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了沒過多久,還是被阿貓追了上來,隨著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兩三米的距離。張偉一個轉(zhuǎn)身,還是使出一擊否極棍。
這一擊否極棍的攻擊,可以說是他最后的希望,無論是否能擊中對方,之后體內(nèi)真氣肯定枯竭,到時候阿貓肯定是不會給自己任何希望的。
看著這一擊否極棍前端的光球大了不少,阿貓也感覺到這招是張偉破釜沉舟的一擊,當下自己也使出大量的真氣。雙手施法,還是凝出一個巨大的土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用來抵擋否極棍的攻擊。
此刻,阿貓臉上已經(jīng)露出笑容,從他的判斷,張偉體內(nèi)真氣已經(jīng)不足以再次使用否極棍。他的判斷極為正確,否極棍的這一擊的確是最后一擊。
然而阿貓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土球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沒有變大,這一下嚇得阿貓不輕,只見他不停使用著真氣,但是土球仍是沒有變大。
土球擋著他的視線,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眼睜睜的看著面前土球碎裂,他顧不得那么多,將剩余不多的真氣全部使出,最終又凝出了一個土球。
但是這第二個土球,又變小了一些,還是沒能抵擋住。最終否極棍的攻擊透過了第二個土球,殘余著的光球大約只有花生米大小,擊中了阿貓的胸口。
原來剛才張偉在最后一擊否極棍放出之時,他一個轉(zhuǎn)身,右手順時針旋轉(zhuǎn)使出自己從天命玉箋上所學的《殘月》,此招一出果然奏效。阿貓凝出的土球不再變大,還有變小的趨勢。
于是張偉也不停的消耗著體內(nèi)所剩無幾的真氣,一招又一招的殘月向著阿貓凝出的土球上使出。
兩人就這么一個拼命凝著,另一人拼命消著。
結(jié)果第一個土球直接被打爆,看到這一幕張偉正準備高興,就見阿貓又是一個土球凝出,他也拼了,繼續(xù)使著殘月。
最終,第二個土球也被打散,但是否極棍的攻擊就剩下花生那么大小,擊中了阿貓的胸口。
此刻阿貓被擊中,坐在地上,背靠著一塊石頭。張偉全身真氣枯竭,虛脫的坐在地上,背靠著一棵樹。
兩人只見的距離有十多米,此刻就這么面對著面坐著。
阿貓此時一動不動,而張偉略好一些,但也是僅僅在微弱的喘著氣。
此時張偉心想:還好他被我耗死了,真是萬幸。體內(nèi)一點真氣都沒有,空乏至極,他感覺到極為難受,不知道自己體內(nèi)真氣要多久,才能恢復一點。
突然阿貓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咳嗽了幾聲,開口說:“還好,還好。最后那一下的承受住了。”
張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阿貓還沒死。
看到張偉在對面看著自己,阿貓心有余悸的說:“你真不錯,入氣初期和我斗了那么久。還能在生死之際,提升修為,恐怕今日之事說出去沒有一個人相信。我環(huán)府初期的境界,竟被你入氣初期斗得兩敗俱傷。”
張偉一點一點喘著氣,一邊說:“那么咱倆就算平手,我有個提議,你我就此別過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聽到這里,阿貓笑了一陣,然后說:“我保證等下會一點、一點折磨你,保證不會讓你死的很快,哈哈哈哈。”
“變態(tài),說的你還有真氣一樣?你若是有真氣,就不用和我在這里廢話了。”
聽到這里,阿貓臉上的表情十分復雜,夾雜著戲謔、嘲笑、和冷酷,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瓷瓶,取出一枚丹藥。看著這枚丹藥,他一臉幸福的樣子服了下去,然后就地打坐。
……張偉愣住了,丹藥?他在吃丹藥?愣了片刻他突然張口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吃丹藥,有本事把丹藥吐了,咱倆繼續(xù)比試,看誰厲害。”
面對張偉的叫囂,阿貓繼續(xù)一臉戲謔的看著張偉,毫不理會,繼續(xù)打坐。
見到如此,張偉也不肯坐以待斃,想站起來,結(jié)果身體虛脫到幾次都沒能站起來。于是他掏出一塊牛肉干,放在嘴里,用力的吃著。
“哈哈哈哈,沒有丹藥,妄圖用吃牛肉干來增加真氣,我也是佩服你了,你這封劍亭六居士是怎么當?shù)模」 ?br />
聽到阿貓的嘲笑,張偉盡管心里不服氣,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他沒有丹藥,只能繼續(xù)吃著牛肉干。
牛肉干還沒吃幾口,阿貓已經(jīng)站了起來,一邊緩緩的朝張偉走來,一邊說:“我還挺佩服你的,若不是你得罪了我們少主,看到你這么頑強,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嘻嘻,你說我先從你身上哪里下手好呢?”說完,活動著鋒利的手指,在張偉身上到處瞄著,想屠夫看著待宰的羔羊一般。
面對走過來的阿貓,張偉覺得自己死定了,這個時候不用阿貓出手,若是自己把剩下的牛肉干一口吃下去,估計自己都會被噎死。
那只鋒利的手已經(jīng)抬了起來,帶著凌厲的勢頭,即將落在張偉身上。突然間毫無征兆,一個聲音在兩人身邊淡淡的響起:“壞人?”
阿貓臉色一變,什么人來到自己身邊,是如此的接近,自己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張偉一看,一個灰蒙蒙的身影站在身邊,于是他臉上露出了笑容,高興的點點頭,嗯了一聲,便開始吃牛肉干,似乎之后的事情和他沒有關系了。
此人正是白望天。
阿貓見到張偉和那灰衣人的對話,他感覺到了恐懼,一種莫名的恐懼,因為這兩人的感覺就像是再談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透面前灰衣青年的境界,更不清楚對方何時來到自己面前的。
無論如何,性命要緊,阿貓靠著之前服下的丹藥,已經(jīng)恢復了大約一成多的真氣。此刻只見他雙腿微微彎曲,腿還沒有發(fā)力,右腿上面結(jié)痂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冒出血液,但是他不在乎,因為他要逃跑。對于自己的速度,阿貓十分自信。他看著白望天,盡管不清楚對方的修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對方?jīng)]有結(jié)域。
他相信只要自己沒有進入結(jié)域修士的領域之內(nèi),對方想抓住自己很難,更何況對方不是定域修為的修士。
砰地一聲響起,阿貓站的地方多出來一個小坑,而他瞬間已經(jīng)跑到極遠的地方。看著面前晃動的景色,自己速度快到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虛影,阿貓一臉歡喜,果然自己的優(yōu)勢就是速度,無論如何打不過就跑,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面前的景色晃動著,阿貓發(fā)覺自己看到一個人,那個人好奇怪,竟然沒有頭,而且渾身被燒得漆黑,脖子上面還在噴著血,依然在奔跑。真是好笑,燒成那樣了,沒有頭,他是妖怪不成?等等,那人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我怎么想不起來。
脖子怎么覺得涼涼的,阿貓想伸手摸一摸,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似乎不見了,又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用鼻子頂著地面,而遠處的那個沒有頭的身體,也倒了下來。
阿貓臨死之前,看的最后一眼,是十幾米開外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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