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田國濤給我的那張照片來,拿出來一瞅,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看得清他的相貌,瞇瞇眼、齙牙、尖下巴,可是卻看不出他的面相。
我不由得皺眉,怎么會這樣?
這是第二次了,之前那清風(fēng)鬼仙讓我給他看相,我也看不出他的面相。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結(jié)果來,我不敢再耽擱,忙著往洪石村走。
剛到洪石村村口,就聽見有人叫我。
“從從,你來我們村有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熱情的問我。
我眼前一亮,笑著說:“桂花嬸,我來找個人!
她閨女跟我是同學(xué),去年還跟我堂哥結(jié)婚了,當(dāng)時還是托我給挑的日子。
我停好電動車,問她:“桂花嬸,我聽說咱們村有人出去給人看臟掙錢呀?”
她撇嘴說:“這村哪有那么勤快的人,能種個地就不錯了,你遇到事了?”
“沒有!蔽艺f:“有人找上我,說找了洪石村村的道士看臟,結(jié)果事情沒解決,反而更嚴(yán)重了,我這不是怕出事,趕緊過來問問!
她也很驚訝,“還有這樣的事?”
我點(diǎn)頭,拿出照片,“就是他,你認(rèn)識不?”
她只看了一眼,就白了臉,聲音發(fā)抖的說:“這……這不是張旺么?”
“他家在村里哪塊?領(lǐng)我過去看看!蔽颐χf。
桂花嬸拽著我沒動,說:“過去干啥,張旺人都沒了。”
“啥?沒了?”我吃了一驚。
怪不得我看不出他的面相,同時心中慶幸不已,多虧看不出他的面相,萬一看出來,我就又破規(guī)矩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于洋干爹也死了,可我之前就看出來了他的面相,這又是為什么?
不過眼下也沒功夫細(xì)想這些事,我壓下心中的疑惑,問桂花嬸:“幾點(diǎn)出的殯?埋在什么地方了?”
桂花嬸指著村南,說:“早上五點(diǎn)就抬出去了,張旺家在村南,人葬在了他家后山!
我點(diǎn)點(diǎn)頭,剛要往村南走就被她拉住,“往他家干啥去,多晦氣,你好不容易來一趟,現(xiàn)在天也快黑了,你吃個飯,住一宿再走。”
桂花嬸邊說邊拽著我往她家走,我暗暗皺眉,即便是熱情好客也沒有硬是把人往家里拽的。
我跟桂花嬸身后,不經(jīng)意間回頭,看見墻角縮著個人,一個勁兒的沖我招手。
“嬸,墻角那是誰?”我疑惑的問。
桂花嬸扭頭看了眼,嫌惡的說:“是村里的二傻子,你甭搭理他!
桂花嬸拾掇了一桌子菜,還拿了幾瓶啤酒,一個勁兒的勸酒,“從從,你就安心睡一覺,明天天一亮就回縣城開店去,張旺的事你可別管,他們一家子都不是東西!
“他家怎么了?”我追問。
她不肯說,一直在勸酒,我喝的迷迷糊糊,飯都沒吃幾口就躺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砰地一聲,我猛地驚醒,剛下地就聽見桂花嬸在院子里壓低聲音喝罵道:“你這倒霉秧子,趴窗戶看什么呢?我打死你!
我走到窗戶邊,看見三嬸正拿棍子追著一個二傻子打。
那青年抱頭躲著,時不時的看向窗戶,跟我的目光對上,他嘴巴動了動,無聲的說:“出來!
我猶豫半晌,點(diǎn)點(diǎn)頭。
二傻子這才傻笑著跑了。
桂花嬸把棍子杵在門前,高聲罵了好半天才停下,轉(zhuǎn)頭看見我,有些不好意思,說:“接著睡吧,挨了一頓打,他不敢再來了!
說到這里,她也有些唏噓,“這孩子從小沒人管,東一口西一口的長這么大,要不是他翻墻趴窗戶,我也不想打他!
我揉著額頭,隨口問:“嬸,村里是不是出啥事了?”
她笑了笑,故作輕松的說:“能出啥事,快睡覺吧!
我坐回床邊,越想越覺得這村子古怪。
我爸讓我?guī)吞飮鴿,而我通過他才找到了這村子,難道我爸最終的目的是想讓我注意到洪石村?
我被折騰的有些迷糊了。
等著桂花嬸屋里的燈滅了,我悄摸的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我就看見二傻子坐在不遠(yuǎn)處的石頭上,本來在抱著胳膊發(fā)抖,一看見我,立馬咧嘴笑了,一瘸一拐的站起來,往村南走。
他走兩步,回頭看我沒跟上,還沖我招招手。
我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
他看我動了,就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回頭看我停下,又對我招手。
我這才確定,他是讓我跟著他走。
我一路跟著他來到村南,最后竟然停在了張旺家后墻邊上。
“你讓我進(jìn)去?”我皺眉看著他,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二傻子沖我嘿嘿笑了兩聲。
我站在墻外,不敢進(jìn)去,不知道為什么,一靠近這院子,我就心慌。
這時二傻子開口了,發(fā)出的卻是于洋干爹的聲音:“別怕!
我嚇了一跳,“你上了他的身?”
我的話剛說完,二傻子白眼一翻,直接栽到了地上,同時于洋干爹從暗處走了出來,說:“你先爬墻上看看!
“我不敢!蔽椅嬷目谡f。
他走到我身后,在我的頭頂摸了兩下,說:“莫怕,我護(hù)著你!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這話讓我安心不少,我深吸口氣,小心翼翼的爬到墻上,往院子里一看,頓時驚住了。
張旺家的后院竟布著道場!
院子正中間是一塊大石板,上頭并排放著三個玉米桿捆成的草人,每個草人的頭頂立著一根蠟燭,外面圍著一圈的黃旗子,旗面上畫著血紅的符號,繞著黃旗子挖了一條溝,里頭的水已經(jīng)發(fā)綠了。
最右邊草人頭頂?shù)南灎T已經(jīng)燒完了,中間的還剩下大拇指長,最左邊的像是點(diǎn)著不久。
趴在墻頭越久,那種心慌的感覺就越強(qiáng)烈,腦袋一陣陣發(fā)昏。
“先下來!庇谘蟾傻f。
我連忙跳下墻,腿腳發(fā)軟,還是他扶了我一把,我才沒坐到地上。
“此處不是談話之地,先跟我離開。”說著,他攬著我往后山走。
我渾渾噩噩的跟他走到后山的林子里,那種心慌的感覺消失后,我才緩過來。
“為什么會這樣?”我納悶的說。
于洋干爹道:“你八字不齊,命格不全,魂魄不穩(wěn),張家那院子里陰氣重,你自然會受影響。”
“你胡說!蔽曳瘩g說:“我命格全著呢,我爸還說我是有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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