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距離二十丈,面具男的雙拳已經(jīng)隱沒在了變得漆黑的靈火中,這時的此火,陰冷氣息強到了極點,與外界如此極端的溫差下,使得面具男周身近兩丈范圍憑空飄雪。
而且詭異不止于此,包裹著面具男雙拳的兩多漆黑靈火內(nèi),竟然反常的浮現(xiàn)出兩朵紅炎一朵青炎,遠遠看去猶如活著的鬼物,紅炎為眼青炎為嘴。
柳巖山雙掌的晶甲漲大到兩尺便停止了漲大,融合成了尖刃,上升變長起來,淡青色罡風凝成十幾道尺許大月牙形的青色罡刃,盤旋其上。
不一會兒,血晶尖刃便變成了足有兩丈長的劍體,罡刃同樣暴漲成了三尺之巨,青紅雙芒流連交替,異常絢麗,此賊如以人作劍的雙手舉刃過頭,聲勢駭人。
己方這邊,靈公子抬起右手祭出畫軸,畫軸嗚嗚翻滾幾下飛到了三人頭頂上方,綠光狂閃的一展而開,有近七尺的奇長畫幅平面照下,碧綠色靈光如流傾瀉,照地成橢圓形將三人護在光華之中。
“這難道就是之前那個木修說的山河破碎圖?能將此圖的可怕靈力操控到如此地步,難道…”霧中女子略感詫異問。
“不錯,此圖就是山河破碎圖,由于是家父耗元煉制的此寶,靈力自然極強的,此圖在本公子手上已有十年之久,擁有靈力可補的此圖如此長時間,操縱起來自然是得心應(yīng)手的。”靈公子顯然不想廢話,打斷回道。
寶塔已經(jīng)被毀了數(shù)層子器,消耗了過半的靈力,這山河破碎圖是她如今手中最強的保命憑仗了,如果不是小魔連化魔丹都吃了,而且還施展了類似自燃的秘術(shù),她是絕不會輕易拿出此寶來的。
“如果知道你有寶丹巔峰煉制的這種寶貝,我就不會吃化魔丹了。”此時的風不傲,無奈的聲音變得有點沙啞,聽上去頗為滲人。
怒炎的燃燒,并非只有體表,他的體內(nèi)此時同樣充斥著白炎,每一個細胞都被白炎包裹,剝奪著一切,只是風不傲感覺不到疼痛感,以至于自己說的話,聲變得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
子鎮(zhèn)的固元修士與柳賊,給了他太多的打擊,各種自己從來都不敢奢望的寶物堪稱層出不窮,這讓他有點不真實的感覺,自以為琉璃小塔就是靈公子最強寶物的他,如果之前知道靈公子擁有比此塔更犀利的寶物,自然是絕對不可能施展怒炎了。
“如果不是面對兩個后期的妖修外加柳崖,而你又施展了顯然反噬極大的秘術(shù),不說也是沒什么重寶或者強援,否則本公子是絕不會輕易拿出這件足以在寶丹第三層手下保命的法寶的。”靈公子眸光飄忽不定。
水云少主苦雨沒來之際,她是打算依仗此寶與子鎮(zhèn)修士同回子鎮(zhèn)的,畢竟合歡毒之仇不共戴天,想要同路自然不可能此戰(zhàn)不有所保留;
而苦雨來了之后,一是柳賊修為大增,她不想過早消耗自己,二是她想看看既然水云少主都來了,風不傲是否還有什么強援,又或者是否施展擊退柳崖的那手段,畢竟保命的重寶,能留還是留著的好。
甚至風不傲已經(jīng)激發(fā)了化魔丹,她的心里還是存在猶豫,畢竟風不傲有至木長生印保命,區(qū)區(qū)不入流的丹藥之力,不一定致命的。
可當風不傲施展出了與悲炎同根的怒炎,她終于明悟了,原來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能以這種跳躍式激增修為的秘術(shù),無不反噬可怕,可怕到施展之后修為盡失都算是較好的情況。
可怕的是,已經(jīng)晚了,一葉至木長生葉對外力造成的傷害,只要對方修為在寶丹初期以下,沒有專門克制生機之力的寶物的話,保下一次性命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可自損的創(chuàng)傷不同,由于長生葉印溶于風不傲眉心的緣故,此印常年累月的早就認主般記憶了他的法力,自損的傷勢并不具備沖擊此葉禁制之效,就算是他死了,封禁此葉的禁制也不會爆發(fā)。
這一點風不傲也早有所猜測,只是驗證的代價太重,故而一直處于猜測,并不曾與人說起,自己也保留著萬一之際渺茫的最后一絲希望,再有就是至木長生印實在太過珍貴,他消耗不起。
或許是自幼獨立的緣故,他可能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從木屋走到如今,他所依賴的所適應(yīng)的多數(shù)是靠自己,所以并沒有往靈公子是否擁有可殺柳賊的寶物這方面去想。
畢竟對戰(zhàn)柳崖這假小子就搞得狼狽不堪,并不像有多少留手,再得知柳賊修為暴增,這徹底激發(fā)了他一直以來獨立自信的本性,所以本能的不愿依賴同道二女,激發(fā)了化魔丹且施展了怒炎。
不過這山河破碎圖若是修為最接近通靈的靈莫言煉制,憑靈公子固元中期的修為,只怕不能徹底發(fā)揮此寶的威力,面對異常棘手的夜叉之修,只怕同樣難取賊命,一個搞不好,甚至連施展怒炎的機會都沒有,所以風不傲并不再多言浪費堪稱自己曇花一現(xiàn)的燦爛時間。
三人說了幾句話速度變慢的緣故,對方二賊見得靈公子祭出的畫幅同樣有所察覺并沒有冒然欺近,此時雙方距離十丈。
面具男二人皆非尋常修士,對山河破碎圖的威力還是感知到了的,那畫幅照下的綠光看似弱不禁摧,實際上是極為可怕的重力類防御,一粒粒塵埃順風進入綠光中,尚未飄進發(fā)絲大小的距離,便被可怕的壓力壓得生生蒸發(fā)!
