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搖頭,巫師告訴她說:“草原上確有飼養妖物鬼魅為自家保門的習慣,也有人供奉那些修為高的妖精,可我家汗王一直勵志強兵富民,迎來送往之事到是常有,但從不請它們常住的啊。”
既然不是他們的朋友,那就不用客氣了:“我去幫你趕走這些討人厭的妖精。”
囚焰也站起來,告訴羽舞說:“修煉不易,嚇走它們就行了;莫要傷了無辜性命。”擔心羽舞一口把這些妖精都給吃了,就跟她一起出了營帳。
出來營帳,往北走了百十米就見到那些妖精,羽舞看著它們,怒聲呵斥道:“爾等好大膽子,竟敢擾了本尊雅興。”
方才的一聲龍吟它們都是真真切切的聽見的,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就是龍族大仙,也不敢多說一句,連忙施展法術遁走。
這些妖精跟巫師也不算陌生了,認得出他們都是貴族供奉的各山妖王,不是同一窩妖精,卻一同都出現在此地,讓隱隱覺得不安。
犬戎要南下,這草原是必經之地,汗王奉命駐守,必然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現在他們的家仙又出現在營帳之內,恐怕不是來給汗王請安的。
好在今天又兩個大仙在,不然這事還真不好辦,跟這些妖精動手,五千將士肯定是敵不過的。
心有余悸,擔心這些妖精再來,上上之策就是想辦法留住這兩個大仙,有她們在,那些妖精就不敢動手。
更加殷勤起來,躬身行禮請二人進去營帳。
方才坐下,巫師就迫不及待開口問道:“敢問大仙接下來要往何處云游?”
“我二人出來散心,不說來路也不問歸路,信馬悠悠,馬兒愿帶我們去哪我們就去哪。”這是學了囚焰在鎬京告訴季徇立的,眼下不知道該去哪,也就這么回答這個巫師。
這是一個好消息,她兩沒有明確的目標去處,就是去哪都可以,留下來住一段時間也可以,巫師立即開口請求道:“二位大仙走了這許多路程,想必也有些乏累了,不如在行營逗留幾日,一來歇歇腳再上路,二來也好讓我等有緣結交,請教修煉妙法。”
距離大軍拔營還有四十日,這時候回去北海肯定免不了要見到四海龍君,羽舞可不愿意,就問囚焰道:“我看著草原上風景到是別有一番韻味,姐姐意下如何?”
知道羽舞不想這么快回去,反正都已經出來了,就順了她的意:“既然你喜歡,那我們就多逗留幾天。”
見二仙這么容易就答應了,巫師高興的舉杯給她兩敬酒致謝道:“多謝二位大仙成全。”
那汗王猜到了巫師的用意,何況這二位可不同于那些平常的妖精,她們是真正的仙家,當下也不敢怠慢,舉杯敬酒之后問她兩道:“不知二位大仙對食宿有何要求?但凡小王能力之內,定當竭盡全力。”
既然是仙,就要有仙家的樣子,羽舞點頭致謝:“無需麻煩,只要個帳篷就好,另我姐妹二人不喜見殺戮,可將我二人安排在偏遠角落,避開兵甲出入之地。”
這個要求是必然的,她們是仙家,自然不愿意見到人間的殺戮。
汗王立刻同意了,并且給兩人承諾:“小王這酒吩咐下去,我部駐扎此地不打草谷,不擾百姓。”
這個結果很好,既能有個容身之所,也給附近民眾結個善緣;跟他致謝道:“汗王厚待,感激不盡。”
菜肴上桌,賬內二仙二人推杯換盞,直至酉時過后才各自回去。
第二日醒來,五六侍女已經立在營帳之外,見她兩醒了,就端來洗漱水。
洗干凈之后去了大帳,汗王跟巫師都已經等在里面,見到二人過來,汗王下來拱手行禮:“大仙,昨夜可還安好?”
