出半點不悅的神色,她騎在烏塔爾的腿上,雙手捧住半神的臉――這是鷹身女妖發(fā)動‘夢咒’的前兆,話說大姐大已經(jīng)有點討厭這個客人了,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完事然后叫它留下錢滾蛋。
凡伊娜滾燙的雙唇貼在冰涼的鐵板上,呼吸間竟帶有些許芬芳的氣味,她迷離的眼睛會讓人醉于其中,技能進行到這一步已沒人能逃脫掌握,烏塔爾定定的看著對方,說實話它也認為這是個美麗的人,而且要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人都漂亮,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來,脫下束縛,將生活的重擔暫時扔在一邊吧...”凡伊娜熟練地拆卸全身鎧,她一邊釋放著夢咒也在奇怪這個男人身上竟沒有煙草或酒精味,自然位面不沾染這兩種習慣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且它中了夢咒對方卻沒表現(xiàn)出亢奮,換做一般人早就將她抱住了...不過讓她更驚訝的還在后面。
“什么?這是怎么回事?”凡伊娜解除掉喉甲卻發(fā)現(xiàn)這人沒有脖子,大概是察覺到了對方的疑惑,烏塔爾將頭搬開,把虛無的一面敞露給她看。 凡伊娜捂著嘴滿臉驚訝,如果換做是普通人早就尖叫著逃跑了,可她沒有,大姐頭仍舊在整理思緒好應對接下來的發(fā)展。
“不久前也有個女人讓我脫下盔甲,然后她笑了又側過身去,到底是怎么回事?”烏塔爾想起了安娜?瓦德溫特曾做過相同的事,而在凡伊娜看來,這是對男人自尊的極大傷害...前提這家伙必須是個男人。
“那你到底是...”
“我是半神。”
氣氛僵得很,這讓半生游走于人際關系中的凡伊娜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好,她想組織語言卻又怕激怒這個‘半神’,時間就像停滯了一樣,大姐大尷尬的貼在它身上,這時烏塔爾說話了:“我只想找個地方消停一下,上頭交代的任務太難了,我們根本沒辦法找到那些人而且也無權掌握那么多人的生死...”
烏塔爾的一席話讓凡伊娜慢慢平靜下來,她終于能從對方的話語中分析出這家伙是個騙子,什么世界末日降臨,整個大陸的命運都將掌握在它的手里等等,如果是騙小姑娘還可以,但在她這不行,因為在此之前已經(jīng)有太多人將誓言當成水來潑,這里的男男女女都會用謊言來騙對方,結果只是為了那些可憐的、可笑的錢。
這樣就好多了,凡伊娜慢慢走進狀態(tài),她跟烏塔爾聊著笑著,想看看這家伙會什么時候露出馬腳,到時候只需要她拍拍手就能將這種三流胚子趕出男人街。
“聽到你這么說真是太好了,看來那頭老羊(指半羊人老板)沒錯,這里讓人舒心。”烏塔爾環(huán)顧著屋子,在它印象里唯一能與之相比的就是戰(zhàn)神要塞療養(yǎng)院,那是個祥和的地方:有溫暖的火爐,豐富的食物,細膩的護士,每當陽光穿過曜日塔樓,受傷的士兵總能體會到和平的寧靜,哪怕只是片刻而已。
“這里有那么好?如果給我第二次選擇的機會,我肯定...”凡伊娜沒有說下去,她只是搖搖頭,然后認真地看著烏塔爾:“來到男人街您就希望這樣坐著?不準備干些什么嗎?”
“如果說真想做什么的話...”半神站起來將雙人大床推開:“這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條震動脈,如果放著不管它遲早會震塌這里...”說著烏塔爾將手伸進地板,凡伊娜在一旁看得真切――堅硬的灰石在那人的手下就像泥漿一樣分開,接著她就感覺腳下出現(xiàn)強力的震感,室內所有東西抖得像篩糠,凡伊娜慌忙抓住一根橫梁,期間那人蹲在地上掏弄著什么,直到它身上出現(xiàn)一條土黃色的裂痕時,震動才停止。
“剛剛那是什么?!”
“一條不聽話的震動帶,它想要釋放自己的能量,我不讓它那么做時竟被咬了一口...不過現(xiàn)在好了,地震已經(jīng)解除了。”大姐大被嚇得花容失色,她太小看這個騙子了,部落里的薩滿很久前就告訴過她一場地質災害會毀了男人街,但考慮到搬遷所需的經(jīng)濟實力和將要引發(fā)的恐慌 這件事只有她和薩滿知道。
“誰告訴你那場地震的?你為什么會知道?”
“我是半神。”
凡伊娜不說話了,今晚的事顛覆了她的認知也震動了男人街的傳統(tǒng)――所有來這里的人都帶著兩張臉,即床上一張臉,床下一張臉,她們每天都生活在騙與被騙里,長此以往男人街再沒有信任;但今天來的客人只有一張臉,怎么看來都在說謊的它其實在講真實的事。
“謝謝你為男人街所做的,不過像這種的地方還是塌了好,這樣我們每一個人都會得到解脫...”凡伊娜的一塊心病被解除,與此同時失落感也油然而生,她對自己悲慘人生將繼續(xù)下去感到失望。
“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將我的身體磨碎一遍又一遍,心靈也被戳的千瘡百孔,好在噩夢遠去了,可在我為之慶幸的時候,一項更困難的任務卻突然降臨!我曾經(jīng)花上幾十年來詛咒著該死的世界,但是沒用,因為我生來就是為了戰(zhàn)斗!”烏塔爾抓住凡伊娜的肩膀:“不過在這里,我找到了久違的寧靜,感謝你。”
“我還什么都沒...難道你真不知道男人街是做什么的?”凡伊娜終于想起對方在一開始提的白癡問題,這么說那人是認真的?自從踏入這行以來,第一次有人在不貪圖美色的情況下與她交談,可今宵時分短,能與之平等相處的人已經(jīng)起身要走了。
“等等,可以再呆一會兒嗎?只要一小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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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入檐,鳥雀站在枝頭上喧囂,男人街的燈火早已熄滅,凡伊娜靠在門邊直直的望著街角盡頭,光輝晃得她睜不開眼。
此時她真的好開心,在這條燈紅酒綠的小巷深處,那個人帶給她的不僅是平等的關系,而且是每一個生活在灰色地帶者希望的超脫,一種不帶歧視眼光、純凈的真實;就像它所說的:當陽光穿過曜日塔樓,每一名彷徨的魂靈都能享受到片刻的安寧,這是金錢與皮肉所鑄的監(jiān)獄都無法監(jiān)禁的自由。
“你叫什么名字?”凡伊娜還記得那人走之前,她問過它的信息,結果對方轉過來還是那句老話,這讓男人街的掌管者莞爾。
“我是半神,烏塔爾?蒙格洛斯...”
夜間的繁囂已經(jīng)過去,徹夜不眠的女性獸人卸掉她們的妝容,清晨的空氣冷颼颼,出來洗漱的小姐看到她們的掌管者靠在枯木下,對著盡頭望眼欲穿就問道:“昨晚的那個怎么樣啊?它已經(jīng)走了吧?”
凡伊娜側過頭:“怎么說呢...下回那個人再來,你們一定要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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