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昭焱！別看她的眼睛！雀昭焱！”
耳旁的聲音被自己莫名其妙的自動屏蔽，下一秒，自己就被某人猛刪了一巴掌，眼前的小女孩瞬間消失在視野中，人來人往的城市，又浮現在眼前。
“姓天的你干嘛啊喂！”雀昭焱捂著臉大喊。
天澤夜滿不在乎的甩甩手：“不打你一下你是不清醒，剛看見什么了？”
“一小女鬼，沒臉沒皮的。”
“……你這樣形容鬼是要遭天譴的……”
“所以你，她問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再簡單不過了。”天澤夜揪住雀昭焱的臉：“她也不知道她的‘衣服’去哪了，不是嗎？”
“別用這種陰森森的口氣拿我的臉來做比喻！”
“在沒找到她的皮之前，不如先靜觀其變好了。”天澤夜抱起手。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你倆還要查什么。不怕死嗎。”
二人的對話忽然被打斷，他倆回過頭，一個滿天白發和胡須，四肢粗壯的老人正直勾勾的望著他倆。
他身旁簇擁著許多人，大人也有小孩也有，面前是一張小桌子，插著一面旗幟寫著：預言成真
“白雪猿猴，少見，少見。”天澤夜冷冷的看著他，一語道破他是妖類。
“哦？有點本事。”老人看著天澤夜，眼里露出淡淡的恨意，語氣極重的說：“你們兩個，活不過今晚了。”
雀昭焱萬分不爽這種語氣，不滿的問：“你什么意思？！”
老人冷笑一聲道：“人皮一案，這么多年了，管的人死無全尸，不管的沒人敢管，你們兩個毛頭小子就敢隨意調查這個？”
“哦？若是我們真查個水落石出，您該當如何呢？”天澤夜意味不明的笑著，濃濃的火藥味彌漫在空中。
“目中無人固步自封。”老人嘆了口氣：“看你倆勇氣可嘉，老夫可以回答你們兩個問題，不過自然是又報酬的。你們想問什么，現在就可以問。”
天澤夜還沒開口，雀昭焱就搶著問：“我問多少都算一個？”
“對。”
“我問什么你都會答？”
“愚蠢。你該給報酬了。”
“？！！”
“雀大少爺啊……”天澤夜在一旁無奈的捏了捏眉心：“你剛剛問的不是問題嗎……”
老人的目光咄咄逼人，盯著他倆說：“給錢。”
“你這根本就是敲詐！”雀昭焱別在腰間的扇子驟然被取下打開，老人一旁的幾人立馬怒目而視，從地上撿起石頭防備。
“別啊，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打打殺殺呢。”天澤夜把雀昭焱和老人分開一段距離，笑得意味不明。
“不如這樣吧，我倆來玩個游戲，你贏了，報酬十倍，我贏了，您就答應給我‘預言’，而不是單純的小問題，如何？”
老人的神色自然也很警惕：“你想耍什么花樣。”
“就問你，敢玩嗎。”天澤夜的目光挑釁著對方，令對方不得不答應。
“好，你說。”
雀昭焱本還期待著天澤夜做出什么六六六的招數，而對方的“游戲”卻令自己大跌眼鏡。
天澤夜拿出一張符紙，問：“您應該知道外界的主管閣多高吧。”
“知道，八千米。”
“很好。”天澤夜笑笑：“那如果把這種符紙折疊一百次，會比主管閣還要高，對，還是不對？”
沉默……
隨后除了雀昭焱，所有人開始哈哈大笑。
姓天的你今天腦子被門夾了吧！
天澤夜對周圍的嘈雜全然不顧，只是淡淡的問道：“對，還是不對？您只有一次機會呢。”
老人拿出幾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還拿出了一個算盤，不一會兒，他抬起頭說：“可以。”
天澤夜臉上的笑越發明顯，仿佛在讓人一步步走進他的圈套。
“那么。”天澤夜把符紙丟給對方：“您折折看？”
對方看著那張小小的符紙徹底黑了臉，道：“你倒是真的機靈，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輸。無論我答對或錯。”
“您也不算笨嘛。”天澤夜淡笑著：“沒錯，答否我會證明給你看，答是我會讓你動手操作，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已經輸了。”
“你很聰明。”老人低下頭淡淡笑了笑，拿出一個轉盤：“把手放上來吧，我給你預言。”
“等等！”雀昭焱看著那黑漆漆的轉盤，皺了皺眉：“你不會想耍花樣吧！”
天澤夜淡笑著拉住雀昭焱，左手則放在了轉盤上。
“放心好了。”
轉盤中間的指針忽然迅速轉動起來，點點血霧從周圍冒出來，忽然伸出一塊刀片，刺穿了天澤夜的手。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結局……”
“快逃吧……快沒時間了……”
“逃不掉啦……自以為是之人……”
天澤夜周身燃過幾絲火焰，熄滅后，天澤夜的一條手臂上已經全是刀痕。
雀昭焱剛要過來跟老人干架，天澤夜就輕笑著把手提了出來，上面的傷口漸漸愈合。
