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大一會,只見小白從隧道中返回,纖細的小爪子捧著一顆紅心果朝噬靈老祖的方向跑去,接著小白又返回地面,捧著紅心果下來。如此來回五次,小白才順便給沈天宇帶下來一顆果子。
“還算你有良心。”小聲說了一句,沈天宇慢慢的吃了起來。
小半晌后,耳邊又傳來了噬靈老祖的聲音:“小子,進來。”很光棍的站了起來,片刻后,沈天宇就摸黑走到了封印噬靈老祖的冰柱前。
瞥了一眼沈天宇,噬靈老祖從嘴中吐出一顆腦袋大小的火紅色石頭,才緩緩說道:“小子,你怎么證明你是飄云宮弟子?”
詫異的看了看地上滾落的火紅色石頭,想不明白狹小的鼠口中為何能吐出如此大的石頭,但從石身上所散發(fā)的陣陣暖意讓沈天宇下意識的靠近了些許。
聽到旁邊傳來的低沉問話之聲,沈天宇才反應(yīng)過來,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來,沖著噬靈老祖晃了晃,說道:“這是我飄云宮的獨門手法煉制的身份玉佩,應(yīng)該能作準了吧。”
說著沈天宇真元注入玉佩,玉佩上慢慢的浮現(xiàn)出了血紅色的“天宇”二字。
噬靈老祖一直耷拉著的眼皮抬起,往沈天宇手上的玉佩看去,而其一雙狹長的鼠目看了一眼后玉佩后卻瞬間睜的老大,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玄冥玉佩!居然是玄冥玉!”
沈天宇詐一聽到如此高昂的聲音,嚇的身體一哆嗦,沒好氣的說道:“前輩,沒必要如此吧?!”
“你懂個屁啊,當年為了指甲蓋大小的玄冥玉,本座都差**隕落掉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天宇,噬靈老祖大聲吼道。
看了看噬靈老祖爪子上的指甲,又看了看手中的玄冥玉佩,沈天宇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老人家了。
“不過你手上的玄冥玉佩中的玄冥之氣顯然已經(jīng)被收取,雖然玄冥玉會自動恢復(fù),要是沒有特殊的手段,恐怕需要至少十億年左右。”頓了頓,噬靈老祖又蹦出來一句,“小子你也不用想著把玉佩分開,如此大的一塊玄冥玉可比許多凝神斂息的寶物強大多了。”
“前輩,不知你可清楚這玄冥玉的來歷?”沈天宇心念一轉(zhuǎn),突然出口問道。這玄冥玉乃是其生母為其所留,這些年來其所看之書皆無玄冥玉的介紹,此時碰到一個懂玄冥玉的,自然是要問清楚了,玄冥玉他不在乎,可生為人子,自是想知道其生母信息。
“這玄冥玉的來歷嘛本座自是清楚,不過本座為什么要告訴你?”鼠頭往旁一扭,噬靈老祖戲謔的說道。
聽噬靈老祖如此說,沈天宇把手中的玉佩收了回來,“那要如何,前輩才肯告知玄冥玉的來歷。”
“玄冥玉的事先不說,剛才本座觀你所持玉佩上的印記的確是飄云宮獨門手法,看氣息所佩戴時間也大概在十年左右,看來你確實是飄云宮門下弟子不假了。難道這三萬年來飄云宮又強大到可以用玄冥玉做身份玉佩了?”說道最后一句,噬靈老祖有些詫異起來。
“前輩說笑了,我雖不太清楚目前宮內(nèi)情形,但也不是太過樂觀的。”簡單委婉的說了下飄云宮的處境,沈天宇似是馬上意識到什么,問道:“難道以前飄云宮很強大的時候可以隨意用玄冥玉做身份玉佩?”
