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喜慶家宴危局迫近
林安縣縣城。方家大院北院。東房南屋。
全身綿軟乏力、心神恐懼混亂、腦袋昏昏沉沉的方路生踉踉蹌蹌、磕磕絆絆地走進東房南屋,當他看到大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都是他愛吃的雞鴨魚肉、時鮮炒菜、醬肉、冷菜,看到坐在方達先身旁端莊優雅、慈祥和善的郭淑婷后,所有的往事頓時重現在眼前,所有的情感瞬間涌上心頭。同時,慚愧懊悔、內疚自責像一只利爪緊緊地攫住了他的魂靈,剎那間他意識消失、大腦虛空、思維停頓、失語失明地暈倒在門口的地上。
春蘭見狀驚駭不已,要過去攙扶丈夫,卻被嚴伯一把緊緊地抓住。嚴伯知道此時此處有方家人在自己的女兒根本幫不上忙,也不用她幫忙,他還相信體壯如牛的女婿方路生不會有事兒。
方濟仁蹲在平躺在地上方路生的身邊,抓起方路生的手腕把脈,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方濟仁用力掐住方路生的人中穴吩咐道:
“德祿,趕緊的,給我拿一塊濕涼手巾、一杯涼白開水來。”
方達先、郭淑婷夫婦悠然輕松地小聲交談著,置身事外、毫不理會門口出現的狀況,他們好像預感到會這樣的。
方濟仁用濕涼手巾輕輕地擦抹方路生的頭臉、脖子。片刻后,方路生噢—地輕喚一聲清醒回神,又喝下半杯方濟仁遞給他的涼白開,頓時覺得魂靈回附、神清氣爽。
方路生一骨碌站了起來,挺直身板兒眼神滿含愧疚與自責,沖著郭淑婷恭恭敬敬虔誠地深鞠一躬,然后轉頭對春蘭說道:
“春蘭,快過來,見過奶奶、跪拜奶奶。”
方路生拉著春蘭走到郭淑婷的身旁雙雙跪下,哽咽地說:
“奶奶,不孝孫子和孫媳婦春蘭給奶奶磕頭請安、請罪。”說完,方路生、春蘭四手伏地三叩九拜。
“行啦行啦。狗剩,快滾起來吧,去水房洗洗你身上的酸臭汗,換身兒干凈衣服再過來。快滾蛋去吧。”方達先繃著臉說道。
“爺爺,您不是要用八碟八碗家法重罰我嗎?什么時候開始呀?”方路生跪在地上雙眼迷茫疑惑不解地問道。
“啊,是要重罰你的。狗剩,你狗眼瞎了?沒瞧見桌上都擺上了嗎?還不快給我滾蛋退層皮去,回來就罰你!”
“得嘞。爺爺,我這就去沐浴更衣,一會兒就回來受罰。”方路生像小孩子得到長輩夸獎了似的,馬上站起來樂得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德祿走出南屋,嚴伯跟在后面。
“春蘭,孫媳婦,過來,坐我邊兒上來。”郭淑婷招呼春蘭。
春蘭走站起來到郭淑婷身邊。郭淑婷雙手拉起春蘭的雙手喜歡地抓捏著、撫摩著。
方濟仁知道母親在這個時候又要說些什么了,于是他悄悄地抬腳邁步走出南屋,關緊房門。侍立在方達先、郭淑婷身后的貼身丫環小荷、玉珠看著走出去的方濟仁會心地無聲淺笑。
郭淑婷摸摸、捏捏春蘭的屁股、大腿后點點頭笑著說道:
“春蘭,坐下,別拘謹,隨便著點兒。讓奶奶好好瞅瞅你。”
“哎。”春蘭尊從依順地坐下。
郭淑婷一邊摸著春蘭的臉、肩膀、胸脯一邊滿意地說道:
“嗯,好,真好啊。達先,春蘭這孫媳婦娶回來得好啊。這丫頭全身上下緊繃繃、硬邦邦的,身子跟鐵坨子似的,真結實。你再看她那大胸脯子、大屁股,以后能多生養啊。春蘭啊,以后你要是能生十個八個的孩子都甭發愁,奶奶我全管養活了。”
春蘭羞得滿臉通紅地低著頭,一聲不吭任憑郭淑婷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摸這摸那、捏來捏去。
“又來了、又來了。淑婷啊,你別總當著我的面這么說女孩子嘛。你看你,把春蘭臊得都抬不起頭來啦。”方達先嗔怪地說。
“這怕什么的?咱們倆早就是過來人啦,春蘭不是也結婚了嘛,夫妻之道、肌膚之親、人倫之樂有什么可害臊的?哪家兩口子不是這么過的?春蘭,今年你多大啦?”
