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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武爭鋒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想吃嗎

作者/飲馬豐川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晨起的朝陽斜斜灑落,照耀著雪地上殘留的斑斑血跡,鮮紅又刺目。

    隨著那位南姓百使人頭落地,一切都結(jié)束了。

    縈繞在痛苦氣氛中的馬隊激起一片雪沫子向西疾馳而去,其中一匹馬默默的跑在最后,馬背之上捆扎的那具尸體隨著馬背的顛簸,與其撞擊出沉悶響聲。

    此刻氈房外,十幾人焦急的等在那里,他們不知道那位受傷的貴人傷勢如何,會不會有性命之憂,沒人告訴他們答案,唯有焦急不安的等待。

    清晨的雪域很冷,有人眼角淚水凝冰。

    徐天貴最是焦急,他也很想知道里面那位貴人受傷的嚴重情況,但又不敢隔著氈房詢問,生怕打擾了里面那位貴人療傷,焦躁不安的在雪地里來回挪動。

    徐天貴嘆息道:“貴人真是好人吶,不僅長的漂亮,心底也善良,瞧瞧為了咱們這些棺材瓤子都傷成啥樣子了,但愿這方天地能庇佑我們的貴人,順順利利度過這次難關(guān)。”

    又有人嘆息道:“貴人和當(dāng)年那位浣玉公主一樣的淳樸善良,一樣的美麗,但是為啥好人總沒有好報呢?”

    似乎沒人能解答這個困擾了無數(shù)人無數(shù)年的老大難題。

    氈房內(nèi),簫劍生著急將趙凌雪放在地毯之上,然后看著大瓷碗說道:“由你來處理傷口,我有些不方便,可以給你打下手,有什么需要第一時間開口,我就在皮簾外等候。”

    簫劍生剛欲要走,大瓷碗一把拽住簫劍生,顫抖著嘴唇淚水盈盈說道:“你不能走,碗兒真的下不去手,這時候公主的性命要緊”

    大瓷碗看著渾身血淋漓的自家公主,難掩悲傷,不光嘴唇顫抖的厲害,整個身軀都顫抖了起來,仿佛篩糠一般,以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確實無法勝任處理傷口這種精細活。

    就在這時,趙凌雪眼睛虛弱的看著簫劍生,輕聲說道:“還是由你來吧,上次你受傷我?guī)湍闾幚韨冢@次你來幫我,咱們互不相欠了。”

    初聽起來有些道理,但細琢磨起來,簡直就是毫無道理可言,但簫劍生還是點了點頭,輕柔的先解下那件染血的千金裘,當(dāng)露出里面紫色的抹胸和下身的淺薄單衣時,簫劍生突然停了下來,那雙本該清澈的眼睛跟著也凝滯了。

    簫劍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眼睛有些躲躲閃閃,那張本該面對死亡都不曾猶豫的臉,開始出現(xiàn)了掙扎之色。

    趙凌雪虛弱的咳嗽了一聲,那雙眼睛再次清澈起來。

    簫劍生求助式的看向大瓷碗,大瓷碗僅僅是看了一眼,馬上轉(zhuǎn)過了頭,再不敢看第二眼,逃也似的來到皮簾位置,此時她只能做些粗笨活,公主的千金之軀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但沒辦法只能便宜了那個家伙,另一方面,她還需要時刻聽著外面的動靜,以防那些人搬了援兵殺將回來。

    終于,那雙有些顫抖的大手輕柔繞過她的頸部,解開絲帶,然后緩慢移向紫衣與雪白肌膚的分界處,她的紫衣跟著他的手一點點往下褪去,在某一時刻,紫衣不再擋山峰,窺見真容。

    她扯過那件紫衣蓋住了臉。

    他的呼吸變的粗重有聲。

    當(dāng)那只越來越顫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撕開最后一件單衣的時候,就連沉重的呼吸都消失了。

    簫劍生閉了幾息的眼,此刻的他仿佛擁有了全世界,再無所求。

    他緩了幾息睜開眼,沉重的呼吸聲再起。

    他強作見多識廣掃過她的身體,傷口很多,較重的就有七處之多,兩處箭傷一處在腰,另一處在胯,胸前和大腿上還有不同程度的劃傷,一部分來自箭,一部分來自那條白線,傷口猙獰看著駭人,尤其是白線的切割傷,最長的一處正好位于胯部,傷口從氣海一直綿延到了身后某處,深入肌膚之下,鮮血淋漓。

