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族長馬刑天威嚴矚目掃過那人,朗聲道“什么情況,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人顫抖的更是說不出話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唇哆嗦的只能發出一些不成字的音。
就在這時,大長老馬行空微微怒道“吞吞吐吐,愧為馬家人,下去之后自己離開馬家,隱姓埋名到死吧。”
那人竟然強行壓抑住了顫抖,但神色慌張至極,幾息后,最終是說出了一句人人能聽明白的話“馬祖石像,頭部被削!”
聲音雖然顫抖的厲害,但人人都聽懂了。
聲音雖但猶如春雷炸開,令得不少馬家人當即臉色驚駭無比。
那些遠到的賓朋,最開始沒有回過神來,但回過神之后,人人臉色聚變,整個如意閣樓前,安靜的仿佛針落有聲。
馬豐川石像頭部被削,這是**裸的對馬家的挑釁,是什么樣的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這個時候杵逆馬家行大膽之事?
人人面面相覷,不得而知。
莫非是他?
不過很快,人們便否定了那個名字。
他雖然這段時間在天府城名聲很大,也算躍入了七境之列,但想來帶著重傷逃了之后再不敢回來了,何況他也承受不住馬豐川意志的摧殘,不大可能。
馬刑天長長呼出一口氣,又嘆息一聲,臉上并未見震怒之色,目光悠悠的看向下方跪拜之人,揮揮手說道“繼續。”
那人跪著往前挪了幾步,面如死灰道“一對年輕男女,他們說馬祖的石像立的夠久了,是該倒下去的時候了。”
馬行空皺了皺眉,問道“他們還說了什么?”
那人唯唯諾諾道“他們說世界不平之事,一劍平之,無過錯,借著今日馬家盛世,他們想請馬祖出山。”
世界不平之事,一劍平之?
誰人口氣這么大,竟平事平到了馬家頭上?
場間不上人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但更多的還是震撼,震撼與那一男一女的強勢,但這兩人到底是誰,似乎沒有人能道出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如意閣內走出兩名粉雕玉琢的女童,其中一人頭前帶路,臉色稚嫩,但目不斜視,似乎也頗具威嚴,口子念念有詞,似乎是一些禁語,外人根本聽不懂。
另一人雙手捧著一個白玉盒子,金邊銀角,精雕細刻,好不華麗,孩童走到馬行空和馬刑天近前,揚起臉認真的說道“我這里有太上長老的玉書,他們說時辰剛好,可以開始宣告天下了。”
馬行空淡淡的瞅了一眼馬刑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既然是諸位太上長老的意思,那先暫且不做理會也是。”
馬刑天淡笑一聲,喚來一名執事,低聲安頓幾句,待那名執事離開之后,他一名下人送過來的
紅木盆中凈了下手,小心翼翼的接過玉盒,目送兩名孩童返回如意閣之后,但沒有打開玉盒,看著馬刑天淡淡笑了一聲,說道“既然是諸位太上長老的意思,時辰也剛剛好,那么這瓊玉錦盒便由你打開,當眾宣讀罷了,老夫和你交接之后,也該頤養天年了,剩下之事,便由你來全權處理。”
馬刑天似乎有些激動,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耐人尋味的笑了一聲,平靜道“既然是諸位太上長老的意思,想必他們也認可了咱們的處理方式,馬某唯有諸位太上長老的意思執行,但在錦盒打開之前,老夫有幾句閑話要說。”
馬刑天輕輕點了點頭。
那些賓朋則是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
馬行空平靜說道“這幾年馬家在族長帶領之下,也算打理的井井有條,但不足之處也甚多,究其原因并非族長無能,而是這世界變化太快,超出了你的想象,遠了不說,就拿靈主出世來說,你壓根就不會想到。”
馬刑天自嘲一下,似乎是默認了,再次輕輕點了點頭。
馬行空接著說道“既來之,那在場的都不是外人,馬某有一說一好了,這族長之位也并非馬某圖謀,而是諸位太上長老的意思,他們當初說過,如若芙兒能順利踏出祖境,也算是有了接替馬祖之位的人選,但現在的情況是她不僅沒能如愿,反而讓馬家蒙羞,自然這事,你這個當爹的脫不開責任。”
話音甫落,無數雙眼睛齊齊的射向馬刑天,令得馬刑天頗感汗顏,緩緩的輕咳一聲。
幾息后,馬刑天忽然皺了皺了,嗓子動了幾下,似乎也有話要說,只是不知為何,他沒有說,。
馬行空平靜一笑,走到錦盒前,一只輕輕的點在那玉鎖之上,只聽嘎嘣一聲輕響,錦盒裂開,露出里面金布包裹的方形之物。
馬行空在木盆之中也凈了下手,雙手輕輕的接過那玉書,準備揭開金布之前,先環視了一圈四周,和不少人友好的點了點頭,然后剛要揭開那層金布,就在這時,不知何處有人輕笑道“馬長老這般行事是不是有些急躁了?”
