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子夜哎,子夜,你別不理我呀。”鄧傲文繼續纏了上去,“我說,就一場比賽,怕什么,到時候還有上面的長老下來察視的哎,如果表現好的話說不定就直接上去山腰以上的啊!”鄧傲文越說越激動,口中像個機關槍似的噗噗噗噴得言陌夜滿臉都是口水。
言陌夜一頭黑線擦了擦口水,繼續向前走。剛剛他們跑去弟子競技賽上面平臺問過,只要報名了就必須參加,不能夠推脫,這讓言陌夜差點當場打折了鄧傲文,自己最想避免的就是那些長老,生怕有那個長老認出自己,甚至連這么青云派都不想參與進來,管你什么決慶什么柔青,關我一個過路人啥事,整盤機會全部都被身邊絮絮叨叨的這貨打破。
“哎等等,子夜你看!”鄧傲文突然大喊一聲,言陌夜抬起頭看過去,一眾淡青衣白玉冠的人從山腰上下了來,“這些人都是山腰之上的內門弟子。”鄧傲文低聲道,悄悄把言陌夜拉到一旁,“他們這些人脾氣很大,不要去惹他們。”說著便拉著言陌夜往回走。
“喂。”言陌夜突然感到身后有危險,急忙拉住鄧傲文滾到一邊,嗖嗖嗖幾聲,原本兩人站著的地方出現了三枚閃著銀光的飛刀,“咦?居然躲過了?”言陌夜抬頭看去,一名身材瘦弱的男子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若不是他手上還拿著兩枚飛刀,幾乎不能夠相信剛剛丟出去飛刀的是他。
“我說,你們見到我們居然不行個三跪六叩什么的嗎?我們可是內門弟子,你們這群只配打雜的螻蟻。”男子把玩著手中的飛刀,如同看垃圾般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們。言陌夜這才想起來面前這個人是誰,剛剛他們去弟子競技賽平臺時候,在隔壁一直盯著他們的人就是面前這些內門弟子。
“錢學弟,夠了。”人群中傳出一道聲音,隨即人群分開兩邊,一名體態婀娜,肌膚勝雪的妙齡女子走了出來,她瞪起一雙黑漆漆的眼珠,修長的雙眉微微一挑,道:“師傅讓我們下山只是為了買點東西,你怎么又挑起事端呢。”聲音婉轉清脆,一旁的弟子一臉十分陶醉。
“是,是,溫學姐說得對。”那姓錢的男子點頭哈腰,十分恭敬,但轉頭看到言陌夜時卻又十分鄙夷,“滾滾滾,別臟了我們美麗的學姐的眼!”
言陌夜正欲發作,一旁的溫姓女子一聲清叱“怎么可以這樣跟別人說話的!這還是個女孩子!”說著那女子快速從上前去,摸出一條手帕擦拭言陌夜臉上的污泥,柔聲道:“小妹妹沒事,錢培他只不過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位置而已,吶吶你叫什么呢,我叫溫靜哦”
一旁的鄧傲文偷笑地快要發出聲了,略微微胖的身子輕輕抖動,一旁看著的錢培早就不樂意了,見到鄧傲文在偷笑不禁氣得罵起來:“你個死胖子笑什么笑,一個螻蟻也好意思讓我們美麗的溫學姐臟了自己的手!”
忍了很久的言陌夜不禁感到氣惱,一個翻身起來,對著錢培臉上一拳揍下去。這位可憐的錢培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應該說他想都沒想到這地上看起來“文弱”的“女生”居然會跳得這么遠來打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位錢仁兄按倒在地拼命毆打,兩旁的弟子也是目瞪口呆,這妹子這么彪悍?
