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別墅共三層,周圍五十米沒有其他建筑,坐落在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光是外圍就有六個保安在不間斷巡邏。
此刻,別墅內燈火通明。
邪魅面容平靜,猶如一只輕靈的貍貓,慢慢靠近。越過柵欄,離著別墅還有十多米的地方,有棵大樹,邪魅在背光一面,一只手竟然輕而易舉地爬了上去。
沈非魚砸吧砸吧嘴,這手勁看來不小啊,怪不得剛才把那搭訕的打得趴地上起不來。
透過樹葉間隙,沈非魚也悄悄往別墅里望去。
在一樓,有個開闊的大廳,高檔的沙發上坐著幾個人。東側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目光如炬,異常干練。左手邊坐著一個年輕人,濃眉大眼,嘴角緊抿。右手邊坐著一個美女,穿著一件簡單的碎花連衣裙,脖頸上掛著精致的飾品,頭發在腦后隨意一挽,顯得青春而又活力四射。
沈非魚不由一呆,這美女竟然比邪魅的容貌更勝一籌,要知道邪魅已經是算是傾國傾城了,而這女子竟然能夠更勝一籌,讓沈非魚大為驚訝。
不過這女子在平靜的面容下,似乎給沈非魚一種異樣的感覺,不知為何,沈非魚多看了她幾眼。
從十四五就開始浪跡花叢,沈非魚也算是情場老手。雖然當初有自暴自棄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卻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會讓自己心里產生這么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美女身上似乎有一種無法言明的氣質,讓沈非魚心情激蕩,多看兩眼便會心跳加快,回味無窮,簡直欲罷不能。
好半天,沈非魚才將目光從這女人身上挪開,繼續查看其它人。
中年男子對面,坐著一個年齡稍大一些,將近五十的男子,方臉,皮膚有些發黑。還有兩個年輕人,也就十六七歲,但是眼神明亮,有那么一種濃濃的自信和淡然,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的感覺。
此刻是初春,窗戶雖然關著,但是已經不再寒冷,窗戶上沒有什么水汽,所以看得異常清晰。
里面的人好像正在討論著什么,從他們眉眼間的表情可以看出,似乎有濃濃的喜色。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沈非魚納悶?難不成老子剛想讓你送幾個美女晚上暖暖床,你丫就知道了,然后帶我來踩點?話說這妞還真是極品,不錯不錯!
“你腦子里怎么都是齷齪思想?”邪魅瞥了沈非魚一眼,不屑地說道。
“我去,你說過不再查看我的大腦!我不活了!”沈非魚撒潑道。
“閉嘴,這次給你的東西和你腦袋里的東西一樣重要,別不知道好歹。”邪魅冷冷地說道,絕美的容顏在月光下竟然有一種異樣的美感,震人心魄。
沈非魚趕緊閉嘴,不再看他,尼瑪,老子今天對一個怪豬竟然動了三次心,真不想活了。
看了一會,仍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沈非魚感覺異常無聊,正想開口問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別墅左方一陣輕微的響聲,朦朧中一道黑影慢慢接近了這棟別墅。
沈非魚心里悚然一驚,看這個黑影閃轉騰挪的身形及靈活的反應速度,顯然是個高手。
西南什么時候出現了這么厲害的人物?而且這人身形微胖,明顯不是那個瘦瘦的、號稱西南第一人的非零韻。
那個黑影異常靈巧地順著別墅的排水管,爬上了別墅樓頂。身體輕輕地伏在樓頂之上,側耳聽著別墅里面的談話。
從樓上聽樓下的聲音,異常清晰。
過了片刻,大廳里的人似乎已經討論完畢,紛紛起身向樓上走去。
這時候黑影已垂下一根線,緩緩地向下放,而他也不再趴伏,而是靠在旁邊的煙囪上,伸手拿出一副眼睛樣的東西帶上。
沈非魚仔細一看,頓時明了,原來他放下來的是一個極小的攝像頭,通過數據線連接著眼鏡,這樣別墅里的場景就可以一覽無余。
“你帶我來看戲?”沈非魚興奮地在腦海里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人屬于突發情況。”邪魅皺了下眉頭。
“哈!”沈非魚大喜,竟然不是提前演練好的,那可有看頭了。
此刻,三樓上三個年輕男子,正聚在一起熱烈地討論著什么。
