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天將匕首收好,因為剛才那一下極快,匕首上面連血都沒有沾上。
他慢慢的走到阿貓尸體旁邊,隨手一摸,拿出了兩個瓷瓶,然后慢慢走回將瓷瓶遞給了張偉。
張偉此時停止吃牛肉干了,瞪了白望天一眼,說:“你怎么來的這么晚?”
白望天指了指極遠處還在著火的木屋,說:“火。”又指著過來一路上幾個土球,說:“土。”
張偉懂了,白望天也應該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一路上憑借火光和土球才找到的自己。看著面前的兩個瓷瓶,一瓶是紅止丹,治療各種外傷。一瓶是固氣丹。張偉各服了一顆,說:“還是固氣丹好吃,吃下去舒服多了。那紅止丹一股活血化瘀刺鼻的味道,難吃死了。”
聽著抱怨,白望天沒有理張偉,站在原地嘴巴還在輕輕的嚼著。
張偉好奇的問:“能告訴我你在嚼著的是什么嗎?”
“包子。”白望天高冷的回答到。
“……額~那個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來了,我肯定被那變態虐死了。”說著,張偉緩緩的活動了下,覺得丹藥的效果的確迅速。
見白望天沒有說話,張偉問:“下一步咱們應該去哪里?”
“看你。”
“看我?哦,也是,通寶秘境還在我這里。”
簡單的休息過后,張偉神識探查下自己,發覺真氣補充了兩成左右,心里略微踏實了一些。看了看裝著固氣丹的瓷瓶,還剩下半瓶,便又服下一粒,然后將丹藥都裝入妙生微花里面。
白望天就這么站著,沒有說話。張偉在旁邊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發,結果差點忘了白望天的存在。
看著白望天,張偉說:“走吧,我差點都忘了你,你這人存在感太低了。”
“嗯。”
兩人開始出發,張偉順著阿狗離開的方向前行著,而白望天一直就默默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走著,張偉問了許多問題,白望天要么回答幾個字,要么就閉口不答,搞得張偉很受傷,覺得就自己一個人興沖沖的說半天,好無趣的樣子。
雖然路途上覺得無趣,但是也輕松了不少。基本上偶爾出現的野獸、妖獸,根本不用張偉動手,白望天的匕首總是輕輕松松的找到對方的弱點,將匕首插進頸部、關節等要害。
見到被白望天宰殺的野獸,知道能食用的類型,張偉就剁下來點肉,存了起來。
沒過多久,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張偉粗略的估算了下,這里的一晝夜恐怕要六十個時辰。此刻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紅色的行星,張偉問白望天道:“要不休息下吧。”
“好。”
張偉略微不好意思的說:“我睡袋也丟了,只有一張毛毯,要不咱倆擠擠?”
“不用。”
話音剛落,就見白望天輕輕的朝樹頂跳去,一下子似乎就到了樹頂之處。
感覺有點看不清白望天,張偉抬頭說:“小白,你在么?”
沒人理會自己,張偉又叫了兩遍,依然不見白望天回答,他心想:莫非這小子走了,不辭而別?又覺得不會,似乎想到了什么,張偉這次規規矩矩的說:“白望天,你在么?”
“在。”聲音淡淡的飄了過來,張偉竟然沒有辦法從聲音判斷白望天的方向。
聽到了回答,他心安了下來,之前的戰斗實在是激烈,身心困乏至極,便裹著毛毯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張偉覺得精神好了許多。天色仍是漆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睡了有三四個時辰。
叫了兩聲小白,發現無人理會自己,張偉便老老實實的叫白望天,果然白望天聽到后,從樹上輕輕落了下來。
張偉尷尬的笑了兩聲,便同白望天開始前行。
之后的路途中,偶有碰到的異族小隊,根本不用張偉出手,都被白望天輕輕松松消滅掉。他對異族的身體構造極為了解,匕首總是能找到異族弱點。
而碰到的人族修士,大多都認識張偉,雖然張偉的衣著換了,但是畢竟張偉主持著通寶秘境帶他們進來的。
這些修士本來想到張偉的修為,只有入氣初期,又想到通寶秘境在他身上,說沒有異心是不可能的,但是白望天總是在這些人剛產生異想之時,便有意無意的晃動下身體。
那些心有異想的修士,根本沒注意到白望天,此刻突然發現白望天,想到凡仙大會第二名就在這里,他們心中的一點點異想,也都壓了下去。
想到洛雨心,張偉本欲問一問路上見到的修士,打聽她的下落。但是考慮到對方是一名女子,和自己毫無瓜葛的這么張口詢問不好,再一想洛羽凡怎么說也是洛雨心的堂哥,想必洛雨心在他那里也能安全一些。
又繼續走了幾十里路,正準備休息。突然聽到遠處有響聲,兩人過去一看,只見一個巨大的土人在和一個巨大的豬妖在打。
看那豬妖,約有三米多高,獠牙凸起,豬頭上面大量紅色花紋,身體肌肉壯碩,手持一柄巨斧,一邊揮著巨富,一邊朝對面的土人砍去,豬妖嘴里還在不停的罵著:“臭土球,等會定要把你剁碎!”
再看對面那土人,張偉居然認得,正是土方宗的夏鵬飛。
此刻夏鵬飛身體多出的土甲已經碎裂,正感漸漸不敵之際,發覺身邊來人,一看之下大喜,說到:“張居士,這妖獸山圂頗為厲害,還請您助我一臂之力。”
山圂一聽,扭過頭看著張偉,吼道:“來的正好,一個兔崽子不夠吃,兩個剛剛好。”說完,便一斧頭劈了過來。
張偉輕輕的躲了過去,準備取出否極棍。就在這時,山圂看見張偉旁邊還有一人,吼道:“你這臭蟲子,悄悄的躲在那里,我連你一起吃了。”原來白望天一直站在張偉身后,只是存在感太低了,夏鵬飛和山圂都沒有發現。
說完之后,山圂又是一斧頭朝著白望天劈了過去。
夏鵬飛見此情況,正準備在背后施法,偷襲山圂。結果,山圂突然用兩只手捂著脖子,嘴里支支吾吾著,就趴在地上開始抽搐,只見大量的血跡從山圂的脖子上冒出。
而白望天已經將匕首上的血跡擦掉,輕輕的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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