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有人打你們?剛剛我在門外就聽到珠兒的哭泣之聲,到底是為了何事?”桃央問道。
想到這一事,母女二人卻轉喜為憂,臉上越發愁苦起來,一時不知從何說起,眼淚倒是先流了下來。最終那老太太嘆了口氣憂愁的對桃央說道:“道長有所不知,雖然老身這病是治好了,但是……,哎——!”
“你們但說無妨,沒準我還能幫幫你們呢!碧已胫毖缘。
那母女二人又嘆了口氣,想起這事真真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道長如此心善,此事也與她無關,就怕到時一個弄不好再連累道長,那可真是罪過了。但是看完桃央治病,也知道桃央確實是有些本事的,而且她們也確實是走投無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愁苦壓在心里,就算沒辦法解決跟道長說說也是好的。
那老婦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娓娓道來此事。
卻原來,這鹿仙縣,有一個縣令叫劉同,此人昏庸無道,卻是個好色之徒。自從他就任這鹿仙縣縣令以來,不僅自己家里納了二十幾個妾室,而且多少好人家的閨女只要被他看上了,想方設法也會弄到手,甚至連不滿十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如今這縣里不知有多好人家的閨女都被禍害了,曾經有人糾集了一幫人要上京告御狀,但是還沒到州府呢,十幾個人都被打的傷的傷殘的殘,從此這劉同就更加猖狂了,可是這山高皇帝遠的,百姓們又能怎么辦?也只能生受著了。
老婦抹了抹眼淚,又嘆了一口氣后,繼續說著:“就在幾天前,不知那劉同從哪里看到了珠兒,就惦記上了,幾次三番來打探,最好派了他手底下得力的幾個人來到家中就要將珠兒帶走,我們死活不從,最后,幾個人就將我打成了這樣!
說道此處,母女倆皆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哭了一陣珠兒擦了一下眼淚,繼續對桃央說道:“母親被他們打的頭破血流,昏迷不醒,生死難測。我就想跟他們拼了,自己也不活了,但是他們威脅我說:‘我要死了,他們不僅現在就打死我母親,而且還要曝尸三天,讓她死也入不了土’——嗚嗚嗚——,還說要我好模好樣的等著,等到三天后,他們要來接——嗚嗚嗚——!
“什么?!珠兒,他們還要來抓你?這可怎么辦啊?”那老婦人聽說混蛋知縣居然還沒死心,還要抓走珠兒,越發的著急。再也坐不住了,撐著發軟的身子就下了地,“不行!我們現在就逃,明天就到日子了吧,不能讓那混蛋抓住你,我們趕緊走!”邊說著邊翻箱倒柜的收拾著衣服細軟。
“娘!我們往哪逃?”珠兒趕緊走過去攙扶著娘親,同時心里感到一陣悲苦。
“往哪逃也比在這強,被那劉同抓了去你還有好嗎?多少孩子都糟踐在他手里了?趕緊收拾!”眼看還有幾個時辰天就亮了,那老婦人也是真急了,在不逃劉同的手下就該來了。
珠兒只好也跟著收拾起來。
卻在此時桃央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慢著——!就算你們現在走也逃不出這縣,那縣令不可能不預防著你們逃走。”
老婦人聽到這話頓時就蔫了,走也走不成,留下那就真沒命了。哎……
桃央卻繼續說道:“我有辦法,你們不用逃走!
本低著頭收拾的珠兒聽了這話,立馬抬起頭來,欣喜的看著桃央:“道長你有什么辦法?”通過剛才桃央診治她娘,她現在對桃央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基本上現在桃央說什么她信什么?
桃央對著將信將疑的老婦人說:“您先別收拾了,等下我與珠兒出去一趟,您先在屋子里等話,明天上午就會有結果了!
“道長,不可,我們不想連累你,而且這么晚了你們打算去哪?”老婦人急急阻止著。
“我打算讓珠兒帶我到縣衙看看,放心,我心中自有打算,絕對能幫你們討回公道。”桃央說。
“這黑燈瞎火的去縣衙做什么?要不老身也跟著去吧!
“去縣衙當然是去找縣令了!”沉吟了一下,“跟著倒是可以,只不過你的身體撐得住嗎?”
“老身撐得住,撐得住,剛才喝了一碗粥現在好多了,您看,我可以跟著!蹦抢蠇D迫不及待的說著,而且像要證明自己似的,還在屋里來回走了兩圈。
“行吧,你們跟在我后面,珠兒小心扶著你娘,我們現在就走!
“嗯!”想到能夠對付縣令,珠兒既興奮又緊張。
三人出了破屋,在珠兒的指路下,很快就站在了縣衙的門前,見門口有當值的,趕緊找地方先躲起來。
“道長?要做什么?”珠兒忍不住好奇的問桃央。
桃央又仔細看了看那門口,轉身對二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你們在這別再被他們看見。”
“道長——。”珠兒還是十分擔心,雖然不知道桃央會做什么,但總感覺是甚為危險的事。
桃央見她這么黏黏糊糊的,眼看就要天亮了,遂著急起來,說的話也簡略直接了一些:“別婆婆媽媽的了,趕緊走!”
珠兒和老婦人有一瞬的怔愣,回過神之后,也不跟桃央爭辯了,趕緊灰溜溜的回家了。
金道長好兇。
見他們終于走了,桃央看著縣衙門口露出一絲壞笑,就不知哪個倒霉蛋要遭殃了。
桃央在縣衙四周查探了一番,最終選取一處偏僻之地,翻上墻頭,直奔后衙主臥而去,跳上屋頂,揭開瓦片和稻草,不過屋里已經熄了燈,黑黢黢的也無法辨認,只好又跳將下來,在未驚動外間守夜丫頭的情況下,潛入屋內,悄沒聲息的掀開簾帳,卻看到床上只躺著一個年輕的婦人,不由皺了皺眉眉頭。退回外間,一把推醒打瞌睡的侍女,待她正要喊叫出聲的時候,迅速捂住了她的嘴,一只手掐著她的脖子,一邊瞪著眼睛,陰森森的詢問道:“你家老爺在哪?!”那侍女神志尚未清醒就被如此一嚇,就抖著哭腔什么都說了。
“老爺今日并未在府內……!
