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宇掃視了一眼兩人的裝束,在看到兩人袖口上有著‘劍華’二字的時候,稍微愣了愣,而那男子也同時掃到了沈天宇身上,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逝,低頭道:“四位要進城的話,就趕快進吧。”
沈天宇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子是認識自己的,但是表現的卻有些慌張,其心中暗思,“我與劍華宗并無任何瓜葛…莫非是周澤出了什么事?”
想到此節,沈天宇上前一步,問道:“不知道周澤在貴宗可還好?”
男子身體一震,不自然的一笑就要說話,而其身后的女子卻是冷笑道:“原來你們是來找周澤那個癩蛤蟆的,你們是血月宗的吧?原來你們還沒死絕呢。”
除沈天宇外,其余三人都是一頭的霧水,什么劍華宗的根本沒聽過,但是聽沈天宇的語氣,那周澤必是沈天宇的朋友,沈天宇的朋友對左瑞來說,都是尊貴的,于是其上前一步,一個耳光扇在了女子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女子被抽飛了十余丈遠,摔在地上暈了過去。男子頓時一個哆嗦,看到沈天宇不善的眼,其主動道:“沈教習息怒,周澤的事跟我們無關吶。”
“原來你真的認識我。”沈天宇點點頭,“說,周澤怎么樣了?嗯,邊走邊說吧。”
男子看了一眼不遠處滿嘴鮮血昏迷不醒的女子,怕自己稍有猶豫就會跟她一樣,當即也顧不得看門的責任,跟著沈天宇四人向城內走去。
半刻鐘后,沈天宇四人在男子的帶領下來到城中西北角一處院落門口,而沈天宇站在門口卻是古怪的笑了笑,原因無它。其感覺中的印記正在這處院落的隔壁。
“沈教習,周澤就在這里。”男子小心的看了一眼左瑞,“在下還要去城門值守,可否……”
“你去吧。”沈天宇擺了擺手,男子如蒙大赦般一溜煙的跑了。
“左瑞,你看下院里的情況。”沈天宇嘆了口氣。緩聲道。
“是,少爺。”左瑞的識往院內掃去,此舉讓曲池峰略微有些差異,“沒想到他魂居然精煉九層了,沈家還真是大方啊。”
沈天宇略一思索便即恍然,曲池峰是認為沈擎蒼給了左瑞足夠精煉九層魂的保物,讓其精煉了魂,從而用來增強自己在洪荒中的生存能力,而自己修為還低。突破的也快,沒有必要精煉九層魂。
沈天宇微微一笑,也沒有解釋,嫁靈寶樹的消息是絕對不能說的。
“少爺。”頃刻間左瑞已探明院內狀況,“院內有一青年,確實如那人所說,右臂缺失,左腿傷殘。此外還有很嚴重的內傷。”
“嗯。”沈天宇點了點頭,走上前去。雙掌放在兩扇門板上,微微用力,那門板‘吱呀’一聲緩緩向兩邊打開了。
院子很小,只有方圓兩丈,房間也只有正對大門的兩間。院子很干凈,中間擺放了一張低矮的石桌。石桌旁有四個石凳,側對著門的石凳上坐著一個身穿破舊黑色長衫,臉色蒼白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身前放著一張圖紙,似乎正在研究圖上的東西,聽到門開的聲音。其下意識的朝門口望去,看到門口靜靜站立,臉上掛著笑容的沈天宇,身體一顫,其眼中浮現出幾絲水霧,哆嗦著嘴唇,蹦出兩個字:“教官。”
“在忙什么?”沈天宇徑直坐在了周澤的側面,也沒有多看周澤一眼,而是盯著其眼前的圖紙看了起來。
曲池峰、左瑞、柳煙凝走了進來,曲池峰直接找了個石凳坐下,又指著其身側的一張石凳道:“丫頭,過來坐這。左小子,你去燒點水,走了一路了,我家煙凝還沒喝口水呢。”
“周澤。”柳煙凝也是認識周澤的,而且輩份比周澤還要大一輩,看見周澤現在這幅模樣,其心里有些悲憤,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打了個招呼。
“柳姑娘。”周澤強擠出了一絲笑意。
“原來在研究陣法啊。”沈天宇看著桌上的圖紙,笑道,“很有上進心嘛。”
周澤不知該如何接沈天宇的話,只有默然不語。
沈天宇也沒看周澤,而是拿著桌上的圖紙道:“曲前輩,你看這陣法如何?”
曲池峰也仿佛來了興趣,看著圖紙道:“此陣不錯啊,丫頭你看這陣法……”而后絮絮叨叨的開始評論起圖紙上陣**用、優劣以及使用什么材料等等的。
其間沈天宇不時插上一兩句嘴,而柳煙凝看著眼前這個陣法卻是暗暗納罕,“很簡單的一個木刺陣啊,怎么兩個人能說這么多?”
