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噠啦噠噠響絕于耳,一路行去再不見半塊石碑,只余鐵鏈橫山,熔巖滾動。
老遠就看見斷星河腰掛青锏,身背虎頭銀槍,威風凜凜的騎獅而來。
王世沖兩眼一瞪,狠狠一拍胭脂獸,飛身躍起一劍劈下。
“王兄力氣倒是挺大。”斷星河挽起碗口粗的銀槍向上平擋一記,口上說著手上不停,手掌后退握住桿尾,掉轉槍頭又是猛力一扎。
王世沖抬劍一壓,止住斷星河鋼槍,“要切磋還請下次,我倒有事問一問你?”
“何事不能打完再說,我這柄銀槍可不是當初的那柄大刀能比的。”斷星河提著虎頭銀槍不肯放下,一臉的戰意。
“跟我來。”王世沖掉轉馬頭,朝著來路行去。
斷星河不明所以,口中大喊,“王兄,慢點。”
不多時,便回到先前楊清失蹤的地點。
轉身看著趕上來的斷星河,王世沖冷冷一笑,“不知斷兄弟對嘶鳥宮了解多少?”
斷星河搖了搖頭,覺得好生奇怪,不解道:“王兄弟,你貴為獨秀峰主,常居道家祖庭。這嘶鳥宮難道我還會比你了解的更多不成,不過我倒是隱約聽聞門中有些弟子和其有來往,你問這干嘛?”
“斷星河,嘶鳥宮雖被封為刺客正宗,近年來卻是放縱門下弟子刺殺王公大臣,仙門新秀。此等門派,早晚討之!而你天火教卻勾結嘶鳥宮,被我撞見,如今五行橋不在,被你家祝彤隱去了不是。”王世沖眉頭緊皺,心中已是動了真火。
斷星河聽見王世沖如此言語,驚道:“你去了五行橋試練?”
風聲響起,感受眉心一點冰涼,額頭已是冒汗。
“現在這五行橋消失了,斷兄弟。找出來吧,要不然……”王世沖冷眼看著斷星河,緩緩說道。
斷星河一雙燈籠般的大眼都要瞪了出來,直罵道:“王世沖,我視你為友。你不問緣由拔劍相向是何道理?”說完也是糊涂,不顧貼著眉心的劍尖,雙手往下一提,拔锏就打。
見這天火教弟子額上被刮出血口子來,王世沖也是暗叫一聲好個不要命的漢子!韁繩一拉,收劍截去。
斷星河使青锏卡住蟠鋼劍往下一壓,王世沖但覺蟠鋼劍一沉,以劍為竹圈了兩圈,氣刃翻飛。
嗡的一聲,斷星河甩了甩被震痛的雙手,暗惱這王世沖一個耍弄長劍的為何力氣如此大,心中大為不服,見王世沖又刺來一劍,使雙锏左右一攬。
不想這比招式,王世沖才是行家,撩起一劍擋去一锏,又手腕一沉用劍首擋去一锏,飛起一腳踢在斷星河左肩上。
向一旁倒去的斷星河看他一劍砍來,出招已是太晚,只好學王世沖兩手一沉,用柄首夾住半截蟠鋼劍,手上吃痛差點扔掉一根銅锏,虛晃兩招贏得些許空閑,拔锏再打。
這拙劣招式無甚意義,過了幾招后王世沖就扯下脖頸掛飾,虛手一握,使雞鳴槍急急扎下。
斷星河收起雙锏,探手從鞍旁提起虎頭銀槍就和王世沖硬撞一記。
那王世沖踩鞍立起,倒伏在胭脂獸背上,反臂一槍撩起,又是狠狠拍下。
斷星河只好將虎頭銀槍橫臥在身前,雙手用力格擋開去,一拍胯下猛獅,和王世沖擦身而過,借著猛獅沖力使一記回馬槍。
王世沖拍馬躍起,使槍去打,正中那虎頭銀槍槍頭之上。
斷星河手上一痛,將虎頭銀槍拋了下去,自個也是翻身落馬。看著走到近前的王世沖,搖頭苦笑兩聲,“這五行橋是傳承之地,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聽得如此話語,王世沖蹙起眉頭,解釋道:“和我一同來的楊清在五行橋失蹤了,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被那勞什子地煞尊者給擄了去,是傳承之地,也是有人守著的,我看那五行橋定然還在此間。”細細想著,手腕一翻,使雞鳴槍那刻有鬼謀字樣的一面向著前方虛空輕輕拍下。
空間如水幕蕩漾,然后破碎,出現了那巨大石墻和一方祭臺。收回雞鳴槍后,王世沖眼中也露出一絲敬佩,心道:“如意經雖只三卷,一法一力一神通,倒也夠了。”
“獨秀峰主好手段。”斷星河心里一個咯噔,看了看前方逐漸清晰的一片場景,苦笑兩聲。
“甘小妹不辭而別,斷兄弟可知曉她會是去何處呢?”王世沖盡量平靜的問出這話語,心中卻難免有些期待。
不想他話語剛落,石墻后面騰的飛出數十根藤蔓,他拔劍去砍,那藤蔓更快一分,反而纏住蟠鋼劍往后拉去。
不肯丟了佩劍的王世沖,也被藤蔓捆成了個粽子,再看斷星河,更是有心無力,早被藤蔓縛住身子。
地煞身影恰時出現,見了王世沖,譏笑一聲,“我道是誰震開了五行陣,原來是你啊,可是來尋那小娘皮么,放心,你馬上就要下去見她了。”
腦子一懵,就以為楊清殞命,王世沖當真是睚眥欲裂,只見他身遭紅光閃耀,白芒一片。
光芒散去之后,原地出現一火紅狐貍,利爪泛光,兩道爪痕一閃,先前那妖異的藤蔓就碎做數十段掉落在地。
狐貍得了自在,弓起身子朝著地煞狂嘯一聲!
