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之城中心的靈霧再次噴發(fā),無數(shù)人習(xí)以為常,但那種壯觀的景象依然引的不少人觀看。
“看,有人隨靈霧一塊噴出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無數(shù)人抬頭向上看去,只隱約可見一個模糊人影,隨后那人影就被靈霧淹沒。
當即有人朝天上的人影飛去,“哼,那人從地下出來,想來身上必有重寶。”相同想法的人有很多,但自視修為高強的卻不多,只有四個真元凝結(jié)的大手同時朝天上人影淹沒處抓去,而一道令無數(shù)人心驚膽顫的冷哼聲回蕩在城內(nèi),眾人都覺腦袋一陣刺痛,緊接著靈霧就將整個城市淹沒。
隨靈霧一塊噴出來的自然是沈天宇,那聲冷哼自然是杜云芝所發(fā),縱然其神魂還未修復(fù),但是小小的震懾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半空中,沈天宇瞥了一眼城門所在方向,低喃一聲,“謝謝姐姐。”微微鞠了一躬,其迅速向斜下方落去,“哼,想抓我?對敵時要多多使用,嘿嘿,現(xiàn)在敵人可不少。”陰陰一笑,沈天宇一邊朝城門的大概方向退去,一邊改換劍氣射出的方向,不斷的有人遭到攻擊,很快場面就混亂起來,喊殺聲沖天而起。
而不少真正的高手(.2.)依然忌憚先前發(fā)出那聲冷哼的人,悄悄的防備著,甚至有些人打算退出混亂之城了。
“想必姐姐能夠吸收到足夠的血食了,嗯,還有那個死靈,估計也要姐姐喂食的。”撇了撇嘴,沈天宇小心的向外挪去。走了一會,其忽然想到花云與阿羿,“也不知道花小妞出去了沒,也沒問問姐姐。這幾天她也沒給我傳訊,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掏出訊珠,給花云發(fā)了一條消息,沈天宇又加快了一些速度。
半日功夫,其就摸到了城墻處,也許是其運氣好,半路竟沒遇到一個偷襲的人,而地下的死氣空間內(nèi),發(fā)出一聲略有不滿的聲音,“臭小子,還得讓我耗費神念給你掃清障礙。呵,死在這種地方可不行啊,你可是龍裔族的男子呢。”
沿著城墻走了一會,沈天宇能感覺到明顯的靈霧流動,心中大喜,其急忙朝城門處奔去。
城門外,沈天宇剛一出來,就感覺到遠遠的真元對撞波動,而先前那個負責登記的書生模樣的人則正饒有興致的觀望。靈霧很厚,沈天宇很懷疑他能不能看得清楚,出示了自己的玉牌,其就準備詢問那人有沒有見過花云了。
而那位書生模樣的人一看玉牌,語氣古怪的說道:“呵呵,小兄弟總算出來了,你那女友與巫族的拓闊交戰(zhàn)正酣,你再出來的遲**,可就沒好戲看了。”
沈天宇一愣,料想當初進城直接交上雷晶,應(yīng)該引起了這人的注意,輕道一聲‘謝謝’后,其就直奔真元對撞中心了。
書生臉上浮現(xiàn)一絲詭異笑容,掏出一顆黃色珠子說了些什么,又恢復(fù)了原樣。
花云與拓闊的交戰(zhàn)狀況隔著靈霧根本看不清楚,沈天宇趕到時,兩人正在空中廝殺,其有心想幫也幫不上,不一會,兩人的交戰(zhàn)似乎停止,高空處傳來拓闊的聲音:“哼,不就知仗著分身多嘛,可惜,你每個分身只有一個丹田,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花云冷笑一聲,隨即空中的真元對撞波動又劇烈起來。
“看來花小妞占了上風啊。”沈天宇暗自得意,而此時一股細微的殺氣自身后蕩出,一個激靈,其暗道一聲不好,其急忙蹦躍而起,一柄漆黑的匕首從其剛才站立之處刺出,腿上一涼,其還是受傷了,絲絲鮮血染紅了褲腿。
匕首一刺不中,一聲輕咦后,一個黑影迅速隱沒在靈霧中。
沈天宇只是感到腿上受了傷,連出手之人的身高都沒看清,迅速的遠離了那處,找到一顆大樹后,急給自己止了血。
“來人想殺我,會是誰呢?”沈天宇神識覆蓋周身一米,這是其能達到的最大程度,忽然那個書生的樣子從腦海一飄而過,“靠,肯定是那個書生,媽的,有空再找你算賬。”
