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的手指在餐桌上輕輕地敲了幾下。
肖靖瑤微微揚起下巴,一副鎮定淡然的樣子,“沒有。”
他望著餐桌上的食物,說:“不解釋一下。”
“什么。”
他有些頭疼,“為什么是情侶套餐。”
“有什么不對嗎。”
何言繼續揪著這個話題不放:“我們之間似乎不存在男女之情這種東西。”
她一副受盡挫折的樣子:“七夕快要到了,餐廳提前搞活動,我說你有必要糾結這個嗎。”
何言正要繼續說下去時,肖靖瑤趁他開口之際將食物送到他口中。“現在吃是我唯一的興趣。”
肖靖瑤的話頓時讓他有一種挫敗感,他拿起叉子吃了起來。
二十分鐘后,何言吃飽喝足后,望著對面的人。
對方人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吃著飯后甜點。
何言微微的失了一下神:“放縱食欲也是一種罪行,飯吃七分飽,你這是在謀殺自己的健康。”
她厚顏無恥地說:“不吃會委屈了我的胃。”
何言往常一貫的口氣,繼續補刀道:“女性吃的過飽容易導致大腦代謝紊亂,輕者致使功能減退,重則甚至腦組織萎縮,引起癡呆。”
她一下子就哽住了喉,忍不住一頓猛咳,臉被脹的通紅:“距離養生節目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零二十五分鐘,我們可不可以換個話題。”
他一臉認真地深思了兩秒,繼續說道:“還會損害中樞神經系統,導致思維遲鈍,智商降低,目前你已經進入到了這種階段。”
從餐廳出來肖靖瑤莫名的就是看他不爽,在他身邊問東問西。
何言嫌棄地望了她一眼,他的聲音充滿著威懾力,“你要是再敢多嘴半句嘴,小心我把你扔到路中間。”
方才在餐廳她都還沒嫌棄他話多,現在她不過多說了兩句就被嫌棄了。
肖靖瑤無視他的話,繼續說著,她說的每一句話,男人視她如空氣。
肖靖瑤撇撇小嘴,低聲嘀咕道:“見識淺薄。”
何言聽清了,俊臉瞬間一片沉黑。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走的時候,突然他頓住了腳步,跟在身后的肖靖瑤自然來不及剎車,就那么直接的撞在他的后背上。
她往后退了一步,站穩,吃痛地揉了揉鼻子:“你確定劉媛對我們說了謊?”
何言轉了過來,淡淡的月光落在在他的臉上:“豬......看著點路。”
肖靖瑤窘迫:“你說的都是在真的?”
他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膀:“我的推理經常錯誤,某人經常說,有人還是不要相信的為好。”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看你老人家一定是聽錯了,某人說他有很強的推理能力。”
何言望著她說了句:“無可奉告。”
她假裝漠不關心的樣子:“不說拉倒,再見。”說完繞過他離開。
“哎,今晚你打算睡大街。”
肖靖瑤走了近十米之外,聽到身后的聲音轉過身,借著路邊的燈光她看到自己的鑰匙和錢包在他手上。
她走到何言看著他:“是你拿走我的鑰匙和錢包的。”
何言輕哼一聲說:“我不會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她從他手中取走,說:“那就好。”
何言望著她那瘦小的身影,莫名覺得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沉寂的夜,何言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案子一來他腦袋存了太多的東西,急于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思路打開整理清楚,他煩躁地起身頂著微亂的頭發走下樓。
何言打開桌子上的臺燈,單薄的身影投射在白色的墻壁上。許久不抽煙的他從最底層的抽屜里拿出煙盒,打開,抽出一根煙,點燃,煙草的氣味立刻彌漫開來,香煙在他唇間,他吸了幾口,朝煙灰缸里彈了彈,煩亂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此時的天際已經開始泛白,一夜未睡的何言面色疲憊,經過他的推理案子的真相變得明朗起來,他打電話給江城,隔了很久對方才接聽。
睡在局里的江城聲音中透著疲倦,何言向他說明情況后,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瞬間困意全無。
江城掛斷電話后,立刻站起來邊走邊給宋斌打電話。
在劉媛樓下值班的的宋斌和劉勇,瞧到江城的車打開車門下來。“江隊。”
江城問:“劉媛呢。”
宋斌說:“在家呢,從下班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下樓。”
“走,上去看看。”
三人來到劉媛家門口,江城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任何動靜,他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側身:“打開。”