“隨意到不至于,不過也有不少。本座在六代以前噬靈老祖所留手札中看過,很久很久以前,飄云宮非常之強大,其中的機要人物身份玉牌都是玄冥玉。小子你可曾修煉飄云宮的鎮(zhèn)派功法?”噬靈老祖突然問道。
“晚輩連鎮(zhèn)派功法是什么都不知道,有何曾修練過。”沈天宇愣了一下才回道。
噬靈老祖輕哼一聲又接著道:“其有兩部鎮(zhèn)派寶典,《飄渺雷幻身》與《云海雷天決》。前一種乃是一種身法,聽說練到最高境界,身形飄渺不可捉摸,又似雷電般迅捷快速,當?shù)氖鞘郎弦坏纫坏纳矸ǎ欢笠环N乃是一種強決,一經(jīng)施展,雷云遮天蔽日,神念所至,雷霆降落,簡直是毀宗滅派的利器。不僅如此,此宗門還有不少威力強大的法決、功決,甚至神兵榜上第三的雷霄劍也在其手中。”
“難道沒人可以抗衡嗎?”沈天宇順著其話問道。
“廢話,能抗衡的自然有一些,不過飄云宮所在星球乃是飄云星,其護宗大陣乃是太古時期所留‘萬靈歸元陣’以及‘山海迷蹤林’。萬靈歸元陣能消化所有攻擊,使各種能量變?yōu)榛煦缰畾鈿w于宇宙,山海迷蹤林則能分散攻擊。兩種大陣配合之下,飄云星從未失手,所以歷代宮主做事毫無顧忌,大多宗門也都不愿招惹飄云宗弟子。”
“前輩的祖宗對我飄云宮知之甚詳啊!那為何飄云宮眼下又變得如此勢微。”沈天宇一副不信的樣子。
“小子,你還別不信,難得三萬年來有個人能跟本座聊聊天,反正本座也時日無多,看在你真心對小白的份上,既然你想知道本座都告訴你好了。”
“先前前輩不是還懷疑我對小白圖謀不軌嗎,怎么這會又相信了。”沈天宇淡淡的問道。
“小子你也不用生氣,本座看你穿的如此灑脫,想必你落難至此時間不短了,如果僅是為了接近小白斷不會如此;看你手指,破損處頗多,你必是以自身血液喂養(yǎng)小白,如此肯定耽誤你修煉進度;再者本座也問過小白了,也確實如此,幾年來,你對其照顧有加,而且從來沒有為難過他,不論你品性如何,對小白肯定是真心的。”噬靈老祖有些得意的說道。
低頭看了看自己猶如野人般的打扮,即使眼前是一只老鼠,沈天宇也忍不住老臉一紅,訕訕的說道:“前輩過獎了。”
“哼,過不過獎本座清楚。至于玄冥玉的來歷,本座只知道其在洪荒天界中的‘玄冥海’出產(chǎn)。對了,這塊天極令你拿著,說不定以后你可以用它。“說著噬靈老祖又從口中吐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鐵牌。
沈天宇俯身撿起鐵牌,手感極重,竟是比純金制作的還要重兩倍。其上一面寫著古樸的‘天極’二字,一面寫著數(shù)字‘九’。
“至于這枚令牌有何用,你也不要多問,能用的時候就用,沒用就貼身放著,算是本座留給你的一**東西,記住不要轉(zhuǎn)交給別人就行。”沈天宇只顧看令牌了,卻不曾發(fā)現(xiàn)其眼中一閃而逝的戲謔之意。
“若是前輩之物,晚輩絕不會交與他人,但此物若是前輩從別處得來,萬一又被原主人尋到,那......”,沈天宇不知道此物有何用,卻是當面問出了鐵牌是否來路不正。
“放心,此物確實是我所有,你且滴血認主了。”噬靈老祖很是認真的說道。
沈天宇也不矯情,“能認主的東西都是好東西,說不定是什么法寶呢。”心中如此想著,一滴殷紅血液從指尖滴落。血滴慢慢滲進鐵牌,一陣紅光流轉(zhuǎn)之后,鐵牌又恢復(fù)原樣。見沈天宇滴血了,噬靈老祖眼中的戲謔之意更濃了。
不等沈天宇開口詢問,噬靈老祖繼續(xù)道:“在太古時期,飄云宮是北宇宙第一勢力,整個人族在北宇宙也是說一不二的,只是不知是何原因從億萬年前起人類相互之間有了矛盾,大戰(zhàn)不斷爆發(fā),飄云宮經(jīng)常成為被圍攻的對象,慢慢的就衰落了下來。不過淪為眼下這般田地,要追究于三萬年前的大戰(zhàn)了。
當時的飄云宮主最寵愛的弟子風凝雨與龍鳳星域年輕一輩第一人龍凌山意外的結(jié)合了,本來雙方長輩也都滿意,但雙方又懷有其各自的目的,龍鳳星域希望能得到飄云宮的一門鎮(zhèn)派功法,飄云宮又想得到龍鳳星域的煉體之術(shù)。
