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壁地板全是打磨光滑的灰色大理石,反射著幽幽冷光,站在地上都能感受到從腳底油然而生的寒冷的刑具,右邊是個布滿青苔的大水池,水面上飄著只死老鼠,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酸腐味兒。
“救命……救命……”
正前方不遠處的柵欄門里,已經在完全的黑暗中關了好幾天的人聽到響動,身嘶力竭的呼喊。
嘩啦嘩啦——
鐵鏈摩擦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囚室里回蕩。
“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們吧……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之前兇神惡煞的光頭徹底慫了,大男人帶著哭腔拼命的搖晃鐵門,看他眼窩青紫應該是被教訓過。
“大哥,大哥……真的不關我的事啊,都是他們的主意,我什么都沒做,求你……”
小黃毛嘴唇慘白哆哆嗦嗦的跪在冷硬的地上,絕望乞求的望著宮喬和遲北言。
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沒有吃的,沒有一絲光,在徹底的黑暗和寒冷中失去了感知和時間概念,有種在慢慢等死的恐懼感。
“閉嘴!”妙魚一見這些人就冒火,上前一腳踹在他抓住鐵門的手上。
哐當——
“死光頭,讓你踩我的手,我踩死你,踩死你!”她一邊踹一邊罵的解氣,光頭怕再惹怒了宮喬和遲北言,不敢說話也不敢躲。
哪怕打的他丟掉半條命,也好過呆在這種鬼地方被慢慢折磨到絕望強。
踹累了,妙魚把目光轉向了另一邊。
“蘇雨。”隔著鐵柵門,妙魚居高臨下,嗓音淡漠的叫了句。
女孩兒脖子上纏著紗布,殷紅的血滲出干涸,半閉著眼睛虛弱的靠在墻上,烏青的唇不停的顫抖。
看見妙魚,她忽然張開嘴,失聲痛哭。
她是真的怕了,后悔了。
冰冷潮濕的地牢,暗無天日的兩天,她每一分鐘都毛骨悚然,就像瀕死的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命被抽離,卻無能為力的絕望。
“當時,我也是這樣哭著求你放過我的。”妙魚面無表情的垂下眼角,聲音清冷。
她被一次次的踹倒,蜷縮在骯臟的地面,眼睜睜的看著衣服被撕開,那種無助和憤怒……
蘇熙不知道從哪里連滾帶爬地過來,“藍妙魚,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只要你不計較,以后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蘇熙氣游若絲,長發遮住半張臉,衣服上血跡斑斑,顫抖的爬向妙魚,隔著鐵柵門伸出手,企圖去抓她的腿。
“滾。”妙魚一腳踹開她,眼中帶著狠色,“現在知道怕了?忘了我說過的話嗎?”
蘇熙連忙縮回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喃喃啜泣,“求求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我爸爸一定也在派人找我……”
聽說蘇家手底下少說也有幾十號的保鏢,所以蘇氏姐妹倆才敢仗勢欺人橫行霸道。
“你爸?造假貨搞走私的那個蘇明杰嗎?他現在恐怕顧不上你了。”遲北言遠遠的站在一旁,神情寡淡,暗淡的燈光下倒影挺拔頎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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