    遍布全身的傷口,必須要除盡身上的薄衣才能處理干凈,他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簫劍生為了緩解尷尬,也為了轉(zhuǎn)移趙凌雪的注意力,低聲詢問道:“疼不疼,后不后悔,如果你不是因為急于殺掉那人,或許不至于受這么重的傷。”

    就在趙凌雪倔強搖頭之時,兩支細箭已經(jīng)從她體內(nèi)拔出,趙凌雪本來已經(jīng)咬緊了牙,竟然沒有感覺到明顯的疼痛。

    接下來,簫劍生開始用棉布蘸著那壺酒一點點擦拭那些刺目的血跡,然后在輔以一些凝血生血的藥粉,做完這一切,簫劍生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身體也快虛脫,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異常兇險的大戰(zhàn)。

    全程趙凌雪都很少喊疼,哪怕簫劍生翻開那皮開肉綻的傷口,一點點擦去里面的淤血和不小心弄進去的雜物,她都只是咬著牙不喊疼,只是借著水盆里的鏡面看到了自己被劃傷的臉后,輕輕摩挲著那道細長的傷口,這才痛呼了一聲。

    剩下最后一道手續(xù)包扎傷口,那雙手好像熟練多了。

    簫劍生抹了把汗,小聲問道:“他們多次提到浣玉公主,應(yīng)該是位和你一樣了不起的女子。”

    趙凌雪隔著那件紫衣回道:“她便是我的娘親,自我被父皇從雪域接回奉天王朝,便一直不知道她現(xiàn)在身在何處,不知現(xiàn)在可還安好。”

    簫劍生輕輕拍了拍那光滑的肩頭,安慰道:“等傷好之后,我陪你找找看,相信你娘親吉人自有天相。”

    趙凌雪虛弱的轉(zhuǎn)過臉,看著他艱難說道:“何其之難,這么多年來父皇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但帶回來的消息總是失望多過希望。”

    簫劍生微笑道:“事在人為,或許我的運氣比你父皇好一點點呢,咱們這次找不到,便再來一次,直到找到為止。”

    趙凌雪輕輕點頭,掙扎著剛剛包扎完畢的手臂,緊緊的抓著那只她認為世界上最有力最能帶給他安全感的寬大手掌,嬌柔淺笑道:“萬一尋遍了整個雪域都找不到,永遠找不到呢?”

    有大瓷碗在場,簫劍生說話有些拘謹,干笑兩聲,無力作答。

    就在這時大瓷碗走了過來,看著能言能笑的公主,慘白的臉漸漸有了人氣,似乎是覺得自己在場有些多余,大瓷碗說道:“你們繼續(xù),碗兒出去想辦法煲個湯給公主補補身子。”

    大瓷碗快速離去。

    簫劍生傻呵呵笑道:“那便找到永遠好了。”

    趙凌雪仰起頭,看著那張很認真的臉,艱難抬頭枕著他的腿,臉上的痛苦的表情漸漸斂去。她也沒想過自己會這般堅強,第一次受傷,第一次流了這么多的血,讓她刻骨銘心之于,心底泛起無限的感觸。

    她記得黑騎軍離開之時有人憤恨說過,修行者雖強,能以一敵百,敢獨闖千人陣營,但依然經(jīng)不起我們?nèi)f人騎的白騎軍碾壓,這片白色雪域歷來都是鐵蹄的天下,我們是鷹主的子民,自然會受到鷹主的庇護,修行者不可入,大金國不敢入,西荒和奉天王朝依然不敢入。

    沒了頭領(lǐng)的馬隊依然士氣很高,他們依然瞧不起南來的武者和修行者,因為他們有信仰,有信仰便自信,他們把戰(zhàn)死當(dāng)成一種無尚的榮幸之事,這是奉天王朝的軍卒所不具有的一種難能可貴的士氣,這些讓趙凌雪深深的觸痛,與之相比,父皇治軍之下的重文輕武,奉天王朝的軍卒便少了一些血性,朝堂之上多了些沽名釣譽之士。

    當(dāng)最后一處傷口被精心包扎完畢之后,簫劍生如釋負重的嘆了口氣,趙凌雪抬起手替他擦掉額頭上的滾熱汗珠,低聲問道:“永遠和長長久久哪個更久?”