微微喘了兩口氣,其悄悄的向樹上攀爬,而爬了不到兩丈,頭**又是一股細微的殺氣蕩出,沈天宇一驚,雙手用力一推樹干,身形飄了出去,其眼光一瞥,終于模糊的看到了那個全身上下被黑布包裹的黑影,以及其目光中的那一絲詫異。
沈天宇雙目一瞇,抬手一道劍氣射出,黑影身體詭異的一扭,將劍氣躲過,又隱入了靈霧中。
“靠。”落下地面,其感覺受傷的腿微微一軟,差**摔倒,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剛才距離肯定在一米之內(nèi),我的神識好像查探不到,那人卻能察覺到我的行蹤。”眉頭微微皺起,片刻后沈天宇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一抹笑意一展而收,開始隨意的在靈霧中走動,遠處天空中的戰(zhàn)斗依然在繼續(xù),其沒有一絲擔心。
走了百十米,沈天宇從空間中掏出一個果子吃了起來,咬了兩口,其又感覺身后一絲殺意,“哼,等的就是你。”匕首迅速從
靈霧中刺出,而沈天宇剛一察覺到殺意就立馬施展了喜之變,靈霧中一圈紅光浮現(xiàn),濃濃的喜意分散四周。
果然,馬上就要刺到沈天宇心臟的匕首微微頓了一下,也就是這微微一頓,沈天宇一個后蹬腿踢中了黑衣人的小腹,那人悶哼一聲,身體飛入了靈霧中。
變身之后,沈天宇的爆發(fā)力要強上很多,飄渺雷幻身當即啟動,一聲噼啪過后,其已來到那黑衣人身邊,而黑衣人此時還未落地,眸光一寒,沈天宇手掌上覆蓋了一層土系真元,當即朝其頭顱拍落。
而黑衣人受了沈天宇含怒一腳,雖然受傷,但依然反應(yīng)過來,一個纖細的手掌當即迎上了沈天宇的一掌,又是一聲悶哼傳來,黑影身體借力詭異的一扭,半跪在地上,恨恨的看了一眼沈天宇,其腳下用力,縱入靈霧。
“哼,想逃?”沈天宇腳下一聲噼啪,迅疾追了上去,而向前跑了幾步,其前方又隱隱傳來腳步聲,以及異口同聲的兩道驚呼,“啊,是你?!”
“是那個人的幫手?就算不是,兩人也認識,得先解決了那個受傷的。”沈天宇暗想道。收了喜之變,放輕腳步,其緩緩的朝腳步聲停止的地方走去。
感覺距離腳步聲消失的地方很近了,沈天宇做好了隨時發(fā)動喜之變的準備,而又走出兩丈后,天上忽然一聲慘叫,拓闊驚怒之極的聲音傳來,“你神魂攻擊不可能這么強的!”
“哼,你知道的太晚了。”花云輕飄飄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而下一刻,一聲更加慘烈的嚎叫自拓闊口中發(fā)出,天上的真元對裝波動終于是平息了下來。
沈天宇臉上一喜,高聲道:“云姑娘,我在這兒。”
破空聲傳來,花云頃刻間出現(xiàn)在沈天宇眼前,其臉色略微有些蒼白,手里提著拓闊,觀其氣息全無,想來已是死了。沒等花云說話,沈天宇當即道,“我被人暗殺,那人應(yīng)該就在附近,還有一個同伙。”
話音剛落,其前方不到三丈處就發(fā)出了物體移動的聲音,然后一個略微有些沉重的腳步聲緩緩朝其走來。
“是那個叫阿羿的小子,我讓其在這兒附近等我的,不過他懷里抱著的是誰?”花云略有疑惑的聲音傳來。
“啊?是他?”腳步聲終于來到沈天宇可見的距離,只見阿羿橫抱著一個黑衣長發(fā)女子,女子昏迷不醒,臉色憔悴中帶著一絲蒼白。
“是你傷了他?”阿羿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沈天宇兩手一攤解釋(.2.)道,“是她要先殺我的,我總不能讓她殺吧。”
阿羿輕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
沈天宇再傻也看出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不過想到那副圖案,其還是忍下了心中的殺意,“算了,我只是腿上被劃傷而已。”
“謝謝。”阿羿微微彎了彎腰,“花大人說,你是專程來找我的,不知道有什么事?”
