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吾皇身處整個大陸的中央,坐擁百萬雄兵,振臂一揮,天下撼動,雄兵所到之處,皆是皇上的領土。所以說這天下當然是皇上的,因此草民便稱呼皇上為吾皇。”
這一番話說出,張偉心里有點嘀咕,本來是領賞賜的,誰知道還要拍皇上的馬屁,也不知道好壞,莫要惹惱了皇上。
內心忐忑時,突然聽見一陣大笑,笑的如此開懷,笑的如此霸氣,抬頭一看,果然是皇上抬著頭大笑。再一看旁邊的中年太監,本來恨不得用眼睛瞪死張偉,此刻一臉春風看著張偉,就像丈母娘見金龜婿一樣。
不管怎么樣,張偉見皇上笑的這么高興,心里松了一口氣。
此刻就連御書房外面的尚國棟臉上都變了,他為官幾十年,聽到皇上如此開懷暢笑,也就寥寥數次。此時心里納悶,這張偉剛一進去就能說的皇上龍顏大悅。
皇上的笑聲漸漸小了下來,喘了口氣問旁邊的太監:“德讓,他說雄兵百萬,哈哈哈哈,雄兵百萬,哈哈哈哈。”說到這里,突然又開始大笑。此時德讓公公也掩著嘴,陪著笑了起來。
張偉見皇上又笑了,心想:雄兵百萬怎么了?難道說多了你這么高興?
皇上又笑了笑,總算止住了,見張偉臉上沒有笑意,便說:“若是朕真的只有雄兵百萬,只怕那土番子老胡,早打過來了。”說完,搖著頭又笑了笑。
德讓公公聽了這句,卻沒有跟著笑,只是身體微微欠了下。
皇上又說:“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僅開始這句話,就說到了朕的心里,嗯~德讓,研磨。”
德讓公公聽了,急忙挽著袖子忙碌起來。
張偉也不著急,看著皇上書寫起來。在皇上書寫之時,張偉不禁想到劉文軒的圣賢筆法,似乎有種錯覺,若是此刻在演武場上,感覺皇上一筆下來自己都招架不住。
字數不多,皇上屏氣凝神,手中之筆如龍行于云,虎躍于山,只過片刻最后一筆寫好,皇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嘴里不住的說:“好。”
德讓公公此刻打趣的說:“若是那些文派修士見了皇上墨寶,定會求您賞賜給他們的。”
皇上聽了,說:“哼,一幫酸腐,懂個什么。來人吶,給朕裱起來。”
周圍的小太監聽了,領命后便將作品捧走了。
張偉迅速的掃了一眼,也欣賞不來皇上的字,反正感覺寫的挺好的。
皇上坐定之后,隨手從書桌上拿起一個奏折,問張偉:“張居士覺得梁豆此人如何?”
梁豆?真奇怪,我又不認識他,就只是在比賽中見過,想了想鐵軍說過的話,便說:“此人刀法不錯,為人也耿直,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皇上聽了,看著手中的奏折,說:“他一個百戶,如此低微的官階本就不能寫奏折。于是他便用自己的軍功換取寫奏折的次數,這六年里寫了二十幾本,能把朕煩死。”
聽到皇上這么說,張偉想起來了,當時凡仙大會的賞賜,唯獨梁豆選擇要了一個信封,看來他需要軍功來寫奏折。
見張偉沒有說話,皇上問:“張居士不想知道梁豆的奏折里寫的什么嗎?”
張偉說:“都可以。”
德讓公公聽了,又想瞪死張偉,皇上問你話,要么回答想,要么回答不想,你居然回答都可以。
皇上聽了,也不生氣,繼續說:“你覺得柳紅葉現職巡城校尉怎么樣?”
張偉這么一聽,懂了,原來梁豆的奏折和自己三姐有關,于是想了想,說:“一個女孩子家,征戰沙場太不雅了。還是回來的好,只是巡城校尉也太難聽了,不如什么六扇門總捕頭,錦衣衛指揮使統領,說出去多威風。”
聽了張偉如此說,連皇上都不覺得眨了眨眼睛,似乎想看出張偉的心意。
過了片刻,皇上將梁豆的奏折放下。喝了口茶,說:“張居士,本屆凡仙大會眾多客卿之中,就屬你指點次數最多。剛才又得了你的佳句,朕頗為高興,你對賞賜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出來。”
聽了皇上這么一說,張偉是真心高興,原來第三個賞賜不是面圣,而是確實有獎品。此時臉上露出笑容,說:“求皇上將通寶秘境賜予我。”
聽了張偉的要求,皇上思索了下,說:“通寶秘境本來就在本屆凡仙大會的獎品之中,可是若是你要的話,那么對于大賽的第一名可能有點不公平。”說到這里,皇上語調極其緩和的說:“張居士現在何等修為?”
“入氣初期。”
皇上聽了,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說:“以張居士之修為,進去了恐怕……”
張偉愣了愣問:“不是要求是環府巔峰以下修為皆可么?”
德讓公公此時細聲細語的說:“張居士,皇上那是怕你在里面遭遇不測,所以才這么說,你還不領皇上的恩情?”
張偉聽了,又說:“要么將通寶道標給我,怎么樣?”
見張偉如此固執,皇上問德讓:“本屆的榜首是誰?”
德讓公公回答:“回陛下,本屆凡仙大會榜首乃洛家洛羽凡。”
聽了這句,皇上說:“洛羽凡,朕對他有印象,那個被世人所贊譽為什么,哦,天之驕子的。竟然是他啊,嗯。”說完后,皇上看著面前的桌子,似乎在想什么。
然后他將頭抬起,對張偉說:“好,朕就答應你,通寶秘境交付于你。”
張偉一聽,下一步電視劇上都有,于是一張嘴大聲說:“謝皇上。”似乎生怕皇上反悔。
皇上喝了一口茶,給張偉說:“兩日后,霹靂門通凡樓就由你來主持通寶秘境的事項,張居士先回吧。”
聽到通寶秘境確確實實給自己了,張偉頗為高興,想著要是如果是六號通寶秘境,有了通寶道標自己就發了。
直到張偉離開了御書房,皇上突然開口問德讓:“德讓,你看剛才張偉此人所說的話語里面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德讓公公回答:“從他進來之后,說出每一句話后,精神似乎并無太大波動,應該說的是真話。”
聽了德讓這么說,皇上有點費解的用手按壓著太陽穴,說:“一個入氣初期的毛頭小子,衛老頭怎么就看上他了?面對自己的三姐的情況,一個百戶都知道上書請命。他卻說了什么錦衣衛之類的,聽都未聽過。再者他身為傲來國人,卻給朕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聽聽,說的多好,朕當時聽得心血澎湃,簡直就說到朕的心里了。”
德讓此時說:“奴才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只要皇上高興就行了,奴才也就高興了。”
皇上聽了,鼻子輕輕哼了一聲:“不懂,不懂。就知道說不懂。唉,難道真如衛老頭說的,這人是個真人,不會呀。他明明執念想要通寶秘境的,哼。姑且給他,朕又沒說給的是哪個通寶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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