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虛走了之后,就輪到寂空給他們教授武功了。
首先寂空讓張少杰、修和雪兒分開修煉,一個一個地教授,而且互不打擾,也能集中精力去學習。學習任何新事物,倘若有人在一旁干擾分心,效率就會下降很多。
在三個徒弟中,只有張少杰和他一樣是用的內力,但張少杰用的是長刀,他也不會刀法,只會用一根禪杖。
“師父,聽說少林功夫是天下最厲害的功夫,快給我教幾種。”張少杰跟著寂空在山洞中走來走去,還一邊比劃著手腳。
寂空道:“我把我最擅長的功夫教給你,如何?”
張少杰想寂空擅長的功夫一定不是最次的,就立即興奮地回答:“好啊好啊。”
“好,為師就教你金鐘罩!”
張少杰的笑容逐漸僵硬:“金鐘罩?不是吧,我覺得這種功夫不適合我學哪。”
“為師一聲擅長的就只有金鐘罩、鐵布衫、獅吼功、普門杖法。鐵布衫你沒那么好的外家功夫,獅吼功你氣息不夠,普門杖法完全不適合你,只有金鐘罩能勉強適合你。至于少林寺的其他功夫,我只略懂一些皮毛而已,何談教你。”
“那好吧,也好歹是有名的武功,先學了再說。”張少杰無奈道。“不過學之前總得先讓我看看學會之后是什么樣子吧。”
“你是想看為師演示一下嗎。這功夫很簡單就是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鐘。你看著…”說罷,寂空雙腳抓地,瞬間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個比人稍大的金黃色大鐘。
張少杰一拳打過去,果然那鐘毫無變化。
寂空又說道:“如果你內力足夠強大,對手又稍弱,金鐘罩也可以用來攻擊。喝啊!”隨著寂空一聲大吼,金黃色大鐘一瞬間就擴張了七八倍左右。
寂空的內力太強了,張少杰根本抵擋不住,被擊飛了出去。
“怎樣,我還沒用全力。金鐘罩練到極致便可遇水不溺,遇火不焚。也算是接近絕對防御了。”
“好吧,我該怎么修煉呢?”
什么是師父?古人云:師者,所謂傳道受業解惑也。師父比徒弟多得是經驗,這些經驗讓徒弟可以少走一些彎路,提高修煉速度,用最短的時間去獲得更多的力量。能做到這一點,便是一個合格的師父。
寂空已經年過半百,他的半輩子可謂是積累了很多的經驗,他會把他修煉過程中的問題告訴張少杰,讓他更快地變強大。
“要學會金鐘罩首先就得控制自己的內力,你的內力和你目前的實力相比,不算多,也不算少,所以,更要學會控制。”
“怎么控制呢?”
第二天,寂空就帶來了三樣東西:氣球,雞蛋和石塊。
“你看,少杰。這三件東西的硬度不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們放在地上,然后用內力壓碎它們。你先從氣球適應一下。”
氣球很脆弱,稍微用一下內力就可以把它壓破,但寂空要做的不是壓破就可以,而是用僅有的內力去壓破更多的氣球。更可悲的是,張少杰還得每天自個吹盡量多的氣球。
剛開始,由于用力過大,所以有很多的內力被浪費,不過之后,張少杰就逐漸控制自己的內力,可以擠破更多的氣球。然后就開始三樣東西一起壓了。
其中,最難壓的是雞蛋,用力過輕壓不破,浪費一點內力,用力過大也會浪費內力。每天弄破這么多雞蛋,張少杰還覺得浪費食物,幸虧南方的深山中蛇蟲鼠蟻眾多,植物也多,這種天然食物并不是只有被人吃了才得到利用。
這樣,張少杰每天控制著內力去壓破這些東西,還每天兼顧吹氣球。兩個月后,張少杰中午可以控制自己的內力了,寂空的方法的確不錯,壓破這些東西提高了他的內力和對內力的控制,這個控制不僅是對內力多少的控制,還有對內力速度的控制。
“內力的控制修煉完了,就開始學習成型了。”
張少杰問道:“師父,成型是什么?”
“是將你的內力外放,形成鐘的樣子。”
張少杰吐槽道:“為什么非要是鐘呢,就不能換個樣子嗎?”
“你想換什么形狀?長方體?金字塔?形成鐘的樣子并不只是為了好看,也是為了減少形狀的體積,節省內力。”
“好吧。”
成型這個過程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卻很難,要把眾多的內力外放到空氣中,形成一口鐘。這樣其實要做到控制好每一分內力,首先要形成鐘,再者就是要控制好鐘的內力分布,一般來說是將內力平均分布,在某一部分受到攻擊時還要加強這一部分的內力。
練了幾天之后,張少杰就累的全身虛脫了。對內力及其嚴苛的控制,讓他現在走兩步都得喘氣。幸虧前面有兩個月的內力控制訓練,不然內力一外放,就會有一部分消散在空氣中,更談不上成型了。
“怎樣?這就是練武功,這可不是武俠小說,隨便得到一本武功秘籍就可以成為絕世高手。你就這樣練著,我要下山幾天。”
張少杰問道:“下山?師父你是有什么事情嗎?”
寂空道:“對,是關于雪兒的,我要去找你清虛師叔敘敘舊。順便問一下雪兒的無形之氣應該怎么修煉。”
“雪兒,她在哪修煉?話說,我也好久沒見了,她怎樣了?”
“雪兒在這里自然環境最好的地方修煉,但兩個多月來,她只是在修煉“清氣”的數量,我也沒有什么好的方法去教她。”
寂空去了七天,回來之后,張少杰還在修煉。修煉其實沒有多少技巧可言,只是忍受枯燥而已。
沒有一個人的自制力可以那么好,人是有惰性的,即便是張少杰,也不能忍受這樣的枯燥乏味。在寂空不在的那幾天,他也偷了一點兒懶。
寂空當然知道張少杰偷懶了,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過,作為師父,寂空還是教導了一下張少杰。
“少杰,你偷懶了對吧。”
張少杰尷尬的笑了笑,“抱歉,師父,我實在是太累了。而且一直做不好。”
“我知道這樣修煉很枯燥,我也知道一直做不好會很難受,但一樣要做。你知道修嗎?修心中有仇恨,這種仇恨激勵著他,在修煉中,他從來沒有懈怠過。”
“我知道修很艱苦,但師父,他的仇恨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師父你不打算去化解這份仇恨嗎?”
“怎么化解呢?解鈴還須系鈴人哪!”
“系鈴人?就是那個月夜狼王吧,是不是只要把他殺了,就可以了。”
“不,系鈴人不是別人,正是修自己。修的事情先放一邊,不管怎樣,你要好好修煉,力量可不是憑空而來的,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好,師父。”
修行再次開始時,就算張少杰再累,但在寂空的監督下,他想偷懶也不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差不多五個月后,張少杰可以成功地把內力形成一個鐘的模樣,一開始,張少杰仍然為“為什么是鐘的形狀”而糾結。到了后面,也習慣了,久而久之,習慣便成了自然。
南方多雨,氣候不定。
而張少杰下一階段的修煉就是淋雨,每逢下雨,張少杰就得運用金鐘罩,去抵擋毛毛細雨。直到內力耗盡,體力耗光。然后不下雨的時間就進行一些其他的繁雜的訓練。
按照寂空所說,張少杰什么時候做到滴雨不沾,什么時候才算基本掌握這門功夫。
最后一個階段當然更難,不過也不像前兩個階段那樣的枯燥乏味,去抵擋雨滴就像臨陣對敵一樣,可以讓控制內力的能力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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