“這個……”沈天宇沉吟了一聲,斟酌道,“此事說來話長,你能不能先隨我離開這兒?”
阿羿看了一眼手中的女子,微微搖了搖頭,“我要在這賺取靈石,她受了傷,一段時間內(nèi)不能繼續(xù)工作了。”
沈天宇微微愣了愣,“這個好說,你一天能賺多少靈石,我十倍給你。”
阿羿面無表情的看了沈天宇好一會,而沈天宇始終一臉的微笑。
“好,我答應(yīng)你。”
花云輕呼了一口氣,翻手從一個黑色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兩丈大小的深藍色飛舟。
阿羿的眉頭緊皺起來,“你說離開這,是要離開這顆星球?”
“沒錯,上來吧。”沈天宇滿臉笑容的道。
猶豫了一下,阿羿才道:“我沒有足夠的靈石讓飛船飛行。”
“沒事,我有。”
“如此,多謝了。”阿羿看著手中的女子微微笑了笑,對沈天宇深深鞠了一躬。
沈天宇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想太多。
四人上了飛船,花云又從戒指里倒出一小堆的雷靈石,“拓闊只有二百萬雷靈石,能量只夠我們飛行一刻鐘的。”
“什么,二百萬雷靈石只能飛一刻鐘?”沈天宇不可置信的問道,其終于明白阿羿態(tài)度為何變得那么快了。
“混亂星球的死氣極濃,對帶有生氣的物體有很強的吸引力。”花云淡淡說了一句,看到沈天宇疑惑的樣子就知道其想什么了,于是繼續(xù)道,“那些送我們過來的飛船是很久很久之前流傳下來的,其上有遮掩生氣的精妙陣法,所以不受影響。不過那些飛船被北宇宙各大族群共同設(shè)下自毀禁制,即使我們得到也無法開啟的。你也不用想著偷偷的乘坐,每個人都會嚴格檢查的,一旦被發(fā)現(xiàn),想死都難。”
“原來你不知道要花費那么靈石,我跟她還是下船吧,你隨花大人離開就行了。你想知道什么,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阿羿抱著那女子站起身來,就要下船。
“哎,別啊,我又沒說我靈石不夠。”沈天宇急道,“行了,云姑娘,先開船吧。”
沈天宇知道了原因,也沒太在意,見花云還不啟動飛船,其扭頭皺眉道:“怎么還不走?”
花云抿了抿嘴,“我們四個人要離開這個星球范圍,恐怕需要極多能量,萬一能量不足了,我們都會摔下來的,即使以我的修為也無法擺脫這種引力。”
“那你當初為什么要跟著我來?”沈天宇詫異道。
花云微微一笑,“你救了我的命,我自然要跟著你,再說,我還留了兩個分身在外邊,即使出不去了,也沒關(guān)系。”
“好吧,我就大出血一回,要是靈石不夠了,摔死也就摔死了。”沈天宇無奈道。
看到阿羿臉色微變,沈天宇翻了個白眼,“放心,我比你怕死。”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花云走到船中心,掀開一塊米許見方的船板,里面一尺深處刻畫著復(fù)雜的陣法,“只要往里面填充靈石就行了。”
“雷晶應(yīng)該也行吧?”
花云一頓,“可以。”
沒等花云往里放雷靈石,沈天宇就揮手抖出一片雷晶,花云眼皮跳了跳,打出一道法決,飛船嗡鳴一聲,開始向上徐徐飛起。
前一百米的距離飛船緩緩加起了速度,而一超過百米,幾人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吸力,隨著飛船越往上升,吸力越大,飛船速度開始減緩,不一會飛船速度平穩(wěn)下來,雷晶也見底了,又抖手揮出一片雷晶保證飛船平穩(wěn)飛行,沈天宇問道:“現(xiàn)在速度如何,我們要多久才能脫離星球范圍。”
“速度跟普通人跑步差不多,離開星球范圍差不多要十幾日。”花云輕嘆道。
沈天宇張了張嘴,沒有發(fā)表意見,轉(zhuǎn)而看向阿羿,“對了,阿羿,你知道那姑娘為什么要殺我嗎?”
