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仙草一愣,不過反應也快,當即就拉開儲物袋,取了那柄得自追殺者的匕首相送。
砍柴不誤磨刀功,臨時抱佛腳肯定是不行的,尤其是這個時間短到了極點,要知道,但凡斗法使用的寶物,都是需要長時間祭煉才能發揮出真正威力的,所以她會愕然片刻。
而魔頭并沒有強調要什么級別的寶物,這又說明了他要短劍并不是需要劍的威力,足以傷敵就可,所以仙草取了手上眾寶中最為鋒利的匕首。
風不傲接過匕首,習慣性的收進懷里,拿起天機葫蘆托著葫底:“大灰,葫蘆給你用,小,你,開始開路吧。”
知道敵方存在智者的風不傲,在這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的時刻,小仙女這種不適時宜的稱呼變得有點難以開口了。
大灰跟他幾年朝夕相處,葫蘆的用法它是絕對清楚無疑的,至于它會不會用,風不傲則不怎么在意了,只要葫蘆能給它壯壯膽就好了。
至于風不傲為什么不選擇向來犀利的天機葫蘆,而選用短劍,這是因為天機葫蘆的攻擊太過機械性,直來直去欠缺靈活,并不適合在狹窄的空間作戰;
比方說,如果妖獸也是有專門在前開路的,以縱排陣勢逼近的話,要是使用天機葫蘆,獸方的開路者便成了擋針盾,后面的卻不會有什么大礙;
而敵方真是一條線陣形攻來的話,妖獸體型懸殊,開路者開辟的通道定然不會過小,以人的體型,應該足以展開拳腳…
風不傲話音一落,手上托著的天機葫蘆在灰霧的動蕩中飄到了二人頭頂上方,灰霧如無形之手的拉長葫蘆,有點生澀卻不笨拙的將刻數旋到十,葫嘴指向風不傲雙眼所看的方向。
仙草略點了下頭,沒有多余的言語,眉心一圈無形漣漪蕩來,地上的獠牙飛起,只是由于空間狹小的緣故,這次此物并沒有幻化成奇特的野豬影,而是整枚變大了倍許,直立牙尖落地,猶如陀螺飛旋下鉆,鉆得渾泥狂涌。
渾泥濺到包裹著二人的灰霧之上,小部分滑彈而開,大部分穿透而過,泥漿如傾盆之雨的濺向二人。
二人本能般的抬頭躲避飛濺入霧的渾泥,并就要分心力防御泥濺,只是詭異的一幕震呆了二人,來不及躲避的濺到腿部的渾泥竟然猶如幻影般穿透而過,不染衣物絲毫污濁。
接著渾泥又上飛濺到二人的腰部,身軀、衣物同樣猶如幻影般穿透而過,只是儲物法器染了漿。
如雨的渾泥漿滴再飛升,又濺到了二人的胸位,仙草不受泥染,泥漿穿透而過,可風不傲的衣懷卻是染了漿。
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讓二人皆是皺著眉頭心念電轉,目光定在身上染泥處,頗為疑惑。
泥漿在上飛,直至有不少如若幻影的穿透了二人頭部,又濺到了飄在灰霧頂端的不夜燈上,濺得照明之光閃爍不定,仙草幕然明悟,驚訝的啊了一聲:“看來除了體積,還有物質密度的原因。”
風不傲點了點頭,他知道仙草指的是大灰帶著自己二人無法穿遁入地的事,眼下得知了這一點,他對大灰的穿透神通也多了些了解。
伸手從懷里拿出短劍,風不傲皺著眉頭將此劍插在掛葫蘆的左腰間,然后一甩這件新穿上的長袍下擺,速度擦拭掉手上泥漿,拍合雙手閉目蓄元。
同時不忘若有其事的提醒:“我的悲炎你是知道的,只是此術的引悲不受控制,所以你要做好心里準備,待會兒盡量不要太悲傷。”
“此時非彼時,放心吧。”仙草表情認真又略帶著應付的點了點頭。
已經吃過兩次悲炎之虧的她,如今面臨第三次面對悲炎,自然多多少少會有所準備,對自己的能耐她還是很有信心的,絕不至于與之前兩次一樣。
外界,林中
大灰力大無窮,被它所拋的衣物足足飛出了百余丈遠,進了深林中。
此時啾啾破空聲中,飛速奇快的妖獸們尋味入林,發現了這‘顆’衣物,巨螳忍怒的尖嘯一聲,下令:“凝元期留下,四散而找,挖地三尺的找,固元期跟我回去。”
由于妖獸種族繁多,對修為的境界之稱各自都不同,這只巨螳便用了最通俗易懂的境界形容。
話落之后,巨螳螳翅一展,嘣的一聲沉悶爆響,強勁狂風如爆炸般卷飛無數枯葉綠草,巨大的螳軀猶如箭矢的射向來路。
上游有神風,下游有泰山,如果選錯了人在的方向,就來不及分杯羹了,所以居中聽風為上。
