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魚抬頭,看見自己的老爹,正站在書房門口,臉上帶著一絲怒容。
“不是告訴你不要隨意外出嗎?最近西南衛很不安全,上次的事忘記了?”
“呃……”沈非魚撓撓頭,不知道該怎么說。
“進來。”沈銘臉色一沉,轉身進了書房。
沈非魚苦著臉,乖乖地站在老爹的書桌前。
“你知道今天做了什么嗎?”
“我不該在酒吧和人打架,不過那人……”
“我說的不是這個!”沈銘啪地一聲拍了下桌子。
沈非魚一下愣了,不是晚上的事,那是什么事?
“還給我裝?你們……你們下午是不是打了一個人?”
“下午?”沈非魚想了想,愣愣地搖了搖頭,心說自己下午沒打架啊,難不成老爹記錯了?可是這話卻不敢當著暴怒老爹的面說出來。
沈銘見自己的兒子一臉茫然,以為他在裝傻充愣,一時氣結:“好!好!你裝是吧?那我提醒你一下,下午你們是不是打了一個神經有點不正常的人?”
這一說,沈非魚恍然大悟,原來是他。不過也不怪他,在他的思想里,從來沒把那個二貨當人看。而且他們的做法叫調戲,也不叫打架,對!是調戲。
“不就是一個瘋子嗎?”沈非魚低聲嘟囔道,說實話,自從上次看到父親在書房對著母親的相片壓抑地痛哭,沈非魚便不忍心再像以前一樣對自己的父親進行頂撞了。
“瘋子?!”沈銘上次發現自己的這個兒子和范修對打,似乎在修煉什么武道技法,還以為已經轉好,沒想到竟然還是本性難移。
越想越怒,不由提高聲音道:“那是劉家的小兒子,自幼腦子有點問題,從來沒出來過,沒想到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跑了出來。結果……結果一出來就被你們兩個兔崽子給揍了個半死,聽說你還拿了個扳手?劉家人再晚一點找到他,就搶救不過來了。要不是顧忌我的顏面,再加上對這兒子不當回事,你們都得進警署。”
“就他那傻不拉幾、土的掉渣的樣,誰能看出來他是劉家的人?”沈非魚沒想到隨便找的一個開心果,竟然是劉家的人,話說即使腦子有問題,劉家也不應該讓他穿的那么“樸素”啊。
“還敢狡辯?要是你們安分守己,能惹到劉家?還有,你晚上又去酒吧鬼混,又和混混打架!跟你說過多少遍,我們從帝都來到這,要格外注意。看看你,這兩年給我惹了多少事?還有上次,為了個女人差點喪命,你怎么就一點記不住……”沈銘越說越氣。
沈非魚偷眼看了一眼,感情老爹對自己晚上的情況根本不了解,還以為自己是和混混間的尋常打架。
有心想頂撞幾句,發現沈銘氣的臉都紅了,想想那天晚上的事情,暗地里嘆了一口氣,心道,就別跟這么可憐的老男人一般見識了。
沈銘罵了半天,見沈非魚站在那里一聲不吭,低著頭,也不說話,知道自己再怎么說也白搭。最后,長嘆一聲,“算了,你回去吧。”
沈非魚如蒙大赦,倒退著出了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心說這弓腰站了半個多小時,確實不容易,看來今后還得加把勁沖穴,這身體素質還是不行啊。
沈銘見他連個態度都沒有就逃了出去,心里更加失望。在書房里踱了幾步,平復一下自己的內心,目光落在書柜里那個盒子上,習慣性地打開,里面安靜地躺著一個相框,一位雖然說不上絕色,但是自有一股嫻靜氣質的女人映入眼簾。
沈銘撫摸著相框中女人的面頰,眼里涌現出濃濃的思念和傷感。“仙眉,我好想你。要是有你在就好了,兒子肯定聽話……”說到這里,聲音已經弱不可聞。
……
第二天,沈非魚還在夢里,忽然聽見外面叮咣一陣響,嚇得騰地一下坐起來,看了看四周,還是自己的房間,沒穿越啊?
反應過來后,他的火立即就竄了起來,這誰啊,大周末都不讓人休息?這他么才早晨七點,李嬸都沒有那么早好吧?
要是知道是誰,老子弄死他!
