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恩公。”張全才跑到了張偉身邊,對張偉喊道。
張偉剛一清醒,便吐了口血,他喘了幾口氣,然后說道:“沒事。”
張全才不再多說,拿出兩枚紅止丹給張偉服下。這療傷的丹藥一入口,張偉便不再嘔血。
雖說此地頗為偏僻,但也在皇宮之內,發(fā)生打斗之后還是驚動了不少守衛(wèi)。開始有守衛(wèi)朝著這里跑了過來。
這些守衛(wèi)看來都是高級武者以上的水平,僅從腳步聲就能判斷出他們跑動的速度極快。夏鵬飛本想著守衛(wèi)過來之后,自己和張偉能夠多一些外援,然而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這些腳步聲在跑到附近之時便逐漸消失了,那些武者甚至都來不及呼喊一聲便沒了音訊。
張偉和張全才對視了一眼,決定逃離這里,然而張全才剛把張偉攙扶起來之時,李明月又出現(xiàn)了,只見她的右手,猶如嬌弱的柔荑,卻沾滿了鮮血。
原來剛才那幾息的時間,她僅用右手便殺掉了前來的守衛(wèi)。
李明月捂著自己的肋下,朝著那名死去的嬤嬤身邊走去,從尸體上將佩劍拔出。
張全才低聲給張偉說道:“恩公,你先走,我給你斷后。”
張偉搖了搖頭,臉上閃過毅然之色,他將身上剩余的固氣丹掏出,全部服了下去,然后運行起了太陰八極。
這一剎那,連張全才都能感受到張偉身體的強橫了。
然后張偉緩緩走到張全才身邊,和他并肩站著面對李明月,說道:“我是不會逃走的,我將和你并肩戰(zhàn)斗到最后。”
張全才兩眼一熱,說道:“好!恩公,今日我張全才能和封劍亭六居士并肩戰(zhàn)斗,也不枉此生。”
不光張全才感覺到了張偉身體的強橫,李明月更是能感覺到張偉的霸氣,她神識一掃發(fā)現(xiàn)張偉將真氣凝于體表,猶如一個鎧甲一般。
隨著固氣丹的藥效,張偉體內真氣幾乎暫時性的溢滿,體表的真氣開始緩緩的外散著,整個人呈現(xiàn)出極其強硬的感覺。
李明月持著長劍,不停地尋找著張偉身上的破綻,她決定暫時不與張偉硬拼。
突然……張偉說了一句:“靠!怎么這個時候……”說完之后,就見張偉原地一倒,雙手捂著胸口呻吟起來。
張全才傻眼了,喊道:“恩公,你怎么了。”
張偉渾身巨疼,整個身體都在遭受著無盡的折磨,他根本無法回答張全才。
李明月也是一愣,緊接著莞爾一笑說道:“看來你的運氣真是不好,這九生九世苦死輪回咒居然在此時發(fā)作,聽聞去年張居士中此咒之后,本門還在擔心張居士的生死,后來得知張居士還活著,我還以為您已將此咒化解,還真是不巧,這九生九世苦死輪回咒居然在此時發(fā)作。”
張偉倒在地上,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他什么話也說不出,此時猶如一個三歲孩童一般,毫無任何抵御能力。
李明月用劍指著張全才說道:“給你三息時間,離開這里。”
張全才愣在原地,他被李明月用劍一指,不由的捂住剛才身上的傷口。剛才對方輕輕一指,他身上便多了三個血洞,可見他根本不是李明月的對手。
“一息。”李明月說道。
張全才打量著李明月的傷勢,只見對方肩頭塌下去一塊,可見剛才也被自己傷的不輕,再就是對方右跨有一個撕裂性的傷口,應該是剛才那個嬤嬤用搓衣板所傷。對方似乎受傷也不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拖延片刻。
“兩息。”李明月已經(jīng)將劍輕輕后撤,呈出劍的起手式了。
怎么辦,怎么辦,要不要逃離這里。可是恩公在這里,我怎么能夠離開。若是我不離開,恐怕我也會死在這里。若是拖延到那些尋常守衛(wèi)過來,就像剛才一樣,李明月徒手便能秒殺他們,這些守衛(wèi)過來又有何用。
張全才心中仍在天人交戰(zhàn),他臉上逐漸露出了愧疚之色。
突然天空中一個土球朝著李明月飛來。
李明月后撤一步,哪知那土球也跟著挪了一點。
