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 mar 07 20:14:52 cst 2016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云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以前,在老一輩所流傳下來的一句話里有人曾說過“看過眼神里的影子,那么才會是 真心的意義。”
那么,是不是也就代表著,眼神里所賦予的全部思想都是由自己的本心而貫徹呢?
那么,是不是也就代表著,心里所想的,最先在一個人的眼神里所展現出來呢?
可是這些連我自己都全然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我面前站著的這個人,他沒有任何大喜大悲的多余情緒,他有的只是平靜,平靜的站在我對面,筆挺的身影遮去了我眼前的紅光一片,仿佛如燭影浮動,千姿百態的映像在那人身后,似乎連著周身都是微光淋漓的,十分妙氣。而我微仰著頭,能看到的只是那個人眼睛里所透視出來的我自己,我在他的眼睛里,只是看到了我自己抿著嘴死死直視他的臉,似乎不想低頭服輸的倔強,還有的,只一張屬于年輕但是無生氣的臉。
“榮長官?你,你有事情嗎?”過了半響后,我緩緩低下了頭最終似乎不知為什么,選擇低下頭去。
“沒事不能找你嗎?”面前的那個人淡淡的回道,似乎在說一件無關他言的話。
“額,我只是問問,我......”
“孔笙,你最愿意看到什么?”他突然打斷我的話,先挑著眉問道。
“我嗎?”我疑惑著開口詢問著去肯定他這句話不是莫名其妙的說出來。
“是。”他回道,說著話的同時,手里也伸進軍裝兜里去掏出來了一盒煙,另一只手快速的點起火,動作一氣呵成,最后緩緩的吐出了第一口煙,隨著煙霧繚繞間,我清楚的看見,他慢慢的退離我一些距離,甚至側對著我低著頭緩緩的再一次煙霧繚繞。
“我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希望你們勝利,你們早一點勝利,我就早一天回到錦州城去。”我想了想了說道。
“如果實現不了那?”他似乎沒有多想什么的,說道。可霎時卻把我聽的渾身一個顫抖,在晚間的夜風里,我看著他的眼睛,滿臉大寫的恐懼不敢相信。
“榮長官,你說,不會實現,那是什么意思!”我忐忑的問道。他卻沒有回答著什么,只是慢慢的換了一個姿勢,把身子正面的對向了我,并微微低著頭,似乎打量著我半天的模樣。
“孔笙,你想的太多了。”片刻后,他淡淡的開口,還是毫無情緒可言的語氣,就好似一切都沒有緊張感,就好像在他的眼里從來沒有什么不是可以看開的事情,包括死亡。
“不要總想太多,這是對你并不好。”他再次說道。而我卻雙眼急切的望著他的臉,甚至期盼著從他眼里看到一絲的思緒可言著。
“你總是這樣說,偏偏每一次都是有事發生。”我認真的說道。
“甚至,每一次,從我遇見你的那一天開始,從我們開口對話的開始,這世間從來沒有說什么平靜的時刻,人人自危,人人受難。無論心里還是身體。”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不要管那么多,聽著,就和上次我說的一樣,好好的待在你爹娘身邊,不要再到處去瞎跑了,這不是你能承受的。”他開口說道,可我卻在這一句話里,莫名的感受到了同他上一句里帶著的不同,在語氣似乎帶著一些急切。
“你既然知道人人受難,人人自危,那么你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待在這里,待在南京,待在家里,如果老天沒有這么快的要了我的命,過幾年之后你就跟你家里人搬離南京吧。”他又說道,并在話音落時,輕輕伸手扔掉了煙卷,在軍靴捻了幾下后,剛剛還冒著紅光的煙卷,現下已經成了一片的死寂,如同我自己此時此刻的心境一樣。
“你,你都知道什么?”我緩緩的開口,聲音里帶著無限的緊張,但是對面的那個人,卻是始終沉默的。不言不語著,只單單的看著我一眼。在這一次比一次的煎熬等待時間里,我的緊張感也慢慢成了越來越大深深的恐慌......
“榮長官,你,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從在上海時,你就說讓我離開上海,讓我離開南京,可是你叫我怎么去想象,我怎么會知道有什么危險存在,你該知道我本就是會想太多的人,甚至你每一次說這些,我會想的往往更加的殘酷。”我慢慢的說道,甚至每一個字里都是千愁萬緒。
“孔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告訴你,別再往外跑了,我在南京駐守的時日不多了,以后會發生什么,我們誰也不知,我只是以軍人的警覺告訴你,日寇的野心遠不止一個東三省。所以......”他慢慢的說著話,卻在最后一句時,停頓住了,而我卻毫無心思在意最后是什么,我在意的是更多心里的恐慌,甚至這一次,他的聲音里依舊是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有他的眼睛里還映著我的影子,影子晃動著時,我看見的是他眼里頓徹失神的我,是一個面如死灰的我,是一個滿目愁思的我。
“所以,孔笙,我是來告辭的。”他緩緩的開口說道,伴隨著這句話的開始也微微的低下了頭,看著我半響后,照舊是在燈火處處之中一個背影,最終,越漸越漸模糊,直至徹底的消失。
而我則一直一直都站在原地,直至很久很久......
不知是幾天了,每每在夜半時分時,始終未眠的我,在明明晃晃的恍惚之中,由心而起的不知是誰曾經給我說過的話,他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準則,這是一生不變的條例。”
他說“何須馬革裹尸還那?”
他說“仍有使命,何故曾見?”
我不知道歲月念念里有多少的疑問可言,我也不知道真的會不會這一別,不再相遇,我更不知道,他說的告別到底是告別還是更多種含義,我始終能確定的是,他每一次說起上海,說起南京時,眼里帶著無比的嚴肅認真,似乎更大的意義上,總是有我看不懂的莫名,而在這期間里已經來不及望去了,便被更猛烈的突然踏著萬眾的關注而隨接被吊起。
在趁著十一月的黃葉漫漫之中,一個更大的消息撼然出世,在同一時間也一同震驚著,那些和我們一樣流落他鄉的東北百姓,皆皆只因,東北人民正式的反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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