地煞被王世沖幻化的狐貍這么一喝,竟就打了兩個踉蹌,也是不敢怠慢,抽出兩柄短匕縱身躍起。
放眼望去,王世沖變幻的狐貍利爪閃耀,而地煞那兩柄短匕也是寒芒畢現,二人戰斗處只有寒光掠影。
又過幾個回合,地煞被王世沖一尾掃飛到斷星河旁,眼中露出一絲怨恨,抓起斷星河朝祭臺跳去,那祭臺光芒閃爍,他二人身影瞬時消失不見。
已然解除幻化狀態的王世沖顯出真身拔劍刺去,口中罵道:“賊子休走!”
天旋地轉,腦袋一昏,睜眼張望,就見前方一廣闊巖石虛浮在空,周圍還有好多石塊圍繞而行,四下掃視一番,卻沒有看見地煞和斷星河的身影。正疑惑間,一女子踏空而來,喝道:“你可是通過試練橋的天火教弟子。”
王世沖見了這女子,也是情不自禁的贊了聲,“汝之美目姣麗兮,含陰陽之渥飾。披華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奮翼。”
女子聽聞王世沖言語,嗔道:“我問你是不是天火教弟子弟子?”
王世沖這才反應過來,又往下方瞄去一眼,只見得這巨大洞窟散發的碧色彩光,來源便在下方,正想著還是跑路為好,當即一跳,沒想到身子漂浮了起來,明白了個中奧秘,再看那女子。笑道:“生得如此美妙,怎生是個刺客,我正好缺一暖床丫頭,可否委屈一二。”說完收了蟠鋼,靈力涌動,變幻出一根竹棍,朝前打去。
女子氣急,罵了一聲登徒子,抽出兩柄短劍迎上了王世沖呼嘯打來的竹棍,刺到竹上卻被王世沖輕微一圈就滑落而過,止住向王世沖撞去的身子,氣的又揮出兩道寒光。
王世沖手上招呼著,口中也不閑著,“在下王世沖,忝為陵陽山獨秀峰主,你是何人?”
“陵陽山上一小小弟子也敢自報名號,憑的污人耳朵,我荊瑤的名字是你能知道的。”女子說完,又施展身法向王世沖攻去。
“山中甚是無聊,素聞嘶鳥宮中多佳人,吾甚心悅,特來捉你。”
手上用力,竹棍散成竹條伸為幾米長如蛇般向荊瑤圈去,荊瑤還待使影遁,不想只顧防著這竹條,被王世沖口吐玉晨雷壞了這影遁之法,應對不及間就被竹條縛住。
王世沖抱來荊瑤,隨手扯下她臉上面紗,不由嚇得大叫一聲。
這荊瑤臉上原先被面紗遮蓋的地方好似刀劈斧鑿一般,猶如地獄惡鬼。只見她被縛之手偷打一拳,王世沖又施‘五百錢’點住荊瑤,卻沒來得及阻擋她另一只手捏碎腰間玉符。聽見有人叫道:“布青龍七殺。”
不敢以傷軀再戰,抱起荊瑤跳回那祭臺,到了五行橋后召出胭脂獸破空飛去。
再看荊瑤緊咬朱唇,一雙美目不停落下眼淚,只因竹條似有靈性,緩緩勒入肌膚。
而嘶鳥宮中,那先前喊話的頭目驚慌失措,對著手下怒罵道:“小師妹被擄走了,還不快去稟告掌門。”
一弟子上前說道:“師兄,我們出去尋找就是了,何必驚動掌門。”
那頭目一巴掌將其打的滾落在地,吼道:“她是掌門女兒,要是找不回來,你們和我都別想活了。”
眾人大驚失色,先前那說話弟子,聽了這話更是不敢去稟報掌門。
那頭目見他們個個神色躲閃,氣的狠狠跺腳,隨意指了一人,“你去稟告掌門,其余人等,隨我出谷尋找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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