宋斌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鐵絲,插在鎖孔內,輕輕掏鼓幾下,就輕易的打開了防盜門。
屋內一片靜寂,哪還有劉媛的影子,“人呢。”
劉勇說:“大斌子我們兩個一整夜都沒睡在盯著她,不可能從我們眼皮底下逃走。”
“我們已經暴露了,她知道我們在監視她。”江城一手掐腰,另外一只手撥通王倩的電話,“劉江也不見了,什么時候的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劉媛失蹤,人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連不在案子范圍的張軒也跟蹤神秘失蹤。
大廳內所有人都在討論劉媛的行蹤,人不可能突然消失。“該找的地方都找了,還是沒有找到劉媛。”
宋斌無意說道:“那個劉媛還真是心大,殺了人還有心情去買花。”
倚在桌沿的何言臉色一變:“買的是什么花。”
“我一個大男人怎么知道。”
離他不遠的劉勇說:“情人草。”
何言說:“情人草是她母親最喜歡的花,今天正巧是她的生日,劉媛一定是回了老家去祭拜她。”
確定她的行蹤后,一行人趕往劉媛的老家,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路程,車停在村里,人往墓地趕去。
墓地是在離村不遠處的小山坡上,山坡很陡峭,往上走很吃力,在加上到處都是石頭,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跌倒摔傷,肖靜瑤緊緊跟在何言身后,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她雙手支撐著膝蓋,微喘著氣說道:“還有多久。”
何言回頭看來她一眼:“你需要提高一下自身的身體素質。”說完不等身后的人跟上就往山坡上走去。
很快人來到了山頂,山坡邊上跪著劉媛和劉江父女倆,旁邊放著幾盤果盤和一束情人草。
劉媛聽到身后的動靜,她緩緩站起身,“沒想到你們來這么快。”
跪在她身邊的劉江手腳被捆綁著,嘴巴用膠帶封住,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嘴里嗚嗚地叫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身體不停的扭動著失去了重力的劉江倒在劉媛的身邊。
她雙眼通紅地說道:“你閉嘴。”
江城向前一步:“劉媛你不要一錯再錯在錯了......”
劉媛見他靠近自己,從身后掏出一把匕首拉起劉江抵在他的脖子上:“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眼看她情緒有些不對,江城立刻出聲安撫:“你有沒有想過,你媽如果還活著看到你這樣是什么感受。”
她大聲吼道:“是他,是他殺了我媽。”
“他犯了事法律自然會判他的罪,可你不一樣,你還年輕為什么不能試著放手。”
她依然發瘋的哭喊著,所有人望著她瘋狂的舉動。
何言不動聲色地開口:“你做的這一切并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你自己的貪婪,你在你媽面前是孝順的女兒,在別人面前卻是殺人犯,沒有人因為你可憐而去憐憫你。”
她頓時臉色變的煞白無比。“不,不這樣的,不是......”
趁何言在吸引她注意時,江城擺了擺手勢,站在他身后的警察沖上奪走她手上的匕首。
“說說吧,為什么要殺莫黛。”警察局審訊房里面江城和劉媛對面而坐。
從劉媛被抓到現在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劉媛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有再多的耐心也會被耗干,他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不想說?還是不會說?”
劉媛繼續低著頭不語。
江城厲聲道:“那我告訴你原因。”
“你母親得了腸道癌之后,你辭去了穩定的工作,為了方便照顧她你每天只能打些臨時工,手術費和昂貴的醫藥費你開始負擔不起,湊了一部分錢后還差了一些,為了能盡快湊到錢,你就去了零度酒吧工作。在那里莫黛成了你第一個朋友,她是唯一一個愿意和你說話,不會輕視你的人。7號那天她去醫院復檢碰巧見到了你,她知道你的事情后當天晚上就轉給你一萬塊錢。那時候你還在實習期,莫黛和徐浩說了你的情況后,第二天他直接提前給你預付了半年的工作,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還多次向你伸出援助之手。平常不忙的時候他會和莫黛一起去醫院看望你的母親,有時候也會單獨去。可你沒想到做手術的前一天,你父親劉江偷走了錢,五天后你母親的病情惡化去世了。你母親去世后,是徐浩每天開導你、安慰你,他不希望你和莫黛一樣往痛苦的深淵里越走越深,不愿意去接觸外面的陽光,這時你覺得你的世界一下子被徐浩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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