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oct 04 07:00:00 cst 2016
嗯?硫沙三人不解地看著申屠司狐,申屠司狐突然臉色通紅,急忙從懷中取出一物快速遞給了士兵,“你可以離開了。”
“等等!”硫沙叫住了士兵,推開殿下阻擋他的手,將士兵的手反轉向上,露出他剛剛從申屠司狐接過的東西。
“這是?”那是一塊石玉,石玉呈龍頭狀,晶瑩剔透,毫無瑕疵。
“這是皇室身符?”夜幽不禁出聲,隨即驚疑地看著申屠司狐。
“什么是皇室身符?”
夜幽沒有在意申屠司狐的示意眼神,接著說:“皇室身符是皇室家族身份的象征,同時也是權利的通行證,一旦交給別人,就代表著……”
“代表什么?”硫沙急著問。
夜幽嘆了口氣:“代表著他將把屬于自己的所有權利交付于別人,而自己則空有皇室名號,沒有任何的權利。”
“既然這身符這么重要,你為什么要,要將他交給你的屬下?”硫沙這次是問向申屠司狐。
“抱歉!”申屠司狐正欲解釋,紅色鎧甲士兵搶說:“我們不是申屠司狐殿下的下屬。我們此次答應申屠司狐殿下來幫助你們,是以這身符為報酬的。”
“大膽,誰允許你亂說話的?”申屠司狐厲聲道。
“為什么?”硫沙冷冷地說,但誰也可以聽出他語氣中的怒意。
“硫沙,你聽我解釋。”
“我問你為什么?”硫沙怒目看向申屠司狐,“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申屠司狐殿下嗎?為什么還要巴結一個士兵?”
申屠司狐聞言,竟無言以對。
“哈哈!可笑可笑!一條喪家狗也配高高在上嗎?”一個高傲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你怎么來了?”申屠司狐突然不知所措。
“怎么,我要去哪里你管得著嗎?”來者是一名身著光艷的年輕男子,身上披金戴銀,手指間還帶著一個華麗的玉戒,看起來眉清目秀,語氣中卻充滿不可一世,極為不相稱。他徑直走向紅色鎧甲士兵,解過他手上的身符,手掂了掂,斜視著申屠司狐,說:“以前威脅你這么久都不肯給我,這次倒這么爽快,難道就為了這幾個家伙嗎?”說時,目光在硫沙三人身上掃過。,在木槿身上更是頓了頓,眼里冒出猥瑣的目光。
“哪里又跑出來一條狗在這里亂吠!”
硫沙心情本來就不好,今天到哪里都碰到各種高傲的家伙,語氣十分不友善。
“你說什么,誰是狗?”那青年聞言頓時花容失色,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他朝申屠司狐說:“沒想到幫你救出來的竟是這樣庸俗鄉巴佬,早知道就讓你死在里面好了。”隨即,他又朝硫沙道“鄉巴佬,這天地很大很高,語氣太過于狂妄,惹著了人,丟了命還不知道呢!”
“你……”硫沙正欲發作,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夜幽攔住了硫沙,冷冷地說:“我們走!”
然而那青年還是嘴上不饒人,戲謔道:“對嘛,還是這個小子懂事,雖然身著黑衣帶著面罩神神秘秘的,倒也乖張。”
聽到對方如此刻薄的話,夜幽仍不為所動,硬是扯著殿下,硫沙,四人在青年不屑的目光中離開。
夜幽帶他們離開,在這附近找了家酒樓,開了個房間。
“那個皇室身符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為什么你指揮一群下屬需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硫沙一進門就質問申屠司狐。他在炎村里是族長的弟弟,同樣有很大的權利,只是因為他年輕,又被哥哥限制,但他說的話,下面的人哪敢不從。
申屠司狐正欲解釋,夜幽搶先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大皇子吧?”
