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sep 10 12:11:25 cst 2016
第三十九章 組建特縱 夤夜行動
林安縣縣城。丁家大院。前院燈火通明。
錢萬林彎腰弓背地說:“因為、因為方家有自己的武裝衛(wèi)隊,還有武館,那些人個兒頂個兒的身強體壯武功高強,多少年來稱雄林安縣,聲震華北。不管是什么大事小情,只要一聽說是方家的,那就沒人敢碰、沒人敢惹啊。”
“是嗎?哼哼哼!這樣我就更要會一會方家了。再厲害的對手能擋得住我大日本皇軍的武士和槍炮嗎?錢隊長,明天我們先不去方家了,過幾天再去。你把方家的所有資料都給我找來,我要認真仔細地研究一下,你再把方家的所有情況向我說一說。”
“是。太君,我全都招辦,包太君滿意。”
林安鎮(zhèn)。永安客棧后院停著兩輛馬車。庫房內(nèi)。
特別縱隊全體隊員全副武裝精神抖擻地站成兩排,方濟仁威嚴(yán)地站在隊員們的面前,神情嚴(yán)肅,語氣堅決地布置任務(wù):
“同志們、弟兄們,今天夜里是我們特別縱隊成立以后第一次執(zhí)行戰(zhàn)斗任務(wù),大家要絕對服從指揮,嚴(yán)格遵守戰(zhàn)場紀(jì)律,只許成功,不能失敗!一隊跟著我進去搬東西,二隊在外面負責(zé)警戒,三隊留在這里收拾東西裝車待命。”
“司令,咱們要去哪兒啊?搬的什么東西?”方路生問。
方濟仁搶白道:“你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甭問那么多,到了地方你就都知道了。出發(fā)。”方濟仁帶領(lǐng)眾人走出庫房。
在夜幕的掩護下,方濟仁帶領(lǐng)一隊和二隊隊員穿街過巷,悄無聲息地來到偽軍彈藥庫大院的后墻外,方濟仁一揮手,隊員們齊刷刷地蹲在墻根。禁聲等待。
不遠處,一個人貓腰悄悄地快步走過來,在離方濟仁還有三十多米遠處站住蹲下。嘟兒、嘟兒。輕輕地學(xué)了兩聲蛐蛐兒叫。
嘟兒、嘟兒。方濟仁回了兩聲后一個人彎著腰走了過去蹲下。
“老何,都安排好了嗎?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開始行動?”
何忠良機警地前后看了看,在方濟仁耳邊小聲地說:
“少爺,我都安排準(zhǔn)備好了,警衛(wèi)班都在前院喝酒打牌呢,這會兒后院里只有一個警衛(wèi),是我的老鄉(xiāng)自己弟兄。一會兒聽到我兩聲咳嗽你們就開始行動。少爺,你可得記住了啊,進庫房后在右手邊放著二十支三八大蓋兒五支一捆、兩箱子彈、兩箱手榴彈、一箱炸藥,這些都是已經(jīng)報損了的,別的東西你們可千萬不能動啊!要是讓鬼子知道了,警衛(wèi)班的十幾個人可就全都沒命了。還有,你們必須在五分鐘之內(nèi)完成。我走了,等著聽我信號。”
“好,沒問題,就聽你的。老何,這個你拿著,不能虧了你和你那位弟兄。”方濟仁從兜里掏出兩根金條塞到何忠良的手里。
“這?少爺,多謝了。你們做好準(zhǔn)備吧。”何忠良攥著金條感激地看著方濟仁,又拍拍他的肩膀起身走了,消失在夜色中。
林安縣縣城。丁家大院西院客廳內(nèi)。丁文謙仰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黑背牧羊犬臥在他的腳邊。管家福生垂手侍立。
老根叔走進客廳恭敬地說:“三老爺,您還沒歇著吶?”
丁文謙慢慢地睜開眼睛,神情沮喪地欠了欠身子說:
“歇著?折騰了大半夜,我睡得著嗎?這小鬼子真夠損的,錢萬林這孫子真夠缺德的。”
福生關(guān)切地勸慰道:“三老爺,已然這樣了,您就別再生氣了,跟他們置氣不值當(dāng)。等少爺回來再說。”
“唉!他回來能有什么法子呀?福生,這兒沒你的事兒了,趕快去歇著吧。老根啊,我交待給你的事兒,辦得怎么樣了?”
“哎。我這就去歇著。”福生走出客廳,輕輕地關(guān)緊屋門。
老根叔走到丁文謙的面前,一邊搓著雙手一邊為難地說:
“三老爺,俺這一天在縣城里都轉(zhuǎn)遍了,也沒找到您老說的兩男兩女的那幾個人啊。咱們誰都沒見過那些人長得啥模樣,也不知道他們多大年紀(jì),這、這忒不好找了呀。”
“唉!”丁文謙重重地嘆了口氣,心情沉重地說:“找不到人這可怎么辦?怎么跟人家交待?老根啊,明天你還得出去找。”
“三老爺,現(xiàn)在日本兵的戒備可嚴(yán)實了,偵緝隊的人在縣城里到處轉(zhuǎn)悠搜查,見著可疑的人就抓走,那幾人要是進了縣城可夠危險的。也許,他們還沒到縣城呢?也許,他們走散了?”
“嗯,有這可能。”丁文謙起身坐正了身子說:“咱們是跟著日本人回來的,肯定比他們先到縣城。哎呀!前些天日本人跟八路軍打得那么兇,他們會不會被裹在里面都已經(jīng)不在了?”
