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jul 22 22:00:00 cst 2015

    “小杰，媽說這些，是想告訴你，經(jīng)歷過那些日子的人，恐怕都和媽一樣。只要能跟自己最親近的人在一起，安安靜靜地活下去，別的東西都不在乎了。名分等級什么的，真的是最不值得考慮的因素。雅瓊跟了你當(dāng)然很好，但也有她自己的顧慮。她也經(jīng)歷過末日降臨時的絕望，比很多人更慘的是，她還眼睜睜地親眼看著好不容易一起活下來的老公在自己面前被打死，然后母女兩又被抓去要燒死……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人，恐怕愿意將所有的一切，換一份安寧的生活。她現(xiàn)在怕自己年紀(jì)有些大了，被人說閑話……給自己、小婉、和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你可能覺得覺得沒什么，事實上我們也覺得不會真的會有什么冷言冷語之類的，畢竟大家都敬重你。但她想低調(diào)一點，自愿做妾，只是想圖個心安。”

    “媽……”程子介呆呆地聽鐘美馨講完，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鐘美馨微笑道：“她現(xiàn)在要的，只是能安安靜靜地跟著你過日子，照顧小婉。她不是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她那么漂亮，不管什么樣的女人都會自豪的。她只是不想以后的生活再起任何波瀾。我也是女人，能體會她的心思。如果我是她，也真的再也受不了了。你要是真疼她，就該遂了她的心意才是。讓她做妾，你覺得心里不舒服。她卻覺得只能做妾，不然她心里不舒服。――你是希望她一直過的不安，還是接受她的想法，自己短時間內(nèi)不安一陣？”

    “我……我知道了。”程子介在鐘美馨的一番解釋下總算想通了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在自己心不安和白雅瓊心不安中間做出選擇。周名璐的丫頭們和沈家姐妹兩，也有著自己的理由，這些理由不必也無法一一深究。以后恐怕也得隨她們自己喜歡才好。只要自己好好對待她們就是。

    想到這兒，程子介總算釋然，笑道：“以后就隨各人心意，不必強求。也不必自己心里不舒服，只要大家能好好過日子，就行了。對吧。”

    “嗯。”鐘美馨笑道。程子介撓了撓腦袋，笑道：“可我還是覺得不爽。怎么辦。和周小姐沒感情基礎(chǔ)就要結(jié)婚不說，現(xiàn)在家里還要搞得三妻四妾的，總覺得不是個味兒，好像我自己成了個滿腦腸肥的地主老財。”

    “慢慢來你就習(xí)慣了。再說了，這些事就該你扛著。艷福無邊是要付出代價的。何況，你對誰好，和這些名分什么的也沒關(guān)系。”鐘美馨俏皮的一笑，程子介不由得也笑了：“行了，我知道了。對了，剛才在新金，周名峰的老婆和我說，請你們?nèi)バ陆鹱隹汀！?br />
    “對，她們走的時候我答應(yīng)她們了的。”鐘美馨點點頭：“他家?guī)讉�夫人都挺好相處的。”

    “嗯。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反正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要不你們就明天去玩玩吧？”

    鐘美馨認(rèn)真地看著程子介道：“這個你考慮吧。小杰……外面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你覺得怎么妥當(dāng)就怎么安排。”

    “周名峰這人還是不錯，我覺得可以信任。現(xiàn)在又剛剛定了親，他那兒可以放心。”程子介馬上明白了鐘美馨的意思：“我明天就讓小武帶人護(hù)送你們過去，然后在那兒保護(hù)你們。”

    鐘美馨點點頭：“好，那等會我就和田田玉梅做準(zhǔn)備了。”

    “嗯。”程子介笑著摟住鐘美馨：“媽，上午小靜給她哥挑媳婦的時候，你有話沒說完的，怎么回事。”

    鐘美馨轉(zhuǎn)頭看了看門口，然后打了程子介的手一巴掌：“把手拿開！――其實，她哥……怎么說呢，這事可能只有我知道……當(dāng)時是我給他做的截肢手術(shù)，那時他一只腳壞疽了，下半身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都受了傷害。加上手術(shù)的影響，使得他……嗯，夫妻生活方面可能有問題。”

    “啊？”程子介不由得呆住了。鐘美馨趕緊道：“我也只是擔(dān)心，說不定沒事的。這種事很難判斷。再加上他現(xiàn)在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恢復(fù)，至少近期內(nèi)是過不了夫妻生活的……看他以后的恢復(fù)情況吧。”

    “媽，你既然這么說，我估計是差不多了……這么說，我豈不是害了柯醫(yī)生和錢護(hù)士啊……”程子介有些懊惱起來，心想不該草率地為她們說親。鐘美馨趕緊笑道：“害她們也說不上，畢竟這事是他們自己都愿意的。別忘了，春林挑人的時候第一個就是問的佳慧，她不肯答應(yīng)，就是為了等何安平。何安平吧……別說你，連他自己估計都不知道自己的狀況。再說他還有康復(fù)的可能，你就別想那么多了。就算沒有……現(xiàn)在的情況，女人能跟著中意的男人，也比什么都強……夫妻生活只是很小的一個方面。”