在兩人大婚之禮上,交換彼此信物時,飄云宮主發(fā)現(xiàn)龍鳳星域的典籍乃是假的,而龍鳳星域卻一口咬死其所獻上的典籍乃是真的。
飄云宮主當下就要索回其鎮(zhèn)派寶典,龍鳳星域自是不肯,雙方在婚禮上就大打出手,由于當時是在龍鳳星上,飄云宮主一行被困龍鳳星護宗大陣之內(nèi),風凝雨毅然掩護其師逃出大陣,逃出升天后,風凝雨傷重不治,未等回到飄云星就香消玉殞,其余飄云宮隨行弟子長老等人也盡皆死在龍鳳星上。事后,飄云宮主獨自返回龍鳳星,手握雷龍內(nèi)丹,悍然施展云海雷天決,宛如雷神降世,幾乎將龍鳳星上生靈屠戮一空,最后更是掌斃龍凌山。
隨后,龍鳳家族族長邀請其交好勢力齊集飄云星域,飄云宮也糾集各方好友,雙方開始交戰(zhàn)于飄云星域明靈星上,那一戰(zhàn)可謂驚天動地。
光是飄云宮施展云海雷天決的人就多達十七人,龍鳳星域一方習成不滅金身的也有三十多個。一時之間,殺的是昏天暗地,明靈星上的大陸更是被打的四分五裂,然后你猜怎么著了。”
“怎么著了。”聽的正精彩,沈天宇順口問了下去。
“當時老祖我正在明靈星上吸收玄冥玉中的玄冥之氣,他們這一打,差**讓本座走火入魔,不過雙方神級高手(.2.)都還在場,老祖我因為某些原因也不好出現(xiàn)。不過隨后飄云宮死敵合歡宗竟然偷襲飄云宮下屬天香殿,那可是飄云宮的糧食生產(chǎn)主殿啊。當下飄云宮主帶一干長老就去救援,龍鳳星域一方自然是緊追不舍。神級高手(.2.)一走,老祖我也沒什么顧忌,當時一招噬靈就施展出去,嘖嘖,一個個都馬上變成了軟腳蝦。可能樂極生悲吧,被封印于此也是活該。”
“怎么,難道前輩被封印竟與此事有關(guān)嗎?”
“哼,當時現(xiàn)身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沒想到當時妖族穿山甲一族的穿蕓也埋伏在附近,那一族隱匿之術(shù)很是玄妙,施展噬靈之時本座未加注意,到最后收功關(guān)頭,穿蕓突然殺出,一爪將本座肩頭穿透,陰毒入體,本座也被逼輾轉(zhuǎn)人類各大星域之間。穿山甲一族追蹤能力也甚強,其間穿蕓那賤貨緊追不舍,本座也沒什么時間逼毒。一次偶然之下才聽說,當時的大戰(zhàn)引起了一系列戰(zhàn)端,好像是合歡宗偷襲飄云宮時,萬劍宗偷襲了合歡宗,太一門趁著萬劍宗空虛時又去偷襲......各個宗門勢力之間平時就摩擦不斷,甚至有著血海深仇,當即引起了各方大戰(zhàn),甚至魔族,妖族,巫族,都參與了進來,整個北宇宙一片混戰(zhàn),大的勢力趁機掠奪,小的勢力也渾水摸魚。”
“那飄云宗結(jié)果如何?”沈天宇忙問道。
“結(jié)果,唉!聽說當時飄云宮內(nèi)的一個長老竟然是合歡總的內(nèi)應(yīng),飄云宮高手(.2.)盡出的時候,這個長老悄悄返回飄云星,毀了飄云宮所儲藏的所有雷靈石,飄云宮糧食生產(chǎn)星球在大戰(zhàn)中也被毀了九成多,神級高手(.2.)隕落六人,飄云宮主被逼的躲回飄云星,隨后各方勢力回歸,大戰(zhàn)就此止息。再然后人類高層各方勢力制定了一些規(guī)則,聽說此規(guī)則內(nèi)容是禁止人類各個宗門舉宗大戰(zhàn),有死仇的就到宗門大會上一并解決。”
“那飄云宮如此下去會不會宗門被滅呢?前輩,再強盛的勢力也會有滅亡的一天,晚輩覺得眼下飄云宮沒有糧食,長久下去,恐怕......”沈天宇皺眉道。
“宗門被滅?飄云星上的萬靈歸元陣跟山海迷蹤林乃是無解的,其從太古時期就存在了,不知道有多少勢力想滅掉飄云宮,但現(xiàn)在飄云宮依然好好的,不是嗎?其自有生存之道,**多發(fā)展的困難些而已。
飄云星域中的純陰之氣極為濃厚,飄云宮的女弟子也是各方勢力俊杰人物必爭的。隨便嫁出幾個天賦好的女弟子收的娉禮也夠飄云宮發(fā)展一段時間了,合歡宗也是垂涎飄云星域的純陰之氣,雙方才成為死敵的。不過當初本座也曾試過,噬靈這招對那兩種陣法還是有效的,若是丹田再能翻一倍的話說不定......嘿嘿。”
沈天宇**了**頭,又暗自翻了翻白眼,好一會才又開口道:“前輩,你這封印......”
