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原是朱九的人,對朱九一往情深,卻又被楊文的深情感動。
朱九不要她,而她也并沒有選擇楊文,當日因柳大娘身故,她心情不好,說要離開淮城,蘇璟妍便建議她去虎頭寨。
可她并沒有去。
是什么原因讓她改變了初衷?
又怎么受的傷?
帶著滿心的疑惑,蘇璟妍悄悄尾隨那漢子進了一個典型的農家小院。
院子不大,從這邊墻頭后在那邊墻頭的曬衣繩上還晾著衣物,四周安靜昏暗,只正房隱隱透出燈光,隱隱有人影晃動。
那漢子徑自去了正房,里面立時響起他的大嗓門兒,“娘,兒子回來了,你今兒好些了嗎?“
一個蒼老的聲音回道:“大憨你不要老是記掛我,有翠娘照顧,我好著呢。“
旁邊又一個女聲道:“大憨哥,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熱飯去。“
“不了,我在外面吃過了。翠娘,你也累了一天,快去睡吧。“
女聲應了聲,隨后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蘇璟妍隱在暗處,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推開門,穿過小院,進了左邊的一間屋子。
她立馬跟了過去,在她還沒來得及關門的當口,擠了進去。
“你是誰?”翡翠果然是翡翠,知道來人尾隨她進了屋,并沒有驚呼,而是小聲喝問。
蘇璟妍忙道:“是我,阿妍。”
翡翠淡淡地哦了聲,并沒有驚訝或是驚喜,轉身將門掩上。
蘇璟妍有些微的尷尬。
兩人也算是朋友,沒想到她見到自己態度會是這樣的冷淡。
“你,這些日子還好吧?”蘇璟妍輕咳了一聲,沒話找話道。
翡翠嗯了聲,在床邊坐下,并沒點燈,黑暗中她的聲音顯得很是清冷,“你特地來找我,有什么事?”
蘇璟妍一愣。
她可不是特地來找的她,只是白天湊巧在大街上看到,大家都是朋友,相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此刻由不得她不懷疑,這女子到底還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翡翠。
看她一直不說話,翡翠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你不用懷疑,我的確就是翡翠。以前我們是朋友,但也僅止于此,以后,我不希望你再來找擾我的生活。“
“為什么?”
“不為什么。如果你還在意以前的情分,今天就當咱們沒見過吧。”
“究竟發生了什么?翡翠,不管發生了任何事,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啊!”
“你不要再問了,我好好的,什么事也沒有。就是對以前的生活厭倦了,想踏踏實實地過日子,你就放過我吧。”
“可是,九爺呢?你難道連他也忘了嗎?他現在就在渭峪關,難道你連他也不見了嗎?”
“他有你照顧,我放心的很。再說,當日是他親自放的我,以后他的事與我無關,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不再搭理她,自顧上、床側身朝里而臥。
“好,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隨便嫁給這個男人,他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嗬,我不過一青樓女子,有人肯要就不錯了。我可比不得你,天下優秀的男子排著隊的讓你挑!“
“你“
蘇璟妍被懟得啞口無言。
這個翡翠一定是經歷了什么,不然不會充數成這樣。
可是她不肯說,蘇璟妍一時也沒辦法,只得無奈離開。
待她一走,翡翠再也抑制不住,窩在被窩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蘇璟妍自然無從得知,怏怏地回到客棧。
木青還沒睡,帶來渭峪關的最新消息:三日前西涼軍再次發起攻擊,雙方均有死傷。
“殿下和九爺都還好吧?“
“放心,他倆沒事。”
蘇璟妍稍稍寬心,便又問起京城人事。
木青道:“皇帝想要御駕親征,被大臣們勸住了。”
蘇璟妍聞言冷笑,“嗬,他不過是做做樣子。他那么怕死,怎么可能來邊境這樣的危險之地?”
“其實以前他不是這樣的。”木青不由得嘆了口氣,又道:“北狄使臣離京時告密,說當日珞王殿下中毒一事,與南宮淑妃脫不了關系。皇帝大怒,已將南宮淑妃軟禁,另著人密查。”
這讓蘇璟妍有些意外。
不過也是件好事。
若敖利堅決與大綦為敵,這個時候趁火打劫在北面挑起戰爭,必定讓大綦陷入更混成的局面。
到底,他摒棄了私人恩怨,顧全了大局。
蘇璟妍所不知道的是,為了說服敖利,姜氏親自去見了他,并帶他去了北晉皇室的太廟,許諾將來朱九若有子嗣,愿與北狄通婚。
而敖利也提出了一個要求:將來大綦的皇帝,如果不是朱氏子孫,那就只能是琮王。若是其他皇子繼位,他會不惜一切發動戰爭。
姜氏應了。
不過皇帝雖然軟禁了南宮淑妃,并沒曉諭后宮,也沒廢她的位份,除了不能隨意走動,一應衣食也都照就,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來。
但皇帝對皇貴妃的冷淡,整個后宮都看出來了。于是各種傳言紛紛。
有的說是因為皇貴妃生的是公主,所以皇上不喜又有的說是皇貴妃出言不遜,觸怒了龍顏更有的說是因為姜王妃。
姜王妃眾目睽睽下帶走了小公主,不管是朝堂還是后宮,都引起不小的風波。
有朝臣上奏,說這不合規矩,皇帝感慨地道:“朕對文嘉忠勇親王有愧呀!若朕的小公主能得王妃的歡心,朕即便把她過繼給蘇家也未嘗不可。”
立時有大臣道:“陛下有此博大胸懷,是臣民之幸,大綦之幸。既如此,陛下何不在宗室里挑選一位合適的世子,過繼給文嘉忠勇親王,以續蘇家香火。”
皇帝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看著那大臣道:“那以愛卿之見,宗室里誰是最合適的人選?”
那大臣正要說話,卻被程恕瞪眼擋了回去。
程恕道:“臣知曉陛下與文嘉忠勇親王情深,不忍他無后。但自古君臣有別,陛下可以厚賞蘇家,但卻不能讓皇室過繼,以正血統。”
程恕作為當朝首輔,又向來得皇帝器重,說話自有份量。
他這一出言,其他人便不敢吭聲了。
皇帝的臉色終于緩了緩,“程愛卿說得有理,這事容后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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