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汽車如果能發(fā)動的話,足以載著秦天兄妹兩個離開了。
秦雨欣的手腳已經(jīng)被凍僵了,甚至都邁不開步伐,最后是秦天抱著她上車的。
“一定要堅持住啊。”
秦天內(nèi)心焦急,點火發(fā)動,居然成功了。
引擎聲頓時轟鳴起來,緊接著,汽車緩緩行駛,在雪地上艱難地移動著。
“還好加裝了防滑鏈條,不然是沒法在雪地里開動的。”
秦天加油油門,把汽車開得飛快。
雪地里的凹陷處特別多,汽車行駛的時候,輪胎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磕碰,所以行駛速度也不是特別快。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會有雪山,還有枯樹林和青翠欲滴的植被。
汽車行駛到拐角處,前方突然塌方了,秦天就只能調(diào)轉(zhuǎn)方向行駛。
白雪的世界里方向不分,秦天很快就迷路了,開著車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而這時候,寒冷卻更加刺骨。
秦雨欣體質(zhì)虛弱,哪怕是披著秦天的外套都凍得嘴唇直發(fā)抖。
可就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汽車居然突然停止了,沒法再點火了,啟動不了。
“草!”
秦天憤怒地捶打方向盤。
而這時候,風雪更大了,秦雨欣都被凍得嘴唇起了一層霜凍。
“雨欣,雨欣,你醒醒,堅持住。”
秦天用力晃動秦雨欣,但她卻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你別睡過去,醒醒啊。”
秦天在努力喚醒秦雨欣的同時,自己的意識也在迅速模糊,刺骨的寒風像是能凍碎骨頭。
“撐不住了。”
他無助地四處張望,只能勉強背起妹妹徒步前行。
艱難地跑出去一段路后,秦天徹底迷失了方向,到處都是白雪皚皚,所有的樹木都披上了一件雪白的外衣。
秦天心中無比迷茫,行走在雪地樹林中,背負著妹妹,卻找不到希望。
“為什么,為什么我會在這里?為什么這里這么奇怪,為什么走不出去。”
他嘴里呢喃著,視線越來越模糊,即將失去意識。
正在這時,秦天余光一瞥,在一棵樹旁邊看到了一個類似猴子的動物。
這種動物長相奇特,秦天從沒見過。它身上長滿了綠毛,體型短小但是壯實,兩只眼睛都是綠幽幽地。
秦天看到它的時候,它也正站在雪地里盯著秦天,那雙綠色的眼睛中帶著別樣的目光。
到處都是雪,唯獨它的身上一片雪都沒有沾染到。
面對秦天的注視,它舉起手往東北反向指了一下。
“你是在幫我指路嗎?”秦天嘴唇哆嗦著。
它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這個姿勢。
秦天皺眉猶豫了幾秒,就背著妹妹往東北方向去了,決定相信它一次,試試看。
“齙牙兔,你有沒有什么主意?我知道你有特別的能力,現(xiàn)在趕緊展示給我看看,露一手。”
秦天一邊走一邊跟肩膀上坐著的兔子說話。
然而齙牙兔沒有辦法,小腦袋搖了搖。
往東北方向前行了沒多久,突然從雪層下面鉆出來一群白色的類似老鼠的東西,飛速向著秦天跑去。
“這是什么?”
秦天背著妹妹行動不方便,艱難地移動腳步躲開幾只白老鼠,然而有更多的白老鼠飛速跑過去。
說來也怪,那些老鼠也不咬秦天,而是把地面的雪層咬穿,弄出一個個窟窿,讓秦天無法行走。
“啊~”
忽然間,雪山頂部傳出一聲尖銳的吼叫,聽起來不像是人的聲音。
“轟!”
與此同時,更加糟糕的事發(fā)生了:雪峰上的積雪迅速崩潰滑落。
“雪崩了。”
秦天嚇得腿都軟了,他背著妹妹是逃不出去的,而且前面的路還被鑿出了一個個密集的孔洞,讓秦天無法盡快逃離。
“吱吱。”
那些“白老鼠”咬穿雪層后,沖著秦天叫了幾聲,那對目光中帶著詭異。
“轟隆。”
下一刻,雪崩來襲,瘋狂地席卷下去,把秦天和秦雨欣全都淹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是3天,又也許是10天,秦天掙扎著睜開眼睛,聞到一股消毒藥水的刺鼻味道。
他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旁邊坐著發(fā)小閆闖。
“你醒了?”
