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人影遠去,張嘴卻來不及說話的趙苦雨合泯了嘴唇,輕咬下唇,皺眉淚落。
在高階丹藥的藥力下,此女的靈脈疼痛漸消,嬌軀不再酸軟無力,耗空的法力也是恢復了些許。
之前的一劍,由于并未蓄足使出劍招的法元的緣故,是以自身法力代替祭煉之力彌補后半招才成功施展此招,若是當時蓄足了祭煉之力出招的話,她是絕不會如此狼狽的。
一切恍然如夢悄然發生,轉眼面具男與柳巖山皆死,風不傲明知道柳崖已經擁有了寶丹修為,卻如視死如歸一樣不給阻止的機會。
小雨淚如雨下的撐坐起身子,攬著靈公子起身,撿了山河破碎圖,傷痛得俏臉扭曲的走向下山之路。
秘術能提升的修為越多,反噬必然也越大,在服用化魔丹之后,還以秘術激增修為,看來自己不愿相信的事的確成了真,原來,當時風不傲先施展巨人術,是借助此術短時間暴增數倍的生機之力,以獲更長一些的自燃時間,而非體術了得需要施展此術增長肉身力量。
其實,以她在水云宮所學的諸多神通與手段,就算柳崖成了寶丹初期,還是擁有一戰之力的,協助風不傲的話,斬賊不會太難。
只是,由于功法的緣故,她的感知力比一些寶丹期還可怕,在風不傲奔柳崖而去之際,兩股震顫虛空的靈壓突然爆發在她的感應中。
這兩股靈壓,一股為寶丹后期的木修,而另一股,則是屬性復雜的寶丹初期,氣息透著邪異,不是活物。
稍作猜測后,小雨便斷定了木修為唐公,而另一個初期,則必然是化身傀儡之類的存在,因為此‘物’沒有活物具備的吸引靈氣的體質靈性,因而幾乎可以斷定是柳老怪,因為只有此賊這種自身已經通靈的修士才有足夠的資本也才舍得搞出這種寶丹級別的東西。
既然老怪的化身已經在山上了,那么就算老怪沒在山上,也是知道情況的,以牛頭山距天衍山的這種距離,以此老賊的能耐,降臨只需片刻。
雖然小雨被外人尊稱為水云少主,但以她此時的修為,若是被殺的話,向來低調高居的水云宮未必會大打出手,而老怪若真的降臨,她被殺的可能性極大,所以選擇離開。
走了十幾步,在精純的藥力恢復下,小雨的體表再次冒出了白霧,在霧氣中吞服瞬間恢復類的丹藥,頃刻恢復巔峰狀態,攬著靈公子身法展開,一息十幾丈的速移下山…
廢墟一片的山頂,熾熱火毒足以另凡人窒息而死,彌漫的濃煙偶現火舌。
面具男身亡之處青煙飄飄,在此高溫中黑紅雙色的泥土開始蒸發可燃物質,漸化灰白色粉塵,在熾熱氣浪中點點飛起飄蕩。
風不傲的悲炎不是什么秘密,在子水區鬧得沸沸揚揚,可是面具男自持自己幻術方面頗有心得,并不把此術太放眼里,再有過于自信而輕看了風不傲的身法與速度,以至于一步之差落得個灰飛煙湮滅的下場。
與此賊相似的,柳巖山變身之后自身神通已經足以與固元圓滿修為者大戰一場,又是神通盡展,雖然不敢就此以為能殺了二女,但重傷兩女的底氣他還是很足的。
只是任誰也想不到,霧中女竟然能施展如此可怕的一劍,他的漫天攻擊對上那劍招,竟然猶如被鏢射豆腐的輕而易舉穿透。
蓄力已久的一劍,刺目耀眼的犀利一擊,穿透神通雖然讓人震驚,但對方畢竟只有凝元期修為,而他,不僅有漫天攻擊消耗晶絲,不僅修為高了足足一大境界,還有血羅剎之甲作為保命符,還有自身的風雷遁速移動,更還有阿鬼遁作為最后的逃命憑仗,不說也是極有底氣接這無可避免的一招的。
可惜了,霧中女的劍光一穿透他的神通,可怕的劍意立即讓此賊猶如被封印了所有法力一樣難以動彈,根本來不及預想中的風遁卸力,也來不及擔憂萬一接不下的立刻雷遁后退,更來不及施展最后的保命手段阿鬼遁,生生的被定在空中,承受千絲萬縷的劍絲無盡的貫穿軀體,最終被耗盡了羅剎之甲靈力,于此秘術的反噬中被劍絲穿得千瘡百孔毀了靈源落地,遭了風不傲毒手。
此時的此賊,軀體血跡在高溫下已然暗紅干枯,在熾熱的氣浪吹拂間,熱氣升騰不斷,嗤嗤作響。
其面部顯然的第三眼已毀,眼在處的額心寸許范圍凹陷,蒙了一層暗紅血痂,另二眼保留著臨死前的怨毒,夾雜著不甘的干枯怒睜直瞪…