阿羿溫柔的眸光從女子身上離開,望向沈天宇時又恢復(fù)了一慣的平靜,“我叫羿辰,阿羿是我族人對我的叫法。她是一個暗殺者,殺你是為了賺取生活物資。”
“是她自己的想法,還是受到別人的雇傭?”沈天宇皺眉道。
“她跟我一樣,在混亂之城是為別人工作的。”羿辰的話音有了一絲波動,“三年前,在巫族邊緣星球上她救過我的命。”
“呵,怪不得你一直抱著她不放開。放心,我不會再傷害她的,不過我好像下手也不重,她不應(yīng)該昏迷過去的呀?”沈天宇疑惑道。
羿辰低下頭來看著那女子的臉龐,“她之前就受過傷,而且很多天沒吃過東西,身體虛弱,受到你的攻擊才會如此。”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不缺生活物資的。”花云輕嘆道。
沈天宇又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看了看羿辰也有些不健康的臉色,取出一堆天華果,“喂她吃一些吧,你也吃**,我看你也是好多天沒吃過東西了。”
羿辰眼睛紅了紅,就地向沈天宇拜倒,一字一頓道:“此番恩德,我必銘記終生。”
沈天宇連忙將其扶起,“僅僅是幾個果子而已,不值你一跪。”
“我娘說過,救命之恩,自當跪拜。”羿辰堅定道。
“哦,是嗎?那我問你,這姑娘當初救過你,你可曾跪拜過?你父親撫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可曾跪拜過?前幾日在城內(nèi),云姑娘救下你,你可曾跪拜過?”沈天宇問道。
“這……”
“都沒有吧?呵呵,你這一跪,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那姑娘吧。”沈天宇輕笑了一聲,“好了,不說她了,我想知道你母親的具體情況。”
羿辰還在思考沈天宇剛才的話,猛的一聽到母親二字,臉上頓時現(xiàn)出悲憤之色,濃濃的殺氣自其身上彌漫開來。
深深了吸了一口氣,羿辰努力的收斂了殺氣,“對不起,每當想到母親的死,我就壓抑不住心中的殺意。你想知道我母親的什么信息。”
“來歷!”
“來歷?”羿辰眉頭一皺,“我母親是巫族尢勒部落的一個平凡女子,她名叫龍易欣。”
“龍易欣?好像有誰也叫龍易什么來著。”一時想不起來,沈天宇搖了搖頭,隨手又填了一堆雷晶,取出那塊龍形玉佩,“對了,你見過這東西嗎?”
羿辰從沈天宇手中接過玉佩翻看起來,“這玉佩上的花紋跟我娘的一模一樣,只是材質(zhì)不同。”
“原來你娘也有這樣的玉佩,你所知你娘的信息只有那么多么?”沈天宇問道,“你看,我也有這樣的玉佩,說不定我跟你母親是同一族的呢!”
“你這么瘦弱,不像是巫族人。”羿辰淡淡道,“我也就知道母親那么**東西。”
沈天宇白眼翻起,“算了,還不如去問你父親呢。”
“父親,好像是不知道母親名字的。”羿辰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疑惑之色。
“怎么說?”
“父親是我三歲的時候才出現(xiàn)的,從那時起,我就跟隨父親一起生活。直到一年前,我才又見過母親一次,沒到兩天,母親被人殺死,我也是從兇手口中才得知母親的真名。這中間的十多年,我從來沒有聽父親提過母親,我也從來沒問過。”羿辰淡淡道。
“肯定是后爸了!”暗自嘀咕一聲,沈天宇又問道:“那你知道兇手的來歷嗎,他們?yōu)槭裁匆獨⒛隳赣H?”
羿辰放松緊握的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我當時離的遠,只聽到了兇手運用真元喊出的聲音,并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他們殺我母親,好像是向我母親索要一件東西。”
“索要東西?”沈天宇雙目一瞇,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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