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簫劍生這個名字,眾人自然有所耳聞,尤其是現在,簫劍生已經是江湖令必殺之人,身在江湖想不知道都難。
而且他們還知道殺了此子會有相當多的好處,金錢其次,最主要可以和武榜那些超然的人物粘上關系,似乎已經沒有不動心的理由了啊。
然而,此刻的十幾名修行者卻是最冷靜的時刻。
想殺簫劍生似乎并不是一件簡單事情,但不說他境界已經在合五境大圓滿之上,他身后的靠山無極宮的態度至關重要,很值得眾人掂量一下,畢竟無極宮相對于武榜來說,絕對也是個頭疼之處。
不然,武榜那幾位超然人物為何不直接將簫劍生擊殺,而是選擇要以江湖令的方式擾動江湖來擊殺,這其中必有緣由。
既然是脫了褲子放屁,自然有其道理,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唐牛冷笑著看向那名清瘦男子,問道:“說來說去,你又是什么人,莫非是奉天王朝傳說中的衣袖坊,唐某只能想到這么多。”
清瘦男子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淡淡說道:“此子已經突破了合五境大圓滿,而且很有可能在都蠻族修習了念術,至于能成就幾品念師不好說,所以想要殺他有些辣手,不過據我所知,在進入借兵山之后,會有不少人要對他動手,到時候縱使他有些能耐和手段,也難逃一死的下場,所以,諸位應該理解老哥這番話的用意。”
場間有人冷笑,有人面無表情,總之是各懷心思,沉默不語。
黃沙越刮越猛,飛舞的沙粒劃過臉頰,在臉頰之上留下了細細的白痕,似乎離摩羯城越來越近的緣故,芙瑤的面色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很安靜很小心的低頭走在簫劍生一側靠后,偶爾會看幾眼簫劍生的背影,似乎在確認什么。
簫劍生有所感覺,回頭沖著芙瑤笑了笑,同時伸出一只手,壓低聲音說道:“如果緊張就抓住,我不會笑話你的。”
芙瑤挑了挑眉苦笑道:“才不需要你安慰我,我自己知道該如何做。”
簫劍生板著臉說道:“最后一次機會。”
芙瑤猶豫了一下,還是抓住了那只伸過來的大手。
簫劍生借機回頭細細瞅了瞅芙瑤,一身白裙沾染了不少沙塵,但依然很有看頭,風蕩起裙擺,獵獵作響,露出那對光潔如玉的筆直雙腿,風緊之時,芙瑤的身段完美盡顯。
芙瑤瞪了簫劍生一眼,下意識的用另一只手擋住了即將翻起來的白色長裙。
似乎想起了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簫劍生贊許的點了點頭。
很快,兩隊人馬匯合一處。
許多眼神同時匯聚在簫劍生和芙瑤身上,有好奇也有吃驚,似乎正在想這個家伙竟然沒有是在井下,簫劍生對此付之一笑。
白姓胖子專注的看著楚楚動人的芙瑤,他的眼睛從那張臉上緩緩下移到兩人牽著的手上,這才看了看簫劍生,酸溜溜的噘了噘嘴,冷笑道:“白某承認你的命很硬,不僅活的有滋有味,還拐了都蠻族的女人出來,白某佩服的很。”
簫劍生皮笑肉不笑的和白姓胖子對視了一眼,將目光挪到了唐牛身上,他對唐牛一直有影響,不善言談,目中無人,似乎還有點清高,不過現在看來這家伙眼睛前后判若兩人了,似乎傷的還不清。
簫劍生從懷里拿處一瓶藥丸,遞到唐牛眼前,說道:“都蠻族古法調制的外傷藥,要不要試試?”
唐牛疑惑了一下,沒有客氣,直接將小藥瓶接了過去。
二十名修行者,一人不少全部集結于此,盡管有人身上帶著明顯的傷痛,但看得出來心情還不錯,眾人再次見面說說笑笑,問長問短,顯得氣氛很是融洽,但就在這時,一陣黃風裹著一匹黑馬自馬道疾馳而來,馬上端坐一身披黑色甲胄之人,面露不屑神色,老遠就舉起手中一塊紅木令牌喝道:“摩大人有令,來者皆是客,命幾位進城一敘。”
隨著這人打馬而來,氣氛瞬間靜到了極點,人群所有的動作都停了,小心謹慎的望著馬上端坐的那人。
魚萱主動上前,笑著說道:“既是客人,為何還要命令,你們摩羯城的規矩有些耐人尋味。”
那人瞇著眼睛在魚萱跑滿的胸前肆無忌憚的看了一陣,然后扯了扯嘴角,高聲道:“這是摩大人的意思,他說諸位肯定會給他面子的。”
魚萱冷笑幾聲,沒有接話,反倒那名清瘦男子往前走了幾步,沖著馬上之人抱拳笑著說道:“既然是摩大人的好意,自然盛情難卻,不過我們人數太多,這樣子冒冒失失進城恐怕言多必失壞了摩大人的好心情,這位小哥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派幾個代表進城,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之法?”
馬背上那人剛拉下臉子表示不悅,但轉念一想似乎還真是個好辦法,摩大人也沒說要不要全部人都進城,選幾個有意思的代表或許會更討摩大人歡心。
那人興致勃勃的看向清瘦男子,厲色道:“那選代表一事表交由你去吧,如果選出來的代表讓摩大人難看的話,你應該知道下場如何。”
清瘦男子含笑而立,重重點了點頭,忽然眼睛瞅向了簫劍生和芙瑤二人,然后那雙冷笑著的眼睛依次看過了芙瑤、陸易山,還有一名挎刀的少年。
魚萱苦笑著望向清瘦男子,聲音低沉道:“你很不錯,本姑娘記住你了。”
清瘦男子笑而不語。
魚萱又看向簫劍生,動了動嘴但不知說什么好。
只是簫劍生無所謂的笑道:“魚師姐大可想的遠一些,既然都到了城門前,如果不進去看看似乎就有點說不下去了,委實有駁摩大人的面子。”
騎馬男子頭前緩緩引路,五人快步尾隨而去。
五人走遠,白姓胖子看著清瘦男子不悅道:“寧三,你這事辦得可有些不得到了,明知道進入城中可謂入了龍潭虎穴,為何還要將魚師姐搭進去,那姓簫的死有余辜,但”
叫寧三的清瘦男子拍了拍白姓胖子肩頭,神秘笑道:“既然是讓那摩大人有個好心情,自然少不了幾個女人樂呵一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男人嘛,眼光長遠一些日后女人多如牛毛。”
白姓胖子搓著雙手,望著五人遠去的背影呵呵而笑。
摩羯城,據說是由摩羯的頭顱所化,雖然只是一個傳說無法考證,但真正身臨城下,似乎離這個傳說便近了幾分,城門洞內很黑,很壓抑。
芙瑤的手已經變的**的,有些情不自禁的顫抖。
在跨入那個門洞之前,簫劍生使勁的皺了皺眉心,緊了緊身后的那塊黑石棋盤,將背后的虬龍鈍劍調整了一下劍柄方向,似乎還覺得有哪里不妥當,他停了一下,這才獨自笑了笑,將斗笠摘下來扣在了芙瑤頭上,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咂嘴道:“你帶著比我合適,看來以后要易主了。”
芙瑤故作輕松莞爾笑道:“你用它來掩飾你的身份,送我是不是有些不妥?”
簫劍生爽朗笑道:“沒有妥與不妥一說,我的身份已經不需要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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