等到跑出房間沈非魚看著衛戍府大門方向,正彩旗飄飄、禮樂齊鳴,空氣中還飄蕩著禮炮的味道。
這時候,擴音器中傳出來沈銘的講話聲,隱約能聽見機甲大賽啥的。
沈非魚一愣,這是怎么回事?竟然是自己老爹?呃……還是別弄死了吧。
慢慢走過去,看見有些條幅和熱氣球,掛著什么西南機甲大賽新聞發布會的標語,很多人圍聚在臺邊,攝像機和相機長槍短炮,弄得還非常熱烈。
原來是這個!他聽蔣晗說過,最近一直在家被老爹逼著練習機甲,就是為了準備西南機甲大賽。
可是自己沒興趣啊,機甲大賽?老子先能上得了機甲再說吧。
搖搖頭,沈非魚準備往回走,不過此時卻聽見沈銘隱隱的聲音傳來,“……這次西南機甲大賽規格相當之高,不僅帝國四皇子秦邵陽前來坐鎮,就連三大帝國的許多家族都會過去觀看,所以,為了讓真正的機甲手脫穎而出,我們放寬了報名時間,此后一周,大家仍可報名,為了給機甲大賽助力,我沈銘帶頭,讓我的兒子沈非魚也報名……”
什么?沈非魚聽到這話一個趔趄,逗我的吧?老爹竟然這么舍得自己那張老臉?
老子要是上去,估計一回合就被人踹到了吧,然后暈著被抬出來。
話說你一個衛戍長就不怕丟人?
沈非魚異常蛋疼,這他么當著眾多媒體的面,沈銘既然這么說了,那根本沒有反悔的余地啊。
等著吧,看老子到時候一鳴驚人——成為所有人的一合之敵!
沈非魚無精打采地回到房間,繼續又躺了會,聽著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才起身去吃早飯。
而就在這個時間,西南衛的所有媒體都再次隆重報道了西南機甲大賽的消息,特別是對四皇子的到來濃墨重彩地宣傳了一把。
這可不是其他人,他本身就是帝國機甲第一人,而這么高的身份只是參加一個小小的西南衛機甲大賽,那份量不是一般的重啊。
而秦邵陽也是沈非魚一直以來的心里陰影,沈非魚有時候都想,如果那本書能夠拿出來的話,他說不定就還給秦邵陽了。
在媒體鋪天蓋地報道中,沈非魚也作為一個新聞點出現了。
沈銘的話雖然被當做了一個姿態,但是沈非魚什么人,廣大西南群眾都門清啊,一聽到這個消息,那是群情激奮、熱血沸騰啊,這他么一竅不開的廢柴,沈大戍長怎么好意思拿出來作為邀請大家參加機甲大賽的誠意?
難不成為了犧牲自己的兒子成就別人?嗯,很多人感覺比較合理,話說沈大戍長一直以來還是比較大公無私的。
而其他的人則在討論沈非魚到底能撐幾回合,對,是幾回合,而不是幾場,在大家的眼里,沈非魚能撐過一場那都是奇跡啊。
更多的人看見這個消息,都付之一笑——他們都在等著看沈非魚笑話。
在這樣的熱潮中,竟然出現了一個民間博彩,對機甲大賽的結果進行下注,其中沈非魚撐過一場的賠率最高,而下注的人更多的是投沈非魚能夠撐過一到三回合,再多了,幾乎就沒有了。
懵懵懂懂中的沈非魚并不知道因為一個機甲大賽的發布會,整個西南衛已經掀起了一場全民狂歡的盛宴。
正在院子中遛彎的沈非魚,突然接到了蔣晗的電話,這貨在醫院里看到了新聞,聽說沈非魚也參賽,專門打電話——打擊了他一通。
沈非魚正閑的蛋疼,蔣晗的一通打擊,讓他有種摔電話的沖動,尼瑪,等周一,看老子在全校大比中沖開最后一個穴位,老子一定把《機甲神兵術》好好學學,到時候啪啪打臉,讓你們看老子笑話!
和蔣晗又互損了一會,沈非魚突然問道:“你丫也太廢柴了吧,被刀疤踹一腳就躺醫院里了,老子被他打了兩拳一腳都他么沒事,你說,咱倆誰是帝國第一廢物?”
“……”一句話把蔣晗給噎回去了,他今天一早起來就想不通,為啥沈非魚沒事,他么的自己就得住院。
沉默了會,蔣晗嘆了口氣:“非魚,還是你當第一廢柴吧,老子就不和你爭了。”
“滾!”沈非魚也知道自己因為全身儲存了星力原因才這么禁揍,但要是和蔣晗對打還是差的很遠,于是問道:“你丫身體怎么樣?啥時候能出院?”
“醫生的診斷結果剛出來,嘿嘿,也沒啥事,過兩天就能出院,但是醫生卻說最近半個月不能劇烈運動,還要吃一堆藥。吃藥沒事,但是啥算劇烈運動啊?我就問了問床上運動算不算劇烈運動。結果被醫生訓了一頓,最后還好說不算,哈哈……”聽到他淫蕩的笑聲,沈非魚都能想象得到他臉上肥肉亂顫的畫面,“而且啊,這邊照顧我的小護士特別漂亮,那身材,嘖嘖!妥妥的制服誘惑啊!”
沈非魚聽了幾句,對胖子的自戀、懶惰和好色直接無語,便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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