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sep 22 00:07:56 cst 2016
程子介怒極反笑:“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軍區那邊的領導怎么說?難道還看不出來他就是兇手,還要包庇他不成?”
“高層領導正在激烈爭吵。”戴嘯天的聲音凝重起來:“老弟,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好像有些領導真傾向于是你干的。畢竟你們那邊和這邊一直算是敵對的系統,海源野戰軍也有過攻擊我們海軍的前科。所以有些人可能就先入為主地認定你們了。另外,老溫本來早就可以毀了潛艇,但他拖到檢查組去了,上了潛艇以后才動手,很可能是因為提前做了什么布置,打算專門栽贓給你的。你要小心。”
程子介簡直恨得牙根發癢。現在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溫少將就是殺害林司令的兇手了,但他卻無可奈何。現在最后的證據已經毀滅,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對付溫少將了。
戴嘯天顯然也束手無策:“老弟,我們先看看領導怎么說吧,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程子介嘆了口氣:“好吧。如果實在不行,我也要想辦法為林司令討回公道。”
“嗯。”戴嘯天顯然也有這個打算,沉聲道:“上面不支持,我們就自己來。反正我也不打算當這兵了,不行的話,我就以個人行為來執行正義。”
雖然這么說著,但兩人心中清楚,這種行為姑且不說成功的可能性,單說兩人真要這么做的話,必定會惹上無數麻煩,也很有可能要付出身敗名裂的代價。
沉默片刻之后,兩人一齊嘆了口氣。掛斷電話,程子介一拳把辦公桌砸出一道裂縫。這個溫少將,實在是他有生以來遇到的最難對付的對手。倒不是這家伙有多么擅長陰謀詭計,他的很多作為連程子介都能看出來,實在比不上智囊。也不是說他有多兇狠殘忍,畢竟他除了殺害林司令以外似乎并沒有其他的罪行,比起朱老五這種人也只是小兒科。但是這個對手似乎沒有底線,什么簡單粗暴的手段都能毫無顧忌地使出來。簡而言之,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說謊,但就是沒辦法揭穿,只能看著他繼續得意洋洋。
想起那張礁石一般的黑臉膛上正掛著得意的表情,程子介就恨不得馬上趕過去咬他兩口。但現在除了繼續忍耐,他也沒有別的什么好辦法。
然而情況還在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第二天早上,程子介還在心神不定地思索著戴嘯天那邊是否會有轉機時,一位情報部門的軍官叩響了他辦公室的門。一見面,那位軍官就擺出一大疊軍用照片,照片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喪尸,正在朝同一個方向移動。那軍官的神情顯得有些驚慌,指著照片對程子介報告道:“長官,這是無人偵察機最新發回的連山上空的照片。照片顯示,連山市區的喪尸已經全部集結起來,開始向北方進行大規模運動。最早出發的喪尸集群已經到達平新縣城了。”
并不需要專業的軍事知識,照片向程子介提供了直觀的視覺沖擊力。從空中可以看到喪尸們排著整齊而密集的集群,一群緊接著一群,在一條寬闊的公路上奔涌向前。即便程子介見慣了大場面,看到這么多喪尸時仍然感到頭皮發麻。
很顯然,這段時間荒蕪也沒有閑著。它控制了連山市區的普通喪尸,把它們變成了自己的部下。而連山市是和海源市規模差不多的國際化大都市,市區也一樣生活著千萬以上的人口。