被人說道痛處,噬靈老祖得意之色盡消,轉(zhuǎn)而輕聲一嘆,“唉,當時被追的厲害,本座連傷都顧不上養(yǎng),在人類勢力中心星球上本座終于擺脫穿蕓的追蹤,但又唯恐被人類高手(.2.)發(fā)現(xiàn),小心翼翼的養(yǎng)了一段時間傷后,就準備返回妖族鼠類領(lǐng)地專心排毒。沒想到從人類領(lǐng)地到三元星的傳送陣居然被做了手腳。本座剛從陣中出來,就發(fā)現(xiàn)身處地穴之中,而且周圍全是穿山甲一族高手(.2.)。老祖我陰毒未除,一看處境不妙就逃,在躲避攻擊時,不知是哪個混蛋一掌拍在了地面,被拍之處塌陷下去,露出了一具插著十三支黑色箭矢的人類枯骨。
趁著穿山甲一族高手(.2.)微微一愣的瞬間,我扭過頭去就施展了噬靈這招,沒想到從那具尸身上竟然也傳來一股極為精純的真元,天賦神通施展出去之后絕不可能停止,當時我雖然震驚一具枯骨上也有精純的真元,倒也顧不上多想。
當老祖我停下來的時候,穿山甲一族的高手(.2.)真元被我吸取了一半有余,而令人驚悚的是枯骨上的黑色箭矢像是有人操縱般從枯骨上升騰飛起,雖然其飛行速度緩慢,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卻是刺中了幾個穿山甲一族高手(.2.)的身體,那幾個高手(.2.)瞬間變的驚恐之極,箭矢拔也拔不出來,就地盤膝而坐起來,老祖我自然高興不已,但心中又隱隱覺得不妥。果然,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這些箭矢又升騰而起,追逐起我們剩余人來,速度也比剛開始快了兩倍多,而那些被箭矢射中的幾名穿山甲一族高手(.2.)竟都變成了一具具干尸。
重傷之下,我不得已變?yōu)楸倔w,耗費了兩口精血勉強躲過了幾次箭矢攻擊,自此我發(fā)現(xiàn),這些材質(zhì)古怪的箭矢似乎是追逐精血而來。又躲避了兩次之后,此間已是只剩下我一個活物,十三支箭矢追蹤而來,明知已是躲不過,我心一橫,把精血引至九尾四肢中,果然十三支箭矢穿透而過,我體內(nèi)精血也是迅速開始被其吸取。
雖說我噬靈鼠體內(nèi)精血頗多,但恐怕一時三刻就會被吸干。顧不得多想,老祖我馬上拿出玄冥玉,釋放出其中的冥陰之氣,此間極快的速度被冰封,我又在身體下布置了‘逆血電陣’,拿出血骨蛛皇網(wǎng)纏縛自身,果然精血流逝速度銳減,最后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當然老祖我也被自封于此。當然這更是不幸中的萬幸,要是再多一支箭矢,老祖我估計該哭了。”
見沈天宇一直在一旁靜靜的傾聽,噬靈老祖突然問道:“要是換做是你,是愿意馬上死掉還是不見天日的受苦三萬余年。”
搖了搖頭,沈天宇言道:“如此的境況晚輩從未遇到,不過在我家鄉(xiāng)有句話叫做‘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若是換做晚輩,舍棄生命也會放手一搏而不是在此受苦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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