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張開雙手,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粸鹾谏铄涞难垌,泛著迷人的色澤。輕如蟬翼般的盔甲干凈整潔,在陽光的照射下徐徐生輝。
他原本隨意的頭發(fā)束在銀冠內(nèi),腰間系著一條金邊腰帶,腳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套上一雙斜皮式跨鞋,整個人看起來氣質(zhì)大變,如同一尊遠(yuǎn)古兇獸般有可怕氣息散發(fā)。
“這是什么戰(zhàn)甲?”
房間內(nèi),趙九失神。他是軍人出身,比任何人都清楚劉洋身上這幅戰(zhàn)甲的奇異。首先,每一層甲片十分輕盈,層疊起來非但沒有任何薄弱感反而看起來十分堅固,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制成,在陽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
“你說呢?”
劉洋劃出一抹笑容,他既然選擇親自出府自然是有著自己的考量。上次帶回的鈦礦石早已經(jīng)打造出了一小批兵器,身上的戰(zhàn)甲自然是鈦合金戰(zhàn)甲。有了這層保護,就算是面對修為高強的武道強者他也有自保的能力。況且,他現(xiàn)在修煉雷炎訣修為大幅增加,倒想想看看自身的實力到底提升到那種地步。
“需不需要稟告老爺?”
趙九猶豫著問道,畢竟這次是有人明顯針對劉府的陰謀。
“不需要,如果事事都需要老狐貍出馬,那就不用指望劉府能夠壯大了。”
“我知道了!
看著一身戎裝的劉洋,趙九不知道為什么非但沒有絲毫擔(dān)心,反而心里有那么一絲欣慰。這才是劉府嫡子應(yīng)有的氣魄,哪怕明知前路有危險依然無所畏懼。僅這一份氣魄,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走吧!”
劉洋提起劍,轉(zhuǎn)身推開了房門。
院子里,十六位挺拔的人影站著。他們?nèi)肀粓杂驳目赘采w,冰冷的鐵面具僅露出一雙淡漠的眼神。這是黑甲侍衛(wèi)中挑選出來的精英,他們不但修為不俗而且殺伐果斷,是劉府中對外最有威脅的力量。
“出發(fā)!”
劉洋將銀色面具罩在臉上,大步向外走去。隨著他的動作,趙九帶著黑甲侍衛(wèi)們整齊劃一的跟在后面。
曹德坐太師椅上沒有作聲,寬大的官袍垂落及地,哪怕在陰暗中都透著鮮艷顏色。他微瞇著雙眼,但是,淡淡的精光卻依舊會在開闔之間不經(jīng)意流露。
“消息準(zhǔn)確?”
“千真萬確!
夜梟有些惶恐不安,他是暗衛(wèi)們的首領(lǐng)可每次面對曹德都難以保持從容,特別是上次劉府行動失敗后更加難以承受這位酷吏大人的威嚴(yán)。
“劉庸這個老狐貍,終于要按奈不住了嗎?”
沉默良久,曹德浮現(xiàn)一抹驚疑的神色。濮陽城情勢十分復(fù)雜,而劉府更是讓人難以看透。若不是下屬發(fā)現(xiàn)劉府內(nèi)人手出城,他都沒打算有任何行動,眼下倒好有了一個機會。
“大人,我們怎么做?”
“殺!”
曹德眼中精光暴閃,一個“殺”字讓夜梟渾身顫了顫。
“可……”
夜梟猶豫,那可是劉府啊……
“你不用顧忌,過些時日濮陽城會變天了。”
曹德抬起頭,眼睛深處浮現(xiàn)一抹冷色。
“難道,是哪位要到了……”
“嗯?”
夜梟自知失言,急忙低下頭。
灼日炎炎,一個渾身散發(fā)著淡淡冷漠氣息的男子背光而站。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
遮住了眉目。在陽光的照耀下,他那層次分明的茶褐色頭發(fā)頂上居然還映著一圈兒很漂
亮的亮光。凜冽桀驁的眼神,細(xì)細(xì)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閃著彩色光芒的彩虹黑曜石眉釘,和他的眼神一樣閃著犀利的光芒。
“這是什么礦石?”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連灼熱的空氣都變得冷冽了數(shù)分。
“不知道。”
程毅渾身是血,整個人被釘在木樁上。他雙眼有些失神,頭發(fā)垂下一縷縷有些散亂擋住半邊臉,開裂的嘴唇在日光下滲出絲絲血跡,整個人的氣息萎靡到極點。
“不知死活!
“住手!”
“離破”
程毅心驚膽戰(zhàn),刀尖上傳來的冰寒讓他寒顫不止。他抬眼看,就見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男子旁邊,止住手了勢大力沉的刀柄。
“這人寧死不開口,不如殺了。”
嘴上這樣說著,可在三叔面前離破卻不敢有絲毫逾越。
“我已經(jīng)查看過礦石了,沒什么特別!编u達搖頭,他不明白為什么出價取程毅等普通人的性命,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非常不簡單。流沙經(jīng)營殺人買賣生意,但是普通仇殺數(shù)百兩銀子代價都算不少,更何況這次有人出價三千兩讓他們出手。其中,定有蹊蹺的地方。
“三叔,父親還等著我們。倒不如殺了,早點回去復(fù)命!