荒蕪始終是附近人類幸存者面臨的最大威脅。而它在得到了如此浩浩蕩蕩的一支大軍以后,當然會繼續為它那消滅人類的使命而努力。只是地理因素決定了它現在只能折回北方――連山的南面和東面都是大海,西邊的凌江現在又被炸斷了橋梁。雖然荒蕪率領的喪尸很多,但也不能真的做到投鞭斷流,所以它現在率領新的生力軍,轉向北方前進。
它會在哪里落腳?毫無疑問就是天昌。荒蕪已經知道了天興有人類幸存者聚居,而它之前也做好了攻擊準備,只是因為哈雷的族群從中作梗,加上嚴少將揮兵馳援,它不得已之下只能作罷。但到了現在,它的實力空前強大,再要拿下天昌,恐怕就是勢在必得了,因為哈雷的族群已經無力再與它抗衡。
而它們一旦突破天興的防線,后面可謂就是一片坦途。它們可以順勢前進,席卷洪巖,直抵海源市區。那么,很大它們的態度就成為了關鍵:如果它們也加入荒蕪的隊伍,海源市區和連山市區再加上天昌平新等地的喪尸,數量恐怕直逼兩千萬。在這種規模的敵人面前,即使是嚴少將的裝甲部隊,恐怕也終將被血肉之軀的汪洋大海淹沒。
必須及時做出應對。程子介馬上確定了最重要的幾點:首先要通知天昌方面做好準備。無論如何,現在都是共同抵抗外敵的時刻,必須放下一些爭議和分歧。其次,有必要去拜訪很大一次,爭取它像哈雷那樣對抗荒蕪,至少也要爭取它保證中立。最后,這件事情必須通知嚴少將,希望他能申請到核打擊。常規武器面對千萬數量級的敵人時,實在是顯得太過無力。
事不宜遲。程子介馬上站起身來,對那軍官吩咐道:“繼續派出無人機不間斷地跟蹤偵察,一有新情況馬上通知我。”
“是,長官!”那位軍官趕緊收好照片,飛奔著跑出了辦公室。
程子介也跟在后面出了門,跳上門前的吉普車,開向基地醫院。
這幾天程子介的駕駛技術算是有了些長進,總算能把車開成直線了。短暫的路途中程子介又確定了幾件次要事務:通知哈雷,讓它們做好準備,不要和荒蕪發生沖突,如果荒蕪實在要攻擊它們,那至少程子介希望它們能撤走。另外,要在海源市區以及周邊的橋梁上全部埋設炸藥,隨時準備炸橋。一旦情況危急,就通過凌江天塹把荒蕪阻擋在東岸,至少要保住軍事基地和雙河的安全。最后,再去勸說丁薔薇一次,讓她隨部隊撤回基地以保證安全。畢竟現在情況不一樣,一旦天昌陷落,洪巖馬上會遭到喪尸集群攻擊。
想好這幾件事后,吉普車已經開近了基地醫院。轉過一個彎,程子介一眼就看到嚴少將正在醫院門前的草坪上踱步。雖然步速還很慢,但很明顯,他已經基本上康復了。
在這關鍵時刻嚴少將能康復并恢復工作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程子介一下子放寬了不少心,停下車大踏步走了過去。而嚴少將已經聽見吉普車的聲音,也停下腳步,滿面笑容地看著程子介。
“將軍。”雖然高興,但程子介打了個招呼之后,還是馬上向嚴少將匯報了荒蕪的動向,以及其他的比如付中校的部隊需要休整之類的情況。
嚴少將靜靜地聽完,并沒有馬上發表什么意見,而是在連綿秋雨之后變得松軟并且落滿枯葉的草坪上繼續踱起步來。程子介就跟在他身后,一老一小兩位領導人在這個時刻竟有些父輩和子侄輩的味道。
繞著草坪走了兩圈之后,嚴少將才停下腳步,平靜地問道:“你打算怎么應對?”
程子介馬上向他講述了自己剛剛想到的那些應對措施,最后問道:“將軍,我不太清楚我們部隊能不能抵抗得了那么多喪尸,所以,您看有沒有必要向中央申請一下那個……核打擊?”
嚴少將顯然更清楚自己部隊能力的極限:“這個數量級的喪尸,就算它們排著隊讓我們殺,不做反抗,而我們把我們的武器都打報廢了,彈藥儲備全消耗光也打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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