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胥晟急忙上前,把太子一把摔開,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太子看了一圈周圍,竟然撲到桌上,抓起桌上的酒壺,就往嘴里倒著酒水。胥晟連忙搶過酒壺,聞了聞,有股子酒香,卻細(xì)不可聞的夾雜這一股子桂花香。而這酒壺又是銀質(zhì)酒壺,銀白純正,不可能有毒才對(duì)。
“你們,你們居然敢害寡人!”太子捂著頭倒在一邊,倒是做足了十成十的戲。
胥顏?zhàn)磕闷鹱郎系木茐兀蜷_聞了聞,聞到那股子桂花香味,了然一笑。那么,看聞舒雅的癥狀確實(shí)是如那人派人傳來的消息一模一樣。
外面穿進(jìn)來了一大批的護(hù)衛(wèi)。是胥顏?zhàn)刻崆熬椭懒耸虑椋涣俗o(hù)衛(wèi)過來。
此時(shí)已鬧大,宮里的皇后急忙趕來。
“皇兒,你怎么?”皇后一看現(xiàn)在的狀況,也能猜出一點(diǎn)原委,卻不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怎么回事?”
“母后,母后!”太子扶著頭,渾身無力,“他們居然陷害與我。”
皇后連忙上前,扶起太子。掃視了周圍一圈,朝中兩大王爺皆在此,還有聞太傅的女兒,差點(diǎn)被毀了清白。胥晟扶著聞舒雅,聞舒雅渾身癱軟的依靠在胥晟身上。
“皇后,還請(qǐng)父皇來明辨是非。”胥顏?zhàn)抗硐蚧屎笮卸Y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
“不易驚動(dòng)皇上。”皇后擺了擺手,“此事關(guān)系到聞姑娘的聲譽(yù),切不可外穿。”
“那聞姑娘豈不是要被白白糟蹋了?”胥顏?zhàn)糠葱Φ馈?br />
“這,本宮自會(huì)明察秋毫。”皇后看著同樣被迷藥迷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太子。
“皇上駕到!”門外皇上身邊的黃公公報(bào)道。
一向端莊的皇后瞬間眼神鋒利的看向胥顏?zhàn)俊?br />
胥顏?zhàn)康挂膊慌拢瑧B(tài)度輕輕巧巧,眼睛含笑,“是兒臣稟告的父王。”
皇上一到太極殿里,就明白絕對(duì)不會(huì)是簡(jiǎn)單的事情。這兩個(gè)皇子,朕還沒有老,就各種勾心斗像是,以前在外面也就罷了,現(xiàn)在居然鬧到宮里來了。簡(jiǎn)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兒臣參見父皇。”“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瞧著胥晟扶著一個(gè)女人,那女子渾身無力,相中了迷藥的樣子。而皇后卻也扶著太子。太子得癥狀模樣和那個(gè)女子一模一樣。
“怎么回事?”皇上責(zé)問道。
“父皇,我與三弟撞見皇兄正在對(duì)聞太傅的女兒行不軌之事。”胥顏?zhàn)抗硐蚋富史A告道。
“胡說。”太子渾身無力,聲音虛弱的反駁道,“明明,明明是你們,陷害與我。”
“是。臣妾接到太子求救,連忙趕了過來。太子和聞姑娘都中了迷藥的厲害。”皇后扶著太子,條理清晰地說著過程。
一人一番說辭,都是宮里鬼怪之人,自然誰都不可信。不然也不會(huì)聚得那么整齊,都到了這偏僻的太極殿里。皇上指了指聞舒雅,“你來說說。”
“是,皇上。”聞舒雅經(jīng)過驚嚇,還沒有平復(fù),聲音虛弱,卻也明明白白地說著,“是太子,太子想要。。”一時(shí)之間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說法。女子清白是女子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
女子甚至在未及笄之時(shí),都不可趴頭露臉。如今自己卻差點(diǎn)毀了清白。
“哼。”皇上明顯是動(dòng)了氣,“你有何話可說?”
“父皇,父皇。”太子掙開皇后扶著的手,跪在地上,聲音虛弱,卻聲嘶力竭,“兒臣是被他們陷害的,兒臣再怎么愚蠢,也不可能做出如此道德淪喪之事。兒臣是父皇的兒子,是天下太子,兒臣要什么女人沒有?何必做出如此勾當(dāng)?”
胥顏?zhàn)靠粗@一唱一和的母子兩人,把黑的化成白的。早知道太子此人大智沒有,臉皮卻是城墻之厚。
聞舒雅心里大震,為何這個(gè)太子,剛才還一副餓狼狠厲模樣,現(xiàn)在卻如此委屈被冤枉。
被害的明明是自己!
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輕輕的往外推了推,回頭看了旁邊扶著自己的胥晟哥哥一眼,看到肯定鼓勵(lì)。
聞舒雅一個(gè)才16歲的女子,在這諾大的皇宮里,面對(duì)著天下權(quán)利最中央的幾個(gè)人。自己居然卷入到如此的漩渦中。
這才勇敢的站出來,跪在地上,聲音微弱,卻也條理清晰慢慢說道,“民女有話要說,今日游園時(shí),有個(gè)宮女和奴婢說,我父親在宮中,此刻正等著我回去。我便跟著那宮女走著,來到偏僻處,我便覺察出不對(duì)。”聞舒雅頓了頓,想極力理清條理,和混沌的腦袋,“卻被另外出來的幾個(gè)人捂住口鼻,拖到此處。被嗆了酒水以后,便渾身無力,腦子迷迷晃晃。然后看到太子出來,要對(duì)我行不軌之事。”
“胡說!閉嘴!”太子想極力阻止,“你和他們是一伙的。”
聞舒雅并沒有理會(huì)太子的打斷,而是繼續(xù)說著,雖然聲音微弱,卻也能清楚,“太子說我不識(shí)抬舉,多次提親都不答應(yīng)。我拼命掙扎,幸好兩位王爺及時(shí)趕來,救了我。太子見情形不妙,便自己灌了桌上的酒水。以此蒙蔽圣上。”
“你敢誣陷太子!”皇后恨子不爭(zhēng),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一口咬定,太子是被陷害的。
“對(duì),你敢誣陷寡人?!”太子面目瘋狂,“誅你九族都不為過!”