“在日本人抓的那么多人里,三老爺,會不會就有他們呀?”
“嗯,還真有這可能。老根,那你知道不知道這些人現(xiàn)在都給關(guān)在哪兒了呀?”
“三老爺,俺聽偵緝隊的人說,縣城監(jiān)獄里關(guān)不下,錢萬林出主意把這一百多號人都關(guān)在方家糧庫大院里了,看守得可緊了,聽說要挨著個兒的過堂,不死也得扒層皮。”
“唉!”丁文謙憂慮地嘆了一口氣說:“但愿他們不在這里頭。老根啊,不管怎么樣,咱們還得找。明天你讓栓子和小順出縣城南門往南走,從縣城到林安鎮(zhèn)、盛倉村這一路上去找找。再讓大鳳和平兒她們兩人分頭到縣城的南門、西門口守著、找找。”
“三老爺,他們都沒見過那幾個人,怎么找啊?”
丁文謙無奈地說:“是啊,怎么找啊?如果儒軒在也許會好辦一些,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現(xiàn)在人在哪兒吶?”
月暗星稀,微風(fēng)習(xí)習(xí),大地一片靜寂。在一眼望不到邊的玉米地中間的大道上,長貴趕著馬車,丁儒軒躺在馬車上。
“少爺,玉米地里好像有人。”說完,長貴從腰間拔出駁殼槍打開了機頭。
丁儒軒翻身坐了起來,掏出兩顆手榴彈警惕地搜尋著。
“站住!”隨著一聲高喊,從玉米地里沖出來七八個人跑上公路攔在馬車的前面。嘩啦、嘩啦的拉動槍栓。“不許動!”
永安鎮(zhèn)。偽軍彈藥庫大院內(nèi)。何忠良穿過前院向后院走去。走到后院門口,何忠良小聲叫道:“老紀(jì)、老紀(jì),你在嗎?”
半扇門打開,老紀(jì)走了出來,一看是何忠良便著急地問:
“老何,你怎么才來呀?急死我了。你給我借著錢了嗎?我娘那病再不治恐怕就不行了。”說著拉著何忠良就要往后院里走。
“別、別,我不能進去。后院是庫房重地,我進去不合適。走,咱們到外邊兒來說,錢我給你帶來了。咳、咳、咳。”何忠良一邊咳嗽著一邊隨手關(guān)嚴(yán)了后院大門。然后又咳嗽了兩聲。
何忠良摟著老紀(jì)的肩膀走到前院僻靜處,向周圍看了看。何忠良從褲兜里掏出一根金條放在老紀(jì)的手里,小聲說:
“這個你拿著給你娘看病用,趕快收起來。我再讓我大舅哥寫封信,你帶著信把你娘送到縣城,去找方家的濟世大藥房,明天就去,抓緊時間瞧病,別再耽誤了。”
老紀(jì)狐疑地看著何忠良:“這?你?你……”
彈藥庫后院墻外。方濟仁壓低聲音命令道:“方隊長,你帶一隊跟我進去;周隊長,你帶二隊在這兒接應(yīng),再派兩人在東西二百米處警戒。動作要快要輕,不能弄出一點兒響動兒,行動。”
方濟仁帶領(lǐng)一隊的隊員腳踩肩膀逐個翻過高墻進到院里,躡手躡腳地走到彈藥庫門口。方濟仁輕輕地打開半扇門,借著彈藥庫里微弱的燈光指揮著隊員們搬運武器彈藥,隊員們個個屏聲靜氣、動作敏捷、手腳麻利,很快就搬完了運出墻外。然后,眾人翻出墻外,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水河村。村公所。八路軍補充團團部院內(nèi)。
在院子黑暗中一僻靜角落,政委和偵查排長曹勇坐在石凳上低聲交談。
政委:“曹排長,你是老偵察了,現(xiàn)在有個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這有兩封信,一封是咱們八路軍補充團的,一封是日軍俘虜坂本少佐的。團里決定派你去林安縣縣城日軍司令部,當(dāng)面交給日軍最高指揮官中川榮一大隊長。”
“是!我保證完成任務(wù)。”曹排長朗聲答應(yīng)。
“曹排長,你應(yīng)該知道這次的任務(wù)很艱巨、也很危險,還不能帶太多的人去。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zhǔn)備,尤其是困難危險的準(zhǔn)備。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政委,我想,我一個人去縣城送信就行了。別的?我沒別的想法和要求了。我什么時候出發(fā)?”
“這次的任務(wù)可不同以往啊,沒有人配合支援、沒有人掩護接應(yīng)你,因為我們在林安縣的地下黨組織已經(jīng)被敵人嚴(yán)重破壞了,新的聯(lián)絡(luò)站還沒有建起來,完全是你一個人深入虎穴、獨闖狼窩,所以要把困難、危險想得多一些,甚至可能會…..”
“可能回不來了,也許就光榮了,是吧?政委。”
“是啊。但愿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但是你要有這樣的思想準(zhǔn)備。換上便裝,明天早上出發(fā)。祝你早日完成任務(wù)凱旋。”
曹排長目光炯炯,神情堅毅地說:“不!政委,我就是要穿著八路軍的軍裝去,我也不帶一槍一彈,以示八路軍軍威。”
政委點點頭贊揚地說:“嗯,好!你雖是孤身一人,卻似百萬雄兵,我們八路軍就是要有這樣的膽魄豪氣,何愁日寇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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