    對于這種癡癡傻傻的問題,著實令人無法回答,簫劍生看了眼那具纏繞了很多布條的身體,滿意笑道:“看起來很像一個皮薄肉多的粽子。”

    聽到粽子兩字,趙凌雪忘記了傷痛笑的很開心,笑了一陣之后,似乎有些害羞,聲音極低說道:“那你想吃嗎?。”

    自然是想,但簫劍生不能如實作答,他快速扯過一條長毯,蓋住她的身體,捧起她的頭輕輕放在一個衣物疊成的枕頭上,蜻蜓點水般在她額頭上一吻,笑道:“別胡思亂想,現(xiàn)在養(yǎng)傷比任何事都重要,我讓大瓷碗進來幫你穿衣。”

    簫劍生快步走出了氈房,氈房外擺滿了零零散散的東西,冷凍鮮肉,透著熱化氣的奶桶,很快有人圍了上來,簫劍生簡單說了下趙凌雪的傷勢,然后苦口婆心說服了那些左鄰右舍留下東西先回去,氈房外只剩下大瓷碗和徐天貴。

    大瓷碗并沒有去煲湯,湯已經(jīng)由徐天貴老人煲好了。

    簫劍生沖大瓷碗說道:“你家小姐喚你進去。”

    大瓷碗匆匆忙忙點頭進了氈房。

    大瓷碗走后,簫劍生和徐天貴老人東一句西一句了聊了一陣,腦海之中對這片廣闊的雪域有個大體的了解,曾經(jīng)的雪域是由五個龐大的部落組成,雪鷹部落、神箭部落、白骨部落、黃龍部落、金噬部落,后來隨著五大部落不友好的分裂,命運也出現(xiàn)了不同,雪鷹部落最為龐大,到現(xiàn)在依然以老大的心態(tài)將這片雪域視作自己的領(lǐng)地,處心積慮要吞并其他部落。

    幾年前,神箭部落也既是神箭羽所在的部落被金人攻陷,現(xiàn)在命運多舛,至于其他殘存的部落,老人并不知情,只有金噬部落老人最是了解,因為他便是金噬部落的一員。

    最后老人說起了金噬部落與碧迦國的世代友好,臉上濃濃的失落與惋惜,似乎在為那突然消失的碧迦國感到難過。

    感覺趙凌雪應(yīng)該是穿好了衣服,簫劍生才笑著說道:“老人家,不放心就進去看看。”

    徐天貴感激點頭,猶猶豫豫的撩開了氈房的皮簾。

    簫劍生則是向剛才戰(zhàn)斗過的那處雪地走了過去,雪地上留著斑斑血跡,她的劍氣還沒有散去,如果凝神細細感受,便能感受到她揮出了每一劍,或猶豫不決,或快如奔雷閃電,或剛而有力,總之簫劍生邊走邊看細心的分析著她留下的每一道劍氣,以此來對癥下藥,讓她變的更為完善。

    以她的資質(zhì)和崛起的性子,或許未來某一天登頂武道巔峰也不是問題,他只需做好細心的呵護便是。

    唯一讓簫劍生琢磨不透的是掛在箭尾上的那些白線,似乎能有些的克制元陽之氣,但卻無法應(yīng)對念力,若非這樣,當(dāng)時想要救下趙凌雪還的大費周章一番。

    氈房內(nèi),趙凌雪剛剛在大瓷碗的幫扶下穿好新?lián)Q的一身淡紫色長袍,里面也重新?lián)Q了一身淡粉色的單衣,還沒來得及梳洗頭發(fā),顯得很憔悴,就在這時徐天貴老人快步走了進去。

    徐天貴進去之后,沒敢直視眼里的貴人,而是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才顫巍巍的抬起頭,當(dāng)眼睛落在貴人臉上那條無法包扎的血痕,忽然變的眼淚汪汪的,老人擦了一把老淚,細細的打量著為了他們這些棺材瓤子險些送命的貴人,只是老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直呼浣玉公主的名字,再次老淚縱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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