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亞禁衛軍終于完全退去,只留下讓人崩塌的城墻和那堆滿了一地的尸體。在這些倒下的敵人中,有巴伐利亞城防軍、蒙里亞山區撤下來的邊防軍,也有最后進攻的巴伐利亞禁衛軍。
為了阻止敵人攻陷普羅貝茲,塔拉克邊防團也付出了等同于敵人一半的傷亡,納西的小隊也只剩下二十來個活人。經歷了數次高強度的攻城后,整個塔拉克邊防二團已經名存實亡了,兩千多人的隊伍如今只有十分之一的幸存。
援助普羅貝茲的除了楓葉騎士團外,還有新組建的步兵。因為解圍顯得有些倉促,哈羅德王子只帶了兩個營的步兵來協防。雖然只有一千人不到的步兵,但這對于普羅貝茲來說已經足夠了,因為楓葉騎士團就已經有一千多騎兵了。
在最后的激戰中,本來就已經帶傷上陣的奧洛夫傷的更加重了,肋骨處的幾處劍傷已經傷到骨頭了,左手掌直接被廢掉了。如果不是那些騎士來的及時,恐怕現在的奧洛夫早已經身首異處。
此刻的納西已經來到了奧洛夫的身邊,為下屬他現在非常擔心這位上司的安危。當察覺到奧洛夫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后,他才放下緊懸的心。但經過幾句簡單的交談,納西發現眼前的老兵已經變得有些意識迷糊,因痛苦而發出的不斷呻吟和還有那些吟誦著戰阿爾曼的囈語,讓人不禁又有些擔心。
一想到奧洛夫的傷勢可能會影響到塔拉克邊防二團的指揮權旁落,納西不免有些擔心。他們的統帥因為箭傷現在都還在床上躺著,而臨時指揮又變成了這個模樣,真不知道如何時候。
一臉疲態的納西一屁股坐在了亂石堆上,看著手上奧洛夫被人抬走后,他雙手捂臉困得想要瞇一會。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巡視防線的哈羅德王子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是魔法師?”哈羅德注意到了納西擱在懷里的星錯。
“是的。我是一個戰法師,請問有什么事嗎?”由于歷練甚少,他忘卻了自己首先要站起來向前來巡視的哈羅德王子敬禮。跟在王子身后的騎士看到了納西蹲在地上的無理的舉動后,準備沖上來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懂禮儀的家伙。年輕騎士的沖動被哈羅德王子攔住了。
“既然是法師,那你一定就是塔拉克邊防二團法師團隊的核心納西了吧。”這一路巡視,哈羅德不由得對那些士兵口中數次力挽狂瀾的魔法師產生了興趣,“多虧了你精湛的魔法技巧,普羅貝茲才沒有被巴伐利亞人搶回去,這出色的表現足以獲得波希米亞最高榮譽。”
當看到那個帶隊沖鋒的騎士大叔也在這個年輕人面前變現的畢恭畢敬的身后,納西才察覺到眼前之人非同凡響。他緊握著星錯站了起來。補上了剛才忘卻的敬禮。
“這就對了,在王子殿下面前要注意應有的禮儀!”一旁的騎士提醒道。
“王子殿下,哈羅德王子殿下?”波希米亞只有一個王子,納西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來到普羅貝茲。在傳言中哈羅德王子因為與父親的沖突而一直留在巴特尼亞進修,沒想到他竟然回來了,還出現在普羅貝茲前線。
“不用這么拘謹,我也是一名普通的騎士。”哈羅德拍了拍納西的肩膀說道,“你可以帶著邊防二團的人下去好好休息了。未來的三天內,普羅貝茲的城防都會由楓葉騎士團負責。明天有時間的話。請你來找一下我。如果不知道我在哪里,你隨便找一個騎士問問就清楚了。”
說完哈羅德王子便會同其他騎士團的骨干去巡視其他地方了,納西也不得不拖著已經疲倦到極點的身軀,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所住的地方。
“哦。精很好嘛,納西。”哈羅德對納西已經恢復如初的模樣感到有些訝異。鏖戰了一整天的法師竟然睡一覺就變得精抖擻了,這真有點不可思議。
在哈羅德的招呼下,納西有些忐忑地坐下了。他不知道王子殿下有什么事情要找他。。看著四周的擺設有不少文卷以及懸掛了一張張地圖,納西發現哈羅德王子要比軍團長專業很多。起碼有些東西他在羅尼奧的住所沒有見過。