離破眼眸里帶著幾分懾人的氣息,語氣里的淡漠讓鄒達有些不自然。
“不急,這件事太尋常了!
沉默良久,鄒達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不同意離破的看法,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眼角余光督見遠(yuǎn)方緩緩壓來的烏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三頭領(lǐng),有情況。”
突然,有屬下示警。鄒達若有所感,他臉色變得十分凝重,苦笑道:“果然不簡單!
聽見他的話,離破抬頭就見到遠(yuǎn)方有一個人影緩緩走來。
這個人就出現(xiàn)突兀出現(xiàn)在風(fēng)沙里,無論周圍狂風(fēng)如何劇烈,身形魏然不動一步步就走了過來。他軀體有些健碩,披著泛著金屬光澤的鋼甲,深沉如淵的氣息彌漫。天空,風(fēng)沙,還有流沙的成員們都安靜了下來。
“麻煩來了!
鄒達深吸一口氣,忽然說道。
“不就是一個人嗎!”
“你看看他身后!
聽見鄒達的提醒,離破下意識的眺望。有十多道人影出現(xiàn),狂風(fēng)黃沙如同虛設(shè)般不能阻擋他們?nèi)魏吻斑M的步伐。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從小到大,很快蓋過了周圍的風(fēng)沙呼嘯聲。沉重的盔甲撞擊,發(fā)出密集的摩擦聲,聽起來沉凝而清脆。
“先別動手,聽我命令!
鄒達站在眾人面前,整個人算不上十分高大,卻有一股強大氣勢不掩飾的綻放出來。離破沒有作聲,可眼中卻閃過一絲異彩,這是他第一次見鄒達這幅神情,莫非來人確實十分強橫?
“找到了!
趙九修為高深,五感更是遠(yuǎn)非常人能比。瞬間就到渾身是血的程毅,他目光有些冰冷,渾身氣息極速攀升到頂點。不管是什么原因,這些人對程毅下手的剎那就已經(jīng)成為劉府的敵人了!
“閣下且慢!”
察覺到趙九的變化,鄒達連忙開口。可是,回應(yīng)他的只是一道如流星般的劍光!
“退!”
鄒達又驚又怒,僅僅是一道劃來的劍光就讓他感受到壓力。對方很強,根本不弱于自己。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把長槍,通體銀白,堅硬不朽,抵住了鋒利無比的劍光。
趙九眸子深邃,頭發(fā)散亂,高大的身軀像是一尊魔神般狂暴,徑直撲殺了過來。他帶起的氣息十分可怕,沿途被擦中的流沙屬下都遭重?fù)舻癸w而開。
“怕你不成!”
長槍橫貫天地,如同整座神岳鎮(zhèn)壓而下,勢大力沉轟然而落。鄒達面色微沉,身形甚至比趙九還要快上三分,整個人像是出籠的猛獸,動起手來煞氣凜凜讓人望而生畏。
“鏗!”
劍和槍劇烈碰撞在一起,擦出刺目的火花。鄒達眼神冰冷,這把長槍材質(zhì)特殊更以非凡鍛造方法鑄就,除了一些神兵利器能夠抗衡其他兵器不過是爛銅廢鐵而已。他氣力極大,打算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企圖在一擊間就損壞兵器,給趙九一個下馬威。
要是換做以前,趙九在兵器上也吃上一個小虧。可惜,今天他手里的劍也是一柄鈦合金制成的寶劍,其中鋒利程度難以想象。
“滋”
火花四溢,長槍微顫,鄒達面色大變。他看得真切,原本平整的槍身竟然出現(xiàn)十分細(xì)小的傷痕,怎么可能!
顧不得他吃驚,趙九提劍立劈而下。
“可惡!”
鄒達咬牙,最后卻抽身而退。兩人交手不過是電光火石間,所有人只瞧見他退了數(shù)步,而趙九卻前進了數(shù)步。
“怎么可能!”
離破再難以保持平靜,他對三叔鄒達的實力最為清楚。照面間,竟然被對方占據(jù)了上風(fēng)。面前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有這般強橫的實力。
“住手!”
眼看趙九不依不饒繼續(xù)動手,鄒達大喊起來。他十分清楚對方不但兵器厲害,一身武道修為更是十分強大,如果真的發(fā)生劇烈交鋒,恐怕這些流沙的人會損失上不少。而且,最讓他忌憚的風(fēng)沙中十多道披著盔甲的人影更加逼近了。
“放了他,我自然停手!
趙九并非魯莽的人,剛才出手就是要震懾對方。畢竟,程毅還在他們的手中,不能隨便爆發(fā)混亂的沖突。
“你到底是誰?”
鄒達蹙眉,對方的相貌他完全不熟悉。不知道這片地區(qū)什么有了這般強大的人物,難道是濮陽城內(nèi)的人?
“濮陽城劉府!
“劉府!”
流沙組織的成員們?nèi)瞬灰詾槿,都沒有聽說過濮陽城內(nèi)有這么一個派別勢力。但鄒達和離破兩人面色都是微變,他們身為流沙成員高層自然知曉濮陽城這段時間新開了一座姓劉的宅邸,其權(quán)勢絲毫不在城內(nèi)郡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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