“我去你祖宗的螻蟻,我去你祖宗的女生,老子是男的!帶把的!”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早就知道言陌夜性別的鄧傲文也愣了愣。溫靜手中不自覺地捏住剛剛擦拭過言陌夜臉的手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弟你哈哈哈哈哈哈哈!”鄧傲文最先反應回來,笑得在地上拼命打滾,“我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最后竟然笑得語無倫次,差點喘不過氣來,拼命咳嗽著。
“你給我滾開,回去找人來幫忙!”言陌夜爬起來一腳踹飛鄧傲文。
“哇你個渾小子,居然裝女生想去接觸我們的溫學姐!”那位錢培弟子也一個翻身起了來,破口大罵:“娘娘腔你敢打我是吧?兄弟們上!”一眾青云派內門弟子一擁而上。
“誰想打我們外門弟子!仗著自己身份高就了不得嗎!”突然,附近圍著的外門弟子中有人大喊,眾弟子醒悟過來,反正自己人多,壓都壓死他們。這些年來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矛盾越來越大,這次找到了個發泄的機會怎么不上,說著便一涌而上,拳打腳踢伺候下去。
“錢哥!快走啊!”有個內門弟子看到情形不對,一把拉住錢培。“再不走就被圍毆了!”說著就把錢培往回拖。
“我!”錢培也算是個識時務的人,見到現在這場景也不由得嚇了一跳,但看到溫靜還在原地就覺得自己走了很不是男人,一把甩開那位內門弟子,十分正氣地道:“你們走!我幫你們拖住!”那弟子看著錢培,心里一陣嘀咕,就是看著女神不走自己也不走罷了。于是便帶著其他人一溜煙地跑走了。
“學姐,你快走這些螻蟻我來擋住!”錢培一臉決然地看著逐漸涌來的人群,自我感覺還很帥氣的樣子,但其實兩腿已經有些發軟,小腿拼命地抖動。“學姐?”錢培感覺有點不對勁,回頭看去,不由得一愣。
言陌夜和溫靜正坐在不知道哪來的小椅子上,嘎巴嘎巴地啃著瓜子。“唉唉唉子夜學弟,你是玩法術的嗎,怎么你可以biu的一下子弄出這么多瓜子呀!”溫靜驚訝地問著,嘴里咔咔咔地吃著瓜子。
“這個嘛,不能說的哦。”言陌夜狡猾地眨了眨眼睛,玉佩中,言行看著面前瓜子堆中少了一大層不由得哭笑不得,這娃撩妹你也拿個好點的東西啊,只要我夠靈氣,變出山珍海味也沒所謂,咋就對我這么老人家下手了呢。
“溫學姐!”錢培哀嚎一聲,轉頭看去,密密麻麻的外門弟子一臉壞笑地看著他,“我命休矣!”話畢,錢培就陷入人海中。人群中,一名青衣男子笑著看了過來。“嗯?”言陌夜注意到那名男子,好熟悉啊。那男子笑了笑轉身就走。
言陌夜也回過神來,“走啦走啦。”一把拉起溫靜的玉手往外面跑去,留下一堆疊羅漢般的人在玩摔跤。
......
等到言陌夜回到弟子宿舍時候,已是天黑。“那個人,氣息真的好熟悉啊......”言陌夜走在走廊上,不停地回想起自己所見到過的人,“不可能啊,按道理來說,我還沒有多少接觸過青云派的外門弟子啊。”言陌夜推開房門,在他床上的鄧傲文見他回來,立馬放下手頭上的蘋果,擠了擠眼睛,問道:“怎么樣,你和學姐現在關系什么樣?”
“啊?”言陌夜愣了愣,“什么怎么樣?”
這回到鄧傲文傻眼了,“不是吧你們這么久去干嗎了?”
“啊,學姐讓我陪她去買東西就這樣而已。”
“還有呢?”
“讓我去她們山上面去玩,我沒去。”
“......兄弟,你是注定孤生了。”
“哈?”
隔日,言陌夜日常上門去修理物品。正當我們外門弟子不是人一樣使喚啊,言陌夜無力地嘀咕著,從一家商店走出來。
“哎,師弟,!”身后一聲歡快的聲音響起,言陌夜轉頭看去,正是溫靜。“沒想到居然能夠又見面了呀!”溫靜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一把抱住言陌夜的手,頓時一股淡淡的蘭花般的體香撲鼻而來,但溫靜卻沒有絲毫顧忌,大大咧咧地抱住言陌夜往前走,“走走走,學姐帶你去買東西!”
