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瑾道：“滾，不用，下次再讓我聽見不舒服的話，我就甩你大耳刮子，不信你試試，趕緊滾。”
趙蕊拉著何夢夢紅著眼睛走了。
對于李少瑾的莫名其妙的厲害，王盼是見識過的，尤其是跟趙蕊。
不過這次王盼還是覺得李少瑾的怒氣出人意料，她微微張開嘴。
李少瑾深吸一口氣，然后看著王盼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講道理？沒關系，如果你很害怕我，我以后就不找你了，我很沒用耐心和趙蕊他們應付，多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想罵人。”
王盼搖頭道：“沒事，我也不喜歡趙蕊，但是很喜歡李少瑾呢。”
李少瑾驀然笑了，以前她自己不爭氣，也會認為世界上的陌生人都非常可怕，所以永遠都邁不出第一步去跟別人交往，其實，好人還是很多的。
過了這個插曲，李少瑾的好心情又回來了，她還是提議原來的事：“咱們去找個便宜點的地方。”
王盼有任務在身呢，道：“你被趙蕊說的不想去了？咱們不買，逛逛總行吧？”
李少瑾可不在意別人說自己窮，上輩子上學的時候在意過，后來長大了，自己也能賺錢，不偷不搶，自己努力，她哪里低人一等？！
她搖頭道：“不是，確實沒有錢，我就想買個內衣就回去了。”
王盼拉著李少瑾的胳膊道：“逛逛，來都來了，萬一遇見合適的呢？”
“再說，女孩子狂街要錢嗎？有腿就行了。”
李少瑾笑道：“那倒是。”
*****
嘟嘟！
一家裝修高檔的內衣店里，在員工休息室，坐著一個剃了平頭的少年，少年聽見手機響動，趕緊拿起來看。
“我們到二樓了。”
聯系人，王盼！
宋缺剪完頭趕緊來到賣場，為了方便給李少瑾選一個李少瑾喜歡的內衣，他還特意給王盼弄個手機。
人已經到二樓了。
宋缺站起來走到外面的銷售柜臺前：“小姐姐，是一個梳著短頭發，穿著我們學校校服，長的有點黑，但是她會變白的，你忽略了她的黑，以后會非常漂亮，眼睛可好看了，是這樣一個女孩兒，長的丑的都不是。”
柜臺服務員：“……”
“明白，老板打過招呼了，叫李少瑾，我們都知道怎么做。”
宋缺露出一口小白牙：“謝謝小姐姐，長的最漂亮的那個。”
******
因為七月一日還有兩天就到了，香港回歸，普天同慶，商場里到處飄揚的都是五星紅旗和彩色氣球。
廣播中播放的也是東方之珠。
聽著熟悉的旋律，李少瑾真的找回從前的感覺。
這樣自在的時刻，她悠閑的挑選內衣，忽然感覺鋒芒在背。
她回頭看了看，模特后面站著兩個服務員，二人都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應該不是這兩個人吧？
那怎么感覺有人盯著她呢？
李少瑾將內衣掛回架子上，走到一旁發呆的王盼面前：“我感覺被人跟蹤了，你說為什么會有人盯著我呢？”
王盼；“……”
她一本正經道：“你學習學累了吧？怎么可能？”
就在他們兩個人嘀嘀咕咕的時候，方才的兩個服務員其中的一個，走到柜臺前拿起內線電話。
等電話接通，她聲音非常低的道：“王姐，感覺目標人物已經出現，但是并不是美女，就是一個學生，頭發要長不長的時候，還穿著校服，沒看出來哪里好看。”
“老板的兒子眼光是不是有點問題？”
“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別管老板的傻兒子了，那個女孩如果沒有選中的，把人叫上三樓。”
“三樓？那不是更貴？”
“所以是傻兒子，人傻錢多，你把人叫上來吧。”
“明白！”
服務員放下電話，見李少瑾他們要走了，趕緊熱情的走過去：“小姑娘，選內衣啊，我們總店在做活動，你們叫什么名字，我幫你們要個優惠券，可以打折扣的。”
李少瑾以前沒有需要的時候是不逛街的，所以她也不喜歡什么折扣不折扣，她這個人就是缺了就買，買喜歡的，能力范圍內的，不缺的時候，多便宜都不買。
所以對折扣沒感覺，相反，她覺得這是一種營銷手段，反而不喜歡。
于是搖頭道：“不用了，我們自己看看。”反正折扣也買不起。
王盼拉住她道：“別啊，萬一有合適的呢，咱們去看看吧。”
隨即王盼又對服務員道：“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服務員道：“填兩張會員卡就行了，我幫你們填，叫什么名字？”
“王盼。”
李少瑾看著王盼低聲道：“還要說真名字啊？”
王盼那邊已經對服務員道：“我同學叫李少瑾。”
服務員立即眉開眼笑：“好，我就去幫你們拿卡。”
服務員回到柜臺接通內線電話：“王姐，確定了，叫李少瑾，是這個，給她拿卡了，卡號尾號521，嗯，拜拜。”
******
一張粉紅色的玫瑰卡片。
李少瑾拿在手里看著王盼：“這家內衣店在三樓啊，是奢侈品店，咱們不用去了，肯定買不起的。”
別說現在，上輩子她自己掙錢，都不敢穿這種牌子，倒是李瑩雪偶爾會買一件，還要顯擺好久呢。
李少瑾記得上輩子自己有金錢觀念的時候，這家店有的內衣就能買到二十幾萬，當然屬于極少數，可是普通的也有上萬的，最便宜的可能在五六百左右，只會有那么一款兩款。
大多是是成千上萬的，現在雖然是九十年代末，可是也有有錢人啊，價格也應該是上千的跑長趟，根本看都不用看。
所以這服務員也太熱情了，看她像是有錢人嗎？
王盼拉著李少瑾的胳膊：“走走嘛，不買就看看，我先看看。”
反正除了這句話，她也不會說什么了。
****
李少瑾和王盼在內衣店門口又遇見了何夢夢和趙蕊。
這次趙蕊沒說話，何夢夢十分詫異道：“你們也買內衣？”
王盼有些臉紅。
李少瑾知道，現在的女孩子都比較保守，他們這個年紀買內衣，跟閨蜜說還行，被別人看見，是很羞恥的事。
又不是對著男孩子，她可不會害羞了。
李少瑾挺直了腰板道：“你不也買嗎？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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