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不喜歡中途中斷事情的感覺。
她的腦袋運行機制比較特殊。
類比于多核心并行處理器，在集中精力做某件工程的時候，大腦會將工程分成零碎的小工程，排成流水線，并行處理。
一旦集中精力過頭，她就把全部的核心都用上了。
這時被迫切換到緊急事件，大腦流水線就會被全部打亂。
切換成本很高的。
既要保存當前工程的進度，從寄存器保存到內存。
又要取出緊急事件數據，先從固態硬盤讀取數據，取到內存上再放到cache中，cache中再取到處理器寄存器中，整套系列下來，至少需要一兩秒的切換時間。
電話依然在響個不停。
煩躁，安娜覺得小辣椒佩普是玩石墨烯晶體通訊玩瘋了，天天想著跟自己打電話，昨天還巴拉巴拉說托尼·斯塔克醒來時的情況。
接聽電話，勉為其難地。
“瑪雅在家么？”
安娜奇怪，同性相斥，佩普不見得多關心瑪雅。
“到紐瓦克自由國際機場接她同事去了。”
同事是誰，基力安唄。
安娜覺得基力安挺煩人的，天天圍著瑪雅轉悠，上次還看到他開著保時捷，車里放著999玫瑰。
瑪雅是誰，社會精英，貴族夫人，城堡堡主第二，高研計劃局專家，現在就差諾貝爾獎了。
像瑪雅如此高貴的女人怎么能跟低配版卡西莫多湊一塊。
安娜感覺忍不了了，目前超級絕境因子幾乎研制成功。
她在考慮用什么方式踹基力安進關塔那摩，比較體面的。
據說那邊盛行撿肥皂。
“神盾局已經在紐瓦克機場等半天了，沒見到你母親。”聽聲音佩普情緒有些激動，旁邊還有偶然經過的喇叭聲，應該在路上。
外面還有強風呼嘯聲，聽起來聲音很響，最近紐約刮8級颶風。
聽新聞報道說，長島東漢普頓位置，巨浪卷得很高很高，安娜比了比，大概有八個自己高。
“哦！”安娜面無表情，她點開軟件，看到地圖上移動的綠點，瑪雅的，行駛在國王街上，拐過拐角離城堡就差5分鐘路。
形態體征一切正常。
咔嚓，佩普急剎車，看藍點應該在法拉盛草原法拉第公園位置，那邊是皇后區最繁華的地帶，風雨又大趕路的人最多，應該是紅綠燈。
通過超聲波探測器，安娜看佩普停下，望著車外。
有了石墨烯通訊晶體，開車不打電話就不適用了。
將雨刮器開到最大檔，佩普繼續說：“我查閱公司文檔，發現奧巴代·斯坦和中東交易，都是通過中介人。也就是說，直接跟中東聯系的是中介人而不是奧巴代。”
車載播音播報，似乎是前方艾姆赫斯特路段涵洞滲水嚴重，請駕駛員繞道行駛。
紐約市出了名的臟亂差，相比于波士頓。
所以安娜特別不樂意去市區，她寧愿在威徹斯特郡待著，這里聯排別墅多，環境好。
“奧巴代想要炸死托尼。而中介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找到托尼后，控制了他。”佩普繼續說。
安娜深以為然，她早就覺得其中有問題，想想奧巴代如果有托尼·斯塔克在手，為啥不殺死真托尼，還要將他留著，弄出個假斯塔克尸體。
也就是說奧巴代·斯坦、托尼·斯塔克之間還有另外勢力，這個勢力控制了十誡幫。
她跟科爾森說過懷疑。
科爾森也表明會查明真相。
安娜認為斯坦老光頭太挫了，不值得花費精力，沒再關心。
科爾森這幾日待在斯塔克工業內部，就是為了查明事實。
“中介人十年前出現在紐約，現在還在活躍。”
安娜不怎么關心中介人，她覺得能和奧巴代·斯坦打交道的也強不到哪里去，神盾局應該能搞定。
聽筒里傳來喇叭聲，很刺耳。
通過超聲波探測器，可以看到旁邊車輛都已啟動離開，只剩下佩普。
等候在佩普后面的車輛已經焦躁不堪，摁著喇叭催促。
佩普說話太專心了沒注意，開車駛過紅綠燈繼續說。
“我們查到中介人用的手機信號，就在前幾天，他出現在了波士頓。”
“然后今天，他出現在紐約。”
聽了佩普的話，安娜用兩只小胖手墊在桌上，拿額頭往桌上磕：“奧爾得雷齊·基里安！”
還能是誰，聯想到佩普打電話先問瑪雅，再說猜測，還親自給安娜打電話，看起來十萬火急的模樣...
果然，佩普又說了，一邊說一邊打開儲物格蓋子，拿出一份文件，超聲波就看不同文件內容了，只能大概估計是通話號碼。
“奧爾德里奇·基里安和十誡幫有牽扯，神盾局懷疑他是幕后控制人，最不濟至少是聯系人。”
安娜板著小臉。
別介，實錘了。
至于說奧爾德里奇·基里安是幕后控制人，安娜可不信。
如果十誡幫的幕后操控人員會梳理個大背頭，一副我很拽你們崇拜我的張揚模樣，那老本沒準坐在白宮里了。
“幸好，聽科爾森那邊說，奧爾德里奇·基里安定了去佛羅倫薩的機票，他準備逃出美國了。”電話那一端，小辣椒佩普長舒了一口氣，她覺得像基里安這種道貌岸然的恐怖分子，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上次去澤維爾城堡還見過基力安，這位大背頭剛送瑪雅回來，還和自己打招呼。
她記得是保時捷，車上放著玫瑰。
事實上，佩普和基里安是認識的。
因為公事她和基里安接觸過，那個時候他還是瘸子，追求過自己。
只是，說不出感覺，佩普就是覺得基里安動機不純。
就好像陽光下的陰影，陰影里隱藏著一頭偏激執拗的野獸，擇人而噬的那種。
“你確信？！”
佩普聽到通訊儀另一端從澤維爾城堡傳出來的聲音，安娜的，她聽著小短腿似乎是吸了一口奶，摁下了鍵盤。
然后通過小短腿那邊的話筒，傳來了風雨聲，可以聽到韋斯特湖湖水拍擊岸堤的聲響。
在風聲雨聲中，隱約聽到談話聲。
瑪雅和基里安！
見鬼，恐怖分子在澤維爾城堡。
佩普連心臟都提了起來，什么時候比發現惡魔就在身邊更恐怖。
還要說話，通訊儀另一端，小短腿已經掛斷了電話。
“喂，科爾森...”佩普撥通了矮短個特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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