“這么說,你都知道了?”申屠司狐沒有任何的吃驚,畢竟,這世界上只有五個國家,只有五個皇室。皇室家族的秘辛肯定會有人感興趣的,秘辛早被研究透了。
夜幽沒有回答,但他不自然的眼神已經回答了他。
硫沙還在靜靜地等著他的回答。
“身為世界鼎力的五國之一的大皇子,我深得父皇的喜愛,在宮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有使不完的滔天權利,打個噴嚏整個木之國都會顫抖,可是。”說時,申屠司狐的目光黯淡無光:“可是,這也只限制于在宮中。父皇的寵愛惹起了后宮里的妃子與皇子的妒忌,勾心斗角紛紛不斷,企圖將我鏟除。”
“表面風光無限的大皇子殿下,其實過的是水深火熱的生活。”申屠司狐自嘲地笑笑。
“不過,后宮本來就不可能團結,而她們能夠一起來對付我,完全是因為……”申屠司狐頓了頓,說:“是因為我沒有母親。”
瞬時三人震驚,知道申屠司狐在宮中的生活時,他們都充滿了同情,與替他的憤怒,但當聽到他沒有母親時,心中十分復雜,木槿更是深深得看了一眼他。
“大概也是我沒有母親的緣故,父皇對我倍加愛護,也因為如此,妃子皇子才不敢太過放肆。可是,出了皇宮,我就意味著失去了保護傘,他們就敢肆意妄為,而若我向父皇告狀,引來的可能就是滅殺了。”
靜。一片寂靜。申屠司狐的話一直在硫沙三人心中徘徊。
“剛才那個男人也是皇子吧?”木槿出奇地打破了寂靜。
申屠司狐看著她,說:“嗯!他是二皇子”隨即他松了口氣,說:“這樣也好,身符給了他,也意味著我不用再受他們的暗箭傷人了。雖然我沒有了皇子的身份,但是,”他狠狠地抱住夜幽硫沙,“我卻擁有了你們這群伙伴。”
“傻瓜!”木槿的眼中似有晶瑩流動。
“白癡!”硫沙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抱住他肩膀的手抓得更緊了。他又何嘗不知道,失去身符,失去了不安的生活,但同時也失去了一切的權利,還有他的家,他的父親啊,而這一切,都是硫沙自己引起的。
申屠司狐的為他所做的一切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動。
“其實我一直就想丟掉這個包袱的了。現在我終于自由了,再也沒有危機四伏的感覺了,真好!”他伸了個懶腰,發出舒爽的**。
“哎哎,你也過于樂觀了吧。”夜幽平靜道:“你的身符給了他,他就真的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嗎?”
聞言,只眾人不解。
“你有雙腳,走回木之國皇室,向皇帝告狀,自然可以得回一切。”
申屠司狐仔細想想,聽出了里面的意思,不禁脊梁骨冒起一股涼意,“他會打斷我雙腳,不讓我回去?”
夜幽汗顏扶額,“白癡,是直接殺了你,以絕后患。”
“在這水之國里,有白衣衛守護,他倒不敢太過分,當就怕他潛伏在我們身邊,等待我們走出水之國,一舉拿下。”
“那還不簡單,我們留在這里好了,住上一輩子,看他怎么對付我們。”申屠司狐說完就后悔了,受制于人留在一個地方,與軟禁有何不同。
“不可以,失去了自由,活著又有什么意義。”硫沙憤然,“我硫沙天不怕地不怕,生來自由慣了,既然有囚籠想困住我們,那么,”硫沙抬頭,堅定地說:“撕了它便是了。”
眼孔通紅,暗流涌動。
高山聳立,云霧環繞,山峰之上,亭臺樓閣,一老翁手執白棋,眉頭微皺,久久不落。對面黑衣男子耐心十足,緊盯著棋盤,猜測著老人的下一步,思慮著往后的下一棋。
許久,老翁似渴極見井般,將棋一著。
“主上,屬下贏了。”黑衣人風淡云輕,黑子緩緩落下。
老翁細細觀摩,撫須嘆息:“長江后浪推前浪。唉!老了!”
“主上福壽無疆。”黑衣人恭敬道。
老翁苦笑著搖搖頭。
黑衣人猶豫片刻,小心翼翼道:“主上,屬下有一事不解,不知當不當問?”
“問。”
“自遠古五帝隕世,留下五行血脈衍生萬物,千年過后,血脈混亂融合,萬物的能力變得千奇百怪,早已經沒有當初五行的相生相克,那有沒有可能衍生出不可戰勝,克制一切的能力呢?”
老翁站起來,轉身望向遠處,道:“衍生出來的能力,自然有它源于之處,如今的能力雖然雜亂,但終歸有五行血脈,五行生萬物、造天地,無論它如何變異,也逃不過天地的囚籠。”
“難道說,就沒有絕對的力量了嗎?”
“有。”老翁踱步,“能力沒有強弱之分,只要善用,便是大能,但是所有能力都敵不過一種東西,那便是……人。”
“人?”
“很多時候,人類總是依賴于能力,能飛翔者,不肯落地,能遠視者,不愿遠游,力大無窮者,魯莽行事,人人過于依賴能力帶來的方便,最終如何?飛翔者,手腳退化,遠視者,見識短淺,力大者,頭腦簡單,智不如人,這些人與其說操控著能力,倒不如說被能力操控著,都是羸弱的人,而真正大能者,將能力完美控制,完全為自身服務。”
“可是,這類人也不少。”
“嗯!世界上明白真相的人不少,不然世界早已經崩潰了。”老翁哀嘆口氣,“世界上真正強大的人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只有懷著最強烈的信念的人,大概就是最強的吧!”
“信念?”黑衣人不解。
“影,你知道我最看重你什么嗎?”老翁轉身溫柔地看向黑衣人,“是信念。在你的骨子里,隱藏著一股強烈的信念,你以前在那個地方受盡磨難,仍然能夠存活下來,是信念的支持吧?”
影沉默不語。
“你的信念是什么我不會去強迫質問你,但是,你永遠都是我最相信的人。”
聞言,影急忙跪下,雙手抱拳:“多謝主上厚愛。”
沒有理會影,老翁看著桌上的棋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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