“那他去哪了?!”桃央手力又加重一分。
“咳——,奴婢——咳——奴婢也不知道老爺去哪了!币娞已朊黠@要殺了她的樣子,又趕緊彌補道:“咳——不過——聽說老爺——最近——喜歡去蘭香館——咳咳!
“蘭香館在哪?!”
“蘭香館就在——縣里的——主街上,是縣里——最大的——咳——青樓——嗝!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被打暈了。
桃央內心煩躁,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呆著,居然跑到青樓去了,又要害我一頓好找,果然是色中餓鬼!不過今日叫你碰上姑奶奶我,也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
眼看天色漸明,桃央不在耽擱,直奔主街而去,這蘭香館倒是好找,整條街道最燈火通明的一家就是。
也是個二層小樓,桃央走進堂內,雖然還有飲酒作樂的,但是人卻并不多,想來也是進屋逍遙快活去了。
趁人不注意,直接上了二樓,拽住一個小丫頭就問:“你可知縣太爺現在在哪?家里出事了,夫人派我來找!蹦切⊙绢^雖然心有疑慮,為何會派個道士過來,但是縣太爺的事誰敢不緊著,萬一有點啥事,誰也擔待不起。
所以她用手指了一個房間:“就在拐過去的那間,要不我帶你去?”
“我知道了,不用,你忙吧。”說著就疾步走了過去。
那小丫頭看她走的這么急,也真以為是縣太爺家出什么事了。
桃央站在門前,發現這房門居然只是輕掩上了,簡直天助我也!
輕推開房門,步入屋內,掀開簾幔,就見一張大床上一個尖嘴猴腮面目猥瑣的男人睡在中間,兩側一邊一個女子,且渾身上下傷痕累累。三人都睡著了。旁邊的屏風架子上還掛著一套縣令的官服,可見這中間這個男人就是桃央要找的正主了。
哼哼,可叫我一頓好找!
桃央先施法將三人定住,然后把兩個女子推到地上去,那兩個女子猛然被這么一摔,頓時清醒過來,瞬時一陣齜牙咧嘴,不僅是被摔的疼,這身上的傷才是慘烈。然后就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隨后就驚恐的看到坐在床沿上手中悠然的轉著一個小匕首的桃央。剛想大聲呼喊卻先被桃央涼涼的搶白道:“你們要是喊得話現在就殺了你們!闭Z氣充滿不容置喙的威脅。
那兩個女子剛要喊得聲音登時就被噎在了喉嚨里,一臉驚恐防備的看著桃央。
桃央卻似是不在意的停止了旋轉匕首,抬手輕刮了刮刀刃,似乎在查看它的鋒利程度,又翻過來瞅了瞅,才看著她們說道:“我呢,來這也不是找你們的,我是來找他的”說著刀鋒輕刮在劉同的臉側,睡得渾然不知外邊一切的縣太爺,緊皺了皺眉頭,嘟囔了一句,又睡了過去。
“你們要做的就是看戲,不準出聲,知道嗎?否則——”桃央將尾音故意拉長,眼神寒涼,威脅之意滿滿。
那兩個女子聽完立馬迫不及待的點頭。其實她們對這個縣太爺也沒什么好感,別的恩客哪個不是對她們好言好語哄著,只這老豬狗,卻偏好此道,每次來都將人弄一身傷,有的受不住的,殘廢的都有。不過迫于他的威壓,又拒絕不了,如今卻是報應來了,兩人心中也是解氣,只坐等著看好戲。
桃央不慎雅觀的蹲在床上,只拿刀尖戳著劉同的臉,一次兩次的,不僅睡夢被打擾,而且感覺臉上一陣疼痛的劉縣令終于醒了。
一睜開眼,就看見桃央近在眼前且帶著詭異微笑的大臉,一陣驚嚇:“。 边@時發現自己身體什么都沒綁,但是卻絲毫動不了了,眼中更加驚恐。
其實這一招還是桃央跟小金子學的,還真不賴,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桃央見此笑的更歡了,劉同見她只笑也不說話,內心更是驚顫:“你,你是誰。磕愕降紫敫墒裁矗浚∥,我告訴你,我可是縣令,你膽敢傷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似乎終于想起自己是縣令,是這里一手遮天的土皇帝,頓時氣性上來了。
桃央聽了差點要仰頭大笑了。
“我告訴你,你要么快點把我放了,要么你就等著殺頭吧!”見她還是一個勁笑吟吟的,劉縣令硬撐著強硬。其實論誰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而自己卻絲毫動不了,還被人詭異的看著,都會強硬不起來。最后在他就要開口求饒的時候,桃央終于說話了。
“你問我是誰?那你可聽好了,姑奶奶只說一遍,我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除惡道士的小金子女俠是也!”一陣唾沫橫飛慷慨激昂的陳詞過后,無論是縣令還是那兩個女人,都傻傻愣住了,除惡道士?小金子女俠?是誰?沒聽過。
桃央混不在意,繼續說道:“而且我當然知道你是這鹿仙縣的縣令,你若不是縣令我還不找你呢。聽說,你很好色——?這不,姑奶奶我這貌美如花的不就送上門來了嗎?嗯?可還滿意?”刀鋒輕輕在他兩側臉頰怕打著,她笑的惡意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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