老人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天澤夜卻不以為然的扯了扯亂掉的袖子。
“老人家，有的人，有兩條命哦。”
“那又如何……”老人咬緊牙：“要是你活的過今晚，我就告訴你人皮事件的全部經過！”
“好呀，成交。”天澤夜眼神里閃過一絲嘲諷，轉身離開。
老人靜靜的看著天澤夜的背影，忽然感覺身后一股寒氣。
總感覺這個少年……身上壓著什么東西……
————
“喂喂喂，你干嘛白白受傷啊。”
“那猴子有點來頭，指不定真可以幫到我們。”
“本少爺可不喜歡隨便有人咒我，哼。”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天澤夜話音剛落，身后忽然被重擊一下，自己險些摔倒，回過頭，雀昭焱已經不知為何暈倒在他身后。
“昭焱？！”
一個路過的婦人靜靜看了他倆一眼，不明所以的說了句：“又要一樣了。”
這是……什么意思……
————
雀昭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想坐卻沒有力氣坐起來。
我這是在……
“你醒了？”
天澤夜把雀昭焱頭上燒得發熱的毛巾放下來，用手碰了碰他的額頭，不禁皺了皺眉：“好端端的怎么燒成這樣……”
“澤夜……我有點兒冷……”
“沒事的，我在。”天澤夜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疑惑為什么給他加了五層被子還在發抖。
“澤夜，預言不會成真了吧……”
“再瞎說我就讓你體驗一下你姐敲人的快感。”
“別，你好煩哦……”
天澤夜淡淡笑了笑，說：“放心吧，你姐處理家事去了。”
雀昭焱艱難的點點頭，自顧自的說起話來：“她總是很忙的……我當家主會不會也累成那樣啊……”
“有時候……我真的不想當什么家主……感覺要背負好多東西……”
“要是我姐嫁人了就好了……還可以讓她的丈夫當家主……”
“澤夜，你知道嗎，我姐一直喜歡你呢……”
“要不你到雀家來……幫幫我姐……也是順便幫幫我好了……”
“滾你的吧。”天澤夜在一旁靜靜翻了個白眼：“我家還有只叫尉遲臨央的豬，騰不出手。”
“哈哈……”雀昭焱有氣無力的笑了笑，語氣越來越像在交代遺言。
“天澤夜，要是我死了……”
話還沒說完，雀昭焱就被天澤夜吻住了嘴，冰涼冰涼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意識也清醒了許多，只聽“啪”的一聲，天澤夜的臉上頓時多了個紅色的五指印。
“你你你你你你你干嘛啊！”
天澤夜無奈的捂住半邊臉吐槽到：“你還打我？剛剛差點跟我說遺言了呢。”
“我我我哪知道你忽然吃我豆腐啊！過分！”
天澤夜無奈的又翻了個白眼：“我是記得師父說我的口水對你有刺激作用，誰知你不領情，下次直接噴你一臉好了。”
“滾！”
“不過說起來……”天澤夜皺了皺眉：“你怎么會突然發燒？”
雀昭焱低下頭，咬了咬牙：“澤夜，你可以聽我說完嗎。”
“究竟怎么了？”
雀昭焱似乎有點開始打冷戰：“我不知道為什么……最近我老愛忘記自己明明記得很清楚的東西……一看見女生腦袋就會一片空白……總有種想騷擾她的感覺……你可別誤解錯，那不是我潛意識發出的。”
“明白了。”天澤夜沉思了一下：“你感覺有東西在修改你的潛意識，對嗎？”
“沒錯……”雀昭焱臉色蒼白，努力讓自己的面色平靜一些。
“我很害怕……”
“噗。”天澤夜在一旁笑笑，敲了一下對方的頭：“虧你還是通緝令前十呢，這就怕了？”
“別碰本少爺！咳咳……”
“別鬧了。”天澤夜把不停咳嗽的雀昭焱重新按回床上：“放心吧，我在。”
雀昭焱嘟囔著小聲睡下，天澤夜則是傷透了腦筋。
可以改變人的潛意識……到底是什么人……
————
深夜，客棧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雀昭焱翻了個身，耳邊忽然響起敲窗子的聲音。
“昭焱，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大晚上的干嘛啊。”雀昭焱不耐煩的坐起來揉揉眼睛，剛打算打開窗，手忽然被人抓住，一把被按在了床上，嘴被死死捂住。
“唔唔唔？！！”
雀昭焱勉強轉過頭，天澤夜赤紅色的眼瞳像黑暗中的燭火般，微微閃爍。
“折夜？暖哇滅暖閣是？（澤夜？那外面那個是？）”
“噓。”天澤夜把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安靜。
“別說話，我也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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