一劍過去,土球被劈成兩半。許多粘稠的稀泥噴灑而出,盡管李明月閃了一下,但是右腿仍舊被不少稀泥黏住了。
一個黑黝黝的漢子從天而降,落在張偉和張全才身前,他沖張全才說道:“土方宗夏鵬飛,見過張?zhí)鞄煛!?br />
突然來了一援手,張全才高興的說道:“多謝多謝,此人乃是金血門長老李明月,千萬不可輕敵。”
夏鵬飛看了一眼身后的二人,然后說道:“剛才張?zhí)鞄煵粦稚溃涅i飛佩服萬分。”
張全才臉上一紅,說道:“哪里,哪里。”心里暗叫:還好剛才沒有逃跑,不然傳出去恐怕身敗名裂。
夏鵬飛隨手幻化出一個身形魁梧的土傀儡,將張偉抱在懷中然后退得遠遠的。
李明月看了看腿上黏著的稀泥,她說道:“原來張偉沖天呼喊,喊得是你。”
夏鵬飛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是運行體內真氣。他的身體似乎變得大了起來,身體外面逐漸多了許多硬土,包裹住了他。
李明月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住,她甩了甩自己的右腿,卻發(fā)現(xiàn)那團稀泥猶如長在她腿上一般,怎么也甩不掉。
張全才此時也凝出了一副真龍鎧甲,一頭躍躍欲飛的鳳凰盤在他的手中。他看著李明月的右腿上的那團稀泥,不禁對夏鵬飛高看了幾分。
李明月見右腿的稀泥無法甩掉,她便不再糾結于此,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動了起來,雖然因為右腿行動不便的緣故,李明月使劍的動作看上去極其別扭,然而實則極快。
張全才和夏鵬飛練手與李明月交手數(shù)招,兩守一攻。他們二人全然采取守式,擋在張偉的身前。
李明月手中利劍,刺破龍鱗甲三次,斬滅鳳凰四次,砍破夏鵬飛的土甲六次。如此兇狠的攻勢,然而一時之間卻難以攻破二人。
土方宗本就善于防守,面對李明月的攻擊,夏鵬飛幾乎采取純粹的守式來防御,這一下子便使得他破綻變得極少。
張全才在夏鵬飛的周圍與李明月游斗,幾乎每一次交手,李明月都輕松的破除了張全才的防御,然而就在李明月繼續(xù)進攻之時,夏鵬飛卻會替張全才抵御。
最令李明月煩惱的便是右腿上的那團稀泥,始終附著在腿上。只要李明月進攻之時,稀泥總會冷不丁的粘連地面一下,使得她進攻的節(jié)奏不順暢。
接連數(shù)招之后,李明月依舊沒有突破夏鵬飛和張全才聯(lián)手的防線,她后退了幾步,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剛才被擊中之后塌陷了下去。又摸了摸自己右跨,也不知道那個搓衣板是什么做的,竟然將自己右跨重傷。
“罷了罷了。”李明月輕聲說道:“本想在環(huán)府巔峰繼續(xù)修煉一陣,看來眼前的情況不允許我拖下去。”
說完之后,李明月閉上了雙眼。
四周的天地元氣開始有韻律的動了起來,朝著李明月身上凝聚了過去。
張全才和夏鵬飛傻眼了,他倆同時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居然開始結域了。”
果然如二人所料,李明月正是在結域。他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李明月竟然可以隨時結域。
“怎么辦?”張全才問道。
“上,不給她安穩(wěn)結域的機會。”夏鵬飛答道。
話音剛落,兩人正準備動手之時,李明月的雙眼睜開了。
“五年前我便可結域,然而為了能夠在定域修為有更好的精進,便決定在環(huán)府巔峰之時,將氣海修煉的更深一層。”李明月說到這里,只見她身上出現(xiàn)了凝出了一層領域,隨著領域的微微一擴張,右腿上附著的那團稀泥,瞬間便被振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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