    “哎……希望他能好……”程子介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了，李建斌進(jìn)來稟報道：“老大，朱老五派人送了兩車魚過來。”

    “怎么這時候送來？”程子介趕緊答應(yīng)著站起身來，和李建斌一起出了門。

    這次出使的還是九方，和程子介李建斌客套了幾句，李建斌很快就安排了人下山搬魚。九方則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我表哥呢？”

    “他帶人去飛機那監(jiān)視了，看能不能遇到軍隊。朱當(dāng)家的不是也派人去了嗎？”程子介看著防空洞內(nèi)外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心中滿足，微笑道。小廣場的一邊，防空洞內(nèi)到處都是換了新居，或者成立了新家庭的部下們進(jìn)進(jìn)出出，整理居所；山坡上新來的孩子們很快就和原來的孩子們打成了一片，找到了新的小伙伴的孩子們都是興奮得大喊大叫，在樹林內(nèi)到處亂竄；兩個電工正在那棟房子外墻上拉開一塊寬大的幕布，準(zhǔn)備架設(shè)一套投影電視系統(tǒng)，現(xiàn)在成員眾多，是得有這么一套家伙來滿足大家的娛樂需求了；而第一批搬魚的人正推著人力車，在最后一抹夕陽照耀下汗流浹背地蜿蜒爬上山路，車斗里滿載著銀白色的鮮魚。時不時有一條跳了出來，落到山路上，然后就有個人手忙腳亂的去將它抓回車上。

    “今晚得加班腌起來了。”李建斌笑容滿面，看著魚車道。九方也笑道：“今兒實在抱歉，我們當(dāng)家的直到今天中午才把大伙都勸好，讓大伙安下心來。下午就趕著打了兩車魚送來。明兒我們早些送來。”

    程子介趕緊道：“跟你們當(dāng)家的說，先別送了，以后再說吧。現(xiàn)在送來一時也吃不完，還得腌成干魚……還是鮮魚好，以后吃完了，再去向你們當(dāng)家的討。”

    九方滿面笑容：“那怎么好意思……程老大慷慨，魚沒拿到就把槍還給我們。既然說好了拿魚換槍的，我們自然不能再拖。”

    “都是為了大伙一起打喪尸，槍還你們也是應(yīng)該的。魚的話，慢慢來吧。”程子介笑道：“其實，是你們真要把兩萬斤魚全送來，我們要全腌起來怕是得把鹽用光了。”

    李建斌也笑道：“是啊，到時候還得去找鹽。”

    于是九方只得笑道：“既然這樣，我回去和我們當(dāng)家的說。謝謝兩位老大了。”

    “哈哈，現(xiàn)在大家都是朋友，不必那么客套了。”于是眾人一起開心地大笑起來。

    等數(shù)千斤魚全數(shù)搬回山上，天色已經(jīng)黑了。有魚有肉的豐盛晚餐結(jié)束后，陪了兩杯啤酒的程子介帶著醉意將九方和朱老五派來運魚的幾個部下送到山路邊，拍著九方的肩膀笑道：“明兒我派人去你們那下帖子，請你們當(dāng)家的十天后來喝喜酒……這些日子你跑來跑去的辛苦了，到時候也來喝一杯。”。

    九方喝的滿臉紅光，笑得合不攏嘴：“一定、一定，程老大的喜事，怎么能不來湊個熱鬧。程老大，幾位當(dāng)家的，別送了，我們回去了。”

    送走九方，小廣場上很快圍滿了部下。結(jié)束了一天的辛苦，大家都希望能好好地休息一下。除了幾個人跑到原來那房子的放映廳里面打牌下棋，另一些急色的家伙吃完飯就拉著新老婆回了房，其他人都在一起欣賞著投影電視。女人們嘰嘰喳喳地笑成一團(tuán)，邊看電視邊殺魚腌魚。廣場四角點起了幾堆篝火，焚燒著艾草用來驅(qū)蚊。艾草的清香混合著濃濃的魚腥味四處飄散，頗有些令人迷醉的感覺。

    程子介湊在一邊看了一會，很快注意到自己在場時部下們都有些拘束。自己因為剛吃了飯，只想站著，結(jié)果廣場上大家全站著，沒人敢坐下。

    程子介不由得心中感嘆，雖然自己并不在乎這些，更希望大家都隨意一點，平等一點，可是自己卻不知不覺間形成了威嚴(yán)。這些部下們的服從和敬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程子介也無法遏制，知道自己離開大伙才能真正輕松下來，于是笑著讓大家自便，自己回了防空洞。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