沈非魚目光掠過三個年輕男子,尋找那個讓人心動的女子,然后發現此刻她在二樓房間,正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著外面。
沈非魚乍一見還嚇了一跳,趕緊一縮脖子,以為她看到了自己。不過看看自己所在的大樹,異常繁茂,而自己和邪魅又隱藏在樹干上,看來是多慮了。
關鍵是邪魅一動沒動,沈非魚也放下心來。
果然,再次看過去,發現那美女只是在發呆而已,眉宇間的憂愁似乎很重,剛才的活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眉頭緊鎖的樣子顯得心事重重,
發了會呆,她搖搖頭站起身來,從衣櫥里拿出一件睡衣,然后直接將身上的連衣裙脫了下來,露出里面的內衣。
沈非魚的荷爾蒙一陣蕩漾,那完美的身材就這么毫無保留地呈現在面前,讓他有點措手不及。看著如此誘惑的一具胴體,即使曾經醉臥花叢,沈非魚的雄性激素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差點流出鼻血。
美女脫了上衣之后,反應過來還沒拉上窗簾,就這么穿著內衣走向窗戶。
沈非魚此刻心臟砰砰亂跳,看著她正對著窗戶走來
更要命的是,美女走到窗前,似乎忘了自己是來拉窗簾的,看著外面星星點點的燈火,目光似乎穿越了時空,不知落于何處,就這么怔怔地發起呆來。
沈非魚肆無忌憚地看著美女完美的嬌軀,但是一瞥到她那憂傷的眼神和緊皺的眉頭,心里不由一疼,情欲慢慢煙消云散,似乎整個人都被她的情緒所感染。
他想到自己的前半段人生,三四歲的時候,母親去世,父親沈銘將自己一手帶大。看著父親的殷殷目光,沈非魚拼命讀書、提前練習武技,不愿意辜負了父親那殷切的希望,但是這一切都在自己十歲的時候被擊碎。
十歲的時候,所有人都需要采取措施開啟竅穴,而不管父親使用什么方法,自己就是一竅不開。
無數次的嘗試,無數次的失敗,沈非魚從父親的眼光中看到了失望和無奈。以前所有的努力和所有的動力,都失去了支點。沈非魚開始自暴自棄,無論老爹怎么樣勸導和訓斥,他都心灰意冷。
自己再努力有什么用?沒有開啟竅穴,就說明自己在體力、智力等各方面都比別人差,因為所有的武道技法都需要最少開啟兩竅,而機甲操作也需要有較高的身體素質,否則一個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高速度的機甲操作和高強度的機甲震蕩。
自己因此每天醉生夢死,在帝都的時候被人嘲笑,就是和一幫紈绔流連夜店,與女人風流,也感覺抬不起頭。
隨著父親來到西南衛,仍然有人會不顧顏面地嘲笑和挖苦自己。要不是有蔣晗等一幫朋友,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撐下去。
一竅不開,這么恥辱的稱呼自己不在乎嗎?
不!自己比誰都在乎,但是有誰會關心自己?剛開始父親還會疼惜他,可是后來卻也慢慢認了,不再對他溫言相勸,不再為他遮風擋雨。就連蔣晗他們幾個,要不是自己的父親是西南衛戍長,剛開始他們根本不會接納自己。
特別是非零韻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給了他深深的恥辱。整個西南衛都認為自己調戲了非零韻的妻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神奇的玉石認主,自己早就已經化作一抔塵土了。
這也是他為什么想要提升自己實力的原因,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他想親自把非零韻給他的恥辱還回去。
在這一刻,沈非魚看著別墅里的女子,似乎感受到了一種別樣情緒的感染,空虛的內心有了一絲寄托,眼里的情感滿溢出來。
“醒來!”一個聲音在沈非魚腦海中炸響,沈非魚一驚,從剛才那種玄妙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怎么回事?”他有些迷茫,剛才自己沒來由地沉浸在深深的自怨自艾中,竟然感覺有點難以自拔。
而這一切發生的是那么自然,讓他都不知道邪魅那一聲是為了什么。
“對面的女娃竟然會一種神奇的幻術,只不過太低級了些,自己都控制不住。”邪魅淡淡地說道,“你中了對方的情緒幻術,幸好沒有什么害處。”
“嗯?還有這種能力?”沈非魚大驚,“你會嗎?能不能教教我?”
“我應該會……”
“太好了!”沈非魚眼睛一亮。
“……不過我忘記了。”邪魅不屑地看了沈非魚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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