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均見王世沖要跑,最先追趕到他,拔刀拍盾暴吼開來要攔這人。
“吵死了,吵死了,給我趴下。”說著話的功夫,王世沖掐著指訣使蟠鋼劍拍在吳均盾牌之上,把個吳均打的飛出臺外。
而小鳳凰再度甩出兩股雁翎鏢,化為火龍,紫雷直取中宮一拳打出,呂純陽天外一劍刺來,秦鴻甩出兩把金鉤。
王世沖倒飛而退挽劍在胸,飛速念咒,手腕一轉使天遁御劍訣卷著小鳳凰的水火太極咒分別迎向紫雷和秦鴻。
再一劍撩向呂純陽,叮的一聲脆響兩柄劍搭在一起,呂純陽微微一笑使力一壓。
王世沖見那木靈劍雷芒乍起,立時噴出玉晨雷。
呂純陽視線被擋,為防偷襲提劍后退。
不料王世沖一記劍化流風摻在火光中打出,但聞呂純陽怪叫一聲。
倒飛開去,張開金榜,打眼一看,哈哈笑道:“揭金榜,奪圣劍。登天路,覲祖師。”
四個看臺沸騰起來,拿了玄天至寶不算,居然還可以登上啟天之路覲見鯤鵬祖師。
宗衡神色也是大變,這次比擂雖說是自己發起,但那金榜卻是呂純陽所出。
呂純陽見這架勢,持劍在側,伸出一根手指畫了個圓,手指旋轉開來輕點兩點,一個太極圖打出。
王世沖不慌不忙,張口吐出陰陽魚珠子,那太極圖被陰陽魚珠子吸入又吐了出來直直打向呂純陽。
呂純陽雙手畫符堪堪收掉魚圖,罵道:“好你個星蘊童子,得我太極內丹居然用來對付我。”
王世沖見呂純陽揮手散了太極圖,也止住手段,行一劍禮,道:“我這陰陽魚珠子乃是在嘶鳥宮所得,不知前輩與嘶鳥宮又是何關系。”
呂純陽心想這一時口快倒不小心吐露出來,正措詞間。
忽黃光一現,一個聲音傳出,“我嘶鳥宮與逍遙堂同守仙路,呂前輩的法寶鎮壓在我嘶鳥宮弟子試練之地又有何妨。”,卻是葉無敵帶著荊瑤出現了。
王世沖皺了皺眉也無證據,只是心下還是想著查出嘶鳥宮和荒火教的勾當來。
荊瑤笑吟吟的看了看王世沖,又對著呂純陽道:“呂前輩,不知這金榜我可能得。”
呂純陽看了荊瑤一眼,淡淡說道:“姑娘臨產在即,還是少些打斗為好。”
這荊瑤懷孕近三四年,終究是要生了么?
走到王世沖身后的甘露腳步頓住,居然帶著毒派三圣先行離開了。
葉無敵抱拳道:“前曾與妹夫多有誤會,還望恕罪。”
王世沖還禮,“無敵兄見外了。”
秦鴻暗嘆一聲,不辭而別。吳均和紫雷二人自知不敵,心里暗暗叫道回去定要帶著自家兄弟好生歷練一番,也是各自領著白定和陳昌回去了。
小鳳凰卻不知吳均未用剛身真訣,紫雷未動額頭法紋皆是給呂純陽面子。看向呂純陽,作揖道:“師兄。”
呂純陽臉有些黑,沉聲道:“小鳳凰,我早已經不是幽青城弟子了。”話聲一落將木靈劍交予王世沖,四個看臺尤以北看臺最為高興,紛紛喝彩不止,而呂純陽自顧自提著個酒葫蘆喝了起來。
小鳳凰神色黯淡,心里暗暗說道:“師兄此舉,已然陌路。”
王世沖提著木靈劍打量了一下,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聽一聲慘叫,神色大驚,飛掠向慘叫聲傳來的方向。
呂純陽掐指算了一算,驚道:“是北極魔門的人,小鳳凰,你速速跟上王世沖,切莫讓他中了魔門中人的算計。”
小鳳凰應了聲是,飛身掠去。
且不說四看臺大亂,宗衡施法鎮壓。
王世沖來到嘶鳥宮前,看毒派三圣倒地不起,額頭皮肉被剝,見甘露身上滿是傷痕,三大丹田皆插上了彎刀匕首,那刀刃法力流轉正是嘶鳥宮特有的鎖脈訣。
葉無敵同荊瑤二人隨后趕到,葉無敵不等他問話便道:“這絕不是嘶鳥干的。”
荊瑤不語,只是向王世沖走了兩步,隨后又立刻頓住,看著王世沖赤紅雙目,心中又悲又痛。
王世沖甩手扔出月牙星刃,抽出蟠鋼劍來恨聲道:“拿著你的兵器,妖女!”