言陌夜有些不好意思,被溫靜拖著向大街走去。突然,一聲熟悉的呼叫聲響起。有點耳熟,言陌夜眉毛一挑,尋聲覓去,在大街中央,一堆熟悉的人堆出現了。疊羅漢?言陌夜想起上次的錢培,走近看去,在某位仁兄胯下,一張被打腫了臉赫然出現。“咦,這不是錢學弟嗎?”溫靜認了出來,笑嘻嘻地指著地上被壓在下面的錢培。
突然錢培那只沒被壓住的手中甩出一枚飛刀。“小心!”言陌夜一把抓住溫靜急忙往后退。“鐺”的一聲,一條鞭子準確地把飛刀打飛出去。
“兄弟,沒事吧。”在那圍繞那疊羅漢般的人群中走出了一名青衣少年,順手甩出一鞭打在被按倒地上的錢培身上,頓時一聲如殺豬般的慘叫就這樣響起來了。“嘶”言陌夜和溫靜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咦?”溫靜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著那個青衣人,驚訝地道:“你就是上次那個起哄的人!”言陌夜這才回想起來,這人的聲音確實像上次開罵的人。
那男子輕輕一笑,:“沒想到你們這么機靈,這也想得到我。”
“還真是你,那次多虧你了,不然這些人都不敢動這欠揍的家伙。”言陌夜微微一笑,突然發現眼前這名男子就是上次對著他們怪笑的那人,有著少許的熟悉感,似乎什么時候見過。
“哈哈哈哈,沒什么,我們這些外門弟子早就看不起這些內門弟子的囂張了,還好你身邊這位不是那種人,”說著邪斜眼看向溫靜。這人......言陌夜越來越確認這人或許認識,似乎面前這個人他認識,不可能啊,我都沒來過青云山,言陌夜皺了皺眉頭,拱了拱手,“還沒問兄臺這么稱呼呢?”
那男子歪了歪頭,奇怪地看了下言陌夜,微微一笑,道:“鄙人姓武,名為川銳,”隨即神秘地一笑,小聲道,“字夭壹。”
“夭壹?好奇怪的字哦。”溫靜吐了吐舌頭,調皮地道:“就叫你幺幺吧!”
“夭壹......夭壹,”言陌夜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后退兩步,“你!你是!”武川銳手指頭似乎不經意抖動幾下,言陌夜眼神一凌,不再說什么。
溫靜奇怪地看著面前這兩人,“咦咦咦?這名不說話了?”
......
夜晚,青梅鎮上的店家漸漸收起家門口的東西準備打樣。青湖上的月靈亭,兩個身影從不同的方向趕了過來,同時落在亭頂上。“好久不見,夭壹,或者應該說是11。對吧。”落下來其中一個嘿嘿一笑,正是言陌夜。
對面那人懶散地躺了下去,從腰間取出一壺小酒,丟了過去,“很久沒一起喝酒了吧,老大。”夭壹正是言陌夜在上一世中的得力助手——11。
“我真的沒想到你這貨居然真的起名會有以前的編號。”言陌夜喝了口酒,喉嚨火辣辣的,但心了卻很暖。
“這可是你當年給我起的小名哎,什么幺幺,當年被大錘他們笑了幾個月好嗎。”夭壹有些生氣,氣鼓鼓地看著言陌夜。
言陌夜愣了愣,又灌了一口酒,輕聲道:“十六年了,我們兄弟分開十六年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在這個世界上。”
夭壹嘆了口氣,“他們應該也是在這個世界上的吧,希望有一天我們真的能夠再次相遇,重振天下。”說著從言陌夜手中接過酒袋一飲而盡。
“哎哎哎你怎么還是沒變啊,說好留下一口啊。”
“呀,抱歉老大我又忘了......”
這晚無醉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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