陷入如此膠著之時(shí)。
皇上自然明白,此事背后必要蹊蹺,可是此事干系重大,一個(gè)是天下聞名的鴻儒聞太傅愛女,更重要的是,關(guān)系到皇家威嚴(yán),皇后,太子,哪一個(gè)不是國(guó)之大事?必須得壓下此事。可又關(guān)系到一個(gè)姑娘的清白,和所有干系難斷。真是令人頭疼。
“報(bào)!”皇上身邊的御林軍來報(bào),“稟告皇上,方才屬下在宮外墻抓住一老婦人。”
“老婦人?”皇上甚為驚詫。宮外閑雜人等,怎么可能隨意進(jìn)出宮門?“帶上來。”
太子聽到此消息,剛才還靠著一股氣,聲嘶力竭模樣,瞬間像是被抽了氣的破氣球,頹敗在地上,臉色蒼白,兩眼無神。
皇后一見太子此等模樣,就知道大事不好。一把跪在地上,“求皇上降罪!此事是臣妾所為。”
“如何?”皇上看著想來端莊仁厚的皇后,想不出她怎會(huì)做出如此愚蠢的勾當(dāng)。
“不,不是母后。是他們陷害與我,宮外那調(diào)藥的老婦人,也是他們陷害與我!”太子,顯然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調(diào)藥?”胥顏?zhàn)孔旖翘羝鹨唤z諷刺的笑,“太子可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不是,是兒臣,兒臣聽到他們說的。”太子辯解道。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太子,皇后,哼了一聲,“把人帶上來。”
一老婦人被兩個(gè)御林軍押到太極殿前。
老婦人自知此事已經(jīng)敗露,嚇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看到太子那威脅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渾身僵硬。
“說,怎么回事?”皇上威嚴(yán)的聲音在老婦人頭上響起,像是天雷滾滾,行差踏錯(cuò)半步,便是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寧愿自己死了,也不能連累孩子。
“草民,草民不知。”老婦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放肆!”皇上喝道,一個(gè)老婦人也敢來朕面前胡話連篇。
“是,是,草民,草民。。。”老婦人實(shí)在不知道該如何說道。
“她是本宮叫來采買的人。”皇后說道,“此次宴會(huì),需要許多東西。”
胥顏?zhàn)空玖顺鰜恚案富剩瑑撼加性捯f。”
“說。”
胥顏?zhàn)靠戳嘶屎螅右谎郏安少I為何不讓宮人出宮采買?這才符合宮規(guī)。而且,這老婦人身上有和此酒一樣的氣味。”說著,邊走到桌子前,拿起酒壺,打開酒壺蓋子,恭敬地拿到皇上面前,“請(qǐng)父皇明辨。”
皇上仔細(xì)聞了聞,有酒香,和一股子桂花香,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區(qū)別,這酒可能是加了桂花釀制而已。“繼續(xù)說。”
“據(jù)兒臣所知,這酒,就是有名的虛憶情。”胥顏?zhàn)繏吡艘谎郾娙说哪樕?jù)是震驚之色。只有那太子面色蒼白,猶如鬼色。
既然他們?nèi)绱苏痼@,那不防再說一遍,慢慢地凌遲他們,胥顏?zhàn)堪言捵屑?xì)明白地說清楚,“這虛憶情無色有一股桂花清香,常常與酒水混在一起,不易察覺。其功效更是讓人為之稱道。”胥顏?zhàn)棵寄亢Γ瑨吡艘谎厶樱白屓藴喩硖撥洠庾R(shí)不清,事后將虛假記憶灌入她腦子,中毒者就會(huì)在腦子里有下毒者為他所構(gòu)述的虛假記憶。而,此藥還有也鮮為人知的特性,便是只對(duì)女子有用。”
眾人都把目光落在那跪在地上,之前裝瘋賣傻的太子身上。
太子萎靡在地上,瞬間兩眼通紅地死盯著胥顏?zhàn)浚薏坏冒阉核榱恕?br />
胥顏?zhàn)磕嬷耐t的眼睛,面無表情,一字一句道,“至于老婦人,便是此藥必須急調(diào)急用,放置時(shí)限不可超過一時(shí)。”說完,便推到一邊,等著看他們?nèi)绾巫蕴帯?br />
“皇兒?”皇后喃喃出聲,跪在地上,忙撲倒皇上腳下,“求皇上恕罪,此事都是臣妾一人所為,從此次扮宴會(huì),還有老婦人,以及把聞姑娘帶到此處。太子素來愚笨仁厚,臣妾是不忍心看他再無所為。”
“那這就是有所為了?”皇上氣極反笑到,“看你做的好事。”
“是,都是臣妾,臣妾一時(shí)糊涂。”皇后把頭哐哐磕在地上,“求皇上降罪,臣妾認(rèn)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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