荊瑤踉蹌幾步,臉上黑紗被風吹走,那對散發著紫色妖異氣息的兵刃落到了荊瑤手中,發出陣陣渴望低鳴。
葉無敵擋在荊瑤面前,喝道:“王世沖,你要弒妻不成。”
“你說的話又有幾句能信,此事不用再說,定是荊茗設計,擒殺三圣。如若不是,為何我小妹會被你葉無敵擒來建木,這封鎖法力的訣奧除你嘶鳥宮還有誰。”王世沖面色一變再變哇的吐出大口鮮血,舉著蟠鋼劍大哭大笑,說完立地站穩,突兀反手一劍削下右臂。
葉無敵神色一怔,只見王世沖抱著甘露飛踏幾步騎上胭脂獸破空而去,空中傳來他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荊瑤,我王世沖今日同你夫妻情斷,來日如若再見,定叫你有死無生。”
荊瑤但覺眼前一黑,昏死過去。葉無敵抱起荊瑤,眉頭微皺,嘶鳥宮上若無要事從來都是空無一人的,嘶鳥宮人皆在潛龍窟,這事是誰干的呢。難不成真是掌門?
呂純陽循著氣息一路追到增城,感覺魔門中人的氣息斷了,看著九層山壁皺起了眉頭,喃喃道:“進了八門金鎖陣?不可能。這九九八十一口井通往玄界各處,其中更有通往無盡虛空的可能,難不成從這逃了。”思慮再三,黯然歸去。
“師尊即將前往九重天闕探尋仙師轉世蹤跡,命我尋有緣人坐鎮啟天之路。此時王世沖遠去,想必是那甘露又出了事,這可怎生是好,若是那王世沖不去坐鎮啟天之路,師尊不在只恐仙路有失。嘶鳥宮最近這些年有些不老實了,哎,對了!那逍遙金榜不是被他拿去了么。哈哈,原來師尊早有打算。”呂純陽尋王世沖無果,呆在逍遙堂自言自語,想到深處,放聲大笑。
躲在陰暗處的小鳳凰看見王世沖破空飛去,葉無敵帶著荊瑤遠走,嘿嘿冷笑,正想著去追殺重傷的王世沖,鼻中襲來王世沖的斷臂異香。撿起斷臂一看,立時瞳孔一縮,心下想起傳說中青蓮宮掌門至尊修行的功法來。
王世沖踏在胭脂獸脊背直飛了有千里之遙,終是敵不過斷臂之痛心傷之疼,眼看祖庭近在眼前,卻抱著甘露掉了下去。胭脂獸掠下去接,沾水而失了法力,鉆到王世沖懷中陪著王世沖一起被河流沖走。
這次王世沖倒沒有失憶,一路飄回了陵陽山下的九華河,被那日汈汊湖盜取鳴雷珠的大洪山長老唐礫救了起來,帶到了附近的一處莊園。
喜不自勝的唐礫圍著王世沖走來走去,半晌才道:“你陵陽山因為白玉蟾那廝遷怒我神霄宗,倒是好狠的心啊。”
正當唐礫要一掌拍下報一報仇,小廝趕來的及時,道:“莊主,幽青城小鳳凰求見。”
唐礫不敢怠慢,來不及細想,急急呼喝下人把王世沖和甘露藏進廂房。
……
小鳳凰看著眼前的唐礫,左打量右打量,微微一笑,“就這么點實力,怪不得被貶來這龍津山莊。”
唐礫臉色不變,心里惱火的很,明知不是這小鳳凰的對手,也不知道這小鳳凰來意如何,腦中苦苦思索,如何送走這人。
卻看見小鳳凰拿出一塊染血白布,“我此來乃是追殺仇家,唐莊主可知這白衣少年去哪里了。”
唐礫看著小鳳凰陰冷目光,額頭冒出絲絲細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通天靈蓋,自知此番危矣了。
此時,離九華河三千里開外的峨眉山,老寶樓中。
二十多個黑衣人跪伏在地,袁淵將三塊頭皮獻在手上,道:“稟天魔,毒派三圣已經授首,瑯琊少主也被抽去大半靈血,痕跡完全抹除。”
樓中窈窕身影緩緩走出,掃了眼黑衣人手上頭皮,問道:“淵淵,我那三個哥哥走了?”
“都走了,不過,司命天魔走之前托話給大人……”袁淵面露猶豫神色,偷偷抬起眼皮打量著何紅云。
何紅云見狀,拋去個媚眼,調笑道:“大大方方看便是,我十一哥說的什么啊?”
“司命天魔說,說……”袁淵說了老久,愣是不敢說出口。
何紅云臉色陰沉下來,料想周紫云定是說了什么難聽話,揮揮手屏退其余人等,看著袁淵說道:“周紫云說的什么,再不說你以后就不用說話了。”
剛剛站起身來的袁淵嚇一大跳,大人這是動了真火了,復又跪伏在地,道:“司命天魔走前留言,說毒派三圣之命,瑯琊少主一身靈血,足夠償還昔年嘶鳥宮外之辱。又說魔君有令,獨秀峰主已經修成五雷正法,不可擾,不可傷,不可殺。”
“混帳話,若非那王世沖引動天雷劫,葉靈逍當日便要死在嘶鳥宮。我紅云軍被葉靈逍隨手一劍毀去,對我更是奇恥大辱!”何紅云一腳踹翻袁淵,吼道:“是不是還說讓我十二天魔幫這王世沖集齊長生訣!”
滾翻在地的袁淵不敢怒也不敢言,心中卻是暗罵這何紅云和那周紫云都是一般惡心,張魔君龍陽之好玄界誰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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