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呲牙一下隨后關了門，轉身盯著大搖大擺在自家廁所浴室瞎晃悠地男人，環胸說道:“季隊長，你這樣隨便闖女生閨房是不是不太好?”
此話一出，季誠終于有了反應，隨后只聽他面無表情舉起找到的吹風機雙眉一挑，動了動嘴角:“你吹風機好丑。”
舒心:……
一見季誠開始耍無賴，一下子舒心就懶得管轉身進了臥室準備繼續溫書。
誰料，季誠將插頭插好，吹風機嗡嗡嗡地聲音就傳來了，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怎么，偏偏還站在廁所口不關門。
隨后醫學書的所有字，在嗡嗡嗡的騷擾下變得無比模糊，舒心深吸口氣隨后干脆站起來又朝著冰箱走去，挑來挑去拿出了一瓶冰可樂。
在廁所口吹頭發的高大男人這時候突然出聲:“晚上還喝冰的?虧你還是學醫的。”
舒心拿著拉罐，聽完這話轉頭，舉了舉隨后又喝了一口，故意道:“要不要來一罐啊?冰可樂，肥宅快樂水，你一罐我一罐雙倍的快樂。”
季誠微微歪頭，忽而嘴角勾了一下，右于突然將吹風機關上，嗡嗡聲立刻消失在空氣中。
“行。”
季誠閉眼又睜開，隨后就朝冰箱走去，從冰柜上找了找隨后拿出一罐。
隨后詭異的兩人在沙發邊坐著，靜靜一起喝著可樂。
舒心覺得憋得慌，畢竟某個男人的目光一直宛如盯到了獵物一樣炙熱，仿佛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終于忍不住了，舒心開口找話題：“夏季常規賽，ZK還是在上海打？”
“差不多應該是。”季誠舉起手中的可樂罐子看了一眼，隨后回答。
“賽程出來了嗎？你們跟誰打?FA還是NG，或者是GDL？”舒心回憶起兩年之間比較突出的對手，隨后低頭問道。
季誠這時候卻沒搭話，眼神掃了一圈，狀似無意之間問道：“誰幫你租的房子？”
“啊？”舒心愣了兩秒，隨后可樂罐子被手的力量擠的噠的一聲，回過神來立刻問道：“馮白白。”
“嗯，賽程還沒出來。”說完，季誠忽然又站起來，仰頭將可樂拿在手里一飲而盡。舒心仰頭盯著季誠的喉結，滾動之間，莫名讓她出神。
當罐子和垃圾桶發出碰撞之時，舒心又回了神，隨即就見男人已經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舒心就被電話聲音吵醒，一臉煩躁拿過電話一看是陌生號碼更加來氣，滑過火氣十分大的喂了一句。
“舒醫生，FA和ZK約的早上比賽，你再不起就是誤工。”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男聲。
舒心將手機拉開耳邊來到眼前，看了一眼時間6:32，隨后無語道：“季隊長，6:30起來你是要去捉蟲嗎？”
“訓練賽要提前一個小時準備，快點。”電話那頭季誠輕輕挑眉，一本正經說著胡話。
隨即，舒心用了畢生的手速洗漱之間還換了衣服，順帶做了最后的掙扎涂了BB和口紅。
將門打開的時候，只見某個穿著灰色運動服的男人已經拿著手機靠在墻邊悠然自得。
“挺快。”季誠視線從手機往上移，掃了眼舒心的紅唇，隨后瞥了眼舒心的坡跟涼鞋露出的可愛腳趾頭道：“換運動鞋。”
“為什么？”“職業需要。”
舒心擰了擰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鞋，隨后又抬頭看著季誠一本正經的樣子，噢了一聲，轉身就換了運動鞋。
從電梯下來，到了樓下。此時天微微剛亮不久，灰蒙蒙的光映照著形色匆匆的上班族，偶爾還能看到幾個清潔工阿姨靠在垃圾桶邊清理。
公寓下左右有兩顆綠樹，叫不出名字。
一路舒心跟著季誠，到了公路上，看到季誠仍舊在往一個方向走，擰眉出聲：“不打車？”
季誠轉頭道：“打車干嘛？時間充足，從這走過去還可以吃頓早飯。”
“你不是說要提前一個小時準備？”舒心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男人淡定自若的樣子，隨后季誠歪頭，眼神透出疑惑：“是啊，他們10點的比賽，9點準備。有什么問題嗎？”
舒心：……
我不氣，我不氣，世界如此美好。
捏著拳頭，舒心狠狠吸了一口氣，隨后臉上浮出笑意看著季誠，笑道：“季隊長真是無比重視訓練賽，不愧是冠軍啊。”
“承讓。高中課文不是說過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餓嘛就不用了，前兩個還是要的。舒醫生覺得我說的對嗎？”季誠少有的說了一堆話，挑眉看著舒心，眼神透出一絲玩笑。
舒心咬著牙，笑容僵在臉上，狠狠吐出兩個字：“是啊。季隊長說的很有道理。”
季誠隨即轉頭，雙手插兜一副悠閑散步的姿態往前筆直地走。
公寓出來街道邊不遠處就有一處早餐店，老板娘和老板估計早就認識了季誠，還離了有十多米遠就開始打招呼。
尤其老板娘特高興，喊道：“哎呀，季誠這又回來住了？今天吃什么？”
“季誠呀，這小妹妹是？”老板娘笑的歡快，隨后看了一眼長頭發大眼睛的舒心。
季誠瞥了一眼，隨后道：“我鄰居。”
舒心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猛地抬頭，隨后就聽耳邊傳來老板娘的笑聲，“這小姑娘長的好看的呀。行行行，你倆快去坐著，一會兒就來。”
季誠轉頭和舒心對視一眼，隨后先一步走了進去，舒心跟著也踏了進去。
小店不大，裝修陳舊，墻上貼著幾副民國畫像，桌椅干凈，沒有蒼蠅，大概因為早上也不大熱，所以迎著晨光和微風，舒心有種在八十年代的復古感。
兩人對立而坐，季誠沒有說話，從竹筒里抽出筷子捏在手里。
舒心微微抬頭，瞥了眼季誠問：“還記得啊。”
“嗯。”季誠應了一聲，喉嚨傳出的低音一下子打破了彼此的寧靜。
于是再次無話，舒心在心里暗罵自己果然是話題終結者。
還好這時候，老板娘端來了兩籠包子，順帶老板遞來了兩碗黑米粥。
“這碗加糖，這碗沒有。”老板娘樂呵呵地指了指兩碗黑米粥，隨后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謝謝陳姨。”季誠點頭。
老板娘聽后點頭離開又去招呼生意。隨后季誠右手抬起將有糖的一碗輕輕朝著舒心的方向移了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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