馬行空下意識的停下了手,激動的臉色變成了老眉倒豎,眼睛不舍的挪開金布,緩緩看向小溪方向,就在橋上正站著一人,依然是白色的落地長裙,面色略顯的有些白,除此之外,氣色飽滿。
馬芙!出關了!
馬刑天最先看到女兒的身影,兩人對視了幾眼,他本應該高興,但卻嘆了一口氣,人們很難在這聲嘆息中捕捉倒有用的信息。
然后才是馬行空,他看了眼嗎馬芙,定了定心神,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馬家的規矩你應該懂得,既然玉書以下,便代表著諸位太上長老的心意已定,即便你破了
祖境,也無濟于事了,何況你還沒有破境,按照馬家祖訓,你私自出關已經破壞了馬家的族規,按理應該逐出馬家,再不得踏入半步。”
在人群的驚愕之中,馬芙沿著橋面緩不而行,距離馬行空不遠時,這才輕笑著說道“既然大長老打算按照祖訓說事,那晚輩便依著祖訓的規矩問問,按照馬家族規,晚輩是否留在馬家,應該是族長說了算,可你現在還不是,再則,你如何知道我沒有破入祖境?”
自始至終,馬刑天的目光只是細細的盯著女兒,未曾有一絲表露。
人群在經歷了一陣潮動之后,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詫異的眸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馬芙身上,在場的很多人,在沒有見到馬芙真人之前早已聽聞過的諸多奇聞之事,如何的天資出眾,如何的過目不忘,如何的傾國傾城,當然這些只是聽說,直到今日所見,是與不是,即將揭開面紗。
馬芙淡淡的笑了一聲,往前挪了幾步之后,忽然身上的氣勢猛然拔高,隨著身上一道光弧浮現,剎那間,她身上的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妙的力量,無邊的法則縈繞在周身,隨著那法則之力漸漸凝聚,很快天空之上浮現出一片潔白的祥云,那祥云隨著馬芙一起挪動。
就在這時,馬行空冷笑道“祖境了又如何,某非你還準備找諸位太上長老理論不成?”
馬芙點了點頭,笑道“有何不妥嗎?請問大長老,馬家的顏面重要還是你們的儀式重要?”
馬行空沉默了幾息,笑道“老夫不與你一個晚輩計較,但老夫做事自然是經過諸位太上長老的同意的,莫非你有不滿?”
馬芙點了點頭,指了指四象堡方向,說道“自然是有,首先,你這族長的繼任便有些太急了,晚輩想問問,大長老你急的那般,是不是以為晚輩永遠都無法出關?”
馬行空勃然大怒,指著馬芙怒道“馬芙,你太放肆了,今日之事是經過了你爹爹的同樣的。”
就在這時,馬芙看了眼馬刑天。
馬刑天冷笑著搖了搖頭,這個頭搖的令人一時本會不知何意了。
然而,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之時,馬家上空忽然御行而來兩人,兩人俱是年紀輕輕,互相依偎的很緊,其中那女子將頭緊緊的靠著那男子,兩人有說有笑的看著下首的人群。
只聽那女子低聲說道“馬行空終于有些安奈不住了,這是沒能在那簫劍生的事情上找回面子,便急著接家馬家,表面雖然是為了馬家好,但實則是想將馬家推上浪尖之上,得不償失。”
男子輕笑一聲,目光落在馬芙身上,淡淡道“都說他是千百年來江湖年輕輩第一人,確實是個好苗子,比她爹強了不少了。”
與此同時,馬行空抬頭怒視著那一男一女,冷笑道“既然有膽平了馬豐川的石像,也應該有膽報個名出來。”
女子看了眼男子,笑道“他們不知道咱們的名字,奇不奇怪?”
男子捋了下女子的長發,笑道“沒什么好奇怪,世人多數沒有見過咱們,只有那個小家伙與咱們有過一面之緣,可惜,現在不知是生是死。”
女子摁了一聲,笑道“看來這天下第一的馬豐川有些害羞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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