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彩霞連成了一片,在落日的霞光照射之下,木樁的影子拖得很長。
刑場邊緣如雷池一般,平時無人敢踏進一步,此時卻走進了一名女子,她是阿娟。
不過阿娟走路的姿勢有點怪怪的,她似乎是一瘸一拐的走到張偉的身前,但是腿腳看上去一點問題也沒有。
張偉歪著腦袋看著走來的阿娟,他張開口想說些什么,嘴唇動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阿娟手上挎著一個籃子,她將籃子小心的放到了地上,然后從籃子里面取出來了一個瓦罐。
瓦罐剛取出來,張偉的鼻子不由的動了動,他聞到了丸子糊的味道,肚子發出了一陣陣的鳴叫。
阿娟一臉厭惡之情看著張偉,眼神中還帶著恨意。然而卻拿出了一個勺子,一口一口的給張偉喂著丸子粥。
湯水多汁,肉味十足,張偉貪婪的一口一口的吞著,若不是此時被綁在這里,張偉肯定都是端起瓦罐喝了起來。
就這樣沒過多久,一瓦罐的丸子粥被張偉吃了個精光。
喝了這么多的湯,張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不是那么渴了,終于可以說話了,他開口說道:“謝謝你。”
阿娟聽了之后,臉上的厭惡之色變成了怒容說道:“你不要謝我,我才不想來這里,要不是阿蠻求了我幾天,我至于為了你……”說到這里,阿娟的眼淚撲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張偉不解的問道:“怎么了,發生了什么。我記得若是沒有管教的許可,苦民是不允許進入刑場的,你怎么會進來給我送……”
阿娟向前走了一步,低聲怒吼道:“你給我閉嘴,不要再說了。”說完之后,她又是一臉痛苦之色后退了一步,然后從籃子里端出來了一碗藥。
張偉聞了下味道,發覺似乎是活血化瘀的湯藥。不過在這苦寒之地,這么一碗湯藥已經極為金貴了。他一臉歉意的說道:“阿娟,藥我先不喝了,我現在實在是熬不住了,即便是喝了這碗藥也于事無補。”
阿娟聽了之后沉寂了一下,她將手中的這碗湯藥放回籃子之后,突然用兩只手使勁的抓住張偉的肋側罵道:“你怎么不去死,啊!你為什么還沒有死去,都過去三天了,你怎么還活著。”說道這里,阿娟又開始哭泣著說道:“你為什么不去死,跑到這里來禍害阿蠻。你知道嗎,當你來到這里后,阿蠻為了養活你,她有多辛苦!她每天都干兩個人活,就為了多掙一點分數。”
“你知道嗎?阿蠻為了你多少個日夜沒吃過下午飯。”
“你可知道,你來到這里之后,她家人留給她的丸子近乎少了一半,那是她死去的家人留給她的全部財產。”
阿娟的手上的勁更大了,她繼續低聲喊道:“剩下的那些丸子,全都給你換了這碗湯藥,你現在說你不喝!那你去死啊,你去死啊……”阿娟身體似乎沒了力氣,緩緩的跪了下來開始哭泣。
張偉聽了這些話,他茫然了許久,不知道該說什么。
沒過多久,刑場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咳嗽,張偉聽見后發現是阿更的聲音。阿娟也聽見了,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端起那碗湯藥,照著張偉的嘴灌了下去。
待張偉喝完之后,阿娟將籃子收好,她沒有再看張偉一眼,徑直朝著刑場外面走去,只是她走路的姿勢仍是那么別扭。
這碗湯藥下肚之后,一股淡淡的涼意出現在了張偉腹中,似乎身上的傷口略微沒有那么疼了,但是效果也僅此而已。
或許是昨日吃飽了,又或許是那碗湯藥的緣故,這一夜過去之后張偉的精神看上去比前一日似乎好了許多。
此時火靈子和阿更站在遠處,火靈子遙遙的看著張偉,發現張偉竟然沒有死去,他低聲說道:“這小子命還真硬,穿了琵琶骨曬在那里兩天都沒有死。”
此時阿更卻在出神,他回憶著昨天下午的事情,沒想到阿娟居然會跑到他的房間去求他,而且還只是為了給刑場里那個將死之人送飯。
盡管這個要求十分簡單,但是他自然不會這么輕易的答應阿娟,最后在阿娟苦苦哀求下,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阿娟猶豫了許久,想到眼睛都哭腫了的阿蠻,便答應了阿更的要求,這便使得阿更喜出望外,興奮不已。
阿更當上管教之后,對于阿娟一直念念不忘,卻一直沒有動強,就是還顧及著往日里的一絲情分。然而現在阿娟主動送上門來,阿更便沒有了那一絲顧忌了。
初級武者的身體本就強健,阿更面對還是處子之身的阿娟根本沒有一絲憐惜,他奮力的馳騁著,從中午一直戰斗到了天色漸黑,這才將飽受摧殘的阿娟放走。
品味著昨日之事,阿更一直在回味其中。
“阿更?你小子干什么呢?”火靈子聲音大了幾分。
“啊……啊!”阿更回過神來,臉色一變立刻跪在地上陪著笑說道:“仙長莫怪,我昨日休息的有些晚了,今日有點恍惚,還請仙長恕罪。”
見到阿更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火靈子似乎很享受,他淡淡的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起來吧。要知道本尊可是很欣賞你的,只要這里不出亂子,到時候便賜你一個姓,你便隨我回大都吧。”
本欲起身的阿更聽到火靈子要賜自己姓了,還說要帶自己去大都,他瞬間又跪了下來沖火靈子磕頭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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