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侮辱
酋長心中蘊含著深深的委屈,卻不敢有絲毫告訴大家,只能忍辱負重爛死在肚子里。
“呵呵!”他忽然笑了起來,那陰森森的笑容令得上前驅(qū)逐他的族人紛紛停下了腳步。
“既然你們不戰(zhàn),那就……由我來戰(zhàn)!”
說著,他轉(zhuǎn)身向正準備離開的野獸群走去,路過一個死去的戰(zhàn)士,從他的身上拿起一把巨大的鐵劍,視死如歸的氣勢涌現(xiàn)出來,像頭危險的巨獸。
“怎么回事?他腦袋被野獸砸傻了吧?”
野獸們與人類同時冒起這個念頭。
一只野獸問另一個同伴:“你剛剛與他戰(zhàn)斗過,不會是把他打傻了吧?”
那同伴白了它一眼,道:“我可沒那個能耐,他身體靈活的很,加上一把鋒利的大刀,倒是我被他打得嗷嗷叫。”說著還摸了摸手臂上的淤青和幾個傷口。
“那就奇了怪了。”
而此刻在巨石部落的地底洞穴下,正在垂釣,臉蛋瓷白的孩童的魚竿忽然動了動,顯然有魚兒上鉤,可他卻像看不到似的,雙眼炯炯有神地向上望,仿佛目光能穿透墻壁泥土,看著外面正緩步走向敵人的酋長,又像在看野獸群后的天空。
“他究竟是何意?平日里根本不是這樣的,怎么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巨石部落的戰(zhàn)士心生疑惑,平日里的酋長待人溫和,極其疼愛他的部下,如今這模樣實在令人費解。
想到這,他們的氣消了大半,但仍沒有人來勸說他,又或者上前幫助并肩作戰(zhàn)。
“長老,該怎么辦?”一只小野獸詢問扁擔上的狗鬣,在場,只有他有統(tǒng)領(lǐng)能力了。
果斷的狗鬣見對方只有一個敵人,還這么不怕死地沖過來,也不禁猶豫起來,心底更涌起了欽佩。但欽佩歸欽佩,雙方站在不同的立場,注定只能做敵人。
“你,上去撕了他!”狗鬣指著旁邊的一只豬頭野獸,低聲喝道。
“嘻嘻!正合我意!”豬頭野獸嘴角流著一層厚厚的黏糊糊的口水,雙掌摩擦著,大步朝巨石部落的酋長走過去,踏得地面陣陣發(fā)抖。
酋長見狀,沒有任何的恐懼,視死如歸的瞳孔中一片茫然,仿佛一個行走的傀儡。
豬頭野獸未待他走近就猛然加速,與對方不同,它直接抬起粗壯的手膀子,用肉體撞過去。
酋長見狀,心中一橫,舉著大鐵劍,猛然豎劈下去。
“滋——”
猛然間,鐵劍僅僅割開了豬頭野獸的皮膚,酋長卻被它的手膀子撞在心口,頓時肋骨斷裂聲清晰可聞,明顯斷了幾根,而后整個人倒飛出去,狂吐血不止。
僅僅是一擊,就將對方完虐。
“哈哈哈哈!”野獸邊大笑邊靠近著奄奄一息的酋長,抓起他的腦袋又往地方狠狠一砸,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凹陷,還不解氣,豬頭野獸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狠狠地碾壓。
它瞥著眼珠斜視著還在袖手旁觀的人類,故意提高聲音,得意洋洋地說:“腳下踩著人類部落的首領(lǐng),這感覺真爽啊!”
蔑視與侮辱的意思十分表明,同為人類,酋長被侮辱,巨石部落的戰(zhàn)士胸口涌起滔天的憤怒,但是盡管如此,仍然沒有人上前攻擊或幫助,誰讓對方是一群精力充沛的野獸,而己方是寥寥幾個,還是毫無斗志毫無精神的,根本生不起沖上去的念頭,即使魯莽沖上去也是無異于作為炮灰送死,毫無意義。
“他自作自受!”一個身體強壯,臉色黝黑的漢子對眾戰(zhàn)士如此說。
其他人聽了心中涌起不舒服,畢竟是同族,而且還是自己的酋長,眼睜睜地看著被異族欺負,著實不忍。而說這話的正是酋長的副把手——副酋長。
“別得意得太早,這筆賬我們遲早會討回來的。”
說完,副酋長帶著剩余的戰(zhàn)士往洞口走。
“嘖嘖!”豬頭野獸碾壓著腳下的酋長,朝他臉上吐了口口水,十分鄙視地道:“人類果然都是自私自利、毫無感情的生物,真想統(tǒng)統(tǒng)把他們?nèi)珳绲簟!?br />
“我們回去吧!”狗鬣朝著還在看熱鬧的野獸群招手,它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隱隱約約的不安,總覺得再不離開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莫非是那老獅子?
狗鬣唯恐這是敵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忽然,一個巨大的吼聲從巨石部落里傳來。
“將死之敵,哪里逃?”
聲音洪亮且刺耳,似雞鳴,又似孩哭。
兩邊的人與獸統(tǒng)統(tǒng)都愣住了,無一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這發(fā)出聲音的是敵是友,是人是獸。
下一刻,一聲破風聲猛然響起,一個矮小的白衣影子迅速飛竄了出來,在人類與野獸驚訝的目光中懸浮在半空中。
“人類?”
野獸群臉色大變。
這白衣影子正是巨石部落地下洞穴、一直垂釣的瓷白臉蛋的孩童。孩童像剛出生幾年的娃娃,渾身卻散發(fā)著一股詭異而強大的力量。
“管他是誰,這人來歷不明,看樣子他似乎與獸族有仇,我們莫要搭理,免得白遭罪。”副酋長自然知道,一個強大的隊友能夠讓今天失敗得一塌糊涂的局面瞬間反轉(zhuǎn),但見強大的硫沙四人都敗了,他不敢將命運賭在別人身上。
于是,他仍然招呼著眾戰(zhàn)士離開,絲毫不想理會這個奇怪的孩童。
然而,下一刻,孩童的一句話讓副酋長陷入了驚愕。
“小黑子,你,忘記我了嗎?”孩童背對著他淡淡地說。
但就是這淡淡的一句話,讓副酋長頓時如遭雷劈,整個人驚悚地瞪大著圓圓的眼睛。
“你你你,你是誰?”驚恐讓他說話也變得不流利,他捂著嘴巴,防止喊出恐懼的吶喊。
其他的人類更是震驚,他們知道副酋長姓黑,但大家都尊稱他為副酋長,級別高點的例如長老,一般都叫他“老黑”、“黑哥”,哪有誰敢如此大膽。
眼前這個孩童,細思極恐,著實讓人心悚。
“不,不可能,他已經(jīng)死了十多年,你不可能是他,不可能!”他被這句話嚇得往后退,差點一個踉蹌跌倒:“你究竟是誰?”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在嘶喊,他整個人變得披頭散發(fā)。
“你這癡兒!”孩童稚嫩的臉蛋上浮現(xiàn)著成人才有的氣息,眼神中深邃得像蘊含著萬千星空。
而那一聲“癡兒”,更是讓得副酋長終于崩潰,整個人猛然倒下,口吐白沫,眼翻白球,抽搐幾下,幾乎昏闕。
那究竟是何人,竟然令得意志堅強的副酋長如此驚悚。這其中的緣故,恐怕除了他自己,與暈倒的副酋長外,無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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