“多謝,一切尚好。”
禮數周到后,巫師請她二人講道,早知會有此事,昨夜二人已經商量好,就把龍宮藏書閣看來的東西講給他們聽。
后五六日,汗王及巫師每日恭候在大帳之內,聽二人講經論道。
第六日,方才睡下不久,就被打殺聲吵醒。
羽舞、囚焰飛身出來,見到行營之內不知何時來了千百個妖精,正與行營將士廝殺。
定睛看了,領頭的幾個竟是白天才放走的狼王、猞猁;頃刻間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的對囚焰說:“這些妖精好不知趣,白日里你仁慈放了它們,晚上竟敢來擾我清凈。”
說罷,一聲龍嘯震天動地,將交戰雙方止住,緩步過來對著那些妖精吼道:“爾等好不知趣,明知本尊在此,也敢來襲。”
那些個豺狼虎豹猞猁禿鷹牛馬豬鹿見了她都嚇得瑟瑟發抖,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乖乖的退在一邊。
“哪里來的散仙,我這遭閑事九天大羅金仙也管不得,你二人有什么本事。”
那喊話的從轅門外進來,手里柱一根千年鬼柳木心做的拐杖,身上穿的是茅草蓑衣,腰上掛著百十個玉環,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亂響。
見了這怪物,羽舞、囚焰也皺起眉頭;這廝是個修煉千年沒有成仙了道的半仙之體,紫氣護體,金身不滅,卻渾身的邪氣,修為與二人難分高下。
那人見了她們也是大吃一驚,聽幾個小妖精回去稟報說秦國公子行營之內來了兩個仙家,原本以為就是兩個不起眼的練氣士,但沒想到會是八千年應龍,五千年狐貍精。
走到兩人丈把遠的距離,拐杖狠狠杵在地上,不友好的質問:“二位既是得道仙家,也該知道此事乃是人間部族的戰爭,天,管不著。”
他說的理直氣壯,惹得羽舞哈哈大笑,告訴他說:“那你的算盤打錯了,本尊乃是南海八千年金身應龍,不伏天地管轄,來去行為只憑高興。”
他雖有千年修為,卻也不敢跟金身應龍斗法,何況旁邊還有個狐貍精,若是一對一還有五分勝算,二對一,那就是必敗無疑。
見他目光閃爍,囚焰將昆侖凈玉瓶拿在手上,對準他喊道:“我姐妹二人不想為難你,快些離開吧。”
認得出這寶物,也不敢跟她動手,只是怒聲罵道:“四海、昆侖未免欺人太甚,今日之事天也管不得,來去如何,礙著你們什么事?”
囚焰收了昆侖凈玉瓶,將寶劍握在手上,冷冷的回答他道:“你認錯人了,她不是四海有名之輩,我也并非昆侖來客;今日管這遭閑事,只為還給汗王一個供養恩情。”
見了她手上的兵器,那人更加疑惑,右手緊緊握住千年鬼柳木心杖,問囚焰道:“閣下究竟何人,人王寶劍可不是你的本體能拿得起的。”
二人修為雖不在他之下,可實戰經驗可就差了不少,這個時候跟他動手不是明智選擇,也就只好利用他畏懼之心大做文章:“閣下果然眼明心亮,說的不錯,此劍卻不是我本體能拿得起的,但若是有人將它賜予我,可就另當別論了吧。”
這是唯一的可能,但三界中能用這柄寶劍的人已經是少之又少,能將它賜給這妖精的,其位不在三清四御之下,是他惹不起的。
就這么放棄了嗎?也不可能,進退兩難,問囚焰道:“兩位與這秦國公子有何瓜葛,要犯著毀了真身的危險救他?”
“你少嚇唬我,本尊雖不在四海龍君之列,卻是八千年金身應龍,見天與天同大,見地與地同大,三界之中,還沒人敢說毀了我的真身。”
那人聽了,臉色更加難看,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應龍乃是龍族戰神,惹不起,八千年金身應龍雖不曾聽聞,但凡是能稱作金身的,都不好惹。
危難之際,聽得天上傳來另一聲音:“二弟,兩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就難住了你,我們天山三圣怎么還敢稱是草原圣主。”
眾人即可舉頭望去,天上不知何時來了一個煞神,金光罩頂,坐的卻是一朵烏云,二人在龍宮藏書閣看到過,這般怪人,乃是人間界修得奇門異術已成正果卻不愿歸順天界的仙家,他們的修為甚至可能不在九天諸神之下,厲害的可與四御尊神一較高低。
這個家伙的修為明顯壓制二人,讓它們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這種感覺,跟那個打敗文殊廣法天尊的大神仙很像。
他出現之后,局面完全反轉,那個拿著鬼柳木心杖的家伙臉上沒有了恐懼之色,直挺挺的站立,看著兩人不屑說道:“二位,我兄長乃是域外天的神祗,若論其位,不在四御之下,勸你們還是不要管這遭閑事。”
對方實力明顯要比她們強大,動起手來必敗無疑,可若是就這么走了,也太沒面子,日后若是傳了出去,不說還有沒有臉面見人,若木那邊也交代不了。
還是硬著頭皮裝大頭,冷哼一聲:“嚇唬我,別說四御,便是先天五道人來了,本尊也不畏懼。”
天上那人一陣狂笑,降下云頭來;囚焰、羽舞這才看清了,這廝本體是個人形,身上卻是野獸的味,長得十分高大,持續紅發、碧色眼眸、鼻梁高挺,雖不是妖精,卻長的像個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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