陣法的確很簡單,兩人說了一會就說完了,而沈天宇卻又跟曲池峰討論起來陣法的變化之法,哪里加點什么材料威力會變大,哪里增加些陣法紋路陣法會多出土系陷阱。不一會左瑞端上來茶水,兩人一邊喝著茶,一邊討論著,就連左瑞都取出來一個石凳加入了討論之列。
等到天黑的時候,三人已經從眼前的木刺陣說到了落石陣。
柳煙凝擔憂的看了一眼依舊一言不發的周澤,想說點什么,又看了看依舊在討論陣法似乎忘記周澤存在的沈天宇,突然站起身來,“我去做飯。”
陣法討論聲嘎然而止,正在討論陣法的三人不約而同道:“好啊,好啊,還真有點餓了。”
沈天宇不能問周澤,無論怎么問用什么方式問,都會顯得當年周澤離開血月宗是愚蠢的行為,是對周澤追求自己幸福行為的一種否定,周澤會難堪,會懷疑自己當年的行為,會…產生嚴重的心魔。所以這話必須別人來問,曲池峰跟左瑞不認識周澤,是不能問的,唯有柳煙凝跟他認識又不太熟才能問,而且要私下問。
“這丫頭終于開竅了。”說的口干舌燥的三人不由同時慶幸了一聲,就連周澤也等了很長時間了,他在等一個柳煙凝離開的機會,通過柳煙凝再讓沈天宇知道他會好受些,卻不想柳煙凝囁喏了一下,又道:“周澤,你的事就跟他說了吧。”
沈天宇三人呆愣的長大了嘴巴,同時翻起了白眼。
就在此時,院落左側的墻壁轟隆一聲被人推開一道門戶,一個身穿粗布長裙,臉蛋上有些黑灰的女子挎著一個籃子走了進來,其看到院子里有如此多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有些緊張的道:“周大哥都成這樣了,你們還要怎么樣?”
“龍姑娘,他們是我的朋友。”周澤說道。
“哦,朋友啊。”女子聲音有些小,“那我再去多做些飯。”說著女子就要離開,不想一個熟悉之極,想念之極的聲音緩緩響起:“靈兒,你每天都伺候這個家伙嗎?”
龍憶靈不可置信的朝背對著她緩緩站起來的身影看去,繼而那人扭過頭來,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微笑:“怎么,不認識哥哥了?”
“哥哥!”龍憶靈帶著哭腔的一聲呼喊,丟下籃子一頭扎進了沈天宇的懷抱。
“嗚嗚嗚!”龍憶靈在沈天宇懷中使勁的哭著,沈天宇斜眼瞄了一下摔在地上的籃子,那里一碗二級的青芽米粥散落在地,其輕輕拍打著龍憶靈的背脊,輕聲道:“靈兒乖,不哭了,都是哥哥不好,這么多年才來找你。”
龍憶靈使勁搖了搖頭,哭喊的聲音一點也沒有減低,反而哭的更兇了,沈天宇伸手撫了撫龍憶靈的臉蛋,他想擦去龍憶靈臉上的灰塵,卻摸到了幾條有些略微凸起來的印痕。他的手頓了一下,然后整個的撫上了龍憶靈的臉蛋,四指正好與那些印痕相差仿佛,他頓時明白龍憶靈臉上的印痕是怎么來的了,那是被人掌摑所至。
沈天宇心中的怒火一點點升騰而起,當年初遇龍憶靈,其縱然餓極了,也沒有哭,而現在哭成這樣,加上二級的糧食、粗布衣衫以及掌痕,沈天宇知道龍憶靈定然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朝左瑞使了個顏色,左瑞自去做飯去了,沈天宇笑道:“靈兒不哭了,乖,莫讓前輩笑話。”
龍憶靈這才想到周圍還有人,擦了擦眼淚,離開了沈天宇的懷抱,但其還是一抽一抽的哭著,“哥哥,他們搶了靈兒的玉佩,還抓了靈兒的師父。”
沈天宇使勁讓自己保持著微笑,“誰干的啊?”
第二日一早,沈天宇六人在龍憶靈住的院子一起吃過早飯后,圍著院里石桌閑聊。
當然閑聊只是沈天宇一個人說,其余人在聽。沈天宇講著一些笑話,逗弄的柳煙凝跟龍憶靈笑的合不攏嘴,旁邊左瑞嘴角也不時嘴角微微翹起,而曲池峰則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沈天宇,至于周澤,心事重重的在看著門口。
“哥哥,你說的這個叫小明的好有趣啊。”龍憶靈笑道,“他的教習肯定每天被他氣的睡不好吃不好。”
“有趣吧,哥哥再給你說一個。”沈天宇就要繼續講笑話,左瑞低聲道:“少爺,有人往這邊來了。”
“嗯。”沈天宇點了點頭,“靈兒,笑話以后再講,看哥哥今天為你討個公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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