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王欣然問道。
“這里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鬼城。”吳中元說道。
“什么鬼城?”王欣然不解。
“酆都,鬼城酆都沒聽說過嗎,”吳中元說道,“你在十八分局工作,竟然不知道鬼城酆都?”
王欣然鄙夷撇嘴,“我是十八分局的軍官,又不是降妖抓鬼的道士。”
二人說話之間,下方突然傳來了一聲急促且詭異的怪笑。
事發(fā)突然,二人皆是心中一凜,那詭異的怪笑尚未停止,又有更多怪笑出現(xiàn),轉(zhuǎn)瞬之間整個廢棄的城池到處都充斥著這種陰森詭異的笑聲。
“沒事兒,是貓頭鷹。”吳中元拍了拍王欣然的肩膀,
王欣然也猜到是貓頭鷹,但是深更半夜突然聽到這種陰森怪笑,而且是成片的怪笑,換成誰都免不得心驚打怵。
被嚇到的人回過神來都會心生憤怒,王欣然也不例外,她此番出來帶了一支步槍,眼見怪笑此起彼伏,連綿不斷,便甩肩卸下步槍,拉栓上膛,打開保險沖著下面掃了一梭子,“鬼叫什么!”
突然出現(xiàn)的槍聲驚動了蟄伏在廢墟各處的貓頭鷹,大量貓頭鷹怪叫著自城中各處振翅飛起。
這些貓頭鷹與常見的貓頭鷹不太一樣,常見的貓頭鷹都是黃灰色的,而這些貓頭鷹全是黑色和白色,飛起之后也不往遠處去,就在城池廢墟上空滯留盤旋,密密麻麻,不計其數(shù)。
“什么鬼地方。”王欣然揮舞步槍,砸飛了一支誤飛靠近的貓頭鷹。
“你還真說對了,這里就是鬼地方。”吳中元說話的同時延出火屬靈氣,自空中凝出一個偌大的火球,轉(zhuǎn)而以靈氣催動支撐,令其大放光芒,刺眼的光亮瞬時照的附近亮如白晝。
這些貓頭鷹很怕光,火光一現(xiàn),紛紛怪叫飛遠。
“走吧,下去看看。”吳中元帶著王欣然落向地面。
地面上到處都是荊棘和灌木,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但是在二人落地之前,下方的荊棘和藤蔓開始外延消失,逐漸露出了下面的土石。
王欣然知道此事乃吳中元所為,卻仍然免不得心驚震撼,落地之后四顧張望,“你是怎么做到的?”
“世間萬物皆由氣息化生,靈氣修為越高,控制氣息的能力就越強。”吳中元隨口說道,他現(xiàn)在是一心二用,一邊釋放靈氣為懸在空中的火球補充靈氣,一邊氣發(fā)肝經(jīng),感應分解周圍的荊棘藤蔓。
恐懼主要來自于未知,黑暗會加重未知,所以很多人都怕黑,另外這片區(qū)域被荊棘草木覆蓋,令人不知道下面究竟躲藏著什么,這也會加重恐懼。待得周圍亮如白晝,且荊棘藤蔓盡去,對周圍情況有了徹底的了解,恐怖氣息自然會隨之減少。
“剛才那些貓頭鷹比普通的貓頭鷹要大很多。”王欣然持槍在手,四顧打量。
吳中元隨口說道,“你觀察的角度有問題,你不應該關(guān)注它們的大小,而應該關(guān)注它們的毛色,黑色和白色的貓頭鷹你之前見過?”
王欣然搖了搖頭,“沒有。”
“不止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吳中元說道,“貓頭鷹叫魂兒的傳說你應該聽過吧,在道教看來貓頭鷹就是夜梟,是陰間的使者,是為陰間辦差的。”
“這些貓頭鷹與黑白無常有關(guān)?”王欣然猜測。
吳中元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有可能是后世黑白無常的人物原形,也可能是黑白無常的下屬,這個沒法兒確定。不過它們滯留在這片區(qū)域很是詭異,你發(fā)現(xiàn)沒有,這周圍一只老鼠也沒有,蛇也沒有,連小蟲子都很少,既然沒有食物,它們?yōu)槭裁匆奂谶@里?”
吳中元說話之時周圍的荊棘和藤蔓一直在快速消失,越來越多的地面顯露了出來,沒有了覆蓋物,看的就比較清楚了,這里是一處很大的城池,建造城池的石塊兒個體都很大,部分沒有泥土覆蓋的地面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平整的石板。不過由于年代太過久遠,城池已經(jīng)風化的很嚴重了,城中建筑物絕大部分都已經(jīng)坍塌了。
“天上的大火球你能保持多久不滅?”王欣然抬頭上望。
“至少三個月。”吳中元笑道。
聽吳中元這般說,王欣然放下心來,吳中元是她的丈夫,在吳中元面前她也不需要強裝無畏,“這地方真的不對勁兒,我心慌的厲害。”
“很正常,人體都有趨吉避兇的本能,你晉身太玄之后感官比之前更加敏銳,對不良氣息的感知也更強烈,這里陰氣非常重,所以你感覺壓抑。”吳中元說道。
王欣然點頭過后出言問道,“這里真的是傳說中的酆都城?”