柳巖山孤守牛頭山修煉,見識短淺,但賊性使然,還是清楚此重寶非自己能破的;面具男見多識廣,在靈公子拿出此畫之際,心里便已有了幾分猜測,在見得綠光傾瀉之后,自然明白自己猜得不錯;
所以,二賊傾力加持妖元于本已蓄足靈力的神通,使得神通威力再漲,卻并沒有誰愿意先釋放,除了對面受重寶防御的來賊,有同功法互噬的嫁衣邪功作為信任的隔閡,未免神通釋放的短暫空擋不幸,族兄族弟間也是必須提防的。
眼看著山河破碎圖防御下的三人逼近,面具男左右尋思了片刻,深藏陰冷的目光看了柳巖山一眼,提出了另二人暫時免了算計的要求:“老七,想必你也與三哥同樣的想法,散開而攻兩肋夾擊可好?要知道,風賊的首要仇賊是你,三哥自信在來賊手上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脫身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你可不要有什么鬼心思。”
這話說的的確不錯,如果非要二選一,風不傲肯定選擇柳巖山,如果非要三選一的話,也肯定是此賊先死,因為血海深仇此賊才是根源。
有句話說得好猜破看破不點破,面具男這話倒說得柳巖山詫異了一會兒,不過他也是山賊窩里混出的久居人上之人,自然不可能愚蠢到哪里去。
沒思索幾下便懂了面具男的心思,看來這位是不想放過柳崖那欺師滅祖的叛徒,否則縛靈術(shù)解除后這位早便逃亡而走,何須與來賊消磨。
至于老怪的話,眼下風賊的戰(zhàn)隊力量不可小覷,如果選擇追殺面具男,寶丹以上修為者嚴禁在境地動手,所以境方的力量必定干擾,等誅殺了面具男,或許柳崖也已被風賊所殺,所以老怪絕大可能是日后再算面具男的賬,眼下不會追殺。
“呵呵,全憑三哥作主就是了,小弟會傾力輔助三哥的,只要能分一杯羹便滿足了。”柳巖山呵呵同意,不帶遲疑的拐向,意從三人左側(cè)進攻。
而面具男則是略瞇三眼,幾乎同時折向相反方向攻進。這樣一來,免了內(nèi)患的同時,也會讓敵方的戰(zhàn)力分散成兩股,斗起法來不說也輕松不少。
在雙方實力相差并不懸殊的情況下,群戰(zhàn)盡量避免敵方戰(zhàn)力綜合成一股無疑是理智的選擇,尤其是在敵方個體力量稍低的情況下,雖然因此同樣會分散己方的戰(zhàn)力,但這么做有利于己方各個擊破卻是不錯的。
而柳賊兵分二路攻了過來,風不傲三人皆是心里一喜,靈公子的確無法發(fā)揮畫幅的十成威力,勉勉強強只能用出六成威能,同時應(yīng)付兩賊的話,無疑是被破的結(jié)果,只應(yīng)付一賊的話,則能招架得住了。
霧中女子的心思,與前者相差無幾,看出了寶圖之能的她,同樣有把握自己牽制住一賊,以待風靈二人殺賊后合力,或者風不傲先與自己聯(lián)手,然后再三人對一敵,眼下賊人兵分二路而來,在她看來幾乎勝負已定。
悲炎在手,風不傲唯怕柳賊遁法而逃,眼下柳賊兵分兩路迎攻而來,無疑正中了他下懷,或許這種距離會讓己方兩位一起悲痛欲絕,但只要能速戰(zhàn)速決的斬賊,讓這二位撕心裂肺的哭一場,其實沒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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