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不由衷的接著試探:“那您這氣色可真夠年輕的。家里幾個孩子啊?”
結(jié)果第二句話就看出老太太的確糊涂了,她指指程小波驕傲的說:“就這一個兒子。”
我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問道:“兒子屬啥的呀?”
老太太向后晃晃:“他今年四十四啦,屬小龍的。”
程小波似乎想插嘴,卻被我擺手制止住了:“兒子都這么大了啊?大娘,你孫子得上初中了吧?學(xué)習(xí)怎么樣啊,在哪個學(xué)校上學(xué)呢?”
老太太皺皺眉頭:“我孫子……”回憶了半天突然去問程小波,“我孫子在哪呢?哎呀我這記性,我怎么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剛跟老太太搭上話,我生怕程小波口無遮攔再冒出幾句“我不是你兒子”,“你認(rèn)錯人了”之類的話,趕緊搶在前面說:“想不起來先別想了,我媽才五十出頭,記性還不如你呢。”
老太太表示贊同:“歲數(shù)大了,腦袋瓜都不靈了。”
我笑了笑:“你老伴兒身體咋樣啊?”
老太太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他不要我們娘倆了,把我們娘倆攆出來了。”說著話眼淚不禁流了出來。
這種神質(zhì)不清的老人最怕受刺激,我立即安慰道:“老伴不管咱了你不還有兒子嗎?你瞅你這大兒子多孝順?”程小波狠狠瞪了我一眼,我顧不上他的不滿,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卷衛(wèi)生紙遞了過去:“行了大娘,咱不合計那些不好的事了啊。”
老太太沒接,只是用右手大拇指關(guān)節(jié)擦著眼角默默的哭,不回應(yīng)了。趁她哭的工夫,我使眼色把程小波叫了出來,說:“估計今天也就這樣了。不是著急的事,回頭再慢慢嘮吧。沒別的事我先回家了,你走不走?用不用我送一段?”
他本來也沒抱太大希:“行,你先走吧,我看看情況再說。”
辭別程小波,我回到家中。習(xí)慣性的把手機充上電,想了想又把為了躲魯小花關(guān)了好幾天機的電話拿出來插在插座上——萬一這丫頭找不著我再去騷擾程小波社區(qū)就麻煩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我被魯小花的短信吵醒了:“陳哥,我今天有點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沒有沒時間?”
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我咬著后槽牙把公司地址給她發(fā)了過去,然后起床洗漱。牙膏沫子還沒吐干凈,施文的電話便打了進來:“小陳,不好意思我昨天下午實在沒騰出時間給你打錢。這樣吧,正好我還有點別的事情想麻煩你,上午有沒有時間?我親自把錢給你帶過去。”
有人堵被窩送錢我當(dāng)然高興,而且聽她話里的意思似乎還有案子要委托給我,我更是樂不可支:“文姐,你這么客氣干嘛。行啊,你來我公司吧,我一天都在。”
開車來到公司樓下,我離老遠(yuǎn)便看到了施文那輛霸氣側(cè)漏的豪華吉普。我趕緊把捷達停到她旁邊,一臉媚笑的說:“這么早啊文姐,等半天了吧?你到是告訴我一聲啊。”
她嘴角微微上揚表示回應(yīng),旋即隨著我上了樓,屁股還沒坐穩(wěn)當(dāng),已然從包里拿出一支厚厚的信封遞給了我。
我用手一掂量,愣住了:“文姐,沒有這么多吧?”
施文四平八穩(wěn)的回答:“非常感謝你這么快就替我找到了黃德清律師,多出的百分之二十是我個人的一點小意思,你不用客氣。”
雖然沒拆開信封細(xì)數(shù),但單憑手感里面的錢絕對多了不只兩成。除非她在拿零錢逗我玩,否則至少是約定尾款的一倍還有余。錢是好東西,不過不能拿的不明不白,我面露難色:“文姐,你……還有什么事我能辦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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