“應該是,”吳中元說道,“如果我不曾猜錯的話,這里很可能就是鬼族被封印之前都城的所在地,類似于人族的有熊城。”
此時二人周圍百丈之內(nèi)的荊棘和藤蔓已經(jīng)盡數(shù)消失,吳中元也沒有繼續(xù)向外延伸擴展,移步向不遠處的一根巨大的石柱走去。
石柱是黑色的,經(jīng)過了數(shù)千年的風吹日曬,石柱頂端已經(jīng)風化變形,石柱上原本應該是刻有圖形的,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了。
“咦,你看它像啥,”吳中元笑著看那石柱,“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啊。”
王欣然瞅了吳中元一眼,“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還有心思想這些?”
“這里是什么地方不重要,我是什么人才重要。”吳中元轉(zhuǎn)身向城池中心區(qū)域,“走吧,干正事兒去。”
“你知道那處古墓的具體位置?”王欣然有職業(yè)病,在跟上吳中元之前總會習慣性的持槍四顧。
吳中元點了點頭,“對,借記手札記載無誤,那地方就在城池中心,不過那里應該不是古墓,而是一處密室。”
“你怎么知道?”王欣然問道。
“我猜的,”吳中元說道,“那地方可能是子宿閉關(guān)的地方,也可能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是古墓,因為鬼王子宿是上元修為,有元嬰化身,是永生不死的,他不需要墳墓,也沒必要為自己準備墳墓。”
“有道理,”王欣然點頭過后突然搖頭,“不過也不對,麻風嶺的那些人自那里拿走了幾件陪葬品。”
“放在地下室里的地方就是陪葬品?”吳中元笑問。
王欣然沒有接話,再度轉(zhuǎn)身回顧,“我怎么總感覺背后有東西?”
“那尊貓頭鷹的雕像后面有個很大的山洞,”吳中元說道,“這里濃重的陰氣就是自那里散發(fā)出來的。”
王欣然不喜歡喋喋發(fā)問,卻仍然忍不住心中好奇,“山洞里有什么?”
“不太清楚,”吳中元說道,“先去地下桃源看看,然后再去那處山洞。”
二人眼下正走在城池的主道上,在主道周圍倒伏著很多人形石俑,這些人形石俑都是彎腰負重姿態(tài),它們的背后都有個半圓形的凹陷,由此可見所背負的東西應該是一種類似于鍋的器皿,極有可能是金屬材質(zhì)的火盆,用以夜間照明,之所以不見火盆是因為金屬質(zhì)地的器皿在露天的環(huán)境中不可能保存五千多年。
吳中元駐足端詳石俑的時候,王欣然一直在持槍警戒,四顧觀望。
見她多有緊張,吳中元隨口說道,“沒事的,這里雖然陰氣很重,又有大量的貓頭鷹,但這里不會有危險,如果真有危險,麻風嶺的那些人不可能全身而退。”
聽得吳中元言語,王欣然略有放松,“那些盜墓賊也夠厲害的,竟然能夠找到這里來。”
“他們靠這個吃飯的,術(shù)有專攻罷了,”吳中元說道,“另外盜墓的也不是有針對性的去找哪一座墓,他們都懂堪輿,知道什么位置風水好,我國的堪輿風水學說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定型了,評判風水好壞的標準一直沒變過,五千年前是好風水,五千年后還是好風水,盜墓賊只要找到好風水的地方就會試,千萬年下來,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張三不埋在這兒,李四也可能埋在這兒,所以他們基本上不落空。”
王欣然恍然大悟,轉(zhuǎn)而問道,“你怎么會懂這些?”
吳中元舍了石俑,繼續(xù)往城池中心走,“你上課不專心,總玩游戲,我說的這些老師在課堂上都講過。”
“書上沒有。”王欣然說道。
“這些東西有封建迷信的嫌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課本上,但老師都會講,”吳中元說道,“咱們學考古的如果不懂這些,怎么跟盜墓賊搶文物?不過我國的文物保護原則非常保守,除非搶救性發(fā)掘,否則不會主動開啟古墓,這就很被動了,咱們擔心主動挖掘之后無法妥善保管陪葬的文物,但盜墓賊可不管這套,發(fā)現(xiàn)就挖,所以考古的基本上都是在給盜墓賊擦屁股,拾點兒他們偷剩下的殘羹冷炙。”
王欣然點了點頭,“是啊,普法教育有待增強,國民素質(zhì)有待提高。”
“也不完全是素質(zhì)的問題,”吳中元搖頭說道,“歸根結(jié)底還是日子好過了,考古界有句話叫‘盛世古董亂世金,’只有日子好過了人們才有心思去搞收藏,如果是朝不保夕的亂世,人們更喜歡黃金,那才是硬通貨。”
二人說話之間來到城池中心區(qū)域,這里是城中各大主路匯聚的地方,有一個圓形的水池,水池由白色的玉石壘砌而成,直徑約有九丈,一分為二,為陰陽太極形狀,水池并不深,既定蓄水水位不超過一米,不過此時水池已經(jīng)干了,只剩下了水池底部用以裝飾的玉石。
這時候的人已經(jīng)開始使用玉石了,但是玉石無法用以交換,更多的是用于禮器,如果放到現(xiàn)代,單是這些五彩斑斕的玉石就已經(jīng)價值連城了。
這些玉石是均勻分布在水池底部的,吳中元右手輕揮,將右側(cè)一片玉石挪開,回手翻掌,掀開了其中兩塊石板,一處漆黑的盜洞顯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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