至于分的這杯羹的話,兩個修士的美味靈肉只是其次,重要的是這倆人從寶洞帶出來的東西,能吃的可以乘著三首蛟不在吃掉,不能吃的則另說了。
說起來,因為劍齒獸之死,原本它們是極其懼怕大灰的,但膽小貨并沒有成為風不傲二人的靠山,形同衣物附帶一般,它們原本的懼意就小到了極點。
不過縱然那灰晶熊真會大發熊威,妖獸這邊也斷然不會懼退,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是硬道理,妖獸們幾乎占盡了優勢…
河流下游
循味行有六十余丈遠,河中的一群野鴨吸引了金猿的目光,覓食的野鴨撲翅潛水間,甩脫出幾片羽毛順流飄蕩,再浮出水面時,野鴨出現在了河的另一邊,而羽毛則是順流已遠。
這兩三個呼吸的時間里,金猿死死的盯著鴨群,當一只野鴨從潛水到再出水面整個過程盡收眼底之后,金猿面目立即猙獰,猿臂狂錘胸膛的猛返過身,仰頭怒吼著狂奔回來路:
“凝元期繼續往下,固元期隨老夫看看究竟,該死的人族小娃,竟玩這等把戲不成。”
金猿在獸方是元老級的角色,它的話許多時候是幾乎代表三首蛟的,隨它一路的妖獸心里或許有想法,但對它的吩咐絕對不敢不從,速度依言行動。
上游,渾水源
大灰攪水的位置選在三山夾流的中彎,在河彎內彎位置,十余息這短的時間,不知道它用什么方式搞出了一個六尺之巨深過河底的土坑,而且周遭草地還被它弄得狼藉一片。
神風獸一路至此,當即發了瘋一樣散開循味,最后的結果是氣味分了好幾股,卻都斷在了河中。
神風獸粗長的雙尾掃舞著分別指向
土坑和混水源往上的上游方向:“凝元期分兩路,速度快的繼續循游而上,速度慢的以此坑為中心,盡最大的力度搜尋,固元期的兄弟,未免人族小娃在泰山或者六臂哪里援助不及,立即隨我回去。”
經過霧遮河流這一出后,妖獸們都冷靜了不少,不再欠缺理智,此時神風獸這么滴水不漏的安排,還是大部分打心里贊同的,至于一些有所思索的,礙于神風獸的實力,也不敢有什么不滿。
就這樣,風不傲的惑敵之策雖然成功引開了眾妖,但由于不見人的緣故,陰差陽錯的使得三路妖獸的尖端力量又指回了分路之點。
懸崖下
此時的懸崖之底,又再次彌漫了濃郁的灰色瘴氣,貌似這是此崖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伸手不見五指的灰霧中,還有不少的獸吟禽叫,聽聲音的數量在二十余數。
這些妖獸是中了兩枚以上迷霧之矢的不幸者,有還在忘我的發泄著的,也有半醒半沉半推半就者,其中不乏一些不幸的死于合歡的獸尸,只是不為人知。
在這濃濃的霧氣中,可耳聞而無法視察的,與三獸蛟一處的那條白蟒已經奄奄一息,三首蛟則欲火逐漸消斂,但弄出的動靜,卻是越來越劇烈。
由于輕敵的緣故,三首蛟中了不知幾何的迷霧箭矢,最初時因為迷霧之效未發還能卷起蛇軀自抑,可迷霧之效發作之后,它就徹底喪失理智的卷來了白蟒,在連續的索取當中逐漸恢復理智。
經過這么一段時間的合歡,三首蛟已經恢復了五成的自制力,只是**難耐,所以更加瘋狂的索取,以求速達那種滿足之后的清醒狀態…
時間在流逝,金猿白狼與巨螳三路妖獸竟然不約而同的同時到了分隊點,互相大眼瞪小眼片刻。
金猿爆吼一聲喝止了就要出聲的二獸,發指河流:“廢話就不要多說了,看來老夫想的不會錯了,千古流水濾淤泥,河下必定土質稀松,適合潛遁。
三路皆無人,所以我等會出現在此匯合,人族小娃如此故布疑陣顯然是明白我等的追蹤優勢,逃肯定不會飛,讓所有凝元期弟兄留守地面;
離土、穿山、絕蹤,你們三個帶頭分三路開道,聽諦、知心、明生,你們三個分隨三位帶路,我們保持三路隨后;
聲勢太大必然會逼急那倆人族小娃,若是二人因此自爆的話,寶洞中帶出來的諸多靈草可當真是可惜了,所以盡量不要搞大聲勢,三路已可成包抄之勢,不多不少。”
“聽泰山的。”白狼長尾一拍地,獰著狼首低沉嚎一聲附和。
其余的妖獸也隨之附和,并沒有反對者,心里皆對金猿的安排贊嘆不已。
附和之聲落后,兩只同行帶頭,六只分三路并行先入水,其余的妖獸分隊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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