去勢直沖柳崖的風不傲,此時手中所結的指印是施展浮萍的指印而非悲炎,擁有了此時寶丹初期的法力,縱然是外強中干的法力,施展的浮萍之威力,也是極其可怕的。
此時的怒炎,血絲已經占了四成,以此時劇烈燃燒的此炎估計,風不傲知道自己已經只有十幾息的時間;
如此短的時間里,如果施展悲炎的話,縱然絕對讓柳崖悲痛欲絕,他也沒了再如殺面具男一樣的時間來慢慢打死此賊。
而浮萍的話,此時他的法力還能趕上固元大圓滿的凝實程度,傾力施展的話是足夠時間與元氣凝出完整浮萍的。
修為相當的情況下,老怪無暇的話,完整的此奇術,他有絕對的信心將其斬殺,這么想的依據就是柳巖山面具男已死,身為柳崖長輩的此二賊之死,足夠證明血光子母陣不存在,而柳崖卻在浮萍一擊中活逃。
所以他說出了求幼時玩伴離開的話,而讓她帶走靈公子,是修為寶丹之后,他的感知力大漲,感應到了若有若無的奇異靈壓從山頸崖邊密林處散發,是截然不同的兩股!
雖然由于距離太遠根本無法確定修為,但還是寧愿信其有不信其無的好,否則若是賭得對了靈公子卻被殺,他可就要死不瞑目了…
血池
盤坐蓮臺之上的柳崖,此時已經穿上了套黑色勁裝,身上血跡全無,三目微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雙手生澀的結著玄妙指印。
兩節蓮藕的靈力無比的精純與濃厚,通過吃下兩節蓮藕這種釜底抽薪的做法,他終于如愿以償,不僅修為一舉提升到了寶丹初期,還如愿的領悟出了心馳神往的神通。
眼下他所結指法施展的神通,正是他從血蓮子靈力得到靈感所欲創造的絕殺秘術。
只要活著,有柳老怪的寵愛,以他的資質修為寶丹是必然之事,然而秘術卻并非如此,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果不能在靈感最強的時候創造出來,日后還想要創造出來希望極為渺茫。
“費了本座五枚血蓮子兩節靈藕,還得謝謝你的那招了,否則還未必能開創出此神通呢。”
“雖然還不知道此術的威力如何,但你的神通不過是本座創成此秘術的踏腳石之一而已,想來能給你一個驚喜吧。”
“雖然修為提升過多免不了碎丹重修,需要近百年閉關,但秘術終是開創成了,禍福相依,這一切,值得的。”
“能有幸成為本座弒神血蓮的試術者,也算不枉了你一腔仇怨了,風,不,傲。”
柳崖笑意漸淡,平靜的睜開了三眼,抬頭盯著密室頂部某處,仿佛能透過厚厚的土石阻隔看到底面上電走而來的風不傲,漆黑的眼瞳暗蘊著滔天的殺意,手上指法略有加速的站起身來…
山頸,此時這里周遭已經火海一片,殘枝斷木散了坑坑洼洼方圓十幾丈。
唐公花白發須舞風飄蕩,面目神態淡然,右手持著一截四尺長短的扭曲不堪的枯木狀寶物,如流的灰色光華自臂而下連手帶寶包裹,左手平托著一面尺許直徑的八角羅盤,黑白雙色靈霧蒙蒙,盤心太極勾玉如雙魚首尾追逐而轉,盤上字非字紋非紋的細密靈印此起彼伏的吞吐黑白雙色玄光。
對面三丈外,猥瑣的道人凝重的面目依舊猥瑣,只是拳腳之傷已不在,一手托著須長三尺的青須浮塵,青色符文如風旋其上,鬼哭狼嚎之聲滲人的自此拂塵傳出;
另一手握著一只足有兩丈之長的巨大的森白骨手,幽幽綠霧繚繞,骨指尖奇尖,猶如其手般五指舞動個不停。
此時的二人,已經交戰了片刻,片刻的交戰前者修為占了絕大優勢,略占上風,此時雙方皆是拿出了重寶,欲速戰速決。
天空煙云難分的灰壓壓一大片,二人周遭烈火狂燒,噼噼啪啪的木裂聲不絕,高空一聲天雷炸響。
雷似號,二人皆動,不及眨眼撞到一起,枯木抵巨爪,羅盤照拂塵,青灰綠黑白五色靈光刺目耀眼的斑斕亂閃,蓋過雷聲的轟鳴成串炸響,天災風暴般的可怕氣浪肆虐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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