“在昨晚我又聽說了更多有關你的事跡之后,發現你們邊防二團之所以能在普羅貝茲這個孤城堅守這么久。除了你們的英勇善戰外,還得益于你的魔法。”哈羅德王子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將一個小盒子推到了納西的前面,“為了表彰你的英勇和智慧,我現在授予你衛國者獎章。本來這東西應該是在大會上頒發的,但眼底下很忙,頒獎儀式就延后下一次大會再說吧。你現在可以先收下這么獎章。”
衛國者獎章是楓葉騎士團最高的榮譽,一般只有那些年邁退役的騎士才有機會獲得,但這一次哈羅德王子竟然將他頒發給一個魔法師。對此獎章略有耳聞的納西變得有些激動,一種叫做榮譽的東西正在萌發:“謝謝王子殿下。”
無論怎么樣,自己的表現得到了肯定,換做任何人都會有些激動,更何況納西是一個魔法師。
“今天找你來主要是跟你說一些關于你們塔拉克邊防二團的事。”哈羅德王子的色變得有些凝重,“你們邊防團現在的情勢很不樂觀啊,羅尼奧因為箭傷現在都還不能下床,而臨時指揮的奧洛夫也因為受傷而喪失了指揮的能力。你們邊防團為公國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啊。”
就在納西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時候,哈羅德話鋒一轉談到了邊防團今后的問題上來:“你們團現在的情況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除去傷員你們現在只有五百多號人了。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能維持正常的編制。因此我想打算將我帶來的那兩個營補充的塔拉克邊防團中去。”
按照常理來說,塔拉克邊防二團傷亡得如此慘重理應取消編制,然后分散插到兩營的步兵中去。不過哈羅德覺得能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堅守到援軍的到來,沒有必要撤除有著如此輝煌戰績的部隊。因此他花了些說服了另外兩個營的主官,讓他們資源補充到塔拉克邊防二團。
不用多言,納西已經感受到了王子的好意:“太好了,王子殿下,只要邊防團能有新鮮的血液,我相信在后續的戰事中一定會表現得更好。”
哈羅德細細地觀察著眼前的人,他試探性地問道:“重建塔拉克邊防二團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但新任軍團長的人選還是沒有決定。因為你們邊防團還有很多營長級別的主官,我想請問一下,他們當中誰合適擔任新的軍團長。”
“這嘛……”哈羅德的問題把納西給難住了。要知道除了奧洛夫外,他可不認同其他任意一個團里的營長,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哈羅德的問題。
“這樣吧,如果我讓你來擔任邊防二團的主官,你有興趣嗎?”哈羅德終于拋出了他最想說的一句話。從邊防團的士兵口中,他獲知了納西是一個靠得住的人。雖然這對于入伍才不到半年的新人來說,這多多少少有些令人震驚。但是誰也沒有經歷過戰爭,就算是自己所帶來的兩個營當中的老兵可能也沒有納西經驗豐富。
思索一陣后,納西緩緩地說道:“哈羅德王子,恐怕現在的我不能勝任這個職務。”
納西的回答讓哈羅德有些意外:“哦,理由呢?”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會拒絕這種誘惑。
趁著這個時機,納西打算將此前跟羅尼奧提及過的某個設想說出來:“王子殿下,如果可以的話,請您授權讓我組建一支由魔法師組成的部隊。將魔法師打散混編,甚至無視他們的職業實在有些浪費我們這些魔法師的才能。”
聽過了納西魔法小隊在戰斗中大放異彩的事跡,哈羅德思索一番后同意了納西的要求。
“那好吧,組建魔法師部隊的事你就自己去張羅吧。如果遇到什么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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