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于游泳的人,一直待在水里也終會溺死。
而有些人....站在岸上。
蘇寒心中凜然,站在岸上,這就是所謂的超脫吧?
于時間維度之上的超脫。
至于在這之上是否還有更高層面的束縛,他不得而知。
但超脫了時間,應(yīng)該.....就意味著永恒了吧?
凌駕于時光長河之上,俯視萬古長空。
如果這么說來的話,所謂的時光悖論,蘇寒大致就能理解一些了。
你溺在時光長河之中,自然要受到時間的束縛,只能遵循時光長河自上而下,滾滾而流的不變定理。
哪怕你再精于有用,或許能夠短暫的逆流而上,卻終會在大勢之下失去抵抗之力,順流向下游而去,大勢無可阻擋。
但超脫時光之上,站在時光長河的岸邊,想要往時光長河的上游、還是下游,都已經(jīng)不再受到河流本身的影響。
甚至無論你往上走還是往下走,不刻意去破壞,都不會對時光長河造成影響。
在向上走向下走之余,你甚至可以選擇走快些還是走慢些。
時間....于這樣的存在而言已經(jīng)失去了其本身的意義,于這些存在而言,時光....永恒。
心中思索,蘇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時間法則的理解,又加深了幾分。
只是,當(dāng)感受到自身對于時間法則的理解又加深了幾分之后,蘇寒又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
蘇伊她說了這么多,所要表達的一個核心意思都只是針對于站在岸邊的存在,時光失去了其本身的意義,也就不存在所謂的時空悖論。
但他.....似乎、應(yīng)該、大概....還在河里飄著呢吧?
否則,他也不會生出那種‘泳技’又提高了一些的感悟了啊。
“可是.....我似乎并沒有站在岸上啊,那豈不是還是無法解釋我在萬年后得到她的傳承,再游回萬年前把傳承教給更早時期的她這個悖論的存在?”
蘇伊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曲指一彈,指尖浮現(xiàn)出一道復(fù)雜、玄奧的符文。
這符文,蘇寒很是熟悉,在他的識海之中,就存在這樣一枚符文,也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才讓他能夠早早地掌握了部分的時間的力量。
等...等等!
符文!
時間!
無時無刻!
這符文,是蘇伊在他的識海中凝聚的,他對于時間的領(lǐng)悟和掌控,也都源自于此。
而有了蘇伊之前的那些示范,甚至于都不用去猜想蘇寒就能想到她應(yīng)該就是站在岸邊的一位。
那么,自己對于時間的掌控源自于她,是不是也意味著....自己就成了時光長河中的一個bug?
形象一點的說的話:自己在時光長河里順著河水往下飄著,但在某些時刻,被岸邊的人撈起來丟到了上游。
在上游飄了片刻之后,又被撈起丟了回來。
大勢所趨之下,自己仍舊沒能完全超脫時光長河的束縛,無法真正的站在岸邊永恒。
但一定意義上,自己又確實擁有一部分凌駕時光長河之上的權(quán)利。
“你對時光的干擾,時間會為你找到一個完美的解釋。”
蘇伊的這句話,算是給了蘇寒心中猜測的一個肯定。
“那.....”
他還想再問問如果以后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了。
只是,一個‘那’字剛剛出口....
“轟隆隆~咔嚓~”
窗外光明瞬間消失無蹤,黑暗降臨整個大地。
電閃雷鳴中,大雨磅礴而至。
透過不時劃破黑暗的閃電之光,蘇寒隱約間似看到.....
這雨水,帶著淡淡的紅色。
“這是.....天哭了吧?”
蘇寒的心中,頗為不好意思的想著。
“唔.....”
蘇伊微微皺了皺眉頭,透過窗子看向滿是黑暗的天空,低聲的喃喃自語。
“該補補了。”
“補?”
蘇寒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關(guān)鍵字。
只是.....
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七彩色石液,蘇寒又有些茫然。
她不是已經(jīng)補好了嗎?
搖了搖頭,蘇寒覺得大佬的世界,自己還是有些難以理解。
就好像.....他都不能理解為什么蘇伊能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卻只是說幾句話就能造成這么嚴(yán)重的后果一樣。
不過......總覺得這天確實是有點弱的感覺。
跟玻璃做的似的,動不動就裂。
......
一場雨淋濕了一個季節(jié),也打亂了天魔宗一系列的布置。
盡管天魔宗有諸多陣法守護,但大雨還是毀了不少天魔宗弟子們辛辛苦苦布置出來的喜慶氛圍。
好在,雨雖然來得突然,但慶典還有一點點預(yù)留的時間。
雨停之后,在一眾天魔宗弟子加班加點的布置下,總算又如期的將宗門裝點了起來。
這一日,巍巍天魔峰人潮擁擠。
天魔宗數(shù)十萬弟子齊動。
迎來送往,雜役活計,整個宗門雖忙不亂,有條不紊的準(zhǔn)備著即將開始的大殿。
天魔峰頂,七夜魔君和天魔宗新晉造化境強者九滅宗主齊坐,下首十?dāng)?shù)位天人境老祖級強者分坐兩旁。
每人身后,都站站三兩親傳弟子,整個天魔宗最頂尖的力量盡顯無疑。
隨著時間的推移,殿外有聲音傳來。
“唐勝國太子到,賀宗主晉升之喜。”
“天立國長公主到,賀宗主晉升之喜。”
.....
一開始出現(xiàn)的都是一些二流的勢力,其中以天魔宗所轄疆域內(nèi)的諸國和一些世家為主。
面對這些勢力代表的獻禮祝賀,九滅宗主不失威嚴(yán)又不顯孤傲的一一點頭應(yīng)對。
待這些二流勢力紛紛獻禮祝賀之后,各大頂尖勢力才姍姍來遲,作為壓軸的登場。
“太上道玄月長老到。”
第一個走進天魔殿的,是和天魔宗關(guān)系不錯的太上道的代表玄月長老。
身為太上道天人老祖,天魔宗對外的許多事宜都是由玄月長老一手負責(zé)的。
同時,這也是蘇寒第一次知道玄月長老的名字。
在此之前,他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個四字的稱呼上——中年道姑。
當(dāng)蘇寒看到中年道姑的時候,玄月也看到了坐在賓客席位上的蘇寒。
微微一愣,中年道姑認(rèn)出了這是當(dāng)初在靈州探索秘境后遇到過的那位前輩。
當(dāng)時連同為天人境的于素都對其恭敬有加,口稱前輩。
那時她就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一個與天魔宗交好的造化境強者。
今日一見,當(dāng)初的猜測似乎得到了肯定。
而且,這位似乎與指點自己突破的汪前輩一樣,還是丐幫的九袋長老。
只是....這位到了,不知道那位汪前輩會不會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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