閆闖趕緊起身。
“這是在哪?”秦天意識非常模糊。
“醫(yī)院啊,你們在山里遇到雪崩,被掩埋了,幸好當時你的手機發(fā)出了急救信號,這才能讓消防隊員追蹤信號找到你們。”
閆闖心有余悸地看著秦天。
“這是在景區(qū)附近還是在我們那?”
“當然是靠景區(qū)最近的地方了,你的情況那么緊急,根本來不及轉(zhuǎn)移到我們當?shù)兀沂墙拥竭@邊警察的電話趕過來的,說你手機里就我一個朋友。”
“我妹妹呢?秦雨欣呢?”秦天腦袋略微昏沉。
閆闖看了秦天一眼,沒有說話,陷入沉默。
“說話,秦雨欣呢?”秦天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你先養(yǎng)好病,醫(yī)生說你。。。”
“我問,秦雨欣呢!”秦天緊盯著閆闖,聲音拉高。
“唉,”閆闖無奈地嘆氣,“因為雪崩的面積太大了,等到發(fā)現(xiàn)秦雨欣的時候,她,她,她已經(jīng)凍僵了。”
“凍僵了又怎樣,我不也凍僵了?你說,秦雨欣在哪個病房呢,我去看看她。”
閆闖輕輕地搖頭:“在太平間,她死了,當場死亡。”
“不可能,你騙我!”秦天瞳孔收縮,心都在顫抖。
閆闖沒再說話,親自帶著秦天在太平間的冰柜里看到了秦雨欣。
“雨欣。”
看著冰柜里躺著的人,秦天呼吸變得急促,心卻格外地冷靜。
是秦雨欣,眼前這人就是秦雨欣。
她臉色慘白,嘴唇發(fā)紫,頭發(fā)和眉毛全都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凍傷,看著都令人心疼。
而且秦天還注意到秦雨欣的拳頭緊緊地握著,等到掰開后發(fā)現(xiàn)是一條手鏈,那是秦天送的。
“怪我沒有保護好你。”秦天看到手鏈,當場就繃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
“我?guī)慊丶遥瑤慊丶摇!?br />
秦天抱起秦雨欣就走。
“喂,等等,你還要接受治療,等一下,天兒,你要把雨欣帶回去的話,我?guī)湍阃羞\過去。”
閆闖擔憂地追上秦天。
經(jīng)歷了幾小時的車程后,秦天帶著妹妹的尸體回到家里。
“天兒,雨欣已經(jīng)死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人安息,盡早火化處理,給她辦理后事。”
閆闖坐在秦天身邊,不斷地勸說。
“她沒死,我有直覺,她沒死,她只是睡過去了。”
秦天溫柔地把秦雨欣抱到床上。
閆闖勸說無果,就走了。
“你要睡多久?”秦天抱著秦雨欣,怔怔地看著她。
不該去旅游的,不該去那座山城,不然的話,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
他悔恨不已。
秦天真的覺得秦雨欣沒死,一個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死了?怎么會突然離開自己?秦天給她喂食,給她洗漱,晚上跟她一起睡,給她蓋被子。
每次給秦雨欣蓋上被子,過不了多久,被子里面就會滲出一大片水,把被子都染濕了。
“你的身體很冷,靠我近一點。”秦天抱著秦雨欣,聽不到她的心跳聲,聽不到任何動靜。
但是,他能感覺得到,秦雨欣還活著。
“你不是最喜歡齙牙兔么?它就躺在你邊上呢,你睜開眼睛看看它,以后我也不叫它齙牙了,我跟你一樣,叫它軟軟。”
秦天自言自語著,昏黃的燈光照射在他們身上,映出兩張一黃一灰的臉。
然而就在這時,被秦天緊緊握住的手指突然間抖動了一下。
“嗯?”秦天心中一驚,“雨欣,你醒了嗎?”
下一秒,秦雨欣的雙眼緩緩睜開,面無表情地看著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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