“奶奶,今年俺十八歲過三個月啦。”
“哦,好。這年歲真好。春蘭,你跟我孫子結婚多長時間啦?”
“奶奶,俺跟俺哥是去年秋天拜堂結親的,到現在有小一年啦。”
“嗯,可不是有小一年了嘛。哎?不對呀,春蘭啊,都這么長時間了,你怎么還沒懷上吶?”郭淑婷關切地問道。
“這?奶奶,俺也不知道、俺也不懂啊。”春蘭尷尬地答道。
“春蘭,事情你們都做過了,你怎么還會不知道、不懂啊?”
“這?奶奶,俺、俺哥叫俺咋弄俺就照他說的咋弄的。”
“哦。那會不會是我孫子的陽物根莖有什么毛病啊?”
春蘭羞臊得滿臉通紅低頭不語。小荷、玉珠也羞臊得滿臉通紅抬不起頭來,倆人緊緊地捂著嘴偷笑。
“好啦好啦。淑婷啊,你就別再問、別再說啦。回頭讓小六子給他們倆把把脈、查一查不就全都知道了嘛。”
方路生、嚴伯都換上了一身淺色輕薄的細布夏裝,神清氣爽地走進南屋餐廳。方濟仁最后走了進來。
“嚯,瞧我孫子這精氣神兒,這才像是我方家的少爺嘛。小生子,去,坐你爺爺邊上去。”郭淑婷從方路生進了方家大院以后就叫他小生子,從來不叫他狗剩。她覺得狗剩這個乳名太糟踐方路生了,孩子再小也應該有他最起碼的尊嚴與人格。因為郭淑婷給方路生重新取了小生子這個乳名,使得方路生自小到大從心底里對郭淑婷充滿崇敬與感激,多少年來念念不忘。
眾人都坐了下來,小荷、玉珠給大家倒酒、布菜。
“哎?青兒怎么還不來吶?小荷,快叫她去。”方達先說道。
“不用去叫青兒了。上午她跟我說了,今天事兒多就不回家吃晚飯啦。不知道現在她又瘋到哪兒去了。達先,都是你嬌慣的。”
“哎?怎么是我嬌慣的呢?淑婷,明明是你嬌慣的嘛。”
“好啦好啦,不說青兒了。都拿起筷子來,開席。春蘭他爹,你爹娘怎么稱呼你呀?”
“俺大號叫嚴鐵柱,從俺小時候記事兒起,俺爹俺娘活著的時候一直叫俺柱子。”嚴伯站起來恭恭敬敬地答道。
“哦。以后我們也叫你柱子行嗎?”郭淑婷客氣地征詢道。
“當然可以啦。方老爺、方大娘是俺的長輩,當然應該叫柱子啦。俺聽著也親切,顯得更親近。方大娘啊,春蘭這孩子還小,又是從鄉下出來的,以后您還得多*、多管束。”
“坐下、坐下,一邊吃一邊聊。”郭淑婷親切地招呼道。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著、喝著、聊著。方路生悶頭不響、狼吞虎咽、甩開了腮幫子吃著。
“混蛋兔崽子你慢著點兒吃,不怕噎死啊?又沒人跟你搶。唉!瞧你那吃相,怎么沒有丁點兒方家少爺的樣子呢?狗剩,這桌上的菜你要是不給我吃干凈了,我就給你上鮮花怒放。”方達先看著方路生慈祥地微笑著、責罵著。
“行啦,達先,別嚇著孩子。小生子,使勁吃啊,吃飽飽的。小生子,你爺爺數叨你、罵你,那是愛你、疼你。懂嗎?”
方路生抬起頭看著方達先、郭淑婷嗚嚕嗚嚕地說道:
“奶奶,我懂、我全懂。我打小就是聽著爺爺責罵長大的,爺爺不疼我就不罵我了,聽不著我還渾身不得勁兒、不自在呢。”
“哼!真是個賤坯子你。狗剩,來,跟爺爺喝一口。”
方達先、方路生爺孫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德祿急匆匆地走進餐廳,交給方濟仁一個飛鴿傳書來的小紙卷兒。方濟仁放下筷子接過小紙卷打開,上面寫著:三路打食,安全回巢。看完后,方濟仁輕松地微微一笑。但是,當他自言自語地小聲念叨三路打食后,陡然變色,全身打一冷顫,心生驚懼恐慌。他暗想:壞了!大事不妙啊!危局迫近、軍情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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